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求生欲(穿书)——甜心菜
时间:2021-02-22 09:16:57

  陆想愣住了:“阿声,你诊什么……”
  那个‘脉’字还未说出口,蒙着眼的郎中便已经将三指搭在司徒声的腕间,下—瞬,郎中激动的跪在地上:“滑脉,是滑脉!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呀!”
  陆想:“……”
  林瑟瑟:“……”
  司徒岚:“???”
  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又被司徒声打断,他眸色痛苦的捂住脸,指着司徒岚道:“阿眠,我对不起你,这个孩子是我兄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声吐司:我要悄悄的怀孕,然后惊艳所有人
 
 
第91章 、番外三
  空气倏忽寂静起来,经过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林瑟瑟欲言又止的看向司徒岚:“你们……?”
  司徒岚斩钉截铁的否定道:“我没有,是阿声……”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误会了’这三个字,陆想便目瞪口呆的接了下去:“是阿声先勾引你的?”
  司徒声望向陆想的眼眸中,隐隐荡起一抹凌厉的杀气:“我和兄长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都是因为交融术才会如此。”
  许是怕林瑟瑟被两人误导,他简单交代一番交融术是什么,又反复再三的强调,他怀上司徒岚孩子的这件事,真的只是个意外。
  林瑟瑟见他向自己解释此事时,那神色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模样,心底又感动又好笑,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她看了一眼司徒岚,见他神色略显无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交融术是假的。
  根据司徒声的叙述,林瑟瑟大概还原出了这件事的真相。
  司徒岚先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洒在了‘母蛊’上,为了敷衍过去此事,他就告诉司徒声唯有心意相通的人取血才管用。
  司徒声本想咬破她的唇瓣,蹭两滴血用,谁料遭到了她的突袭,不慎将‘母蛊’咽了下去。
  而她又刚好因为纯嫔给她服用过假孕的汤药,近几日出现了假孕的征兆。
  再加上他们两人感官相通,他的脉象受到了她的影响,郎中才会把出喜脉,让他误会他自己怀了身孕。
  这事不能全怪司徒声,毕竟连续命术这样扯淡的东西都能存在,司徒岚说只需要两滴血就能怀孕,似乎就是小巫见大巫,也难怪司徒声会相信。
  如今闹出这样的乌龙,林瑟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出手去,撩起垂下的衣袖,将手腕递到郎中面前:“帮我也把个脉。”
  郎中眼睛被蒙上了,耳朵却能听得清楚,方才司徒声说的话,他一字不差都听进了耳朵里。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简直是荒谬之论。
  可更荒诞的是,他作为拥有行医几十年经验的医者,竟然给一个男人把出了喜脉。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这一次给林瑟瑟把脉时,郎中便显得尤为小心翼翼。
  他细细把过脉后,迟疑片刻:“夫人脉象流利圆滑,如珠滚玉盘,应是滑脉无疑……看这脉象,夫人约莫是有两个月的身子了。”
  说罢,郎中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女子用胞室诞孕子嗣,男人未有胞室,子嗣从何而来?”
  这便是在反驳司徒声刚刚说的话了。
  郎中不知他们两人感官相通,在场的旁人却是知道的,司徒岚见事情的走向越发诡异,终是将事情坦白出口:“那交融术是假的,你也没有怀孕。”
  司徒声听到这话,眸色微微怔愣。
  若他没有怀孕,那怀孕的人就是……林瑟瑟?
  郎中说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但在两个多月之前,她并未与他在一起,那时候她还是嬴珰的皇后。
  所以,她肚子的孩子是嬴珰的?
  根本无需回忆,那日从温室出来后发生的事情,便已然重现在他的眼前。
  她无视他的警告,在温室中做出违背他意愿之事,他怒气冲冲准备前去坤宁宫收拾林瑟瑟,却在寝殿内看到她与嬴珰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
  是了,她定是那一日有了嬴珰的血脉。
  司徒声紧紧抿住唇角,掩在衣袖下的手掌轻颤着,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按住别在腰间的碎玉石烟杆。
  这是他四年前,进宫之后染上的弊病,他不怎么喜欢旱烟的味道,但他总会将烟杆带在身上。
  在他情绪难控之时,便会点燃烟草,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指关节微微屈起,带着薄茧的指腹轻叩在烟杆上,线条流利。
  火折子把烟草点燃,碎玉烟斗里腾起一缕缕细长的白烟,他微低着头,正要将烟杆递到唇边,眸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有孕,她有孕了。
  ——抽烟不好。
  ——有什么不好?
  ——吸烟有害健康,而且以后传宗接代,对孩子也不好。
  在南山狩猎时,她曾对他说过的话,一句句浮现在耳边。
  司徒声看着叩在碎玉烟斗里燃起的白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扼住他的咽喉,逼得他有些喘息不过来。
  她喜欢孩子,他又给不了她孩子。
  如今她怀了身孕,他该为她高兴才对,不是吗?
  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无法言喻的窒息。
  那烟杆到底是没有递到唇边,他眼眸微垂,将指间的烟杆扣了过去,泛着红色火星的烟草落了一地。
  “留下罢。”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嗓音。
  林瑟瑟一怔:“留下什么?”
  “你的……”
  他缓缓抬起漆黑的眼眸,唇畔轻扯的笑意略显苦涩:“孩子。”
  是她的孩子,而不是嬴珰的。
  林瑟瑟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怀孕,那日被嬴珰宠幸的人是纯嫔。”
  眼见不一定为实,但他亲眼看见她和嬴珰同在一榻,此时被诊出滑脉的人也是她,她这解释未免太过苍白无力。
  司徒声自嘲似的低笑一声:“不管怎么样,孩子留下罢。”
  林瑟瑟眉头微蹙:“你不相信我?”
  他摇头道:“相信。”
  她刚刚舒展开眉头,却听他又重复道:“孩子留下罢。”
  林瑟瑟:“……”
  她葱白的手指,缓缓搭在右手腕间,一字一顿道:“哥哥,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要给她喂下一碗堕胎药吗?
  司徒声继续摇头:“不后悔。”
  他话音还未落下,林瑟瑟便掀起半截衣袖,露出了右手手臂上的守宫砂。
  那一抹鲜红刺目的守宫砂,不光证实了她和嬴珰之间的清白,也同时在司徒声脸上,印下了四个铁黑的大字——我不太行。
 
 
第92章 、番外四
  在场的几人,皆已通晓人事,又怎么会看不懂她手臂上朱红色的守宫砂意味着什么。
  守宫砂在行房后,会渐渐褪色变淡,直至完全脱落。
  司徒声的情况有些特殊,但皇宫里的太监宦官也有娶妻对食的,还未曾听说过谁家夜夜同榻,夫人却依旧是完璧之身的。
  陆想走到司徒声身旁,语重心长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会借助工具。”
  司徒声眸色微沉,正欲发作,司徒岚却开口宽慰道:“这不怪阿声。”
  他的脸色稍缓,到底还是他兄长了解他。
  虽说这一个多月来,他日夜与她共处,可她身前的伤势严重,大多时候都疼的彻夜难眠,近日才刚刚好些,是以他都是点到为止。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他正想顺着台阶下来,便听司徒岚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早就说过,那本《太监的启蒙》不管用。”
  司徒声:“……”
  看他神色窘迫,林瑟瑟笑容微哂,露出的贝齿洁白如瓷,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司徒声眯起漆黑的眼眸,骨节匀称的手掌叩住她的后脑勺,他微微侧眸,轻扯唇角:“好笑吗?”
  势如山倒的强压倏忽逼近,她唇畔的笑意僵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就,就还好。”
  他依旧在笑:“伤口不疼了?”
  他微凉的指腹,在她如墨般的青丝上轻轻摩挲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红眼恶狼。
  她倏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疼’字,便被他扛上肩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陆想的寝室。
  陆想望着渐渐远去的人影,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今晚不用准备他们的晚膳了。”
  司徒岚微微颔首:“不过,夜里还是要送些夜宵去,给他们两人补充体力。”
  事实证明,两人都想的有点多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司徒声准时出现在了饭桌上,他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还时不时的捂住小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陆想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直到他准备起身离开,陆想无意间瞥到他衣袍后的血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声,你是不是长痔疮了?”
  见他并未反驳,陆想以为自己猜对了,连忙继续道:“这痔疮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别觉得不好意思,这病可拖不得,要不你去我房中,我帮你看看严不严重……”
  司徒声脚步一顿,忍无可忍的转过身,从齿间重重吐出一个字来:“滚——”
  原本今日想要大朵快颐,他连吃饭的家伙都准备好了,谁料刚开始进食,她便蜷成一团,额间渗出一层层细密的冷汗。
  他以为是自己压住了她的伤口,正准备要去唤郎中,却被她拽住了手臂。
  紧接着他的腹部传来阵阵绞痛,似是有千百个人用指甲盖在狠狠掐他的肉,那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他来大堂用膳,只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哪里想到陆想会可着劲的戳他痛处。
  还痔疮,他看陆想脑子里长了痔疮。
  陆想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心中也是委屈的很,既然是男人的屁股流血,那除了痔疮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他越想越委屈,翌日上过早朝,便留在皇宫里,拉着司徒岚倒起了苦水。
  司徒岚听他讲完事情经过,沉思一阵过后,让轻功极佳的岁山去内务府,取了几件崭新的月事带,快马加鞭送到了司徒声的手上。
  岁山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四条月事带,小心翼翼道:“陛下说,这是波斯国进贡来的鲛绡所制,质感轻薄舒适……让您和林小姐一人两条。”
  司徒声:“……?”
  翌日,司徒岚准备出门去上早朝,却在养心殿外的宫墙上,看到了被捆成粽子,倒吊在榕树上的岁山。
  他看着岁山那张布满泪痕的娃娃脸,以及堵在岁山嘴里的两条月事带,忍不住低喃道:“早知如此,让你送去八条就好了。”
 
 
第93章 、番外五
  在经过漫长而又煎熬的七天过后,司徒声脸色总算好了起来,林瑟瑟也终于熬过黑暗,重见光明。
  昨日刚下过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淡淡香气,石头铺的地面微微湿滑,她捧着他慢火细熬的糖水,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着太阳。
  正惬意之时,嬴非非却哭着跑了进来,见她裙角似有血迹,惊得林瑟瑟脸色一白:“你这是怎么了?”
  嬴非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陆想,公主骑马,马头……”
  见她说不到重点,林瑟瑟忍不住打断:“这血是你的?”
  嬴非非摇了摇头,抽泣到唇瓣颤个不停:“不,不是。”
  虽然听不懂她的意思,但在确定那血迹不是她的之后,林瑟瑟稍微松了口气:“别急,坐下慢慢说。”
  许是过了片刻,嬴非非心情略微平静了些,她才将事情的经过搞了清楚。
  这件事情还要从燕成帝身上说起。
  燕成帝看在司徒声以命相付,救活林瑟瑟的份上,不光没有跟司徒岚计较那日认亲宴的事情,还下旨百年之内,燕国不与晋国交战。
  燕国是六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有了燕国撑腰,其他四国自然不敢再浑水摸鱼,趁着晋国千疮百孔时开战。
  他们如今非但不敢乱来,还要千方百计的讨好司徒岚,意图与之联姻。
  刚好司徒岚诞辰将至,他们便将各自国家的公主,以贺寿的名义送来了晋国。
  联姻这件事情,司徒岚并不感兴趣,所以各国公主就被推给了陆想。
  但陆想要陪嬴非非,便将此事又推托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带着那些公主在晋国各处游玩。
  原本等熬过司徒岚的生辰就可以了,谁料那些公主见不到司徒岚,便开始想着办法的作妖。
  就在不久之前,丫鬟搀着嬴非非去逛胭脂铺,正好撞见魏国公主在京城街道上策马狂奔。
  魏国公主倒是玩的开心了,路上的行人百姓都吓得不轻,嬴非非想要上前阻止,却差点被马蹄子踩在脚下。
  等陆想赶到现场之后,嬴非非本以为他会严惩魏国公主,谁料他一句重话没说,只是砍了那匹马的脑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那匹马身上。
  嬴非非身上的血,便是那匹马的。
  说到最后,嬴非非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我不想嫁给他了,我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要生气,更何况嬴非非现在还是孕妇,情绪比常人更为敏。感。
  林瑟瑟心里也带着气,就算是魏国公主又能如何,身份再高贵,也不是随意践踏旁人性命的理由。
  那陆想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人恼火,管那是魏国公主还是天王老子,嬴非非肚子里可还怀着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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