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打钱,我可以——简图
时间:2021-02-24 10:16:28

  祝初一:“……”
  婆婆大人,您脑补功力太强大了,不过还是要赞一个。
  吃完饭,祝初一陪贺夫人在外面散步,有人遛狗,一只超大的金毛和一只萨摩耶幼崽,贺夫人过去逗狗,她想自己家的“红烧肉”了,好久没见,那只蓝胖子一定又傲娇了。
  她想自己回去,贺夫人不让,她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在等待亲亲老公上门来接。
  以贺时午的脾性,昨晚被她气得半死,能来接她?贺夫人发话不见得管用,她太了解贺时午的脾气,母子俩本来就有些不对头。
  熬夜一时爽,白天火葬场,祝初一昨晚睡的极差,现在困得脑袋直撞墙。
  贺夫人拉着她说话,实则是宽慰她,昨晚贺时午的离开,贺夫人一定以为她很难过。
  直到中午,贺夫人累了要睡午觉,她才解放。
  回到房间,睡个昏天暗地。
  醒来时,贺时午居然来了,亲自来接她?
  太阳打西边出来,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告诉她,狗男人要搞大事情。
  “时午,你来了。”
  “闭嘴。”男人硬冷的打断她。
  祝初一:“……”
  贺夫人蹙眉:“时午,你怎么说话呢。”
  昨晚她们联手给他汤里下料,这件事他还没找母亲理论,此刻仍在气头上,语气也冷了几分,“妈,我跟我老婆说话,您非要听吗?”
  祝初一觉得这样就过分了,“你怎么跟妈说话呢。”
  贺时午:“……”
  祝初一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平日里乖巧,听话,温柔,“祝初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贺时午。”贺夫人的声音重了几分。
  “妈,昨晚您做了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吧。”母亲是个精明的人,这种事挑到明面上,并不好看。
  贺夫人张了张嘴,被戳中要害,她也心虚,“啊?那个,不许吵架。”
  “放心,不吵。”
  联手对付他,男人冷笑,你们才是母女吧。再亲昵的关系,也保不住祝初一贺太的身份。
  祝初一满头雾水,昨晚搞了啥子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她十分好奇,却不能问,贺时午会把她突突成筛子。
  回去的路上,祝初一感受到贺时午身上的森森怒意,他要搞什么大事情,昨晚的气还没消,至于么,小心眼。
  记仇,心眼忒小了,针别那么大。
  他确实小心眼,撞见他与白月光约会,就恼羞成怒断她粮草绝她财路,又恶整她,还公然包庇云子矜撑腰的马屁精,对白月光,他这叫用情至深,对她,屁,渣男。
  贺时午一整日怒气值暴涨,看什么都不对,越想越生气,她可以贪财,可以私下收价值不菲的礼物,只要乖乖听话,他都不会过问,他也不会亏待她,和平相处几个月,原形毕露,这是他不能忍的,给她教训安稳几天,她却打了最不该打的主意,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轿厢里死寂般的沉静。
  车子抵达贺家别墅,下车后,管家迎出来:“先生太太回来了。”
  恭敬的迎接两人进门,管家又说,“现在就准备晚饭,先生太太有什么想吃的?”
  “跟我到书房来。”贺时午对祝初一说。
  管家见两人气氛不对,昨晚贺时午的脾气他是见着了,非常识相的闭嘴,目光恭送两位上楼,消失在视野中。
  徐厨儿过来:“晚上吃什么,有安排没?”
  “以我多年经验判断,今天的晚饭,省了。”
  “咋了?”
  管家扬了扬下巴,“没瞧见吗,气氛不妙,山雨欲来,虎啸龙吟。”
  徐厨儿嘿嘿一乐:“哟,来了兴致?”
  管家睨了他一眼,“我是说他们要吵架。”
  徐厨儿:“……”
  他只是个厨子,不会吟诗。
  三楼书房,贺时午把一纸离婚协议扔到祝初一面前。
  祝初一目光瞥向文件,离婚协议。
  他要离婚,他终于按捺不住要离婚了。
  她颤抖地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离婚了离婚了,劳资终于要度过头婚劫,拿着五千万走上人生巅峰啦,她要追遍安意所有演唱会,买第一排的票,坐头登舱飞往全世界欣赏各国美男,吃遍全世界美食。
  贺时午,你终于良心发现,你真是个大好人,我感谢你全家,我祝初一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骂你,每逢初一十五还会向佛祖祈祷,祝你平安健康长命百岁,与白月光喜结良缘,恩爱百年。
  呜呜,还有早生贵子。
  立即签字是不是不太对,她貌似应该再“坚持”一下。
  兴奋过度导致的双手颤抖,祝初一酝酿情绪,带着哭腔,“时午,为什么,你要跟我离婚?”
  贺时午眸光清冷,沉若寒冰,“对,离婚。”
  “我做错了什么,时午,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我改。”她说着,眼泪已经被她发的十成功力挤出一滴。
  她咬着唇瓣,颤抖着哭腔,“不要,老公不要跟我离婚,我是真的爱你,我知道错了,我会收敛自己的感情,默默爱你。”
  男人不屑道,“我说过不谈感情,你却动了心思,祝初一,离婚是你最圆满的收场。”
  “不,不要,我不要离婚。”她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动其它心思,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让我怎样我都会照做的,求你,不要离婚。”
  我勒个擦,这戏太难了,心里美上天,还要哭成个傻B,太难了,那些演技差的流量爱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们了,太难了,这戏太难了!
  “签字吧。”男人抽出一只笔,绝情的扔到她面前。
  签签签,马上就签。
  祝初一装作无意识的翻看离婚协议,眼泪不停的往出挤。
  太难了
  ——她的物品全部归她。
  太难了
  ——除了贺家东西,她都可以带走。
  太难了
  ——她所收的礼物价值几千万,归她。
  太难了
  ——离婚后不许纠缠,她常坐那辆车送她。
  太难了
  钱呢,五千万,协议里没看到,她仔细查看协议内容,找到了五千万的字眼,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虚惊一场。
  太难了,她太难了。
  戏足了,打住可以收尾了,她欲伸出颤抖的小手去捡桌上的笔,突然发觉不对,支票呢,我要支票,就现在。
  男人冷漠开口,毫无感情,“签字吧。”
  祝初一没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没有支票,她绝不会签字。
  贺时午突然有些不忍,祝初一还是听话的,只是近来,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但这不防碍他与她离婚,只是时间早晚。
  突然想到什么,他在抽屉里翻了翻,“支票忘了,明天给你。”
  一手交支票,一手签字。
  太难了
  五千万明天才到
  太难了,她太难了
  再演最后一场戏:“老公,不要啊。”
 
 
第十三章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戏完美收观。
  刺激,兴奋,只待明天总裁冷漠地甩给她五千万,离婚,滚出贺家。
  要不要收拾行李,对,现在就打包,支票到帐她就自动圆润地滚出贺家大门,贺时午还算大方,并未折半“分手费”,还送她常坐的那辆车,几百万的迈巴赫。
  这小半年,为了巴结贺夫人和贺家的阔太们送她的礼物大大小小十几件,各个出手阔绰,她拿出日记小帐本,噼里啪啦地算着自己家产。
  一千九百多万,再加上贺时午的五千万,还有车,以及她穿过的高定礼物和珠宝,贝齿咬着小嘴,头埋在小帐本里,笑得肩膀一缩一缩的。
  送你上青天:【明天我请客】
  迎男而上:【如此大方,居心不良,我不会替你买单的】送你上青天:【总裁要跟我离婚】
  迎男而上:【哟,恭喜】
  奶不叽叽:【恭喜弱弱地说】
  送你上青天:【要大声】
  奶不叽叽:【敲大声,恭喜你成为豪门弃妇】
  离婚还要列队恭喜,沙雕会传染,沙雕一家亲。
  祝初一激情码字,霸道总裁甩出离婚协议要离婚,恶毒女配哭唧唧拒绝离婚,霸道总裁冷冷说,你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恶毒女配,我只要得到你的人,我馋你身子。
  霸道总裁气到差点吐血,被人馋身子,有被侮辱到。
  在宸园的一场戏,自命不凡唯我独尊的贺大波ss,有被侮辱到,忍受不了,离婚。
  次日,祝初一起床已经快中午,她哼着歌下楼,管家无奈摇头,都要离婚了,这孩子咋还能这般高兴,怕不是,是个憨憨吧。
  “李叔儿早,我要出门,晚上回来。”
  管家叹了一声,目送祝初一雀跃离开。
  半个多小时,淮西刑侦支队门口,祝初一下车。
  几分钟后,出来一位身材高挑,身着白大褂的清冷美人,淮西刑侦支队主任法医师,沈知初。
  祝初一见人就奔过去,“姐。”
  沈知初比了个丑拒的手势,“别过来。”
  “要抱抱。”祝初一撒娇着扑上前,即将靠近那一刻,猛地闪到旁边,捂着鼻子,“你就不能换身衣服吗,那味儿,忒呛人。”
  “没来得及,进去再说。”
  淮西刑侦支队祝初一来过几次,这也不是什么好地儿,处理刑侦案件的地方不比寻常警局,她姐那工作环境,甭提多瘆人,拼尸,验尸,剖尸,沈主任手里的刀,划下去就跟切猪肉似的,她亲眼见过一次,狂奔出去吐得胆汁儿都出来了。
  法医办公室,沈知初脱下白大褂,用柠檬香的洗手液洗了三遍手。
  “今天这么空来我这儿玩。”沈知初擦干手,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写报告。
  “想你了呗,来看看你。”
  沈知初抬首,那双毒辣的眼神,盯着她看就跟盯尸体一样,尸体在她面前都能“开口”说话。
  “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祝初一抿着小嘴,忍不住的上扬,“我要离婚了。”
  沈知初轻扯唇角:“被豪门抛弃还笑得如此开心,心理素质不错嘛。”
  “开心。”
  沈知初无奈摇了摇头:“姨妈要是知道,”指尖戳了下祝初一漂亮小脸,“敲爆你这小脑袋。”
  “不会不会,她高兴还来不及。”
  “扯。”
  她耸肩,“你知道的,我妈给我算过命,就我家邻居李阿姨远房表亲村里的一个老神棍,说我命里二婚,定要离一次。我妈气得拿着扫把追着老神棍足足两公里,”她捡了桌上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后来我妈就找大师算,连着算了几个,跟老神棍的话别无二致,我就是二次婚姻的命格,你是没看到,把我妈哭的呀,非要怪我爸,说生我的时辰害了我,这,又关我爸啥事,巨冤。”
  “这些年,她就担心我嫁不出去,又担心我离婚过得不好,矛盾冲突搞得她神经兮兮的。我现在把这两大难题都解决了,她只会高兴。”
  沈知初低低笑着,“真有你的。”
  “贺时午说今天给我支票,支票到手我立马签字,渡了我的一婚劫,还过了半年豪门阔太生活,谁说离婚的人不幸,”她挑眉,“幸运之神无时无刻不在眷顾着我。”
  “你怎么也信这个?”沈知初搁下笔,拿着报告起身递给另一边的人,“小李,把尸检报告给于队送去,他着急,病理结果得下午。”
  沈知初是无神论者,她学的是医理,讲的是道理,自然是不信,但祝初一,要说信吧,也不能全信,但这事,挺邪门的。
  “就那个算命的,我后来被我妈押着去一趟,当时正有人找他算一个病者的时辰,那人的意思问有没有生还的机会,他掐指一算,三天内,人家开始也不信,结果第二天早上人就没了。”
  “是不是挺准的。”
  沈知初挑了挑唇,“那他没说你第一次婚姻是嫁入豪门吗?”
  “这东西咋能算出来。”
  “你啊,还是少信这些。”沈知初进了里间,很快出来,换了身衣服,“走吧,请你到咱们支队的食堂走一遭,万一有小哥哥入了我妹的眼。”
  “你们支队的小哥哥大哥哥大小帅哥,你咋没找一个。”
  “内部消化的结果,是往后余生“死路一条”,我是不会让自己落入这般绝境。”
  祝初一嘿嘿一笑,“姐姐英明。”
  晚上约饭,她是想让沈知初一起来,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少了她最爱的姐姐,临到下班时沈知初出警了,哎,法医难啊,太难了,没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约的海底捞,她到的时候徐岩和严乐乐已经到了,徐岩性格温和,奶奶弱弱的,长得也特别好看,她俩常常怀疑他性取向,比女人还温柔,奶得想让人rua。
  祝初一上前就要伸手,徐岩猛地后退,不让rua。
  三个人酒没少喝,喝嗨了严乐乐嚷着要去个高消费的地儿嗨皮,祝初一今天开心,就舍了一把,去了一间高品位,高档次,消费也高的私人会所。她要不是喝嗨了太兴奋,绝对不会同意,这地儿,贵得咂舌。
  她闻着价格不菲的威士忌,“钱的味道。”
  “真没想到,白月光回来,他就坚持不住了,才半年就迎来我的人生巅峰,啧啧,这是爱情的魔力,”她挑眉,冲徐岩抛了个媚眼,“别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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