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椰箩
时间:2021-02-14 10:17:25

   《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作者:椰箩
  文案:
  许映颜跟未曾谋面的男人成婚了。家族联姻,说是门当户对,可她这未曾谋面的夫婿似是对她极不满意,新婚之夜洞房花烛,都不曾现身。
  婚后,许映颜与赵羽舒互把对方当做了透明人。
  二人少有的交流便是两家人聚会之时。
  每每这个日子,便是她与赵羽舒的表演时刻。
  人前
  赵羽舒夹起一块点心放到许映颜面前:“吃这个。”
  许映颜浅笑:“多谢夫君。”
  众长辈齐齐点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人后
  赵羽舒面无表情道:“戏已做完,手可以松开了。”
  许映颜:“多谢提醒。”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一直如此“相敬如宾”的两人,直到赵羽舒在狩猎时意外坠马,自此,关系便天翻地覆。
  据太医所说,她的这位夫君是失忆了。
  从以往的清高冷漠到如今的……腻腻歪歪?
  “娘子,你去何处?为何不带着我一同去?”
  “娘子,我很想你,你何时回来?”
  “娘子,这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跟他如此亲密?”
  ……
  可让许映颜无奈的是,她还偏偏就喜欢这种。
  声名在外的少年将军不能一直如此。
  赵羽舒恢复记忆之后,许映颜却失落极了。
  她太怀念可爱的撒娇精赵羽舒了。
  望着眼前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性格却完全不同的人,许映颜:“你能不能再去坠一次马?”
  赵羽舒:“???”
  这个女人的脑子是出了什么毛病?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映颜,赵羽舒┃配角:预收文《俏夫君是朵黑心莲》、《怀中小寡妇》┃其它:
  一句话简介:粘人精可爱死了
  立意:遇到困难也不要放弃希望,通过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第一章 成亲
  许映颜一身大红嫁衣,是金丝双层大袖衫,上面绣鸳鸯图案,外罩一件璎珞霞帔,双花纹样腰封系于腰间,裙上有百花图样,尾裙后摆曳地足有两尺许,裙摆边缘是金丝封边,镶米色珠,走动时,便会簌簌作响。
  她如墨长发梳到头顶,盘成发髻,两边插双凤鎏金长步摇,在行走间,轻轻摇摆。黛眉染上颜色,点了朱唇,颊边胭脂晕开,眉间贴金色花钿,红唇皓齿,在明珠与烛光映衬下,目光流转之间几乎让人失神。
  大院里张灯结彩,遍是大红喜字,红色锦缎铺开到了房檐屋角,一片喜气洋洋。
  许映颜坐于铜镜前,脸色却未见一点兴奋之色。
  只因她要嫁之人并非她心中所想之人,且她与他素未谋面。
  因得一句家族联姻,门当户对,她自幼温顺,从未做过叛逆之事,自小到大,皆是遵从父母之言,便无力抗争。
  况她心中之人似已有钟意女子,她已再无多别的念想。
  丫头小燕帮她戴上凤冠,说:“小姐今日可真漂亮,这京城中可再无人能与小姐你相比了。”
  许映颜神色平淡,无一点喜色。
  “今日是小姐的大喜之日,为何看上去不开心?”
  许映颜缓缓启唇:“该为何开心?”
  “出嫁是每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怎么会不开心呢?”
  “若所嫁之人不是钟情之人,往后一生要与他朝夕相对,何来的开心,都是煎熬罢了。”
  小燕不懂:“世子可是瑞王嫡子,论辈分的话还要称当今圣上为叔父,还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带领大军平定叛乱,声名在外,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小姐为何不满意?”
  许映颜摇头:“他再好,不是我所爱之人,又跟我有何关系呢?”
  门外传来声音:“小姐,吉时已到,该上桥了。”
  许映颜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又似做了决定一般,长舒一口气道:“把盖头给我披上。”
  “是。”
  许映颜所嫁之人在京中称得上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因他立功颇多,且深受皇上恩宠,虽是瑞王嫡子,可皇上也亲赐他宅邸,位于京中最繁华之处。
  从尚书府到赵羽舒府上,路上皆铺上了红锦地毯,一路上唢呐乐鼓声不断,许映颜所乘花轿前方有专人开道,队伍后方是十里红妆,两旁是护卫与侍女。队伍所到之处,侍女抛洒花瓣,如漫天花雨。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都要争着一睹这场盛大的仪式。
  许映颜由侍女牵着进了大堂。
  她视线被遮住,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的人。
  但光是从周遭的人声,便已能想象到盛大的场面。
  许映颜在原处站定。
  她手心出汗,原本自然垂下的手也握成了拳。
  她在紧张。
  身旁突然传来动静,许映颜从盖头下只能看到对方的半身。
  朱红婚服,腰间是同色的金丝云纹腰带,还坠了块成色极好的玉石,旁边是个手工绣制的荷包,顶级的面料,可就是绣工不佳,歪歪扭扭的,勉强看得出点莲花的形来,看得出是不常做此事的新手。
  不过这个荷包跟她眼前之人的身份却是极为不匹配。
  “时辰已到,那便开始吧。”
  “嗯,他们二人已到,可以开始了。”
  许映颜面前放上了软垫,她由身边的婢女扶着跪了下去。
  可许久,她却听不见旁边人的动静。
  许映颜疑惑,手摸到盖头边上,想着偷偷掀起一角看看情况,还未有动作,就听到了颇有些怒气的声音。
  “还不跪下行礼!”
  此话一出,厅内一片静默。
  许映颜不知的是,此刻大堂的氛围十分微妙。
  她爹与瑞王端坐于他们正前方,她一人跪在地上,而她未来的夫婿一脸淡漠,站在她身旁,一眼都未瞧她。
  赵羽舒此番举动让瑞王颜面尽失,他怒火攻心,说:“今夜朝中官员来了不少,外面尽是宾客,圣上差人送了贺礼,轻重缓急你该分个清楚,这门亲事也是圣上所赐,你这是要抗旨?”
  旁边的工部尚书许昇,许映颜的亲爹,虽未说话,可面上也是极为不悦。
  虽然赵羽舒年方二十三便立下不少战功,家世也是极好,前途无可限量,可许昇在京中也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流言蜚语,若不是圣上赐婚,他是万般不愿将许映颜嫁入赵家。
  赵羽舒是个可造之材,可年轻气盛,不通情理,这般为人处世迟早是要出事,许映颜嫁与他为妻,免不了担惊受怕。
  “爹,我遵守诺言如期赶到这里,也希望您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瑞王恼怒:“正是你大婚之时,旁的事情往后再议。”
  赵羽舒却不接受如此敷衍,硬是要一个准确的答复:“若您今日不给我个承诺,今日这亲事我怕是办不到了。”
  瑞王虽气极,可顾忌周遭人众多,十分克制地狠拍了一下桌案,压低声音道:“何人教你如此不守礼教,竟威胁起我来了?”
  大堂内众人皆开始低声议论纷纷,可赵羽舒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我只知承诺,若答应他人之事做不到才是为人所不耻。”
  “你……你……这个混账!”
  赵羽舒也不急:“若您不应允,我也无法强求,只怕今日这位姑娘要独自拜堂成亲了。”
  他说罢作势要走,瑞王叫住了他。
  “站住!”
  瑞王盯着赵羽舒,良久,拂了拂袖子:“罢了,我答应了。”
  “多谢父亲大人!”
  许映颜听到身旁衣料摩擦的声音,与她的垫子紧挨着的又被放置了一块软垫,下一刻,身旁之人就跪了下来。
  她闻到了浓郁的胭脂香气,不是她身上的。
  纵使许映颜从未刻意对她未来的夫婿有过了解,可赵羽舒在京中风头正盛,闲言碎语她也听了几句。
  今日初见,确实跟传言中的那个人有些许重合了。
  在司礼指引下,她与赵羽舒完成了叩首与跪拜之礼。
  “礼成!送入洞房!”
  许映颜被丫鬟引着进入了新房,随后,其余人都纷纷退下,只留她一人。
  她头上顶着盖头,端坐于床上,等待着赵羽舒的出现。
  可过去许久,房内依旧毫无动静。
  许映颜掀开盖头,空无一人。
  房内烛火通明,桌上摆着两只酒杯,旁边是两根红烛,已烧了过半,烛台上早已积满凝固的烛油。
  房内挂着金花点缀的朱红织锦,与外界隔开,床边是浅色帐幔,用金钩挂住。
  床上双人的大红锦被,上面是活灵活现的鸳鸯图案,在许映颜一人独守空房的情况下,有些讽刺了。
  许映颜走到窗边,宾客还未散去,推杯换盏的声音此起彼伏,人声鼎沸,更显她此处的寂静。
  许映颜坐在铜镜前,卸下繁重的头饰,身上的喜服也脱下,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何人?”
  许映颜未开门,只是隔着门问了一句。
  “夫人,我是世子爷手下的人,世子爷今夜多喝了几杯,在厢房睡下了,我来通传一声,夫人您也好早些歇息。”
  “辛苦了,我知道了,你也尽早歇息吧。”
  “是,多谢夫人,我先下去了。”
  明显的借口,许映颜也并不恼怒,反而还很庆幸。
  本就没什么感情的两人,如此也好,倒不至于共处一室。
  这样想来,赵羽舒能够吩咐人来告知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到尽头,顷刻间,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许映颜哪里知道,昨夜来跟她传话之人就因此还受了赵羽舒的责罚。
  “我何时吩咐你去传话了?你如今倒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了,做事之前都不需经过我这个主子了?”
  赵羽舒今日起身之后,赵奇主动地跟他坦白了这件事。
  他自然不悦,本就是圣上赐婚,他不过是被强迫着娶了这个女人,无一点感情基础,为了不违抗圣命而已。
  赵奇不敢抬头:“世子,属下知错,愿领罚。”
  “下去领二十鞭,往后若再犯,你知道后果。”
  “是。”
  “下去吧。”
  为了躲开许映颜,赵羽舒昨夜拜堂完了之后,顾忌着有他爹的人跟着他,到了后院,先是朝着新房那边去了,等跟着他的人离开之后,才又去了厢房。
  至于醉酒,完全是赵奇随口扯的谎。
  想到这里,赵羽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跟许映颜素未谋面,赵奇自幼跟他一同长大,基本上是如影随形,就更无可能见过许映颜了。
  况且赵奇向来是谨言慎行,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昨夜竟为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女子甘愿受罚,赵羽舒实在不解。
  莫非他们二人还有什么他所不知的来往?
  赵羽舒理好衣衫正欲出门,门外的下人早已等着了。
  “世子。”
  “何事?”
  “王爷吩咐我来提醒您别忘了今日跟世子妃一同去祭祀之事,他已在府上等着了。”
  若无人提醒,赵羽舒还真就忘了此事,但如今,即便他知晓此事,也并未有前去赴约的打算。
  如今他早已搬出瑞王府,他爹纵使想要指使他,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事,况且今日他还要更重要之事。
  赵羽舒没回下人的话,径直打算出门。
  下人哪里敢拦,只能在他身后追道:“世子爷,您去哪?”
  赵羽舒被吵得心烦,回头吩咐道:“我今日还有要事,你就说没找到我便是,况且还有那位许家小姐在。”
  说完便出了门去。
  许映颜当日自然是独自去了祭祀。
  瑞王见她独自前来,已是心知肚明,还帮着赵羽舒找了借口,说他是因皇上召见因此才不见人影。
  许映颜自是不能说些什么。
  祭祀完毕,已是未时,许映颜乘轿子回府。
  途径鼎香坊,她下了轿。
  这里有她平日最爱吃的如意糕。
  许映颜付完银两等候老板打包之际却听到了旁人谈话中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正是她的新夫婿,从昨日成婚后还未曾见过的赵羽舒。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今日上午,倚翠楼的当红姑娘嫣儿被赎了身,从良了。”
  “这有何奇怪?定是哪个富绅看上了她,愿意帮她赎身吧。”
  “那还真不是。”
  “啊?那是什么?”
  “帮她赎身之人你是想也想不到。”
  “是谁?”
  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正是京中红人,瑞王嫡子,西铁营的将军赵羽舒。”
  “怎么会是他?他昨日才与工部尚书之女成婚,今日这么高调地为一青楼女子赎身,这……不太合适吧。”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两个的亲事也不过是强强联合,可能并没有什么感情。”
  “可这对那尚书家小姐来说太难堪了。”
  几人聊得热烈,怎么想到他们口中的尚书家小姐就站在离他们不过几尺的距离。
  许映颜第一次觉得京城是如此之小。
  “你瞧,你瞧!”
  一人突然激动起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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