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抬头,少年也正盯着她,心中一紧,喉咙滚烫,心虚地移开目光。
“别闹。”
他伸手捂住孟甜的眼睛以掩饰内心的躁动,“闭上眼,快点睡觉。”
手心温度有点热,弄得她根本无法入睡,况且她也不困,她捉住对方的手,十指缠绕,即便是想逃也逃不掉。
既然她的夫君这般羞涩,那就由她主动好了,反正都已经睡在一块了,就算做点什么也不违法。
“你、想不想要?”
小姑娘目光灼灼,如是说道。
宁荀:“……”
你说呢?
第32章 “不愧是你,就是强。”……
云青宗。
透过玄空镜, 秘境里发生的一切皆呈现于两位空巢老人面前。
柳如青:“刺激!”
徒弟终于有出息了。
云南天:“精彩!”
就是感觉肾有点亏。
“咱们在这头偷看他俩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发条了会不会说我俩为老不尊?”
过了会儿,肾虚的云南天终于良心发现,犹豫再三最终才开口:“要不……还是关了吧。”
柳如青思考过后跟着点头, “嗯,同意。”
可真到了要关掉时候, 犹豫得却是挑起话题的云南天本人, “就这么关了师弟难道不想知道结果?”
“何止是结果啊!”
柳如青眯了眯眼睛, 一副经验老成的模样缓缓道来:“师兄你不懂,这种事情刺激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云南天僵硬地扭过头, 缓缓打出个:?
这么看来你难道是偷窥老手?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剑宗的这些家伙除了武力值高以外其余都被众人唾弃,敢情这是得了师父的真传呗?
云南天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不关了?”
“嗯, 同意。”柳如青如是说, 眼睛反而睁得更大了。
……
孟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抱着玩偶似的抱着个人,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熟人。
她触电般的坐起来, 开始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发现脑子里只有零零碎碎闪过一些片段,虽无法顺利连接, 但关键的几句话她都还记得。
——“夫君,快过来, 睡觉觉了。”
——“夫君, 你真好。”
——“你、想不想要?”
回忆结束, 再低头瞥见两人的衣服皆凌乱不整,结合不连贯的记忆以及所处的现状,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顿时, 呼吸一滞,宁愿失忆。
趁着大师兄还没醒,她收拾收拾, 准备跑路,却不想下床时动静太大,脚刚落地,宁荀就已经清醒,一睁眼就是恢复神智后的小姑娘欲偷偷离去时的背影。
“醒了?”
说罢,他开始整理服饰。
卧槽!
听出他不快的语气,孟甜心头一颤,脚底一愣,僵硬地原地转身,刚好看见他整理衣服的画面,顿时有渣女内味儿了。
这番景象,以至于更是让她确定了一件事,看来真是她兽性大发把大师兄给强了。
顿时浑身一激灵,哪哪都不对劲。
她承认大师兄确实长在了她的审美上,但就算她当时神智不清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吧?再说了,就算她想用强的以大师兄的修为会任她摆布吗?
孟甜不确定,心却跳得很快,害怕一切的不确定变成现实。
宁荀多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她没说话却拼命点头,生怕睡了他还不想负责的心理被对方察觉,只能装作乖宝宝讨他欢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衣冠已被他整理得差不多。
感觉?
孟甜愣了三秒钟,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他这是在问自己昨晚的技术吗?
她脸色一沉,拼命回忆后还是对这事无半分印象。
孟甜:“……”
老实说,她也算熟读各类小说,若把她比作女主,头一次经历这种事,那必定是浑身酸痛,下床都困难。
但久旱逢甘霖,她反而浑身轻松,没有一点不适,甚至觉得还能再体测跑个八百米。
一时间她不知该作何表情,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她嘴角狠狠一抽,装作无事发生,开始昧着良心胡扯,“实不相瞒,我现在可是浑身酸痛,动一下痛不欲生。”
宁荀:“……”
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孟甜觉得,男人嘛,最怕女人说不行,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能说出口伤他们自尊,更何况还是白嫖,该给的自信得给。
他眉头一皱,显然得到的答案与自身想要的出入太大,“只是这样?”
瞳——孔——地——震——
只是……这样?
没见过世面的孟甜被他的几个字吓得瞠目结舌,脑瓜子嗡嗡作响。
就刚才那一番话还是她经过艺术加工的,大师兄的意思是嫌还不够震撼,不够展示他男人的雄风呗?
自认做错事的孟甜一咬牙,只好加大力度,“还有,从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两只腿合不拢,站都站不直。”
她一边抖腿一边特地冲对方竖起个大拇指,语气完全是妻子对丈夫的崇拜之情,“不愧是你,就是强。”
——够自信了吧!臭男人!
宁荀眉头一皱,“别胡说了。”
孟甜脸上笑容更甚。
他这是害羞了吧?也对,毕竟是几百年的老处男,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没有胡说。”
孟甜坚定不移地相信认为昨晚她定跟宁荀发生了这样或那样的事,语气笃定,“大师兄就是强。”
“昨晚一夜真叫人□□,欲罢不能。”
屁,她根本毫无感觉,做了跟没做一个样,孟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会铭记一生的。”
其实她早已丧失那段记忆。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饶是一开始没听明白她话中意思的宁荀听到这两个成语也顿悟了,与此同时,四目相对的瞬间,想到昨晚她对自己说的那些没皮没脸的话,脸上渐渐爬上一丝红晕。
“别说了。”他一把拉过孟甜,急忙捂住她叭叭个没完的嘴巴。
“没做。”
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
孟甜:?
嗯?没做?
小姑娘听后愣住了,脑子里只是不断重复“没做”二字。
卧槽,既然没做,那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孟甜脸色沉下来,虽极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虽然是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可颤抖不止的嗓音却出卖了她。
他用得力气不大,孟甜稍稍一用力便握住他的手掌,“哦……哦。”
“怪不得我才觉得浑身轻松,一点也不像事后。”
宁荀:“……”
她说是谎来倒是愈发得得心应手。
宁荀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的打算,看她脸色红润,想起昨晚之事,下意识地追问:“身体怎么样了?”
“昨晚给你灌输了点灵力。”
灌输灵力?
莫非他刚才问的只是这样是指这件事?
孟甜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震惊的话语中恢复过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昨晚那么好的气氛你就对我干了这个?”
宁荀:“……”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是他的错?
他低声询问:“你还想要什么?”
他竟不知道小师妹如此期待那种事,昨天晚上他是不是不应该放过她的?
她倒是不是因为想要什么,只是不敢相信,她主动勾引,对方居然不为所动,意外之余甚至对自己的魅力以及对方的X功能产生了怀疑。
“大师兄。”
她叹了口气,开始摇头惋惜,“我觉得你可能不太行!”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反过来钳住她对方的手,拥她入怀,断她退路,“你说什么?”
“甜、甜——”
一字一顿,脸上笑得有多灿烂,内心就有多生气。
孟甜:??!!
甜、甜???
卧槽,什么鬼?
她,孟·老司机·甜发誓绝对没有跟宁荀提过这个名字。
退路被断,她只能拉下脸皮开始求饶,“大师兄,嘤嘤嘤,我错了。”
见识过昨晚扯他衣服,还说就算来硬的也要让他从了她的场面,这都算毛毛雨。
宁荀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错哪了?”
他看上去并不在乎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只是想给她长些教训,路边的狗子不要乱摸,“夫君”更不能张口就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饶是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孟甜,此刻也只能疯狂地吹彩虹屁,“对不起,我不该说你不行。”
“你行,你很行,特别行,相当行。”
她觉得自己在这件事的词语描绘匮乏得很,谁让她没想过还有对着男人吹嘘他的某方面功能有多强大的一天呢?
宁荀:“……”
“别、”
宁荀果断出手捂住她试图继续说下去的嘴巴,“别说了。”
什么行不行的,小姑娘家家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这种调调?
……
云青宗。
明明是个拿下老婆的大好时机,两人却只看见宁荀不顾她的诉求,强行灌输一堆灵力,试图将她体内的毒素化解,虽然有用,但却搞错了重点。
云南天盯着玄空镜忍不住感慨惋惜:“你这徒弟是不是不太行啊?”
柳如青想也没想,无缝接话:“同意。”
送到嘴边的肉都不知道张嘴,他还是人吗?
恨铁不成钢的柳如青拳头硬了,抬脚往外冲。
云南天忙叫住夺门而出的柳如青,“哎,你去哪儿?”
“解火。”
气死我了,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白送的媳妇都不知道主动,早知道就该让他修炼无情道,也省了这么多烦心事。
第33章 “你别老戴着黄色眼镜看我。……
孟甜出门伸展筋骨的时候, 对门的云仙儿刚好开门,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觉得云仙儿看自己表情有点奇怪, 微笑中透露着一点神秘。
“师姐早。”
孟甜主动上去打招呼,“腿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好多了。”
云仙儿只是崴了脚, 伤势又不重, 休息一夜自然没事,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昨晚她走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个、”
她一直支支吾吾,神情更加复杂, “昨晚大师兄把你怎么样了?”
云仙儿结识宁荀也有几十年时间, 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也听说他几百年来陪伴身边的只有一把凝月剑, 忽然有女子闯入, 还一夜未出,过程她不敢想, 但结果是肯定的。
孟甜:?
身为老司机兼鉴黄大师,她一听便知道师姐这是误会了。
孟甜想起宁荀跟她说过的, 昨晚之事务必保密。
保密?
她想起来时柳如青给她的东西, 扯了扯嘴角, 就算她不说,宗里怕是早就有人知道了。
宁荀:【出去之后,若是有人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就说我们练了一夜的剑。】
孟甜惊了。
嗯, 可以,这很剑修。
既然如此,那便照做好了。
不过,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当时中毒神志不清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就按照宁荀的说辞来好了。
她反正不怕。
“师姐,你别老戴着黄色眼镜看我。”
她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大师兄昨晚带我剑了一晚上的剑,现在可累了,没发生你想的那种事。”
话音刚落,还没等到云仙儿反应过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吹得什么玩意儿?我用脚吹得都比你好!”叶仁一把抢过笛子,二话不说正要上嘴一展风采。
一大清早,刚恢复神智不久的叶仁就开始跟乐修两人打起了嘴炮,见到两人走过来,撇下乐修凑上来。
“小师妹,小师妹。”
在左看右看,确认没有找到想找之人后,才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大师兄人呢?”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宁荀出门时间比她要早,他们都没看见的话应该是有意避开众人,至于原因么,不说她也知道。
叶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好多人都已经走了,要继续等大师兄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也没主意,最稳妥的方式还是等宁荀一起吧,毕竟她只想躺赢。
“岑澜呢?”
她一扭头,除了宁荀,不见的还有一人。
“万剑门的弟子来过了,他就走了呗。”
他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似乎也将昨日中毒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想来他能恢复正常也是出自岑澜手笔,这样看来,岑澜对他还真是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