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女尊)——明月野
时间:2021-02-21 09:30:20

  “不一样的!”云宸一副极为不舍又厌弃极了的看着那个枕头。
  可林向晚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那个枕头有什么特别之处。
  “哪里不一样呀......”她声音轻轻的。
  可云宸却抿紧了唇瓣,不愿再言了。
  “乖乖,怎么了?”林向晚上前替他顺着心口,道,“你现下有着身孕呢,别气坏了身子。”
  她本是好意关心一句,没想到云宸转过脸来,面上还带有几分薄怒,沉声道:“不想看见你!”
  这本是一句赶人的话,可林向晚却听得心里软了又软,缓声道:“那我先出去,你睡一会儿罢,晚些我带着好吃的来看你。”
  云宸更生气了,“你就这么走了?”
  林向晚勾了勾唇,道:“你怎么也学着别人那样,口是心非起来了,嘴上说着不想看见我,其实心里......”
  她话还没说完,云宸忽然打断了她,指着那一床的被子道:“那些东西...你都不换一下的吗?”
  “啊...”林向晚恍然大悟,“换换换!现在就换!”
  底下人进屋来换新的被子时,云宸一直铁青着脸,饶是如此,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枕头。
  林向晚盯着那枕头左思右想,也没明白那枕头到底有什么好的。
  直至下人要离开时,云宸才下定决心一般,把枕头丢给她们,低低道了声:“不要也罢。”
  林向晚暗道奇怪,悻悻出了房门,对夜刹道:“男人怀孕脾气都是这般怪吗?”
  夜刹深思片刻,诚恳道:“属下尚未成亲!”
  林向晚留了个心眼儿,从那几个下人手里把云宸拿了许久的绣花枕头要了回来,轻轻拍了拍道:“哎,真是祖宗,我给他洗洗罢。”
  过了片刻,林向晚嘱咐夜狰悄悄去房里看了一眼,出来时说云宸已经睡了,林向晚这才放了一半的心。
  匈奴事已毕,林向晚本来做好了长期待在黄州的准备,没想到乌达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慷慨,直接封了她一个汉姓王。
  林向晚全面封锁了消息,还没想好要怎么写寄往京城的这封信。
  她饱蘸了一笔墨,起了几个开头都觉得不称意,直到有人敲了敲她书房的门,问道:“将军,可要准备过年的年货?”
  林向晚愣了愣,恍然大悟道:“噢,明天就是除夕了,对么?”
  “正是。”那人应道,“虽府上向来不缺吃食,但小人想,几件合适的新衣服还是要准备的。”
  林向晚想了想她那刚刚收获的十车金子,笑道:“我你就不用管了,你去找夜刹领些钱,分发给将士们。”
  交代完这件事,林向晚又揉了一张纸,提笔在开头写了句:双亲兄长安好,见信如晤。
  离家这么久,她也该写封家书去了,没想到她在黄州已经待了两个多月了。
  夜里,林向晚买了只刚出炉的烧鸡、一些新烤的羊肉,外带两碗阳春面,回去时天降大雪,簌簌的白光飘撒在半空。
  她先把吃食都放在了桌上,见云宸还在睡着,又出门把她下午洗好的那个绣花枕头抱了过来。
  林向晚用微凉的指尖摸了摸云宸的耳垂,轻声道:“乖乖,起来吃些东西。”
  云宸尚在深睡,呓语了几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林向晚便自发把他抱起来,揽进怀里,去捏了捏人的下巴,道:“别睡了,我给你买了汤面,一会儿该凉了。”
  云宸这才微微睁开双眼,朦胧又茫然地看着林向晚,哑声道:“妻主,我今日不该跟你生气……”
  没想到男人一开口就是跟她说这个,林向晚听得心都酥了,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什么该不该的,我没介意白天的事。”
  想了想,林向晚又拿过那个绣花枕头塞进云宸怀里,道:“看看,这是什么。”
  云宸愣了愣,待看清后立马嫌恶地丢在床脚,道:“你怎么又拿回来了?”
  林向晚拾回那枕头道:“乖乖,我下午洗了一个多时辰呢,保证干干净净的,还在上面撒了香香,闻闻?”
  云宸听林向晚又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跟他说话,耳朵都悄悄红了个透。
  可林向晚偏偏就是看到了,她笑着贴在云宸红透的耳朵上亲了一下,道:“吃饭罢。”
  虽然林向晚两辈子没遇上过男人怀孕,但一些道理她还是懂的,说男人有孕时,嘴巴挑剔,有些好酸口,有些好辣口,她两样都买了。
  一顿饭吃完,云宸心满意足,生理竟不觉得恶心,抬眼一瞧,他的妻主正笑眯眯盯着他看。
  云宸有些不好意思,“妻主看着我作什么?”
  林向晚不言,近身把云宸从凳子上抱了下来,塞到床上去,才温声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枕头。”
 
 
第69章 晨练   她想杀鸡儆猴
  林向晚来时应该是刚沐浴过, 云宸都能嗅到她身上那股幽香比往日更浓了些,丝丝绕在他鼻尖。
  “妻主,你背上还伤着, 怎可沐浴?”他皱着眉说道,一边暗暗躲开林向晚逼问的视线。
  见人跟她转移话题, 林向晚也不急着问, 反而实实在在地压住云宸的半身, 不紧不慢道:“那你给不给我换药?”
  林向晚目光灼灼,眼中还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云宸被迫左右躲闪着目光, 舔了下唇瓣道:“换的。”
  林向晚却将他的脸扳正过来,道:“你为何总是不敢看我?我一看你, 你就躲躲闪闪的, 怎么?为妻的样子不够称你心意吗?”
  “没有, 没有的...”云宸只好迎上林向晚的目光去。
  他那双眼睛漂亮得就连林向晚也自愧不如,此刻里面更是含着几分赧然与顺从, 林向晚的身子压住了云宸的衣摆,在二人的动作下,云宸的领子都被挣开了。
  林向晚只要轻轻一呼吸,云宸都能感觉到那温凉的气流窜进他衣服里去, 擦过他的敏感。
  “告诉我。”林向晚声音蛊惑,细软的指尖轻抚着云宸的脸颊,“那个绣花枕头, 究竟好在哪儿?”
  她身形一前倾, 就将云宸罩进了怀里,云宸一双修长的腿,还搭在外面。
  按理说, 以林向晚的身形,云宸是不会感到半分压制的。
  可是现在,林向晚眼含侵略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将他看得心里直发毛,那绝色的瞳孔里就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来。
  林向晚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她往云宸领子里吹了一口气,就感到男人整个身子明显地软了一下。
  “其实,我今天还另外去了趟医馆。”林向晚徐徐说着,一面将手按在云宸的腰带上,“大夫说,孕中行事,也不是不可......”
  “妻主!”云宸忙伸手抓紧了自己的腰带,林向晚不怕,可他怕的要命,他体质与常人有别,这等事不敢出差错。
  没想到林向晚也是用了十成力气的,云宸卯足了劲,都没把自己的腰带从她手里夺回来。
  僵持了半晌,云宸卸下防备,无奈道:“我喜欢那枕头,不过是因为......那晚妻主替我...时,我就枕在上面。”
  那两个字太过小声细碎,林向晚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听清,忍不住追问道:“替你什么?”
  云宸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软声道:“...按脚。”
  两个细弱蚊吟的字节飘进林向晚耳朵里,她脸上的表情呆了一下,失笑道:“就...那么舒服么?”
  云宸迅速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哑声道:“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觉得...极好。”
  就连上辈子,他与林向晚心意相通时,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那晚林向晚温软的小手很是有劲,给他按摩穴位的时候,云宸浑身舒服又惬意,那是他这一世头一回觉得,林向晚是爱他的,他枕在那个绣花枕头上,又偷偷流了好几滴眼泪。
  看着男人藏匿的模样,林向晚只觉得可爱极了,她悄悄将双手摸进被子里,捉住云宸两只脚,想把它们从被子里拖出来。
  可云宸不如她的意,挣扎着乱蹬了一阵,许是怕伤到她,那挣扎的力度轻极了,踩在林向晚的手臂上,反而痒痒的。
  林向晚脑中忽然飘出四个字——“小浪蹄子”,深觉前人诚不欺她,这四个字放在这里,实在再契合不过,云宸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林向晚却觉得口干舌燥。
  “别蹬了。”林向晚哑声道,“我还给你按脚。”
  被子里躲藏的人发出一声沉沉的笑意,林向晚也跟着他笑,甚至欺身压上,隔着被子去寻男人脸颊的轮廓,找到唇瓣的大致位置,她就隔着被子亲了那里一下。
  她一亲,云宸就不动了。
  “妻主。”半晌,云宸隔着被子闷声唤她。
  “哎,我在。”林向晚卸了力道,将脑袋轻轻贴在男人胸口位置,等了半天,男人却没了声音。
  于是她也叫:“云宸。”
  “嗯。”被子下面道。
  林向晚弯了眉眼,抿唇一笑,才道:“你给不给我碰脚?”
  云宸轻笑,“给碰的。”
  他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林向晚窸窸窣窣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他,他只好顺从地把脚递了过去。
  折腾了半天,林向晚的手都变得热切起来,软绵绵地贴在他脚心。
  云宸等着她动作,可他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反而觉得林向晚好像一直在盯着他的脚看。
  这种奇妙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云宸心头,他有些忍不住想掀开被子去看,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触感,碰在他的脚掌心。
  云宸愣住了。
  他在想是不是他自己会错了意,可紧接着仿佛是证实一般,同样的触感又碰在他另一只脚的脚心。
  林向晚在亲他!
  云宸登时脸色通红,一双手捏紧了自己的被子,往回缩了缩脚,半是抗拒道:“别......”
  “要这样。”林向晚却不听他的。
  横竖到了床上,林向晚从来就没听过他的。
  云宸心里软得厉害,他连身子都软绵绵的,躺在被子里不愿见人。
  林向晚却在外面叫他,“你要住在里面吗?”
  “云哥哥,云宸哥哥......”林向晚忽然娇软了声音,把身子虚压在云宸身上,嘴里说着极不像样的话,“你身上哪处不是我的?好哥哥,心肝儿...你好容易害羞呀。”
  一股熟悉的热流袭遍云宸全身,他被叫得眼尾都红透了,不知这一声是应还是不应,满脑子只是想着:不像话!不成体统!真是放肆!
  前世他与林向晚厮磨时,林向晚顶多叫他“阿宸”,或是“云郎”。
  他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了林向晚一回,他的将军明明正直!大义!果敢!聪睿!哪哪儿都好!怎会像今日一般流氓至此!
  听听她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
  云宸生气极了,他觉得林向晚真坏,把他心中存有的对他将军的美好记忆都沾上了些瑕疵,可当他扯下被子一看,却发现林向晚注视着他的目光温柔极了,面上的笑意甜丝丝的,哪里有半分戏谑他的样子。
  然后云宸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只记得,后来是林向晚主动来吻他,又记得后来好像是自己主动解了衣带。
  反正林向晚深深记得,又是一夜好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外面就传来隐隐约约的鞭炮声,云宸却是先醒了。
  他整个人被林向晚搂在怀里,林向晚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腹部。
  云宸轻轻勾了勾唇角,又将自己的手覆在林向晚手上。
  他轻微一动,林向晚就醒了,极为自然地吻在云宸背上,道:“时间还早呢,今天除夕,你知道吗?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吧?”
  云宸背上被亲得亲得痒痒的,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温言回应:“好。那...那我想吃汤圆。”
  “好,知道了。”林向晚笑着,问他,“那还睡吗?”
  云宸摇了摇头,“不困了。”
  “甚好。”林向晚神采奕奕地起了身,“许久不曾晨练了,你陪我一起。”
  云宸面上一愣,心想林向晚何时晨练过?
  可等林向晚拉住他的双腿时,他再反应一切都晚了。
  一个时辰后,林向晚哑声问:“困吗?”
  云宸哀怨地瞪了她一眼,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只想赶紧闭上眼睛歇个回笼。
  有生以来,林向晚头一回在漠北过年。
  这里的农商远不如南方发达,百姓身上穿的还是只用作御寒而没有什么新鲜款式花样的棉服,大多数人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涉及商业也就是一些简单的饭馆茶楼,连成衣店都少得可怜。
  在这种地方做官,能捞的油水近乎是没有,又要成日警惕防御外敌,若不是个心性坚毅的,如魏琴那般为人,很容易就抵制不了诱惑,去跟外族做些买卖生意。
  魏琴要是伙同匈奴,做些器物的买卖,哪怕是卖盐卖铁,林向晚都可以理解。
  可两军交战,前又有乌达沁屠杀百姓,魏琴竟还大肆放匈奴人入关卡,若不是她留心防着此人,魏琴势必还要将主将信息、梁朝军力一字不落地交易给乌达沁。
  那这次的匈奴之战,后果可当真是不堪设想。
  魏琴已经狠狠踩了林向晚的底线,且越线太多。
  林向晚目光微深,对身侧的夜刹道:“我带回的那几只弩箭,你可有查出源头?”
  夜刹抱拳道:“主人,属下已查到乌达沁那批弩箭,乃是两年前,魏琴写信报于朝廷言说军械磨损甚重,从中央批下来的。”
  中央的?那就是出自韩家之手,怪不得制作如此精良。
  林向晚冷笑一声,复道:“当时的印证可在?”
  夜刹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递给林向晚,“属下在魏琴卧房的一间密室找到的,一同搜到的,还有数比与匈奴签订的暗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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