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重弦
时间:2021-02-24 10:13:22

  咬了一口糯米雪团,红豆泥色泽饱满,诱的她又咬一口。
  【系统:“你怎么不吐槽了。”】
  容汐音一脸佛,“与其跟你生气,不如我多吃点东西。”
  糯米雪团真的好吃,比长信宫备的早膳好多了。
  吃下第四枚的时候,秀珠来报,江良媛求见。
  江良媛身着紫色交领襦裙,头绾轻云髻,朱钗青簪,面柔如江南细雨,纯净如暇。她弯着一双杏眼,缓缓福身,“妾问娘娘安。”
  容汐音在上首坐了,给江良媛赐了座。
  杏色交领襦裙绣着白鹤展翼,随着她转身的动作似要飞动。坐在上座的容汐音肌如白雪,玉颊樱唇,眸如秋水,娇软动人,说不出的柔软细腻,格外夺目。
  江良媛眯了眯眼睛,笑容纯净,“娘娘之前身子不适,妾一直等着,等着有一天能来拜见娘娘。”
  容汐音声音甜软,“劳你记挂,本宫现在有孕,身子又一向不争气,就一直没有请安的习惯,想想,也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
  江良媛回想起上次在花园遇见的小东西,楚楚可怜,美目盈泪,声音不自觉更轻更细,“妾一直记挂着娘娘,一日不曾忘记。”
  “你有心。”容汐音不咸不淡。
  江良媛喜欢太子妃这张脸,倾国倾城,千娇百媚,没有侵略性,娇柔动人的让人日日思念。漂亮娇美的美人,哭起来最好看。
  察觉出容汐音略有不同,似比上次见面坚强了些,她掩唇轻笑,“听闻娘娘留宿了长信宫,实在辛苦娘娘,殿下身子不适,娘娘有孕,怎能亲自做那些事情。”
  “也没什么。”容汐音睨她一眼,“殿下不让本宫走。”
  江良媛心下一沉,脸上笑容不减,“娘娘,殿下身边是该有人侍候,但不该凡事都该娘娘您。仙林阁几位侍姬,送来就是奴婢,养了好些年了,您看,要不挑几位去侍候殿下。”
  “这事,本宫哪儿做得了主。殿下要想,那几位早就承宠了,何必养到现在。”
  江良媛眸色略深,打量她一眼,“娘娘此言有理。”她比之前能说会道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容家没了?不,在她猜想里,小东西应该更软弱,更好欺负了才是。
  “那你先回去吧。”容汐音实在不想和她浪费时间。
  江良媛缓缓起身,低头福身。
  她转过身,低垂的眼眸轻轻抬起,笑意昂然。
  小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美的。
  笑得一脸灿烂。
  容汐音前头十连坠机,没有任何心思玩宫斗,能好着脸说话都是给江良媛面子,又不能让原主人设崩的太过分,凡事也得循序渐进。
  静慈悄悄贴近她,“太子妃娘娘,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容汐音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静慈压低声音,“娘娘不会忘了,你的秘密吧。”
  容汐音一愣,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小说里没提过她有什么秘密,这个让她听见就下意识发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她屏退周围人,带着静慈进了寝殿。
  静慈心里有了底气。
  “你不会忘了吧。”静慈窃笑,上前拍拍她的肚子,“这个怎么来的,还记得吗。”
  容汐音看傻子一样的看她。
  “你最好老实跟我道歉认错,否则我就告诉殿下,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说里容汐音是被萧楚睿酒后强迫的,他粗暴掠夺着娇弱无力的她,毫不顾忌她的感受,生生把她折腾到哭晕过去。这场被迫承欢,成了她严重心理阴影。
  这是小说里写的,新婚之夜,敦伦之礼,血气方刚,不知餍足的皇太子。
  听静慈的意思,这里面有事。
  她看装傻,静慈眯眼威胁她,“别装傻,你肚子里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
  卧槽,这问题可就大了!
  难道不是萧楚睿的种?!
  难道那天床上的人不是萧楚睿??
  一瞬间,容汐音脑子里过去无数狗血猜想。
  系统不给她剧透,后面二百多章,谁知道有没有揭露容汐音肚子是怎么大的。
  “你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容汐音凝眉。
  静慈眸中划过得逞笑意,她手里捏着她致命的小把柄,趾高气昂,“如果没有那包药,太子殿下怎会宠幸你,你又哪里来的机会怀孕!你自己动手下的药,现在装什么傻!”
  容汐音没有震惊,信息量是挺大。
  孩子爹是萧楚睿就行。
  她短暂沉思,这是小说里没有的内容,准确来说,是她看的三十五章内没有的剧情。
  那夜太子粗暴行径,是被下了药,也不是说不通,但这个药是容汐音下的,就很好笑了。软弱的容汐音,是被静慈逼迫下的吧,她那么胆小,前有狼后有虎,被逼得下药也不是没可能。
  总之,容汐音一点不慌。
  静慈见她没反应,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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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汐音确实不慌,甚至对静慈笑眯眯挑衅,有本事就去找皇太子说。
  静慈被她恬不知耻的模样气的瞪大了眼睛,还被她嘲讽“男欢=女爱的滋味你还没尝过吧,要不本宫给你安排个太监对食。”
  静慈又气又羞,脸色爆红,落荒而逃。
  “什么时候让静慈炮灰。”容汐音问。
  【系统:“那是女主的任务,不急。”】
  好的吧。
  长信宫。
  萧楚睿脸色不大好,唇瓣苍白,略微干裂,散在肩头的长发没有束起来,面无表情,平静如镜,透着疏离的冷意。
  宣令安进来时,觉得他焉了吧唧。
  “我过来瞧瞧你,病还没好?”宣令安声音清然,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按辈分,宣令安是萧楚睿的小舅舅,比他大一岁,今年十九。
  他一声“外甥”吐出,床上的人就丢了眼刀过来,锐利而冰冷。
  宣令安不以为惧,他心情很好,表情放松,一点不像是探病。长身玉立的青衣公子提壶斟茶,姿态闲散,“昨日,卫将军大胜瓦剌,夺回薛阳,杀了敌军三个大将,立了大功,陛下欢喜非常。”
  文帝赐予卫家殊荣,卫家女儿卫妍自七岁就跟在太后身边娇养,父兄接连立功,她的位置也是水涨船高。所有人都认为她会嫁给皇太子,没想到至今仍养在太后身边,不曾婚配。
  萧楚睿沉默不语。
  宣令安坐在桌边,指腹摩挲着杯上纹路,“若能在夺回周阳,那可大获全胜。瓦剌至少十年不敢再进犯。”
  “你后悔吗。”萧楚睿问。
  “我后悔什么?”宣令安笑,眉目弯起,心里豁达。
  “宣氏靠旁支支撑,已经不及卫氏风光,待到来日大获全胜,这宫中摆的宴席,座上宾是卫氏。”
  “宣氏嫡系唯一的儿郎,委身京都。”
  他看向神色轻松的宣令安。
  宣令安说:“比起为国殉身,留在京都,娶妻生子,更适合我。”
  十四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抱着他的哭求不让他上战场,宣家没人了,就他一个了。他要是也没了,宣家就真的没了。
  宣令安想了一夜,同意了。
  至此,卫家得了文帝重用,接连立功。
  宣令安或许心存遗憾,但也早看开了。每日过的好不自在,肆意松懈,在纨绔的边缘探脚试探,别提让文帝多放心了。
  突然一声清笑,宣令安揶揄他,“那日我见你在田太傅面前装,都替你憋得难受,外甥,你说说,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装。”
  萧楚睿捋了一把额前发,冷着眼瞥了他一眼,宣令安喜欢在刀尖惹他,继续笑:“对,还有你新娶的小娇娘,有三个多月身孕了吧。不愧是皇太子,一夜就中了。”边说边崇拜的朝他拱拳。
  看得萧楚睿直想揍他,留口气,打不死就行。
  “你还有脸说。”
  “我这是为你好,怎么,那滋味不喜欢。”
  宣令安现在还是个童子身,他能知道什么。那夜灌他喝下的那杯酒里加了料,一句今夜春宵欢喜,推进房里,就再也无法控制,看她的目光如要将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昨日发烧,忽冷忽热间梦见新婚那日,娇柔软糯的美人,楚楚可怜,翻云覆雨间,滋味美过烈酒,醉的他不愿醒来。
  然后他被哭得抽抽哒哒,吓成兔子的容汐音气醒了。
  萧楚睿嗓音低沉中透出阴戾寒意,目光小刀一眼望向他,“是什么滋味,你自己娶亲尝尝不就知道了。”
  宣令安跷起二郎腿,朗声笑道:“不了不了,这等美事,还是留给殿下好。”
  不怕死的宣家小公子,惹完皇太子,身心舒朗出了东宫。
  行至安午门后,方可乘车离开,他近来清闲,走的不紧不慢,赏赏雪景,好不乐哉。
  从太子妃那儿出来的江良媛笑容灿烂,一点没有计划落空的失望,她走在拱桥,看着那身青衣公子,赏心悦目,笑道:“真是个美人,可惜比不过娘娘。”
  果儿便问:“和殿下比呢。”
  江良媛宠溺点点果儿鼻尖,“我远远瞧了殿下一眼,什么样儿都没记住。”
  宣令安习武,眼力劲也不差,被人评头论足一番,走的愈发清闲。
  出了东宫大门,就往安午门去。
  安午门的宫道长且宽,四周放了不少马车,晨议结束,朝臣们也刚好行至此处。
  他目光放在了刚刚跟随裕国公上车的李照宇身上。
  李家父子乘上马车,李照宇就说:“皇太子那身体,能熬几年?咱们李家,什么时候才能登上东宫。”
  裕国公双鬓花白,低声呵斥儿子,“闭上你的嘴!”
  李照宇二十有一,一股子莽劲,不过脑子,长得浓眉大眼,在李家人眼里,这个幺子算是废了,裕国公觉得还能拉一把,讨了个简单的职入了朝。
  裕国公教育他,“这话你不能在这里说,岂知隔墙无耳。”
  李照宇哼气,“承国公府已不成气候,皇太子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姐姐动作太慢。”
  裕国公叹气,“万事急不得,回家我再同你说。”
  车夫驾车离去,宣令安面不改色登上马车,不紧不慢出了安午门。
 
 
第9章 
  东宫确实变了天。
  光太子妃在皇太子卧床期间,频繁出入长信宫就看出来了。
  容汐音数着日子算卫妍什么时候出来,勤奋的刷着萧楚睿厌恶值,只是她遇见个怪事,刷到-111后,这个数三天没涨了,好感还莫名其妙成了24。
  带着夏叶拿手糕点梅花糕登门长信宫时,她就暗中发誓,今天一定要破了那个数。
  【“任务发布:与萧楚睿同床共枕。”】
  正合她心意。
  “殿下,臣妾拿了梅花糕过来。”
  萧楚睿在案前抬起脸,眸色深邃且冷,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大晚上不睡觉,提了夜食过来,身上洗的香喷喷的,怎么看都是居心不良。
  手边黑漆描金缠枝果盘中的小橘子一个没动,她把雕花小食盒搁在书案,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含下一瓣,果肉甜中带酸,汁水充沛,凉丝丝的很舒服。
  萧楚睿声音清明而冷漠,带着少年的清俊如玉,以及深宫中滋养出的阴郁冷漠。
  容汐音几乎天天来烦他,东宫传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听见。他不近女色出了名,娶了正妃后极少踏足仪和宫,都知道太子妃不受宠,外头多少人看她笑话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吃完橘子,她打开食盒,拿出白糯软的梅花糕,递到他嘴边,“殿下尝尝,还热乎着,夏叶的拿手糕点呢。”
  娇软貌美的容汐音不那么怕他了,还开始亲近他。
  萧楚睿嗤之以鼻。
  容汐音桃花眸中糅着一两点怯意,见他不予理会,讪讪收回手,“那臣妾给唐公公吧,总不能浪费了。”
  闻言,萧楚睿捏住她手腕,冷冷凝视着她,“给孤的夜食,你要给唐贯。”
  容汐音稍微吃痛,“殿下不是不要吗。”
  “孤什么时候说了不要。”他只是沉默,心里结了层郁气,“你放着,孤饿了自会吃。”
  “好吧。”容汐音揉揉被捏疼的手腕,把梅花糕搁回食盒,盖上盖子。
  他凛然着寒气,愈发冷淡,他瞥了瞥她的手,白嫩娇小,手指修长,染着宝石蓝色的丹寇,看着她盖上盒子。
  殿里一时静下来,只有萧楚睿翻书的声音。
  容汐音静立在一旁,帮着满了一盏茶,任劳任怨。
  “你怎么还不回去。”萧楚睿有点烦。
  “臣妾能不走吗。”容汐音试探。
  萧楚睿身边没有宫女侍候,像唐贯这样的内监,除了洗漱更衣,平常连寝殿都少进。现在身边多了个容汐音,不甚习惯。
  “外面都说臣妾母凭子贵,得了殿下宠爱,可实际不是这样。”容汐音双眸盈泪,娇娇柔柔,声线颤抖,“臣妾娘家都没了,能依仗的就殿下了。”
  殿里点着烛火,蕴黄的颜色为她娇媚的容颜镀上一层柔和的光,眸中水色盈盈如同坠下夜间星子,潋滟动人,美得不像话。
  萧楚睿喉间滚了一滚,压下心头莫名而动的情绪,郁躁的板着脸,冷言冷语,“随你。”
  容汐音唇角扬起弧度,惊讶发现萧楚睿头顶数值没变,继而再接再厉,“那臣妾……能与殿下一榻吗。”
  萧楚睿微微抬着下颚,冷睨她,“不怕孤对你做什么。”
  容汐音说:“臣妾是殿下的妻子,服侍殿下,天经地义。”
  萧楚睿愣了一愣,冷笑一声,“孤没那么禽兽不如,也没那么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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