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椰箩
时间:2021-02-14 10:17:25

  赵羽舒上前,把手中筹码放到这人眼前,道:“这可是你丢的?”
  那人摇头道:“不是,我所有的筹码刚刚已在里面输得一干二净。”
  “哦,那便是我看错了。”
  那人打算要走,赵羽舒从拿了些碎银两递给那人:“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那人接过银两,面上也带上了笑:“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可在这里见过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赵羽舒根据谢婉儿口中所说,跟这人形容了叶炀的外貌。
  那人听了赵羽舒的话,却是盯着赵羽舒仔细地看了一会,有些怀疑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赵羽舒也不慌,道:“这人跟我借了不少银两,我看他人模人样,穿着也不错,就借给他了,连借条也没有,哪知道自从借了钱之后,他便再也没出现过,好像是人间蒸发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只能挨个地打听打听,看是否有人见过他。”
  那人一听到此处,便激动起来:“你说的是那个人啊!”
  “你认识?”
  “认识认识,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在这里可是有名,赌瘾很大,欠了不少债,这里有不少人都借了银两给他,每次找他要债,他都找各种理由推脱,还说自己和一个有钱人府上的小姐快要成亲了,日后便再也不缺钱了。”
  “你们就信了他的话?”
  “起初大家也不相信,可后来他拿出了不少女子所用的首饰,而且价值不菲,我们便信了他了,也因此才借了银两给他。”
  赵羽舒问:“今日没见他来,他多久没来这里了?”
  “我记得两天前还见过他,可能是没钱了,去找那个小姐要钱去了,明日可能就会出现,他赌瘾比我还大,几日不赌,肯定是手痒得不得了。”
  “多谢!”
  赵羽舒走到周裕身旁:“明日还得再来一天。”
  “嗯。”
  赵羽舒把手中的那个竹片往周裕怀中一扔,道:“这东西你保管罢,我先回府了。”
  两人便在盛宝赌坊门口分开。
  赵羽舒急着回府,却没发现角落处一直盯着他与周裕的那一双眼睛。
  在他们分开后,那人也立刻离开了。
 
 
第十一章 你不要动,我来
  天色已晚,赵羽舒这半日都在奔波,这会儿终于空闲下来,他也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他的脚步也加快了些。
  赵奇一直在门口候着,见到赵羽舒出现,连忙迎上去:“我今日跟着那两人,他们从官府出来后,便回了谢府,没再出来。”
  “嗯。”赵羽舒确实饿了,“还有什么吃的?”
  赵奇立刻道:“我马上去吩咐厨房给您做,您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要快点。”
  “是。”
  赵羽舒说完便进了正厅,坐在桌旁,一边回忆着今日之事一边等着吃食。
  厨房的人动作很快,赵羽舒喝了杯茶的功夫,便有下人端着饭菜上来了。
  赵羽舒虽然是极饿,可吃起饭来还是细嚼慢咽,无狼吞虎咽的动作。
  这是自小被教导形成的习惯,即便是在军营几年,也难以改变。
  赵羽舒还记得初进军营,每日繁重的训练项目,都是极其消耗体力,往往一整日的训练下来,早已饥肠辘辘,饥不择食了。
  他本是个在家锦衣玉食的小公子,第一次跟其他人吃饭,哪里见过他们这种凶猛的阵仗。
  虽然已经是筋疲力尽,可她还是谨记着自己的家教,饭前要先净手,不能狼吞虎咽,不能发出声音,坐有坐相,吃有吃相。
  他端起饭碗,夹了一筷子菜,虽然味道很差,可在当时的赵羽舒眼中,这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他不紧不慢地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再看桌上,所有的碗碟早已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了。
  当日晚上,赵羽舒肚子叫了一夜。
  也是他自小到达,第一次尝到饿肚子的滋味。
  时间长了,赵羽舒也学到了。
  每次吃饭时,先多往自己碗里夹点菜,以免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吃。
  再后来,他立了功,一路升上去,有了专属他的帐子,有单独的吃食,再也不用跟着一群人抢了。
  吃饱喝足,赵羽舒这才有了心思考虑旁的事情。
  脑中闪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
  看到廊上有丫头端着碗碟往他屋内去,他这才记起。
  许映颜今日是受伤了,也不知回来没有。
  他问赵奇:“她回来没有?”
  赵奇摸不着头脑:“您说谁?”
  赵羽舒看他一眼,心想的是怎么才能让一个像赵奇这样迟钝的人心思变得灵活些。
  赵奇忠心,办事效率高,什么事交给他办,赵羽舒是很放心。
  可他就是不够机灵。
  赵羽舒以往让他多读些书,可赵奇偏偏是个只爱舞刀弄枪的人,即便看书,也只看些拳法剑谱。
  赵羽舒只能直接道:“我问的是许映颜,她回来没有?是何时回的?”
  赵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您说夫人,她傍晚时分回来的,听下人说,她回府时看着脸色不太好,走路也有些怪异,可下人问她时,她也只说没事,便回了房。”
  从他们分开之时,到赵奇所说她归家的时辰,这一段路程,她花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正常回府所需的时间。
  赵羽舒心想,她的伤应该不是太轻。
  “你先下去吧。”
  赵奇有些奇怪,他们明明不是一同出去,按以往来说,赵羽舒绝不会主动问起许映颜的事,可今日,却突然提起,加上许映颜回府之时的情形,赵奇心道,难道两人有了什么争执,但主人的事不是他该过问的,他还是应道:“是。”
  看着赵奇离开之后,赵羽舒才起身往自己房里去。
  到廊上时,赵羽舒远远地看见了之前去送食物的丫头,碗碟里的食物未见少了多少,几乎是一点未动,他闪到了柱子后,等着那丫头端着盘子离开才从现身。
  走到门口,赵羽舒居然开始犹豫。
  手放在门上,准备敲门。
  可片刻后,手又放下。
  嘴里嘟囔道:“这明明是我的屋子。”
  随后,便抬手推门进去了。
  许映颜正侧躺在床上,秀眉蹙起,牙齿死死地咬住唇,眼未睁开,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滑下,看样子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小腿从被子里伸出,小燕正在给她敷药。
  两人都未发现赵羽舒。
  赵羽舒远远地便瞧见了许映颜红肿一片的脚踝。
  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此刻肿胀起来,跟另一只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燕小心翼翼地在她脚踝红肿处敷上药膏,每一下,都能听到许映颜轻轻的抽气声。
  “小姐,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许映颜没说话,她此刻疼痛难忍,已顾不上答话了。
  药膏敷上,小燕又拿了纱布,一圈圈地缠上去。
  “好了,小姐。”
  许映颜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脚,心想,这下便是好些天不能出门了。
  小燕拿着手帕帮许映颜把脸上的汗珠擦净:“小姐,你还好吧?”
  “我有些渴,你给我倒点水来。”
  “是。”
  小燕起身去打水,看见了站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赵羽舒。
  她有些惊慌,手里的茶杯差点翻倒:“世……世子爷。”
  小燕心里却抱怨:这人怎么来了也不出声,也没点动静。
  小燕一出声,许映颜自然也听到了。
  她望向赵羽舒,眼里没什么情绪。
  赵羽舒清咳两声,道:“叫过大夫了吗?”
  许映颜不说话。
  小燕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着许映颜或许是没了力气,所以才不曾答话,她连忙道:“大夫已经来过了,开了方子,说小姐是扭到了,骨头错了位,已经正过了,但是外伤也有,所以得休养一段日子。”
  “嗯。”
  小燕见赵羽舒也来了,自己一个丫鬟,还待在此处也有些没眼色了。
  “奴婢先下去了。熬好的药在桌上,要尽快喝了才是。”
  眼看着小燕很快地离开了,许映颜都未能来得及叫住她。
  她这一走,许映颜如何才能自己喝了药?
  小燕离开后,屋内便只剩他们两人。
  赵羽舒觉得自己该说些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许映颜,见他一直看向自己,便把掀开的被子拉过来,重新盖住了自己的腿。
  赵羽舒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你的药还没喝。”
  本以为许映颜不会回他的话,却听到:“世子爷今夜不去书房吗?”
  这是在赶他走。
  “自然是要去的,待你把药喝了,我便去。”
  明知道她不方便,赵羽舒还如此说,许映颜只觉得赵羽舒是故意找她麻烦。
  她也不曾寄希望于赵羽舒,只得自己掀开被子,打算挪到桌边,把药喝了。
  赵羽舒看她翻身打算下床,眼疾手快地闪到她身旁,按住了她。
  “你要做什么?”
  许映颜抬头望着他,道:“自然是要喝药了。”
  赵羽舒盯着她,好似在思考什么,而后道:“你不要动,我来。”
  许映颜却有些惊恐。
  他来?来什么?
 
 
第十二章 喂药
  许映颜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
  赵羽舒俯身,凑近了许映颜。
  许映颜更是慌张,连忙往后退,可身后靠着的是床栏,她无处可退。
  她盯着赵羽舒,眼里闪过一丝紧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赵羽舒是无一点旖旎心思,双手握住许映颜的肩膀处,把她提起来了点。
  以往赵羽舒身边都是些男人,他也未曾跟女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因此他扶着许映颜坐起来的时候,手上没什么轻重,力气大了些。
  许映颜只觉得像是骨头都要被捏错位的感觉,她痛得轻呼出声:“唔……很痛。”
  赵羽舒松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心里疑惑道:他没怎么用力气啊。
  果然女人就是麻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许映颜有些愠怒地看着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道:“你是故意来整我的吗?我都已经是伤患了,你还要来折腾我。”
  赵羽舒实在是冤枉,他本意是想扶她起来,可没想到反而还遭了指责。
  “你不是该喝药了吗?”
  许映颜:“是。”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你要帮我?”
  赵羽舒端过了药,走到床边,手握着勺子在碗中搅了搅。
  “来吧。”
  许映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问道:“你怎么了?”
  赵羽舒不明所以:“我不是在喂你喝药吗?”
  许映颜心道: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啊。
  眼看着赵羽舒要没什么耐心了,许映颜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她张口喝了进去。
  赵羽舒应该是从未这样伺候过他人,动作生硬,而且不会顾及到人的反应,一勺药喂到许映颜口中,磕到了几次许映颜的牙齿,还呛了好几次。
  有药流到了她下巴处,许映颜有些尴尬,想着找个什么东西赶紧擦掉,可她躺在床上,没有手绢丝帕一类的东西。
  她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用衣袖擦拭事,颊上一阵丝绸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赵羽舒的衣袖正□□着她的脸。
  因为动作实在是粗鲁,许映颜很不想把他现下的动作称之为帮她擦脸。
  他今日穿白色外衣,衣袖一挨着她的脸,那如墨般浓黑的药汁立刻就在他的衣袖晕染开来,在纯白的衣物上留下来一团不怎么雅观的污渍。
  许映颜更尴尬了。
  “你把衣服留下,我让人帮你洗净了再还与你。”
  赵羽舒只盯着药碗,又一勺药汁到她嘴边。
  “不必,扔了便是。”
  赵羽舒这话并无他意,只想着沾染了药汁的衣物并不能洗得干净,可能还会有些气味,处理起来太过麻烦,扔了便是。
  可在许映颜听来却不是一个意思了。
  她不再讲话,只是默默地喝药。
  这药实在是太苦,许映颜一口咽下,还是皱了眉头。
  赵羽舒只想着赶快让许映颜把药喝完,每一勺都是满满当当。
  许映颜喝完一碗药之后,只觉得胃里都在翻腾,舌尖还残留着浓重的苦涩,连心里都在发苦。
  赵羽舒把药碗放回桌上,却还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未吃饭吧。”
  许映颜:“身上疼,没什么胃口。”
  “我也有些饿了,现在时辰已晚,厨房里的人都歇下了。”
  许映颜心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让她一个病患去给她做。
  何况她也不会。
  没想到赵羽舒却道:“先别睡。”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时辰太晚,加之许映颜喝了药,有些困了,眼皮变得越发沉重,快要合上眼时,门被推开。
  许映颜闻到了房中飘散的热腾腾的香气。
  她勉强地睁开眼。
  看到的便是赵羽舒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朝她走来的场景。
  赵羽舒递给她一碗,许映颜还呆呆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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