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而他们听说,武安侯夫人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人人都说侯夫人好福气,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却在这样一个日子,侯夫人一下红轿,出人意料地抢一匹马翻身而上,扬长离去,武安侯反应不慢,也抢了一匹马追上去。
  留错愕傻眼的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这演的哪一出?
 
 
第十九章 
  其实若换做平时,杜以云是抢不了马的。
  不过现在,任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掀开盖头,甚至爆发冲过去,而此时,迎亲的马儿就在她三步外的地方。
  马脖子到马背系着一朵代表吉祥的红花,杜以云拽着这个带子,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潜能被无限激发,从没独自骑过马的她灵活翻到马上,几乎只是一眨眼的事。
  楚承安极快反应过来,两三步冲上去,她的衣角却与他的手指擦过,他到底没能抓住她,便看她已经抱着马脖子冲出人群!
  他当机立断,也拽了一匹马上去翻身而上,紧跟在杜以云身后。
  “哎呀小心!”
  “那是新娘子吗?”
  “怎么了这是?新娘子跑了……”
  “侯爷也跑了?这……”
  以云抓着马鬃,她不会骑马,其实上马后看到离地面这么高的距离,她有点害怕,但是这点害怕早就被愤怒压过,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侯府。
  等冲动之下的爆发结束,不会马术的她只好紧紧抱着马脖子,趁机往后瞧一眼,这么一会儿,楚承安离她越来越近,只看他抬起手,咬着食指和拇指,吹出一个嘹亮的口哨。
  杜以云身下狂奔的马儿打着明,脚步慢慢停下来。
  以云:“……”
  完了,忘了这该死的侯府里的马儿训练有素,一个口哨就能让它停下来,便看楚承安赶上来,他向来俊朗的面上带着焦急,叫到:“以云!太危险了,快下来!”
  以云呼唤系统:“快快快,给我的马加速!”
  系统也差点懵了。
  它心情复杂,本来以为杜以云会嫁给刘家,就没去留意男主,这段时间它挂机回穿越局去,向穿越局说明任务可能失败,并且申请强制退出,但穿越局那边以结局没出为由,怎么都不同意,所以它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以云都决定让男主得不到她了,也该乖乖的,但它一回来,万万没想到,不是以云造作,是男主飘了。
  男主居然来了个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把刘家大傻儿换成自己!
  于是现在它想也没想,赶紧随杜以云说的,用手段控制马,顿时,好不容易停下来的马又狂跑起来,路人见之无不躲开。
  以云吓一大跳,道:“这马跑得好快。”比刚刚还快上一倍。
  系统解释:“没什么,我给它吃了能兴奋的药剂。”
  以云在马背上颠簸得断断续续:“那等等、我,我怎么让它停下来啊?”
  “它太快了,我摔下来算、算工伤吗?”
  系统愣了愣:“呃,嗯,你不会骑马啊?”
  以云在狂风中极力保持冷静:“你说呢?”
  系统:“……”
  系统心里暗道失策,表面上却安慰以云:“没事的,马到桥头自然停。”
  以云:你在唬我。
  发狂的马不听使唤,不管楚承安在后面怎么吹口哨,只是发了疯撒蹄子跑,踩得路上泥土飞溅,半点也受不得控制。
  以云甚至觉得自己除了抱着马的手臂,身子其他地方都浮起来了。
  以云在马上凌乱:“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略有些歉意:“对不住,下次我会注意一点的,如果咱还有合作机会的话。”
  以云:“刺激!”
  系统:行吧,它早该想到的,当它没说。
  杜以云一张小脸苍白。即使有细腻的妆容掩饰,也不难看出她对现状的力不从心,任由风吹着她的发髻,很快她的头发就乱了,在风中扬起几缕青丝。
  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从马上摔下来。
  身后楚承安趴扶在马上,身躯贴着马身,他眼睛发红,近乎目眦欲裂:“杜以云!”
  楚承安的声音,让杜以云勉强收起脸上的惊吓神色,她回过神,从头上拔下什么珠宝首饰,用力往身后丢,她声音带着颤音:“还给你!”
  楚承安任由朱钗丢到他脸上,只道:“不要乱动!”
  杜以云也惜命,当下不敢再扭来扭去。
  兴奋剂还没发挥完,以云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他们这样一前一后,很快,杜以云看到一大片此起彼伏的山林,连着一大片草场。
  在寸土寸金的京畿之地,这么大一块场地,当然有其用处。
  武安侯府毗邻皇宫,是顶好地段,这片山林是往年宫里秋猎的场地,无用时是武安侯拿来练兵的地方,平日都有人看管巡逻,但因今日武安侯大婚,御林军放松警戒,只留场地入口一队人。
  彼时,这队伍的领头看到狂奔的马,正要让属下警示并且拦下来时,属下突然说:“奇怪,怎么是个穿红衣服的新娘子呢……”
  另一个属下眼神好,极目远眺,咋舌:“你们看,后面跟着的是不是侯爷!”
  “这是拦还是不拦?”领队心里犹豫不已。
  领队是个人精,见楚承安近了,赶忙打了个手势,楚承安也回了一个手势,再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拦,其实不是不要拦,是不能拦。
  楚承安长期在疆场,哪里看不出杜以云身下马的异常,如果这时候非要拦下马,杜以云极可能被甩出去,但现在跑到校场,是再好不过了,这儿地广,没有其他人,强行逼停马比在别的地方好。
  楚承安死死掐着自己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买通红娘子、布置喜宴、向皇帝请旨……种种事情,杜以云都是被埋在鼓里,她一心一意以为自己要嫁入刘家,却不想居然是这般情况,无怪乎会这么生气。
  早在他决定这么做,他就知道今日的他会面临什么。
  他想过她会闹,会气狠狠和他说话,会把他赶出洞房,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他,竟是宁愿这样危险,也不愿和他成亲。
  一种隐秘的疼痛在楚承安心中,细细密密地扎了一圈。
  他回过神来,专心赶马,如今看着杜以云在这般危险的情况,他只想她能平安就好,其他的再说。
  领队收到楚承安的指示,连忙让人大开栅栏,几人在门口跪下抱拳:“属下参见侯爷!”
  先是杜以云的马冲过去,然后是楚承安的马,扬起满地尘埃。
  士兵抹一把脸,回过神来:“不对啊,侯爷不是大婚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另一人小声说:“那跑在前面的新娘子,是侯爷今天新娶的妻子吗?”
  “咳。”领队站起来,严肃地说,“今日看到他们进猎场之事,都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就准备回家务农,不能再呆在我军,明白了吗?”
  士兵们立刻整齐划一应:“是!”
  而另一头杜以云和楚承安已经进了一望无垠的草地之中。
  杜以云被颠得浑身难受,都没留意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马蹄声好像踏在她耳朵里那般响,她才紧张地抱着马,一边分出心神去看身后。
  楚承安距离她只有一匹马身的距离!
  不得不说,楚承安的骑术十分精湛,只这么会儿,就追上杜以云身下发狂的马。
  杜以云分明被失控的马吓得心惊胆战,却还是嘴硬:“你来干什么!”
  楚承安朝她递过一个眼神,道:“别动。”
  他的声音有种莫名让人安定的感觉,犹如他身上的松木的气息,让以云心头不再狂跳,不管多少次,好像楚承安在,一切问题能迎刃而解。
  包括这头被憨憨系统注射了兴奋剂的可怜马儿。
  系统:“别以为你心里骂我憨憨我就不知道!”
  以云轻轻吸了口气,但还是没给楚承安好脸色看。
  楚承安让自己身下的马和发狂的马并行,他皱起眉头,松开自己的缰绳,抬起脚踩在马背上,在这般相对静止的状态下,踩着自己身下的马,跃到杜以云马上。
  患者杜以云双臂,他护住她,用力扯住缰绳:
  “吁!”
  杜以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紧紧贴着她的手心,而失控的马被迫停止,更受刺激,开始摇头晃脑横冲直撞。
  杜以云一会儿撞到楚承安的胸膛,一会儿又差点跌出去,如果不是楚承安一直保护着她,她得从马上摔得个粉身碎骨。
  她紧紧缩在楚承安怀里,一抬眼看到他刀削般的面庞,又气狠了,道:“不用你管我!”
  楚承安一边勒住马,一边安抚她:“别闹。”
  杜以云不管不顾,想推开楚承安,结果马还没停,她上半身一晃,差点直愣愣往地上摔,千钧一发之际,楚承安大手捞她一把。
  却不想衣摆被勾住,两人一齐从马上掉下去。
 
 
第二十章 
  “啊!”
  失重感让杜以云短促地叫一声,楚承安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自己怀里,以自己身躯为肉垫,让杜以云摔在上面。
  正好这个坡地有弧度,两人从马上摔下来惯势使然,一路跌跌撞撞摔下去,如果是楚承安一人,还能抓点草或者石头,让自己停下来,但他怀里护着杜以云。
  杜以云的身子骨很柔软,浑身一股淡雅的香气,在这草场的芳香之中尤为明显。
  他当即放弃腾出一只手抓石头的决定,就这么勒着她的细腰,抱紧她,他闭上眼睛。
  他想,如果只有这一刻也好。
  他甚至有个疯狂的念头,宁愿为这一刻付出生命。
  一阵天旋地转后,那发狂的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两人的红衣都弄得脏兮兮的,才终于在平坦的草地上停下来,杜以云趴在楚承安身上,她除了受到惊吓,浑身居然没有一点伤口,甚至连擦伤都没有。
  反观楚承安,脸上细碎的伤口使他稍显狼狈,此时紧闭着眼睛,长睫低垂,好像没有知觉。从额头到下颌,近乎天工巧造的线条,削弱他的凌厉感,显得整个人人畜无害。
  这么近的距离,杜以云甚至能看到他嘴唇上的纹路,差点愣住,她咬咬嘴唇,想要起身,却发现楚承安的手还箍着她的腰。
  她试着掰楚承安的手指,不但没掰动,还被那手指略高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
  “喂。”她不情不愿地叫他,“起来!”
  楚承安眉头紧了紧,却没睁开眼睛。
  杜以云这才察觉不对,她仔细观察楚承安,发现他从脖颈处有一道从后脑勺流下来的细血痕,一定是刚刚滚下来时撞到的,暗红的血液沾染衣襟,和大红的新郎官衣服混合到一起,要是不留意,果然会忽视。
  她伸出手指,触及那些血液,又热又滑的,吓得屏住呼吸:“武安侯?”
  她用双手推他,他纹风不动,她只能伸手去触摸他的后脑勺,却找不到那伤口在哪,一想到楚承安受了伤昏迷不醒,心里就算多少气,此时不由着急:“楚承安!”
  杜以云伸手掐他的脸颊:“起来,楚承安快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晕过去后怎么还能把她抱得这么紧,杜以云深深吸口气,她要先挣脱楚承安的桎梏,便扭了扭身子。
  可是左扭右动,除了把两人的衣裳弄得更乱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杜以云有些泄气,又着急,咬咬嘴唇,低声骂:“你要是死了,那只能赖你,是你活该。”
  赖他为什么要抱得这么紧,偏不叫她受半分的伤。
  可是,她忽然发现楚承安脸上“啪”地落下一滴水,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她自己的眼泪,杜以云用手背抹掉这点眼泪。
  她从来不是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性子,可是现在她无能为力。
  明明是他骗她成亲,还非要护着她,她可没求他保护她,所以就算怎么样都是楚承安活该,但看他这副惨样,杜以云的呼吸窒了窒。
  她骤然想到什么,差点浑身冰冷,轻轻地、慢慢地靠近他的胸膛,耳畔还有那一声又一声强劲的心跳。
  她松了口气。
  在杜以云窸窸窣窣地做这些动作时,楚承安的眼睫一颤,他手掌稍稍松开一点,缓缓睁开眼睛。
  杜以云大喘息:“起来了?”
  不等楚承安回应,她又冷笑着说:“没把你摔死,真是可惜了。”
  楚承安微微眯起眼睛,此时经过这样折腾,杜以云发髻都散了,脸上的妆也花开,唇上的口脂都抹到脸颊上,给红润的双颊平添一抹媚色。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日子,却叫她受这般委屈。
  楚承安目光暗了暗,他抬手抹去她脸颊上的口脂,十分自然地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做什么,别碰我。”杜以云趁他掌心这点缝隙,连忙想从他身上下来。
  楚承安道:“不要乱跑,很危险。”
  这是皇家猎场,秋狩过后,已经补足许多猎物,没有攻击性的比如小鹿兔子,但还有攻击性十足的比如灰狼等,平日将士练兵是一群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当然不用担心,但以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乱跑的话,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而楚承安在滚下来时撞到后脑,并非毫无影响,比如他只这么动作,便觉得眼前有点花,有种恶心感在他胸腔里来回震荡,所以只能先躺在地上缓和。
  杜以云却不懂,她执意要起来,骤然腰腹被按住,是楚承安的大手。
  杜以云气不过,拧楚承安的胳膊,才发现他胳膊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这点力气根本拧不动。
  她泄了气,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承安微微抬起眼睛,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垂眼看到两人身上的红衣,如果不出意外,现在他们早该拜完堂……她可能直到洞房花烛之时,才会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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