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夫君作死日常——锦殇繁花
时间:2021-02-15 10:01:44

  云嘉姀没想到,重夜的第一句话问得居然是这个。
  她果断回答:“没有。”
  虽然他们从小相识,有着儿时的情分,可她那时太小,儿时之事她大多都忘记了,实算不上喜欢。
  再说云嘉姀很清楚,她是罪臣之女,哪里配得上高贵的世子殿下。
  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救父亲,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现在的情况,还考虑不到这些。
  沁城是庆王的封地,若是能得到重轶的心,她父亲的事便会有所转机。
  重夜原以为这女人会做这方面的考虑,可他没想到她回绝得如此之快,快到根本不是掩饰。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只是告诉她,这里再住下去已经不安全了。
  云嘉姀说她知道,她会想办法尽快换一个住处,让他们找不到她。
  男子追问:“那打算去哪?”
  云嘉姀说:“还没有想好。”
  重夜真的要气出内伤了,他这么问她,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女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他这么大,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这,难道她就没有想过,他的府里守卫森严,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佳选择,最关键还是不要钱!
  男子心里默默想着,只要她开口,他就让她回来。
  云嘉姀当然不会往重夜的身上想,她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岂能再回去。
  虽然住在重夜府上不用花银子,看起来很划算,是笔不错的买卖。
  可少女早已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软,住在人家更是完全没有话语权,就连人身自由都是问题。
  如此她宁愿花银子,分得清清楚楚,她也不愿白吃白住,不清不楚。
  “义兄还有事吗?”等了半天,没等来女子提出住他府上,而是等来了逐客令,“没事就离开吧,我还有事要做。
  就这样,某些人心里郁闷得很,就差骂骂咧咧回去了。
  重夜离开,云嘉姀便赶紧拿着红糖去了厨房,准备给青衿做粥。
  可刚进厨房没一会,重轶却突然跑了进来,吓了云嘉姀一跳!
  “你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少女举着大勺,要不是在最后一刻看清了来人,她这一勺热粥就要抡出去了。
  重轶也被这勺子吓得够呛,忙向后闪了几步道:“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刺绣的活?你很缺银子?”
  云家惨遭抄家,这件事在整个沁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如此云嘉姀大方承认,她想要救父亲出来,所以的确在攒银子。
  云嘉姀原本以为,这位不懂人间疾苦的世子爷,下一句话便是拍拍胸脯,大方的要替她出银子这种。
  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有银子,可以给她用这种话。
  而是跟她说,明日宴会有一个比赛,彩头可抵她在家做一个月的绣品,问她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云嘉姀对银子向来没有抵抗力,而且上次在庆王妃宴会她就吃到过彩头的甜头,虽然那玉镯子最后被重夜诓骗了去,可她也知这彩头价值不菲,这些夫人们出手是多么的阔绰。
  虽然有人追杀,参加宴会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风险之中,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里话恒古不变。
  在银钱的趋使下,云嘉姀同意参加宴会,不过她是答应了庆王妃的邀请,而并非是庆王世子的。
  重轶高兴的连连说好,不管她答应谁的邀请,总归去了就成,他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机智,又转回来问一下,不然就平白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
  想起方才重夜撵人的嘴脸,重夜便很不友好的想要揭一揭表哥的老底。
  他猜想云嘉姀应该还不知道表哥是谁,如此道:“甜甜,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小胖子,你特讨厌他。”
  重轶期待的看着云嘉姀的表情,少女想了又想,她有印象儿时和她一起玩的小伙伴里,除了重轶,的确还有一个男生。
  只是她那时太小,这份记忆很模糊,印象中,她依稀记得,有一双眼睛,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露着十分眼恶的神情,从而导致她也不怎么喜欢他。
  “你说的是……”少女有些疑惑,她的印象很模糊,根本想不起那个眼神的主人,是不是个胖子。
  “就是重夜啊!”重轶已经按奈不住他的激动,急于揭穿表哥的老底。
  “当初他经常被选做你的夫君,你嫌弃他又丑又胖,哭着闹着,每次都不肯,还说长大了就是出家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他!”
  提起儿时的事,重轶觉得自己就是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特别是吐槽表哥,他小时候长得可是真丑。
  被重轶这么一说,她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记不太清那个男孩子的长相了,但她记得她会哭闹,不喜欢和他一起玩这事。
  这个人是重夜?
  “他又丑又胖?”云嘉姀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人的皮像简直好看到没边好吗,如此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那个人是重夜?你确定?”
  重轶为了自己的幸福,今日是打算将表哥一黑到地了。
  他坚定道:“总共就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男孩就是我和我表哥,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就是他!”
  “你别看表哥现在长得有人样了,其实他小时候长得真是一言难尽,丑得都不去眼看,你小时候因为看见他,还吓哭过好几次呢,不怪你不喜欢他!”
  云嘉姀懵了,重夜竟然是她儿时的另一个玩伴,而且据重轶所说,他小时候长得奇丑无比,这……她还不习惯跟他玩,这也太离谱了吧。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
  重轶道:“当然认出你了,他早就知道你是谁啊!”
  云嘉姀道了声难怪,难怪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冷漠,满脸的嫌弃,原来这嫌弃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她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个很任性的姑娘,因为她天生对药敏感的体质,生病对她来说犹如走了一趟鬼门关,所以家人从小宠她,娇惯她。
  而三岁年那,正是她母亲去世那年,她变得脾气更加焦躁任性,她想她当时肯定对他说了很多伤害的话吧?不然他怎会这么不待见她?
  可那个时候她才三岁啊,若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导致他至今还心怀怨念,那他也太小心眼了吧?
  还是不是男人?
  不过转念一想,无奸不商,他原本就是个小心不大的人,否则十几年前的事,他何故记到现在?
  重轶瞧着自己摸黑表哥见了效,这样甜甜应该就不会喜欢表哥而会喜欢他了吧?
  想到这,重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也就不打算多留了,于是和云嘉姀又确定了明日的宴会,她会参加,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云嘉姀和青衿最爱吃鱼,做好粥后,云嘉姀又做了鱼汤,可锅盖打开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少女忍不住一阵干呕,差点连胃都吐出来了。
  怎么这么腥,她明明已经放了葱和生姜了啊。
  云嘉姀不死心,又试着去闻,结果刚碰个边,就又干呕起来,酸水都要吐出来得那种……
 
 
第二十二章 她是个妖精!(三更)……
  云嘉姀不信邪, 便还想去闻,结果一口酸水冲反上来,她心道坏了, 好好的一锅鱼汤让她给搞砸了。
  这么腥也不能再拿给青衿喝了,只能将红糖米粥和鸡蛋拿进去。
  青衿睡醒了, 在屋子里就闻到了鱼汤的香味, 结果小姐就只拿了两碗米粥, 两个人一起吃。
  她到是没什么,下人出身,就算是小产, 铁打的身子也不需要将养什么, 可小姐这段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真是该好好补补。
  于是青衿便是问了一嘴, 她都问道鱼香味了, 怎么不见鱼呢?
  提起这事,云嘉姀有点尴尬,只能如实说,那鱼没做好,太腥了, 一会她还是去酒楼要一份吧。
  青衿想说她闻着一点都不腥啊,而且还很香,可小姐说腥就腥吧,她也没再多想。
  用过了早饭,云嘉姀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于是又秘密找到了房牙子,在相隔三条街的地方又临时租了一个住处。
  带着青衿,悄悄地搬去了那里。
  这女人宁愿自己在外面受罪, 也不愿回来这里,重夜正在书房窝火,这是莫染进来告知,云姑娘已经搬去了另外一个院子。
  “呵!动作还挺快!”
  果然是惜命的女人,又找了一个住处,想来又花了不少银子吧,她还真是宁愿花银子,也不来找他,他是真的很憋气。
  可重夜气归气,为了她的安全,还是让莫染加派人手,把那个新院子保护起来。
  “公子,京里一直催促您回去,好像是陛下的身子……不大好了。”
  重夜也知道,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母后早逝,他为了躲避这些皇权争斗,自小便跟着外婆长大,十岁时才被接回京中。
  他十四岁独自立府后,更是一门心思的开始做起了生意,全然不管那朝堂之事。
  此时若不是陛下病危,舅舅必然不会一封又一封的催促他回去。
  也该到他回去收权的时候了,男子冷笑一声,贵妃害死了他的母后,称霸后宫这么多年,而他也隐忍了这么多年,这笔账也该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
  “可查到兰家派人追杀云嘉姀,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兰家是贵妃的母家,兰家所做之事,便是兰贵妃和二皇子的意思。
  莫染道:“应该是为了一把钥匙,据说是云大人所收集的证据藏在了一个地方,而这唯一的一把钥匙就在云小姐身上。”
  重夜想到云嘉姀那次□□回府,这府里很定有什么暗格,是旁人所不知的。
  “属下就知道公子要帮云大人洗脱冤屈!”
  莫染见公子提了云大人的事,他其实早就料定了。
  云大人可是公子的岳丈啊,如今云姑娘和公子发生了肌肤之亲,公子这么爷们的一个人,他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他怎会看着云姑娘干着急而不管呢。
  “谁说我要帮他。”重夜想也未想就否决了,“我这是在回京前,给兰贵妃和二皇子准备一份丰厚的大礼!”
  云大人手中的证据,直指兰贵妃母家用劣质药材,以次充好当前线战士的军需药材,以此来谋取暴利。
  如果将这份证据公布于众,皇上必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兰贵妃和二皇子必会受到牵连。
  “公子,您确定这是给贵妃和二皇子准备的大礼,而不是打草惊蛇?”莫染表示公子这说话,他很是怀疑。
  就件事的利弊,莫染从头到尾都能猜得出,就算搬倒了兰贵妃母家,可兰贵妃和二皇子为了自保,完全可以和陛下说他们毫不知情。
  而这所有的证据也并不能直接证明兰贵妃和二皇子有罪。
  所以依着陛下的性格,他必然会严惩兰家,可但绝不会牵连到兰贵妃和二皇子。
  所以这一计策,若是向着兰贵妃和二皇子去的,那完全是费力不讨好不说,还提前暴露了自己。
  公子远离朝堂这么多年,一心经商,不问世事,苦心经营的人设也算是前功尽弃了。
  卧薪尝胆这么多年都成了白玩,他也算是在兰贵妃面前暴露了野心,让敌人有所防备。
  莫染觉得依着公子向来缜密的性子,他一个小侍卫都能想到的事,公子怎么会想不到呢?
  重夜被自己的侍卫质疑,一张脸黑得铁青。
  “你在教我做事?”
  莫染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多言了,忙摇头否认,是他多嘴了,他不敢。
  重夜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他冠冕堂皇找的接口罢了,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自己都骗不了自己,所以也干脆不解释就是了,反正倒时候他把云南城救出来,这女人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到时候他提出让她以身相许,留在他身边来报答他的要求,想来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想着夜夜闯进他梦里,已然不知与他颠鸾倒凤了多少个夜晚的小人儿。
  重夜就心里痒痒,他暗下决定,等这女子回到他身边,他定是要狠狠的将她按在床上,用梦里她勾引他所用的所有招式,一样一样的,全部在她身上尝试一遍,直叫她连连求饶为止!
  许是他太渴望这女人能向他服软,所以男子心情大爽。
  可腹部却倏然升起一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暖流,又令他有些烦躁。
  他暗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只不过是想了一下而已,身体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不过对于一个初尝人事的成年男子来说,除了为她解药那一次的欢愉外,之后的日日夜夜,他都在靠着那一次的滋味,自己凭空想象了无数个夜晚,这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男子夜里睡不着,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去了云嘉姀新般进的院子。
  美其名曰他去找一找这钥匙在哪,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找钥匙,只站在窗边,看着屋里的女子看得出神。
  因为是晚上,又是盛夏,云嘉姀在自己家的屋子里,只穿了一件小衣和一件薄薄的开衫。
  那小衣被两团圆润撑得鼓鼓,少女下身也只穿了个粉色亵裤,两条雪白的玉腿在榻上盘腿而坐,亵裤也许上窜,顺着裤腿的缝隙,还能看到里面光滑白嫩的大腿根。
  这女人穿得,浑身上下露得地方比遮得还多……
  男子不禁看直了眼,喉结一滚,吞了口莫名的口水。
  她是妖精吗?
  他夜夜梦里都能见到她□□的模样,妩媚妖娆,万种风情。
  可是为什么她穿着内衣的模样,竟比她什么都不穿还要勾人?
  那种欲遮还露,欲拒还迎,若隐若有的样子,男子暗骂一句该死,她是把他的眼睛粘住了吗?他怎么就是移不开眼!
  他真想现在,立刻就冲进去,把她这一身露骨的魅惑都拿去。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这女人的脾气,嘴上说着一切都从了你,心里却不知再盘算着什么道儿。
  上次她用膝盖顶他的胯部,那力道他险些断子绝孙。
  如此他便知,逼急了,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是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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