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草乙非文
时间:2021-02-12 00: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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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想看她可爱的小脑瓜血浆迸溅,就继续拿这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颈间的一抹凉意,凯撒歪头看向身旁持剑的克莱恩,盈盈笑起来,除却浓重的黑眼圈,干净的如同天使。
  可惜搭配上诡异的场景,只让他更像个不知死活的怪物。
  克莱恩将剑移开了几寸,但仍压在凯撒肩上,冷淡道:“我还等着她付给我五百金币,她不能死。”
  “同样的价钱,我也可以。”
  凯撒不屑地哼了一声,骄矜任性,确实,就算流落到如此境地,他也尚且还有任性的资本。
  “……喂,不是,能不能先听我说……”你弱弱的声音从凯撒身下传来。
  两人齐刷刷低头,异口同声。
  “不能!”
  “等会再说!”
  你:“……”玛德,这两个智障有完没完劳资都要被压死了草!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生物,磨磨唧唧烦死个人!
  树枝安静抽条,藤蔓无声蜿蜒前行,植物在夜里悄然生长。
  发力只在一秒!
  凯撒发觉不对时,四肢已被死死卷起,重新平吊于空中,好在这次高度有限,大概处于你膝盖处。
  火铳“咚”一声落下,你弯腰捡起。
  “你以为我是打不过你吗啊!我说,亲王殿下,您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我不动你是因为我担心会伤到你,明白?!”
  你当即往凯撒脑子上狠狠削了一下,引他闷哼一声。
  “能不能快点解决了?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故意呆在林子里等发烧?啊?好玩吗?”
  “非要把你吊起来才肯听人说话是不是?人家是非暴力不合作,你是非暴力不可才合作,啊?什么毛病?”
  “凯撒·卡文你给我听好了,我千里迢迢来看你时给你送钱出力气的,不是给你压在地上玩的!”
  你蹲下身来,双手捧住凯撒的脸当面团rua,丝毫不留情面。
  “时间紧任务重,成熟一点大家相互配合不行吗?你以为你很轻?擅自压在女性身上,要是别人我早就一枪爆头,你要感谢我不杀之恩知道吗?!”
  “我算准了你醒来绝对要闹腾,可我没想到你这么闹腾!”
  “能好好谈吗?嗯?能就点点头!”
  凯撒哽住,茫然地抬头看你,又圆又大的灰瞳里写满了两个字,左边是一个“懵”,右边是一个“逼”。
  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粗暴地训过。
  “……啊?”
  “啊什么啊!点头!”
  “……哦。”乖巧点头。
  克莱恩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还是没有逃脱被你敲了一记的结局。
  “你,躲什么!严重失职!”
  克莱恩扶你起来,暗暗斜瞪了一眼凯撒,将你身上的泥土拍干净,羞愧地低下头,言语小声。
  “我很抱歉。”
  你们三个人两个坐着一个吊着,在原始森林的边缘终于强行平心静气地谈完了关于你与凯撒合作的来意。
  可喜可贺。
  凯撒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在发麻,极度疲惫,他问道:“所以,能放我下来了吗,伊薇尔·莱诺?”
  “哎呀呀,好晚了,这可怎么办呢?”你大声叹气,语调十分叹惋,淑女地掩嘴打了个哈欠。
  凯撒眉头一跳,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抬头对上你的眼。
  “我的城堡很近,你可以在里面休息。”
  “嗯,很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凭空往凯撒四肢上的植物点了点,困局撤开,由于高度太低,凯撒面朝地直直摔落。
  吃了一嘴泥。
  凯撒:“……呸。”
  “哎呀,真不好意思。”
  “呵呵。”
  这个女人怕不是神明给他派下来的克星。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在怜爱凯撒小朋友的同时不要忘了此人变态疯魔的本质。感谢在2020-08-1423:14:19 ̄2020-08-1520:2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团团团20瓶;djbsrgx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5章 、九周目求生
  城堡小而古旧,整座屋子上无数跌破的墙灰,露出背后岁月的磨痕。
  蜘蛛在脚边结网,皮靴踩过,蛛丝破裂。
  “你或许缺一个侍女?嗯,我感觉不止一个。”你四处张望。
  克莱恩扛着凯撒走进脏乱湿潮的古堡,木质门板上裂缝数条。老头鲍伯是个上了年纪腿脚不便的鳏夫,他替你们将马牵去马槽喂食。
  “亲王殿下,你的房间……”
  “二楼。”凯撒恹恹地将体重加在克莱恩身上,“穿过石道的房间即是,谢谢。”
  石砖搭建的连续甬道两旁点起烛火,潮湿的气息仍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很久没有再来多雨的西林了,你竟然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这座古堡可能已经被废弃了许久,一楼为所有人共享的大厅,仆人随便找个角落铺上几层厚厚的稻草直接倒头就睡,粮食与各自工作的工具随意散落,地砖布满数不清的裂纹,大概五六个男人胡乱躺在通铺上打鼾,二楼是凯撒个人的寝卧,虽然说不上大,好在比一楼要整洁干净。
  凯撒皱着眉头吩咐克莱恩把壁炉点起来,克莱恩看了你一眼,你点点头他才放心去了。
  凯撒揉揉额头,叹气道:“那么,最大的问题,你们今晚打算睡哪?”
  你与克莱恩面面相觑。
  偌大一个城堡连一个客房都没有?
  “啊,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凯撒抱臂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眉间带了不耐烦的微蹙,“这地方破破烂烂,我没精力让人收拾,就这样了。其他房间都被用来堆杂物,只有两处地方供你们选择。”
  他伸手往下拍怕床的侧身,“这张老床底下有张带脚轮矮床。”
  “还有楼下通铺。”
  “选哪,请吧。”
  带脚轮矮床一般为仆人方便照顾大床上的幼年贵族特地增设,如同踏板,矮大床一截,占位狭小,一般只能容纳一个人勉强休息,可灵活推入大床床底。
  至于楼下通铺,都是汗气熏天的大汉。
  克莱恩生完火回来,站在你身后,低头等你做决定。
  “我可以下去睡通铺,但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上面和这个家伙一起。”克莱恩附于你耳边悄声道,“地板也行。”
  凯撒懒懒往你这边杀过一个冷睥,他没有说话,然而那一脸烦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此时城堡新主人有多么不爽。
  “没事,他现在清醒的时候不会杀我。”你转身安抚地搭上克莱恩双肩,直视他的双眼,“好了,我和他商量商量?”
  “没有商量。”
  凯撒立时插上一句。
  “???亲王殿下您的听力这么好?”你回头看一眼,难以置信。
  凯撒拿过枕头,抱在身上凭心摧残:“……你们的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嗡地在我耳边飞,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下去睡通铺,你留在这里,中间架子上搭一块布把我们隔开。”凯撒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他努力保持必要的冷静,并且发自内心的疑惑,“一件简单的小事你们也要耽误如此长的时间?!”
  “成熟一点大家相互配合不行吗?”
  “就这样。”
  你:“……”不错,现学现用。
  一块泛黄的亚麻长布搭在你和凯撒之间,你躺在充满灰尘味的矮床上,一布之隔的新室友正在给你普及宿舍规则。
  “我必须再次申明,我睡觉很轻,如果被擅自吵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请伊薇尔殿下您能清楚这一点。”
  “了解。”
  “熄灯!”
  “可是蜡烛在你那边,凯撒。”
  “……睡觉!”
  睡至夜半,你被窗外的响雷声惊醒,风雨从未关稳的窗缝里漏出来,浇湿发旧犯硬的地毯一角。
  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你感觉不太对劲。
  闪电倏然如利剑斩下,白光劈开了室内的黑夜,映亮亚麻布后的人影。
  那人抱膝坐在床上,脖子高高昂起,靠在床背上,轻易就能折断。
  浸在骨子里的绝望与孤独。
  连呼吸都轻微地难以辨别。
  你小心地撩起长布,黑夜中仅仅能看见一圈人样的轮廓。
  他对你的举动没有任何回应,连一点细小的波动都没有,整个人直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又一道闪电劈下,光沿着你掀出的缝隙砍进去,割下一整块不规则的亮区,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
  容颜静美,凝固如雕塑,侧脸寂然,有一行清泪从眼角溢出,流至腮边,脸色苍白同鬼魅。
  下一刻,光亮消失,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你不能忘记那双眼。
  没有任何生机与焦距。
  完了,犯病了。
  怕不是被梦魇着了?艾斯本留下的后遗症?还是以前王廷生活赠送的毒打惊喜大礼包?
  这人反应明显不对劲啊!
  你将布帘完全拉开,跪立在矮床上去够凯撒的手:“嘿,嘿,怎么了?还好吗?醒醒!凯撒!嘿!”
  他突然握住了你的手。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
  力气之大你以为你的手已经粉碎性骨折。
  凯撒愣愣地盯着他攥在手中求生的浮木,没有下文,却不肯放开。
  “……凯撒·卡文,在和女士握手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把握一下力道?”你用另外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仍旧慢腾腾地,顺着你另一只手看过去,手中牢牢不放,生怕逃脱。
  “凯撒,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抱希望地再问了一句。
  冷不丁地,凯撒答道。
  “他们要送我去兰顿。”
  “我不想。”
  “明天要启程。”
  “父王说,我替代王兄是最好的选择。质子太危险了,不能让王兄去,西奥的法子很妙。”
  “我从门缝里听见了他们说什么,西奥趴在母后身上笑。”
  “父王又问,为什么不让西奥去。母后生气了,她说,我话少,不容易暴露,别打西奥的主意,他一开口什么也瞒不住。”
  “他们今天特地将我从府邸请来王廷内,为我庆生。”
  “听着听着,我被发现了。”
  “外面的雨好大,下了一晚上,王兄在我身旁坐了一夜,可她不敢看我。”
  “我知道,王兄不是王兄,是王姐。”
  “我不能说,否则母后会难过的。”
  “……听说,兰顿好冷。”凯撒摇摇你的手,歪着头,黑夜中湿漉漉地看着你,“王兄,是你吗?”
  不,他应该是在看着你的脖子。
  你往回抽手没抽回来,被他的模样渗得噎了一下:“呃,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份上来看这个假设都不能成立,亚瑟比我混的高级多了……你看我这身高像是你王姐嘛!”
  凯撒顿住不动。
  你不禁联想到猛兽进攻前的蓄势。
  有没有绳子,好想把这家伙捆起来一了百了。大不了早上醒了大家极限一换一,现在半夜三更打雷下雨给你飚花腔,就是夜莺你也忍不了!
  他的手指冰凉僵硬,触摸在你温热的喉管处。
  一下,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
  你感觉他再点一回就能给你来一个锁喉,更不敢刺激这位参不透的人间变脸选手。
  你被他摸得犯痒,笑又笑不尽兴,效果略显尴尬:“哈,哈哈,哈哈哈?”
  “好暖和……”凯撒喃喃道。
  你赶紧握住他的手从脖子上扯下,迅速上手一遍遍抚摸他的额头,一碰沾了满手冷汗。
  “好了,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人会再把你送走,好孩子,睡吧睡吧……有我替你守着。”
  “嗯。”
  他眼皮耷拉下来,乖巧地靠在你肩上找了个合适的位子,蜷成一团便沉沉睡去。
  你倒霉的那只被攥着的手还妥妥地被他钳在掌心中。
  扯不开。
  没办法,照这个样子,小床你没法睡了。
  你苦逼地用脚将自己的被褥勾上床,勉强帮各自盖好了被子,那位号称睡眠浅的仁兄握住你的手睡得无比香甜。
  一阵头秃过后,你累的一批的粗大神经照旧送你入眠。
  翌日,你起床的时候,两床被子全盖在你身上,严严实实,头底下还垫了个枕头。
  嗯,凯撒用的枕头。
  房间的正主推开窗沐浴阳光,清晨的空气混合了泥土的芬芳,一晚上的雨水消解了不少炎热,带着水汽的凉意覆盖在皮肤表面。
  淡金色的发丝在光束的映衬下自成贵气。
  尘埃在投影中旋转落地,鸟鸣阵阵,安逸祥和。
  “昨晚的事,抱歉。”你听他如此说,“幸好你没有尖叫着逃跑……否则我不知道那时的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经常莫名其妙地失眠,只有昨晚后半夜睡得很好。”
  “不是每晚都像昨天那样可怕,可我……没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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