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女尊)——明月野
时间:2021-02-21 09:30:20

  平白无故多出一条后路来,谁不愿意要呢?
 
 
第99章 脏了   多年前的仵作找到了
  林向晚紧紧盯着许如良的表情, 面上还挂着一弯浅笑。
  许如良灰褐的眸子闪了闪,悄悄地看了林向晚半晌,道:“大人此话当真?”
  林向晚点头, “当真,我跟你保证, 如何?届时蔚王殿下若不要你了, 我亲自将你接走。”
  听她这样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证, 许如良神情微怔,紧接着又欢喜起来,“大人!大人你知道么?这是阿良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要娶我!”
  林向晚就看着他欢喜地笑, 复言道:“你是知晓我的作风的,喜欢的, 便带进家里, 不喜欢的, 也懒得过问。”
  许如良想起蔚王送给林向晚的那些个夫侍,他是见过的, 个个长相虽是不错,但也不过如此,哪里比得过他呢?
  外面人传林向晚的正主夫郎传得如仙人般好看,他许如良就不信, 他还能比不过一个孕中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的。”许如良欢喜地答着,“大人向来都是重情重义的, 只是...只是眼下大人还需要蔚王殿下, 大人若如此明显地想要我,怕是蔚王殿下...也会不悦的。”
  听听,小嘴多会说。
  林向晚挑眉, 许如良真是替她考虑良多,她感动得都要哭了。
  “无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林向晚抿了下唇,道,“你只管放心照顾好自己,今后我乃卫所监察总司,有的是机会进宫,等我进了宫,我就来看你。”
  “大人真好。”许如良又是投怀送抱了一番,才捏了捏林向晚的手腕,道,“那大人...我可走了?”
  “嗯。”林向晚低声应着,配合地表现出几分不情愿来。
  许如良瞧着她又是掩唇一笑,竟是贴着林向晚的面颊就亲了一口。
  事发突然,林向晚都没来得及躲。
  许如良亲完便跑,跑远了还不忘回头笑着看林向晚一眼,殊不知林向晚僵在原地脸色铁青,待人不见后,狠狠用袖子擦了几下脸,那处立时红了一片。
  待她出宫时,正巧遇上周宓骑马,二人相视点头,此刻再装嫌隙难免有些虚伪,周宓便下了马道:“才回?”
  “嗯。”林向晚闷声回着,冷冷拿袖子擦着脸。
  周宓见她那处红了一片,忍不住问道:“你脸怎么了?”
  “脏了。”林向晚道,“回去要沐浴焚香才行。”
  “去哪儿了?”周宓上下打量了林向晚一圈,见她周身并无灰尘,更加不解。
  “哎,别问了。”林向晚皱着眉头将手收回,道,“此次贪污的名单,你可有过目?”
  周宓点了点头,“陈秋明真是聪明,此次名单就夹了太女党一人,陛下定然震怒,恐怕对太女的态度也差了许多。”
  以陈秋明这样的性格,她还能懂得步步蚕食,实在是手段高明。
  “无妨。”林向晚想起那日与太女的谈话来,道,“过几日大局一定,我再与你说件事,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周宓心中一紧,担心林向晚涉险,忙道:“何事?我陪你一起!”
  林向晚身形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洗澡!”玖拾光
  -
  将军府。
  今日林向晚来得这样晚,云宸坐在屋檐下半晒着身子,一边焦急地左等右等。
  没说要晚回来啊......
  好不容易听到巷外一声马厮,云宸浑身一抖,连忙摆出好整以暇的模样,缓缓起身欲去迎一迎。
  门口走入的女子风风火火,见他过来,竟是反而瑟缩了一下,道:“别碰我!”
  云宸一呆,就看着林向晚急匆匆进了后屋的汤池还反手关了门。
  “?”云宸微眯起眸子,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对劲,林向晚哪日回来不是抱着他亲个没够?何时这般过?
  总不会是他的问题。
  那就是林向晚有问题!
  她是刚从教坊司出来还是什么?亦或是叫别的男人抱了?还是......
  云宸神情一变,难道是受伤了不成?才不给他看?
  思及她身上那些伤疤,云宸一阵心疼,忙对司琴道:“快去给我拿换洗的衣服和膏药来!”
  司琴不明所以,见云宸神色焦急,忙应声下去办。
  汤池内水汽蒸腾,林向晚除去衣物淌进热水中,开始悉心地洗着自己身上,尤其是被许如良亲过的那半边脸,又是认认真真地擦洗了一番,直到泛红到起皮,触之更有痛感了,才不再动作,松了口气泡在水中发呆。
  唉,她刚刚那话是不是说得凶了些?她的乖乖此刻不会是坐在床上哭罢?
  一想起云宸抽抽搭搭的样子,林向晚就十分不忍心,想赶紧擦了身子出去瞧瞧。
  还不及起身,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阿晚。”
  男人穿着银丝贴身的半透中衣,光裸着双腿缓缓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
  林向晚喉间一紧,这地上湿滑,生怕他不慎摔了,忙想起身去扶。
  云宸却道:“阿晚别动。”然后缓缓走至她面前跪了下来。
  他隆起的腹部就这般搭在双腿间,他小心地坐好,跪得极为吃力,又因着时常哺乳的关系,两只茱萸都圆润不少,隔着层薄薄的衣物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林向晚就这么看着他的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脑子乱成一片。
  “阿晚。”云宸轻声唤她,将那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搭上她的肩背,道,“我想替阿晚擦背。”
  在这样的水雾弥漫下,那声音温柔得都沁上几分蛊惑,听得林向晚腿都软了一下。
  “那你......”她声音都哑了,生怕男人跪久了不舒服,便道,“那我抱你下来,你也来泡一泡。”
  “好。”云宸应她,伸手往自己胸前一挑,那件银色的半透丝袍就全数堆在了地上,跪坐着的男人俊美无边,双眼还含着丝丝的媚意。
  林向晚一刻也等不及了,起身托住男人的膝弯,扶着他的背,将人带下了汤池。
  “热吗?”她贴在云宸耳边轻轻问道,“舒不舒服?”
  云宸点点头,耳尖却是悄悄红了。
  “怎么突然进来了?”林向晚将他扶坐在略微高势些的地方,手指轻抚过掌下如玉般的肌肤。
  “想来看看。”云宸望见他拿来的伤药,捏了捏手里的帕子,道,“我给阿晚擦背罢。”
  “好。”林向晚便转过身去,由着云宸来擦。
  云宸将浸湿的帕子小心地贴在林向晚后背上,那些地方狰狞依旧,可他却没瞧见一处新伤来。
  背上没有,胳膊上、腹部通通没有。
  云宸专注地看着,找寻林向晚究竟是伤在了哪里,突然发现林向晚有一边脸通红着,甚至还破了皮。
  他方才还以为林向晚是热的,仔细一瞧,竟是微微红肿。
  “阿晚。”云宸皱紧了眉,心间跟着一沉。
  他的阿晚如今已是朝廷一品大员,谁敢甩她的巴掌?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陈秋明那个疯子!
  云宸目光凌厉一瞬,却是十分疼惜地,在林向晚那边的脸上亲了一下。
  “唔。”林向晚见云宸一脸疼惜,心中顿时内疚起来,宽慰道,“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云宸也不打算问到底,只是轻柔地将林向晚抱进他怀里,贴着那处又亲了两下,温声道:“亲亲就不疼了。”
  林向晚心软得要命,抚上云宸的手,在他唇瓣上回吻一下,浅笑道:“本来就不疼。你乖,别多想,一会儿洗完,我带你去庆和斋吃暖锅如何?”
  “好。”
  晚间的时候,林向晚收到一封未有落款的信,是夜刹带给她的。
  林向晚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才展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只写着一个地名:京西四巷。
  信上那四字清隽有势,用的是上好的龙纹墨,嗅之有淡香,必然出自陈弋茹的手笔。
  林向晚勾了勾唇,在云宸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好好在家玩,我出去一趟便回。”
  “嗯。”云宸点头答应。
  林向晚自西院门出,骑快马赶往京西,京西所聚的都是些讨生活的手艺人,大大小小的铺子挨在一起,也没个鲜明的划分,林向晚挨家挨户地找,才找到了一家铁匠铺。
  里面有个面容冷峻的女人坐在炭火旁,见她进来,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来:“这位大人所需何物?”
  “我来找个人。”林向晚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你这儿可有个姓黄的老妇,前些年在宫里当过差。”
  那女人也不收银子,只是警惕地望着林向晚,并不说话。
  林向晚只好道:“我并无恶意,只是今年旱灾频繁,朝廷怜悯,派我等给宫里的老人发些抚恤的饷银,但我得见到本人才能给这银子。”
  听她这样说,女人的神情立时一松,道:“正是家母,草民带您过去。”
  林向晚便跟在女人身后,到铺子里面去。
  她左右打量,发现这家人过得并不富裕,里间应是用作住所,也没有瞧见男人的衣物,怕是这女子恁大年纪,还不曾娶夫。
  后面连着个小院,屋门敞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和蔼妇人,眼睛却甚是清明,见林向晚一来,立时便起了身。
  林向晚施礼道:“老人家,打扰了,朝廷慰问,我想跟您单独谈谈。”
 
 
第100章 密室   与十一皇女陈子清的会见
  对于林向晚的到来, 那老妇竟十分平静,淡声让她的女儿下去,才对林向晚道:“说罢。”
  宫人进宫素来年岁甚小, 这位仵作更是几年前才出的宫,林向晚有些意外她竟还有个女儿, 不由道:“老人家这女儿, 恐怕不是亲生的罢?”
  老妇对她这般直言也不生气, 冷静道:“确非。她乃是老身二十年前无意救的一个女娃。大人要问什么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林向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日前来,其实是向您询问当年宫中兰君一事。”
  听见这两个字, 那老妇眼神有了些细微的错愕, 但她面上并未显现多少, 只道:“此人是谁,老身不知。”
  见她否认, 林向晚也不着急,只是道:“老人家是聪明人,我既然找到了这里来,就说明我对当年的事并非毫不知情, 您跟我打这个哑谜,有什么意思呢?”
  老妇神情微变,道:“兰君的事乃是禁事, 你说执意要问, 便将老身的命拿去罢。”
  林向晚有些无奈,“我并无恶意,只是眼下这件事牵扯到大梁未来之国运, 还望老人家慎重。您应该明白,能一直留意这边,又能做将来圣主的,该是谁。”
  “你竟是......”老妇皱了皱眉,想起那人的嘱托,沉声道,“你可是护国将军府的林向晚?”
  这回倒是换作林向晚惊讶了,她忙从怀中摸出腰牌,道:“正是。”
  老妇仔细看过,深思片刻,才道:“也罢,那我就告诉你。”
  林向晚忙噤声聆听。
  “兰君十一岁入宫,当年其母族势力其实比如今的万贵君还要庞大。但天违人愿,兰君之父当年难产,就生了兰君一个孩子便去了。他母亲与其父情深义重,誓死不再纳,只等着兰君将来有个孩子好能继承家族衣钵。但万没想到,兰君竟要嫁给陛下。”
  “他才十岁时,陛下便处心积虑接近他,拿情情爱爱的事诓骗兰君,他那时年幼,如何能禁得住情场高手的撩拨,未经多久便情根深种,后来如愿入宫。”
  “此后陛下密诏其母会谈,自称愿为其割舍一女,过继到她门下继承家族,其母自然千恩万谢,然出了门,陛下便不认账了,那晚旁听的宫人忽然就成了证人,说兰君之母对皇嗣居心不轨,罪定得很快,人更是第二日就被杀了头。”
  林向晚心中一惊,“那兰君可知此事?”
  “他第一个孩子方临盆后,才知晓此事。”老妇冷声道,“那时兰君绝望欲死,可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又于心不忍,陛下便是拿捏准了他这一心理,后来更是......更是不顾兰君意愿强丨暴于他,将其囚禁在椒兰殿,一关便关了七年。”
  “七年后,兰君又怀孕,那时宫中已有另一位贵君,就是当今太女的父君,太女当时已五岁,蔚王四岁,万贵君新入宫,颇受陛下宠爱,陛下不愿兰君再有子,加上兰君又从来恨她,陛下便对兰君失了兴致,整日给兰君灌大寒之物,兰君知晓那药对孕夫乃是剧毒,还是肯喝。后来实在腹痛难忍,才让小皇子偷偷倒了......”
  “他没倒。”林向晚眉头深锁,看着老妇沉声道,“当时陛下眼线众多,他根本倒不了。”
  老妇听了这话竟是微怔,下意识问:“那他弄去哪儿了?”
  “他自己喝了。”林向晚紧咬着下唇,目光凶骇如狼,“所以...兰君是陛下亲手所杀,包括他的母亲,是么?”
  “...是。”老妇不明地看着林向晚眼中滔天的怒气,不由道,“你究竟是何人?”
  林向晚声音沉沉:“我且问你,兰君姓什么?”
  “云。”
  简简单单的一字如一声裂帛,在林向晚心底破开,她面上冷静无比,心里却在狂喜。
  她的猜想没错!她是对的!云宸就是陈怀玉!是陈子清的亲哥哥!
  林向晚激动地瞬间站起身来,盯着老妇茫然的脸色看了许久,道:“老人家,你可知十一皇女陈子清,现在何处?”
  老妇神情微动,心道她果然有此一问,便答道:“你可知万宝楼底下,其实是空的?”
  是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