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椰箩
时间:2021-02-14 10:17:25

  这时,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慢慢走近,许映颜才逐渐看清了他的长相。
  比许映颜大不了几岁,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可又是眉目如画,长相十分俊秀,看着还有几分高傲,眼高于顶的让人看着不爽的表情。
  好看的小哥哥。
  这是许映颜的第一反应。
  他也看到了坐在花盆堆里的许映颜。
  可也只是瞥了一眼,随后便继续向前了,还感慨似地说了一句:“哪来的小叫花子!”
  许映颜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见色起意,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就扑向了前方的人。
  少年被她压在身下,眉头紧锁,十分不悦:“小叫花子你要干什么?”
  许映颜反驳道:“我才不是小叫花子。”
  许是喝了酒的人力气都是极大,许映颜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脑子一热,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被亲的少年脸色突然爆红,像是受了极大屈辱,愤愤道:“你给我起开!”
  许映颜哪里愿意:“我不要。”
  说完之后,她竟开始拉扯起身下少年的衣带了。
  “你……你干什么?”
  许映颜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干些什么,完全是循着本能在做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等许夫人一脸慌乱地终于找到了正在后花园的许映颜时,她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又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
  许映颜一身狼狈,正压在一少年身上,手还在那少年身上胡乱动作,看样子像是在解别人衣裳。
  许夫人赶忙上去,拉开了许映颜。
  看许映颜一脸通红,双眼迷茫,加上桌上空了的酒壶,她也猜到了,许映颜定是偷偷喝了酒。
  她将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拉起来,有些愧疚:“没事吧?”
  可那少年拉上自己的衣服,狠狠地盯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许映颜,用衣袖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一侧脸,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夫人只觉那少年十分熟悉,可许映颜还在她怀中闹腾,她一时也未能忆起是在何处见过他。
  可今日出现在此处的少年,定不是普通人家之子,许夫人忧心,只希望此事切不要闹大才好。
  许映颜醉后的壮举被许夫人告知了许昇,许昇大怒,只觉她的举动有辱门楣,说是要用家法惩治她。
  可事后,许映颜对前夜所做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加上许夫人的劝解,许昇虽然有气,可还是未罚许映颜。
  因此,此后严令禁止许映颜饮酒。
  听完许云彤的话,许映颜脸上泛红,实在有些羞愧。
  此时又想到她昨夜对赵羽舒的举动,原来她醉后失态不是一次了。
  许映颜问:“那……那个被我欺负了的人是谁?”
  许云彤摇头:“那孩子当时便走了,后来回到宴席,母亲也曾寻找过,可并没有发现。听母亲说,他好像是受了很大挫折呢,红着耳朵,又气又怨。”
  许映颜心道:若是她自己经此一事,恐怕也会记上好久的。
  赵羽舒这边,中午出门后,便去找了周裕。
  他与周裕在街上一茶座碰头时,早已过了午时。
  周裕在此已等他多时,一见到他,便问:“我听赵奇说你今日快到中午才起,这可不像你平日的习惯。”
  一说这个,赵羽舒就无奈,可这毕竟还是二人私事,不便对外,于是赵羽舒便随便应付了两句:“昨夜看书太久,睡得太晚。”
  他又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说是很紧急的事?”
  周裕:“是这样的。”
 
 
第二十五章 偶遇
  周裕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近日城中突然出现了多起死人的案件,我觉得事有蹊跷,想找你分析分析。”
  赵羽舒也来了兴趣,道:“什么意外死亡?”
  “严格说来,也并算不上意外。经仵作验了后,发现死的这几人都并非他杀,而是自戕。”
  “哦,都是怎么死的?”
  “有在家中自缢身亡,有自己挥刀割喉而死,还有就是投井自尽的。”
  “既然没有凶手,那你又为何觉得奇怪?”
  周裕:“他们相继死亡,相差不过几日,且人数多达七人,我觉得这并不寻常。”
  赵羽舒点头:“确实。可有调查过这死去七人的背景、来往之人还有经常出入之地?”
  “我昨日已派人挨个去查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些人都是死在家中吗?”
  “大多是。”
  赵羽舒:“那他们死时身边竟没有家人吗?若是有,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这便是我觉得可疑的一点。”
  “你说说。”
  “这死去的七人其中有几人据周围邻居所说,本是成了家的,还有子女,可就在不久前,邻居经常听到他们家中有哭闹声,似乎还动了手,摔盆砸碗,动静极大,邻居本以为是寻常的夫妻吵嘴,可没想到几日后,那人的娘子竟消失不见了,家中有子女的,连子女也消失不见。”
  赵羽舒皱起了眉,道:“都是如此吗?”
  “我去了这七户人家,基本都如此。”
  “这些人家里状况如何?赤贫还是……?”
  周裕:“有些是极其贫苦,以卖苦力为生,食不果腹。大多都是比较贫困的人家,可有两户并不是。”
  “这两户如何?”
  “算是小富之家,一户经营了一家米店,规模不小,一户经营着一家绸缎店,在城中还有分店。”
  赵羽舒托腮沉思,这事确实奇怪。
  “这两人家眷也是突然消失了?”
  周裕点了点头。
  “既然也算是有钱人家,府上自然也有下人,主人家死时他们竟都没有察觉吗?又是何人来报的案?”
  “是他们府上下人来报的案,我也问了,据他们所说,他们所住之处与他们老爷的住处相隔较远,也不敢轻易打搅,往常清晨时,老爷早该起床用饭了,可今日这时辰,却迟迟未见老爷出现。”
  “其他家眷呢?若是好几日都不曾出现,他们未曾生疑?”
  “他们身为下人不敢过问主人家的事,只是前几日摆饭时就未见到夫人与小姐,就问了一句,据他们老爷所说,夫人与小姐是前几日去寺庙祈福了,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哪个寺庙?”
  “就是城郊最大的净灵寺,我也听过此寺,据说十分灵验。”
  听到此处,赵羽舒突然起身,对着周裕道:“现在去这两户家里看看。”
  周裕慌忙拿起放在桌上的刀,跟上了赵羽舒。
  夜里,赵羽舒回到府上,却未见到许映颜的身影。
  他叫来了管家,问道:“夫人去何处了?”
  管家:“今日午时,您出门不久,夫人便带着丫鬟出门了,我听着好像是说要回许府住上几日。”
  赵羽舒觉得有些好笑,这是知道自己醉后失态,觉得无脸面见他了吗?
  看来没个几日,她是暂时不会回来了。
  可几日后,便是他爹的寿辰,此前已叮嘱他定要带着许映颜一同前去,看来他改日得亲自去许府一趟,把人领回来才是。
  许映颜出现在许府时,许夫人倒是十分开心,毕竟也是许久不见了,往日她没嫁人前,可是天天在他们面前转悠,这突然嫁了人,一个月未见,也是思念得紧。
  许映颜自也是如此。
  母女两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话,正值许昇下朝归来,眼见许映颜,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沉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许昇向来对她如此严厉,许映颜倒也习惯了。
  “许久未见爹娘,便回来看看。”
  许昇道:“你已嫁为人妇,不在自家府上待着,四处乱跑,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许映颜:“回府上来看爹娘如何叫做乱跑?”
  “你来此处赵羽舒可知道?”
  许映颜突然有些心虚,声音也弱了不少:“知道的。”
  许昇是极了解许映颜的,一见她此时的表情,立刻便道:“明日便回去。”
  许映颜哪里肯听:“他知道的,三日后边会来接我回去。”
  许昇将信将疑:“可是真的?”
  许映颜点头,十分肯定:“是的。”
  说这话的时候,许映颜也没什么底气,可脑子一热,便脱口而出,也未经什么思考。
  她说出后才有些后悔。
  她可从未跟赵羽舒说过什么,几日后赵羽舒不出现,她撒的谎定被戳破,可若是她实话实说,自己是醉后失态,无脸见赵羽舒,她爹可能会更加生气。
  因几日后瑞王寿辰,许映颜作为赵羽舒的新婚妻子,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第二日,许夫人便带着许映颜去了城中最好的制衣坊,要做几身好衣裳。
  锦衣阁是这城中最出名的裁缝铺,不仅面料种类繁多,城中其他绸缎庄找不到的面料,在此定能有所获。并且此地所请的裁缝手艺极好,还能根据客人喜好为其挑选合适的面料,缝制最适合且美观的样式,所以虽然此处要价不菲,可也是门庭若市,定制衣裳也要排到半年之后了。
  许夫人带着许映颜径直上了二楼,立刻有人接待她们。
  许映颜问:“娘,此处不是要排队许久吗?我们又为提前预约,为何可以直接来此?”
  许夫人:“你以前所穿的衣裙都是这个裁缝为你做的,我们可是此处的熟客了,自然不用提前预约了,来了便能量尺寸了。”
  许映颜竟不知她昔日所穿尽是来自此处,也不免有些意外,她听说此地要价极高,以她爹的俸禄,又是如何负担得如此花费?
  这人引着她们二人进了一处隐秘房间,她们进去坐下后,便立刻有人奉上了茶水点心,道:“二位在此稍等片刻,金师傅正在里间为客人量尺寸。”
  许映颜微微点了点头。
  可没想到,里间客人量好尺寸后,掀开帘子出来的那一刻,在看清那人的脸后,许映颜愣住了。
 
 
第二十六章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总算也……
  率先出来的竟是谢谦,但他并不是独自一人,身旁还跟着个漂亮女子,相貌娇美,衣着华丽。
  虽然是远远见过一次,但是许映颜还是认出了她。
  太傅李昌吉之女李清涵,是如今与谢谦有婚约的女子。
  许映颜对着谢谦道:“好巧。”
  可谢谦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尴尬,身旁李清涵一脸疑惑地看向他,谢谦这才回道:“是啊。”
  李清涵却小声问谢谦:“这位姑娘是……?你们是旧识吗?我好像从未听你提起过。”
  谢谦看了许映颜一眼,道:“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她是我往日学生。”
  李清涵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谢谦转头对着李清涵,十分温柔:“今日布料也选好了,我们便先回吧。”
  随即,他又抬头看向许映颜:“我们先走一步。”
  许映颜点头:“好。”
  谢谦此番谨慎的模样,似是生怕李清涵多心。
  许映颜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
  李清涵与谢谦并肩从许映颜身旁而过,朝着门口走去。
  待二人消失在这间屋子里,许夫人一脸鄙夷地看向门口,不满道:“还是你爹看人厉害,这个谢谦就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还好你那时没跟他在一起。”
  许映颜心道:想来谢谦也是看不上她的家世,毕竟工部尚书之女与当今太傅之女,任人选择,怕是绝大多数都要选择后者。
  可她又想起赵羽舒,想知道若是他,他又会如何选择呢?
  依赵羽舒性格,这外在条件应该是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若是他喜欢,怕是出身低下,他也照娶不误。
  可许映颜转念一想,赵羽舒如今地位家世,即便他今日与自己和离,要嫁给他的姑娘恐怕也从
  许映颜没说话,可许夫人对谢谦似乎是有一肚子的怨气,她接着又道:“你看他如今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看见我跟没看见一样,连半点礼数都没有,若是再入赘太傅府上,恐怕是要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中了。当年我还觉得他虽然无钱无权,家中也没什么背景,可也算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还有些才华,他日即便是考不中状元,有你爹在,他在京中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问题,我想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也不是不能同意,虽然你爹当时极力反对,可见你对他是一心一意,也松了口,没想到他倒是心气极高,还看不上我们家。”
  许映颜:“也不是如此。”
  许夫人嗔怪道:“你还为她说好话,他不过做了你半年的先生,一考上状元,便立刻跟我们断了来往,也怪不得你爹看不上他,我们好歹也算是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给了他谋生活计的,可他一朝飞黄腾达,立刻翻脸不认人,不懂知恩图报的人是走不远的。也就是你,还觉得他好,时常去找他。”
  许映颜:“我是有问题请教他才去的。”
  许夫人看她一眼,道:“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
  许夫人说的没错。
  在谢谦离开她家后,她时常借着请教学业的理由去他府上找他。
  虽然时不时地闯了个空,十次有九次都见不上谢谦,可那时即便白等一下午,她也是开心的。
  但日子长了,她也察觉了些什么。
  每次去谢谦府上,她见不到人,管家总会有各种借口,朝中之事繁琐、与同僚议事、外出会友……许映颜也不傻,一个管家怎会专门找理由告知她,想来也是谢谦吩咐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