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太子妃——粟西米
时间:2021-02-15 10:18:29

  荣升为嬷嬷的谯氏并没有因为这个把她叫老了的称呼而有丝毫不悦,能给皇长子当养育嬷嬷,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成日里笑逐颜开,看谁都顺眼。
  姚缨私下跟周祐感慨:“小酸枣这一出生,奶娘更无心自己的事了,我终归是希望她好,不想耽搁她。”
  帝王私心更重,周祐对谯氏的满意就在于她绝对忠心,对姚缨,对皇长子,都是。
  之前他不想看到谯氏成日在姚缨身边打转,可如今,有了小酸枣,谯氏成日围着小酸枣打转,他是乐见的。
  他要管理天下事,终日忙碌,姚缨出了月子也要接管宫务,忙起来难免顾不上儿子,有谯氏在,能省不少心。
  “你不想耽搁她,可有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你以为的为她好,是否是真的好?”
  周祐这样一说,姚缨竟没办法反驳。
  当了娘后,心软了,也愈发不坚定了。
  最终,姚缨道:“皇上说什么都对。”
  话里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味。
  年轻英俊的新帝又岂会听不出来,却只是一笑,把他生了孩子后越发莹润香软的皇后圈入了自己臂弯之中,亲亲她的脸又亲亲红润的唇。
  姚缨被他亲得发痒,扭着身子要躲开,一边喊着小酸枣。
  周祐一巴掌轻拍她臀部:“喊他作甚,才刚睡下,别叫醒了又来闹。”
  便是自诩无所不能的天子,对着自家儿子也难免有几分无奈。
  小魔星养的结实,嗓门也大,不高兴了嚎,高兴了也是嚎,特别要娘的时候,谯氏在都不管用。
  几次想和皇后亲近,把欠的那些日日夜夜都补回来,刚起了兴头,待要渐入佳境,小子一嗓子嚎起来,不说兴致了,能不能都是个问题了。
  那一瞬间的尴尬,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偏偏身下的女子还在捂着嘴偷笑。
  气得皇帝捉着他的皇后又是一阵搓揉,子过母偿,该她受着。
  姚缨也不甘示弱:“子不教,父之过,皇上这迁怒好没道理。”
  没道理也要受着。
  床第之间,哪有道理可讲。
  皇后亦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力气上敌不过男人,别的方面总能找到办法。
  生了娃,当了娘后,女人不仅身体上变化大,心态上也是,对于男女之事,越发放得开,姚缨又是个脑子灵活,会思考,举一反三的主,一来二去的,倒是让她琢磨出了应对男人的法子。
  只是那法子太羞人,说不得,每每用过以后,自己都煎熬得慌,男人更是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满足过后,又是一阵磨牙,咬住她的肌肤犹在回味。
  “早晚被你这磨人精榨干。”
  姚缨自己也是累得很,听到这话不依了。
  “皇上要是精力不济,只盖着锦被纯聊天,妾也是愿意的。”
  姚缨自称妾的时候,不是心情不好,就是想怼男人。
  周祐覆在她身上的手轻轻一捏:“小没良心的,朕劳心劳力伺候,嗯嗯叫的又是哪个?”
  女人得了情趣,更放得开,一声声轻嚷起来,越发让男人欲罢不能,自以为傲的自制力频频濒临崩溃。
  做是一回事,被说又是另一回事。
  姚缨只觉面上臊热,水眸一瞪,伸手就要推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妾也不是非这事不可,皇上若是嫌累,大可不必。”
  男人听不得累字,就像是对自己能力的质疑,自然更不可能离开,只把女人圈得更紧。
  “看来朕要更勤快才成,不然我家皇后又要抱怨了。”
  论歪解语意的工夫,没人比得过皇帝,脸皮厚不到一定程度是做不到的。
  姚缨是气他,又时而被气得想笑,怎会有这样的男人,花样多,还句句都有理。
  但愿儿子不要像他。
  未雨绸缪的皇后深觉儿子还是要自己带,自己盯着,才不会长歪。
  不说皇家,便是普通大户人家,也没有自己奶孩子的规矩,姚缨便是有心,可奶水不足,也是没法。
  几个乳母都是谯氏精挑细选,模样周正,性子也稳重,姚缨虽然放心,可仍觉得孩子要多待在父母身边,感情才会好。
  即便孩子还小,现下除了吃奶就是睡觉,可只要姚缨有空就会把孩子抱到身边,亲昵地跟他说话,亦或只是盯着小奶娃稚嫩的睡容,便觉无比的满足了。
  对此,周祐不大认同:“慈母多败儿,男孩子,就该锤炼。”
  一两个月的奶娃娃,还能锤炼出金子来。
  姚缨心想皇帝就是偏心,不是女儿,什么鬼话都说得出。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开新文的话,宝宝们想看哪一个呢
 
 
第66章 第 66 章
  太子周宸四岁生辰礼上, 收到了无数名贵的礼物,堆满了整整一个屋子都还不够,小小年纪就已坐拥了一辈子用之不完的财富。
  然而太子肖似皇后, 不喜金银珠宝,却更爱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譬如太子时常拿在手里玩的九连环, 为了适宜小儿玩耍而不被划伤, 用的上好的金丝楠木, 且边边角角打磨得极其光滑细润,外表还涂了一层天然无害的脂漆,惹得太子的一干玩伴艳羡不已, 回到了府里也嚷着要。
  都是宠着长大的高门子弟, 要什么有什么, 然后太子那样的玩件,却是世间难寻, 找遍了宫里宫外手艺精湛的匠人,便是做工上能出其右, 可机关的设置和取巧上, 却是逊色了不少, 毕竟这需要匠人不仅有精湛的手艺, 还要有出色的头脑。
  就连皇后也时而眼热得想趁太子不在, 悄悄拿过来玩一玩。
  五哥水准一年胜过一年, 机关布置得更巧了,姚缨忍不住地手痒了。
  有一回, 姚缨正玩着,小儿突然回来了,小马驹似的一下冲到了她跟前,宫人都未来得及禀报, 便听到小童稚气未脱的奶声用老成的调调道:“母后,父皇说,不问自取,就是盗。”
  应当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岁,就已知道不问自取了。
  姚缨骄傲的同时,又生出几多惆怅,便觉手里的九连环都不香了。
  姚缨温温柔柔唤:“小酸枣啊!”
  太子一听,两道极似父亲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撇嘴道:“母后又唤错了。”
  “怎么会错呢,你这小名,还是你在母后肚子里,你父皇亲自取的呢。”
  男人如今是一言九鼎,说不认就不认,姚缨可不惯他,想在儿子面前树立威信,也不看看自己曾经是个什么德性,大胖小子抱在怀里,居然还一边叹气,感慨不是小公主。
  想到这,姚缨看了一眼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儿子,又有点同情男人。
  就是这男人成日里怨念,把老天爷怨烦了,满怀期待地等到第二胎,结果还是个儿子。
  宫里宫外一片欢腾,唯有皇帝陛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最高兴的依旧是谯氏,把太子从小萝卜头养成了大萝卜头,又精神抖擞地继续养第二个。
  这股子劲头,堪比铁树开花,返老回春了。
  对此,皇帝的说法是,谯嬷嬷不需要老伴,有小主子就够了。
  姚缨这回也没说话了,两个孩子,加上宫中事务冗长,她也确实顾不过来,能信得过的就那几个。
  玲珑已于年前嫁人,嫁的是皇帝亲信尤靖。
  春花眼瞅着也十九了,家那边又有中意的竹马小哥哥,姚缨也不想耽搁她,后面培养起来的,总不如从她微末时就跟着她的这两个。
  唯有谯氏,嫁过了人,也无心再找,姚缨最信得过的也是她。
  就连皇帝偶尔也要吃点干醋,只是喜怒不形于色,不表现出来罢了。
  便是表现出来,他的皇后也总有理由搪塞他。
  “奶娘跟了我多少年,按年岁的话,我不该信她?皇上若是跟臣妾长长久久,不猜疑不辜负,妾心里眼里怕也只容得下皇上了。”
  皇后话里的意思,皇帝又如何听不出来。
  皇后这种话里透出来的捻酸吃醋,还夹杂着哄人的调调,皇帝也是异常受用,揽过了皇后依旧香香软软的身子,拢在自己怀里细密的吻。
  “还说只容得下朕,可还记得那年南巡,为了一只荷叶鸡,皇后都能跟朕翻脸,你的话叫朕如何相信呢。”
  那一回,为了与皇后体验民间小夫妻的乐趣,周祐是真豁出去了,亲自上山砍柴,到农舍捉鸡,生火做饭,学着做菜名,然而事实证明,无所不能的天子在炊事上是真的没天赋,一只好好的鸡,白花花送进去的,到出炉时黑一块,焦一块,莫说下肚了,看都看不得。
  等吃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已经饥肠辘辘的皇后能有好脸色也是她脾气好到没话说了。
  还是守到另一个院子里的赵无庸送吃食送的及时,才幸免了帝后之间少有的口角。
  当然便是有口角,也只一时,夫妻感情深,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说一只鸡了,即便为了皇太后而产生分歧,皇帝已经冒了火,皇后只柔柔的一个眼神望向他,皇帝就什么火气都没了,只轻叹了一声道:“行罢,都依着你。”
  周祐上台之初,便将姚瑾所有权利都架空了,只留了个皇太后的虚名,吃穿用度一概不缺,也是给她的体面,谁想姚瑾也就老实了那么一两年,或许仍是心有不甘,联合老家那边的族人想要作妖,在姚缨身世上抹点黑,计划还未成形就被周祐插在岭南的探子给识破,把老家人好好收拾了一顿。
  也因此,周祐越发觉得姚瑾留不得,准备让她不小心摔破脑袋,或者掉落荷花池,一劳永逸。
  姚缨却不赞成这样激进的做法:“她以怨报德,我以德报怨,世人自有分辨。”
  姚缨的做法比周祐温和,小儿子出生没几个月,不能用这种事触了霉头。
  姚瑾正好得了肺疾,这病可大可小,特别折腾久了,人可能真就折腾没了。
  病的日子长了,所有人都知皇太后身子骨不行了,便是小太子也在问。
  姚缨拥着儿子道:“你要记住,人不能想着使坏,亏心事做多了,老天爷会把对那人的好都收回去,让他自食恶果。”
  小儿似懂非懂,却要装懂,连连点头:“核桃偷吃我的糕,吃完就拉肚肚,是天爷爷在罚它。”
  核桃是小儿养的一只猫,贼能吃,胖的都要走不动路了。
  周祐这时正好进来,听到母子俩的对话,轻笑了起来,快步走到榻前,把妻儿全都拥进自己怀里,再看看襁褓里睡得正酣的小儿子。
  这一生,夫又何求。
  他已将天下,拥入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就写到这里了,正文到此完结,再有也是一些小剧场小片段了,应该会有小棉袄,后面番外再写哈,宝宝们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就不会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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