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甜吗——半小九
时间:2021-02-24 10:09:54

  红灯,丁沁思缓缓把车停下来,视线扫了一下安黎的肚子,“你们俩结婚也这么久了,不打算要个孩子?”
  安黎回过神说:“最近在备孕了。”
  丁沁思的眸光顿了顿,不过一秒她就移开了视线,轻轻地说:“哦,那恭喜了。”
  安黎没察觉到丁沁思这一刻的分神,她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渐渐地有些犯困。
  “困了吗,困了可以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安黎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轻轻皱了下眉。
  “没事,我……”
  头越来越沉,强烈的困倦让安黎忍不住想要就这样睡过去,而在她闭上眼前的最后一秒,她的余光里,是丁沁思落在她身上如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的目光。
  带来丝丝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茉莉花香萦绕车内的每个角落,丁沁思在酒店前调转了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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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点冰
  “晚上您和程启的朱总有一个晚宴,时间在七点……”江临故走出会议室,听着沈斯余的行程汇报。
  回到办公室,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翻了一下微信消息,发现没有一条新消息。
  江临故轻蹙了一下眉,他点开和安黎的聊天页面,上面显示他和安黎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下午两点半,安黎告诉他活动结束,她打算回酒店休息一下。
  下午四点,江临故在进会议室前给安黎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安黎没有回复。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按理说安黎就算再忙也不会这么久不回他的消息。
  江临故回到办公室坐下,沈斯余在办公桌前汇报项目进展,江临故给安黎又发了一条消息。
  【黎黎,还在忙吗?】
  消息像是坠入大海的小石子,没有激起半点回应,江临故的心中没由来的慌了一下。
  接着,江临故又给安黎打去了一个电话,沈斯余抬起眼,汇报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那边都一直没人接。
  “问一下太太工作室的人,她下午去参加活动了没有。”
  江临故的脸色有些差,沈斯余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给金洋打了一个电话。
  “黎子吗,她给我们发消息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提前结束之后回了酒店,然后就没有来了,怎么了吗?”
  金洋那边的活动还没结束,周围有些喧闹嘈杂,沈斯余道了谢挂了电话。
  这次,没等江临故吩咐,沈斯余就直接给酒店打了一个电话。
  “太太在酒店吗?”
  “太太?”酒店经理愣了一下,电话那头他像似在和谁确认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重新传来,“太太从早上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了。”
  沈斯余一愣,“太太一直都没有回来吗?”
  闻言,江临故倏地抬起眼。
  片刻后,沈斯余挂断了电话,再开口,他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太太不在酒店,安排在太太身边的人说,太太今天没让他们跟去活动现场。”
  如果从下午开始算起,安黎已经失联了三个小时,这不符合安黎的作风,她不会不回江临故的信息,更不会不接他的电话。
  除非,是出事了。
  “让帝都的人先去找。”江临故站起身,“晚上的饭局取消,给我订一张去帝都的机票。”
  “是。”
  这种强烈的恐慌,比安黎在F国失联时更甚,那一次他至少知道原因,可这一次他连安黎究竟遭遇了什么都不知道。
  江临故没把安黎失联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后半夜,江临故抵达帝都,前来接他的是之前安排在安黎身边的保镖阿奇。
  江临故快步往外走,阿奇跟在他身后道:“我们根据太太回酒店的路线一路找了过去,太太最后是在一家甜品店出现的,店员说那时候太太已经买了甜品准备离开,然后就碰到了一个人,看上去太太应该和那人认识。”
  江临故脚步一停,“什么人?”
  阿奇:“我们调了店里的监控,拍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阿奇把手机递给江临故,上面是一段截下来的画面,这是一段监控死角,但刚好可以拍到安黎的正脸,画面中应该是有人叫了她一声,安黎转过了头,过了几分钟,安黎和那人一起走出了甜品店,也就是这时,监控拍下了那人的背影。
  仅仅是一个背影,江临故就立刻认出了此人。
  他没想到,丁沁思会在帝都出现。
  凌晨四点,丁沁思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她微微吓了一跳,侧眸看了眼来电显示,微愣了一会儿。
  但怔愣的情绪转瞬而逝,她像似提前意料到了般,很快恢复了镇定。
  丁沁思没有立刻接起,而是让铃声继续响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困倦沙哑,像似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了一般:“喂……”
  “你昨天下午见过安黎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然后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片刻后,丁沁思的声音听上去清醒了很多:“临故?你怎么……”
  “你是不是见过安黎,回答我。”江临故并不想毫无根据地怀疑一个人,可是安黎的失踪让他再也冷静不下来,“你和她分开之后她去了哪,在哪分开的,几点钟,回答我。”
  “……”丁沁思握着手机的手颤了颤,从和江临故摊牌之后,丁沁思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江临故,那时候她是真的放弃了,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喜欢他了。
  时隔半年多,江临故终于主动联系了她,她该是高兴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仿佛比那一天还要冷。
  如果不是因为安黎,江临故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联系她。
  丁沁思忍下冷笑,故作怯懦地回道:“我,我确实遇到她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在甜品店,然后她要回酒店,我就顺路把她送回酒店了,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怎么了吗?”
  “你看着她进去的?”
  “没有,她下车之后我就走了,没有注意她有没有进去。”
  电话中沉默了许久,丁沁思的手心慢慢汗湿,开始紧张。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确定?”
  丁沁思:“对啊,怎么了?是安黎出什么事了么?”
  江临故没有回答。
  良久,江临故沉声道:“她不见了,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丁沁思愣了几秒。
  “临故,你不会怀疑是我……”丁沁思说,“我何必这样做呢,我现在都已经把你放下了,我……临故,我们认识了多么多年,即便做不成爱人也可以做朋友吧,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要怀疑我?”
  “我不想怀疑你。”江临故重重呼出一口气,“但是,如果被我发现你骗了我,那么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了。”
  “……”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丁沁思握着手机,轻笑了一声。
  片刻后,一滴泪砸在地面上,她捏着手机砸向落地窗。
  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
  江临故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转头和阿奇吩咐:“把酒店周围的监控调出来。”
  话音落下,江临故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以为是安黎的信息,连忙打开,却发现是一封邮件。
  上面是安黎的照片,拍摄时间在昨天上午,而发件人正式之前给江临故还有公司股东发照片的人。
  匿名邮件,IP地址加密隐藏,唯一能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个地址不在国内。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让江临故无法再冷静地分析安黎现在的处境,他甚至连对方想干什么都不知道。
  天边破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新一天的清晨。
  帝都并不是江临故的地盘,即便他有势力在这边,但想要找到一个人也是掘地三尺的难度,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江临故没多做介绍,开门见山道:“知道安黎在哪么?”
  叶桢刚从睡梦中被吵醒,语气有点不爽,“那是你老婆你问我干什么,神经病吧!”
  “安黎前天到了帝都,昨天下午她失踪了,到现在已经和我失联了十几个小时,如果你知道她在哪或者谁有可能把她带走,告诉我。”
  江临故清楚,这一切的事情,即便不是叶桢做的,但他也一定是其中某个环节的知情人,而叶桢的背后,甚至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人,那个人才是他们的敌人。
  听到这句话,叶桢瞬间清醒,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
  “什么……她在帝都,她……”
  叶桢低咒了一声。
  江临故听到那声低骂,内心蓦地一沉:“……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叶桢用力按了下太阳穴,从床上翻身而起,“给我几分钟,我等会儿回你电话。”
  挂断电话,叶桢推开房门,门口的保镖应声出现在两侧。
  “少爷。”
  “给我备车,我出去一趟。”
  叶桢抬脚准备出去,却没想到被保镖拦住,“少爷,先生吩咐过,您不可以外出。”
  叶桢轻呵了一声,扬声道:“现在我是你的主子,给我让开!”
  “少爷!”
  两个保镖几步上前,把叶桢反身压在了墙上,叶桢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
  “我操!”叶桢动弹不得,被健硕的保镖重新丢回了屋内。
  这一次,房门被反锁上。
  叶桢不可置信地轻笑了一声。
  他居然被软禁了。
  可真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味,老旧的楼梯被踩地吱呀响,阳光从窗沿缝隙中偷跑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iwishhingbutthebforyou,too”
  曾获得格莱美奖的《someonelikeyou》是阿黛尔的经典歌曲之一,她拥有独特的唱腔,又有着丰富的情感,她能把每一首歌都演绎地生动且富有灵魂,可此时突然响的的歌声却诡异地可怕。
  男人显然也是不满这首歌在现在响起的,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歌声戛然而止。
  “依蓝是不是在你那。”
  男人皱起眉头,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少年,总是这样不稳重。
  “我答应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美国HAC的项目我给你拿下,东南亚的那些生意我也可以接手,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她放了。”电话中,他求他,“只要你别动她,我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男人重重呼出了口气,沙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到叶桢耳边,“Willis,我是怎么教育你的,现在连父亲都不叫了是么?”
  叶桢捏着手机,闭了闭眼:“父亲,放了她,我求您了。”
  电话中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点着节奏。
  男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在桌面上轻叩,他像似认真思考了一番叶桢的话,片刻后他道:“记不记得我把你接到家里时和你说的第一句话?”
  “仁慈和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若你想要站在巅峰睥睨众人,那就需要有面对孤独的准备,而在爬向顶峰的过程中,杀戮和毁灭是无法避免的。”
  男人顿了顿,突然说:“啊,我那时候好像还忘了和你说一句话。”
  呲呲啦啦的电流声响过,像枯木一样的声音裹挟着一股凉意钻入叶桢耳畔。
  “而爱情,则是那路途上的绊脚石,只要碰上,便是……跌落深渊,粉身碎骨。”
  叶桢瞳孔紧缩,不寒而栗。
  “现在,爸爸要教给你最后一堂课了,我亲爱的……孩子。”
  嘟嘟嘟
  手机摔在墙上,四分五裂,叶桢一拳砸在木桌上,闷响声在屋内回荡。
  他怒不可遏,几近发狂。
  “操!”
  男人优雅地坐在沙发里,他捏着手机微微倾身,手指一松,手机落入了盛满水的玻璃杯中,溢出的水很快沾湿了桌面。
  他抬眼,对上面前的人的视线,没有丝毫慌神,反而是绅士又礼貌地轻勾了一下唇。
  “你醒了。”
  安黎醒来已经好一会儿了,她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清醒并且搞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当她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牢牢地捆绑了起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听完整了男人的通话,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和男人小心沟通:“你和叶桢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他应该是孤儿。”
  男人很有耐心,回答他:“我是他的养父,如果不是我,被你们抛弃在巷子里的阿桢估计早就死了。”
  安黎一怔。
  她抬了抬被绳子捆住的腿,“那你现在是想做什么,用我来要挟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安黎的脚上,然后慢慢上移,不太礼貌地将安黎全身打量了一遍,这种目光让安黎不是很舒服。
  男人没有回答安黎的话,也毫不在意安黎的敌意,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安黎这才看到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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