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脊背一凉,靠,这厮有读心术吧,她想啥都知道,以后不能再骂他了,在心里也不行,写……
算了,她已经很久不写日记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写日记。
第60章 番外三
祝初一出去旅行了,已经走了第五天,两人也分开了五天,贺时午以往人出差在外,忙起来也没觉得怎样,这次是祝初一不在家,每天回来,卧室里只有三只猫。
他以前不喜欢掉毛的小动物,后来肉丁和肉沫被祝初一经常带进卧室,渐渐习惯了,此时肉丁占据床的一角,肉沫趴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两个小家伙同时抬起小脑袋看向他,同时发出一声奶奶的叫声,喵~
脱下西装,挽起衬衫袖口,掌心揉了揉床上的肉丁脑袋。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没有了唧唧喳喳,没有了出奇不意的沙雕行为,感觉生活里一切都是空的。贺时午第一次体会到,他常不在家时,她自己多孤独。
贺时午:【初一,以前总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家】
发送出去后,他正在编辑第二条,很抱歉宝贝,让你自己一个人,以后尽量多陪你……
字打完还没待发出去,祝初一的信息回了:【木有事木有事,我有乐乐】贺时午默默地把那一条,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他在她心里,比不上严乐乐。
祝初一:【还有红烧肉和肉丁肉沫】
贺时午默默地叹了息,他比不上三只猫。她什么时候能把他放在心里第一顺位。
祝初一:【老公,我在买东西,有给你带】
贺时午眸光瞬间亮了,唇角上扬,老婆还是想着他的,转瞬间,傲娇了,她能带什么礼物。
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期待的。
祝初一回来这天,他特意提前回到家等她。他在三楼书房,听到了院落里传来的汽车声,很快便出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飞扬语调,男人勾起唇角,却还是耐心地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或是,在等她上来。
他听到祝初一的声音,是在抱肉丁,嘴上说着要亲亲。
又去抱肉沫,也要亲亲。
然后又问,肉肉呢……
贺时午勾起的嘴角落了下来,亲肉丁,抱肉沫,还有红烧肉,跟楼下的人嘻嘻哈哈,也不知道上来看看他。
祝初一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让人拎进来,一部分是自己的,一部分,是送给朋友,以及家里的李叔儿李嫂和徐大厨。
大家乐得开怀,李嫂说:“太太真好,出去玩还惦记着我们,裙子太漂亮了,还有这丝巾,真好看。”
管家眉开眼笑,心里也是暖极了,“太太,先生在家呢。”
“啊,他这个时间没在公司?”
“先生提前回来,在书房办公呢,快上去看看。”
“好嘞。”
祝初一小跑上楼,推开半掩的书房门,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办公桌后,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贺时午目光看过来时,她露出一排小白牙,眼底带着愉悦的光芒,是欢喜的。
男人勾起唇角:“进来。”
“没打扰你吧。”
这个时候跟他客气,平日里闹起来管他什么时候想闹就闹的主,他无奈一笑,冲她招手。
祝初一进来,就站在办公桌对面,前倾着身子,双手托腮。
男人挑眉,“怎么了这是?”
“你忙你的,我就看看不说话。”
“很快就好。”他比了比最后的一页合同说。
管家上来,搬上来一个纸箱,祝初一说:“我给你带了茶叶,我尝过的很好喝,你一定喜欢。”
贺时午盯着箱子,“这么多茶叶。”
“礼盒包装,看起来有点大,其实没多少,哦,只有一盒是你的,”她说着,找出壁纸刀划开包装,拿出一盒,又对管家说:“李叔儿,剩下的你拿下去大家喝吧。”
贺时午抿了抿唇,“你给我的礼物,就这个?”
“多了你也喝不了,大家一起喝呗。”
贺时午没说什么,直到下楼,所有人都有礼物,只有他,一盒茶叶,还与其它人一样,每个人都有份。
双十一时,她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只给他买了一个十四块九的手机壳,她不是抠,她只对他抠。
祝初一回房间冲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拿着小衣服抓着肉肉往它身上套,“给你买的衣服,姐姐爱你吧。”
贺时午站在不远处,她爱它,不爱他,回来也不跟他好好沟通一下,腻歪一下,跟只猫腻歪没完没了,亲了又亲,抱了又抱。
祝初一费了半天劲给红烧肉穿上衣服,一转头,发现贺时午还站在那儿,一脸不高兴。
她刚要开口,男人已经走了出去。
管家给她使个眼神,示意她跟过去,她还懵懵的,“他怎么了?”
“你自己问。”
她小跑出去,“贺时午,你怎么了。”
“你说呢。”男人反问。
她已经练就在他问出这类话时,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又作了什么妖,这是多么可怕的条件反射,简直就是孽缘。
她眨着美眸,一双眸子无辜得很,“抱抱。”
男人黑着脸,“每次都用这招。”
她觉得男人的心,比海还要深,不对,要论海深还是天更深,那还是天吧,海有底,天,天哓得!
她继续笑脸:“我感觉你有点不高兴。”
“你说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是先爱上她,连哄再骗,终于把人骗回来,感情是好了,但他在她心里,永远占据不到前排位置,无论什么事,她总是旁人优先,他只有要求,她才给予,她从不会主动思考他在想什么,她会在意朋友的想法,甚至,一只猫的想法,唯独对他,从未认真对待过。
祝初一被他吼得一愣,“这,这又怎么了,我,我心里怎么没你。”
贺时午从严乐乐到红烧肉,从家里佣人到云景行,细数她每一次都没有把他排在第一位,祝初一懵的一批,连许久之前她跟他还没合好时,她上了云景行的车而不是他的,这等旧帐都翻出来。除了这一条,她貌似无法反驳他其它的质疑和指责。
祝初一是个很简单的人,跟谁好都是互相的,家里佣人对她好,她也会对他们好,朋友的好更不能忽视,她跟贺时午的关系自然是最为亲密,“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我只是怕别人在意,你是我老公,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见外。”
“祝初一,说白了,你对我,是不是从没有过爱。”
祝初一被吓着了,怎么一点小问题,牵扯出感情上的怀疑,她急忙解释:“怎么没有,你别这样,你别生气,我下次把你放在第一位好不好。”她能感受到他的难过,她刚刚在短暂的瞬间里有反思,换位思考一下,TM的,她还真不难过,她真的不喜欢他吗?
完了,她完了,她到底爱不爱他,完了,真的完了,她不知道,这个反思的结果吓了她一跳。
贺时午看像真有读心术似的,“你,不爱我吗?”
祝初一懵懵地看着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的男人,她真的懵了,她居然刚刚觉得,自己不会难过。
贺时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初一,我也会伤心的。”
祝初一就这样看着他,一双眸子积出一汪水气,水越积越多,唰的滚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贺时午,你别这样,我,我心里好难过,好疼,呜呜,我好难过……”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个演员,眼泪不会一秒就落,她只是在这短暂的悲伤里,心被悲伤浸染,好疼,她的心好疼,刚刚还以为自己不会难过的,打脸来得太快。
贺时午没想到她突然大哭出来,猝不及防地被扑了个满怀,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非要惹她伤心,刚要开口道歉,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说,“初一,你到底爱不爱我。”
“贺时午,我好难过。”她难过不是他的指责,而是他的悲伤,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悲伤让她多么难过,难过得仅需一秒钟,疼痛袭来,痛到泪流满面。
男人忍着不去哄她,“初一,我不满足于只有一点点的喜欢,我要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她点点头,“怎么会不爱。”
“我不信。”他说。
祝初一哭声一噎,眼泪瞬间止住。是不是应该先说呵呵,再说我不信,好滑稽呢。
“那,你要怎么才信。”
“我就是不信。”
祝初一抹了把脸,心一橫,不哄了,“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难哄。”
男人咬牙,“不信。”
“幼稚。”
贺时午掐腰,不信不信,“我就幼稚,除非你跟我领证复婚。”
“领证就领证呗,你这么凶干嘛。”
贺时午心底雀跃,面上依旧保持着质疑与清冷,他就等她这句话,二话不说,上楼不出三分钟便下来,把人直接塞进车里,直奔民政局。
祝初一反抗啊,“我还没换衣服,我头发还湿着,我还没化妆,我,我,我们还没签婚前协议。”豪门婚姻必不可少的一条流程嘛。
“签什么协议,我的就是你的,你还打算对我有二心吗,我告诉你祝初一,今天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必须复婚领证。”
祝初一呲儿牙,复婚就复婚,这么凶干嘛。
没过多久,民政局门口,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拽着穿着娃娃服的女孩儿走进办事大厅,女孩儿一脸不情愿,像是被押着进来离婚似的,不过他们出现的地方,是结婚登记处。
有人小声议论,看着男人的千万豪车,长相出众气质卓绝,居然还要强娶,女孩儿看似不情愿,不过在拍照的时候,还是美美地露出笑脸,笑时露出的小白牙,弯弯的笑眼……
真好看,真般配,真,幸福!
第61章 番外四
贺时午筹备婚礼,这是他们第二次婚姻,却是第一次婚礼,他要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给她。
祝初一是个简单的人,没什么要求,但贺时午说婚礼不可能简单,她只能随他,筹备中的任何事宜,她都没有参与,无论大小事,交给贺时午,她是完全放心的。
祝初一依旧画她的漫画,依旧的宅,只是她的作息渐渐在整改,熬夜已经不可能了,贺时午不允,他给她两个选择,一,放弃画画,二,画画可以不许熬夜。
她选择了后者,漫画是她的爱。
还有,她跟安意合过影,还一起唱过K,她的兴奋把贺时午气半死,又哄了好久才算消气,这个男人,太难哄,自己选的能咋办,哄呗,毕竟她是始作俑者。她发微博时,粉丝都跑去找贺时午玩,说贺总太宠老婆,老婆想要什么,全部安排妥当。
贺时午并不像她没事刷微博,但偶像也会看一看时事,正巧了,正气不顺时,贺波ss回了俩字,呵呵。
玩闹的读者们更欢乐了,呵呵俩字明目昭彰地有内味儿了,贺时午问她,内味儿是什么味儿?
她说,恋爱的酸腐味儿。
贺时午闻言美滋滋,祝初一偷笑,贺大波ss时不时的憨批模样,可爱极了。
她还是喜欢安意的,还会去演唱会支持,会举着灯牌为他打call,乐乐以前diss她渣女,她现在可以为自己平反,她只爱过一个男人,贺时午,只追过一个星,安意。
她表示,自己很专情滴。
他们婚礼在一个非常著名的岛屿举行,她的婚纱由法国著名高端品牌设计师手工缝制,镶嵌了整片婚纱的碎钻,而胸前那一颗,足足十五克拉。
他说,他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也包括他所有财产,不过她没要,她说没有惊喜,她喜欢他时不时给她的转帐,那才叫惊喜。
贺时午看傻子似的看她,然后就是笑,笑得贼好看,笑得她心荡漾漾,还没等她扑,她已经被反扑,她也笑,傻子没什么不好,傻人有傻福嘛,她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的婚礼是会上杂志的那种,贺氏集团大波ss结婚,多家财经杂志封面刊登的是他们的婚纱照,祝初一第一次感觉到了排面,暗爽的一批,她也是上过杂志的人啦,还是牛批的财经杂志。
祝初一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大条,婚礼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小说中女孩子的紧张感,她只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任人摆布。
化妆师给她上妆,沈知初交待她婚礼细节,虽然有彩排,但姐姐太清楚她的性子,转头就忘。
这边在准备,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手机在桌子上嗡嗡作响,她瞧了眼,“姐,你电话。”
沈知初接电话,“准备着呢,在化妆,甭催,不会晚,初一好着呢,恩,睡的还可以精神着呢,方远,你替贺时午转达不嫌累,碍眼不自知。”
方远在电话那边嘿嘿地笑,电话不是贺时午让打的,是他想打,打给沈法医,害,认识也快一年了,这人咋跟个铁板似的,纹丝不动。
沈知初挂断电话:“记住了,今天你不许出差错,老实点笑就完了。”
祝初一点头,“一定,笑就完了。”
她确实很老实,从接亲到婚礼,她真的就是在笑,无论说什么都是笑。
贺时午的肺腑感言,爱情宣言,真情表白,说得底下一众小女生感动得抹眼泪,她还在笑,笑得没心没肺,把贺时午气半死。
严乐乐diss她,木头啊?石头心?一点也不感动吗。
她感动啊,怕哭花了妆,不好看,她谨遵一点,笑就完了绝不会错。
贺时午捧着她的脸,使劲亲了一口,祝初一还要躲,又把人气够呛,她怕口红蹭掉,还要补妆,多麻烦。
她非常稳妥地度过了自己的婚礼,她一直提着心,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沙雕本质,让来参加婚礼的一众商业巨鳄们看笑话。
可没想到的是,她没沙雕,有人沙雕了,这个憨批,是方远!
方远追沈知初快一年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奈何方大少第一次坚持这么久追一个人,无论他出什么招数,任他风浪肆意,沈法医自岿然不动,稳的一批。
晚宴的时候,方远喝多了,拽着贺时午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