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双手捂着小脸,漂亮的五官被她挤成一团,“天杀的狗东西。”
停了她的卡,没了生活费,狗男人要绝她生活。
“他干嘛整你,你俩不是相安无事吗?”
“我哪知道,不会是记仇呢吧,我打扰他跟白月光约会?”
“看出来了,他在等你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道个歉吧,还是一条好汉。”严乐乐无奈摊手。
“劳资哪错了,道歉,不能够。”
第八章 重写需重看
祝初一怒气腾腾回到家,她冷着一张脸,管家很少见祝初一有不高兴的时候,这几日扣了生活费也不见她有半分不满,每天乐呵呵,心大,也不是坏事。
今天怒气冲冲,“太太,你怎么了?”
“被驴踢了。”
管家:“……”
祝初一上楼后,她琢磨着这事该怎么解决,道歉,呵呵,不存在的。
思考再三,突然有了主意。她不能坐以待毙,看着时间不算晚,下楼跑到外面的小路上,守株待兔。
果然,兔子被她逮到。
云景行的车驶到她身旁,缓下速度,车窗下划,“又吃多了?”
她露着一排小白牙,点点小脑袋。
云景行没说话,祝初一晶亮的眸子盯着他看,她即使什么也没说,但满脸写着,我找你。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还是开门下车,两人在林荫小路上走着,过了好一会儿,祝初一沉不住气,她本性就是快言快语,见天搁贺时午面前装矜持,眼下也不是装的时候。
“最近不见子矜姐姐,她出国了吗?”
“假期结束后比较忙吧,明天约了吃午饭。”
“哎,我都不知道哪有好吃的,时午太忙了,我们都没时间出去吃,”她扬起小脑袋,看向云景行,一脸期待,期待着美食的期待,不,她只是期待自己的目的,“你们明天在哪吃饭?”
云景行:“……金融街楼上的法餐。”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有机会我也去尝尝。”
目的达成,祝初一开心的回家。
贺时午站在楼上,看着祝初一的身影走进别墅大院,蹦蹦跳跳,很开心的样子。
她居然开心得起来?
不长心!
……
次日,祝初一打电话给贺时午,讨好地说,“时午,你最近一段时间太辛苦了,我想请你吃饭,就今天中午好不好?”
“没时间。”男人在电话里冷冷回拒。
“午饭还是要吃的,我请你吃饭,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你有钱吗?”
“……”在人伤口上捅刀子,不是男人,祝初一牙都咬碎了骂这狗男人,她深吸一口气,不跟狗东西计较,她人美心善宽宏大度,她努力勾起嘴角,“时午,不要开玩笑,”她的语气又带了几分恳求,“plea色……”
如果祝初一能安分守己,知道自己的错,摆正身份,他不会为难她,今天的表现,看来是知道自己错了,男人勾了勾唇角,“地址发给我。”
“好的,一会儿见。”她原以为他不会答应,做好跟他耗到底的准备,没想到他还算爽快,就是嘴巴毒了点,毒舌是霸总专利,霸总怎么会不毒舌,人设不倒。
她从没约过他吃饭,这种算是约会的约饭他和她也没干过,约会,想什么呢,让她花钱,更不可能,一分钱都甭想。
祝初一扔下手机,换衣服,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不错不错,比云子矜的姿色是暗淡几分,谁让云子矜她心中的女主形象,美貌定是拔尖的,这是作者自带的亲妈滤镜,厚得瓷实。
祝初一先到的餐厅,她发位置给贺时午,自己坐在车里没动。
她盯着门口,十几分钟后,云家兄妹二人一同走进餐厅,贺时午怎么还没到。
没过几分钟,来了。
不会是他知道云子矜也来吧,时间掐的这么准。
她急忙下车,远远的叫了一声,“老公。”
贺时午被这一声细腻的老公,叫得浑身不在自。
见男人又绷起冰山脸,“老公,怎么了?今天工作累了吗?”
贺时午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线,“闭嘴。”
祝初一笑得特别美,“老公,走吧。”
贺时午:“不许叫。”
“老公,不叫什么?”
她看出来,他不喜欢她叫他老公,呸,你当我愿意,还得装作甜腻腻的,口区。
两人进了餐厅,她目光搜寻,看到窗边雅座的云景行,她说:“时午,是云先生和子矜姐姐。”
贺时午也没想到会碰上他们,还没等他说话,祝初一就拽着他往那边走,“云先生,子矜姐,好巧呀。”
云景行:“……”
这哪是巧合,分明是她刻意制造的偶遇。
祝初一的目光与云子矜交汇,云姐姐眼底的几分错愕,难道猜测她故意炫耀吗,不不不,我是推波助澜的。
四个人坐在一起,祝初一一口一个子矜姐姐,叫得甜死个人。
她感觉到云景行的目光不住的看向她,她抬头,冲他使眼色,又是挤眼又是摇头,好在云景行没拆穿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这是她见过家世样貌品性最拔尖的完美男人,棒棒哒景行欧巴。
……
夜里,贺家别墅。
贺时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笔桶,茶杯,叮当作响,“祝初一,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没有。”
祝初一觉得今天干了件好事,给他们创造了约会的机会,普天之下找不到比她还深明大义的妻子,“时午,你,你怎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她叹了一声,委屈又真诚,“是,我没结帐,这笔钱算我的,你冻结了我的帐户,我没钱付帐。”
“你……”祝初一说请他吃饭,他以为她长记性了,知错了,结果饭吃一半,她走了,还美其名曰找云景行有事,留下他与云子矜两个人,这哪里是知错悔改?她就不能安分下来不搞事情。
祝初一眼见贺时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解释,“你别生气,请客的钱我一定出。”
“祝初一,你,你,”他咬着后槽牙,气得半死。他说的是钱吗?
男人指着门口方向,“出去,想不明白别来找我。”
下命令般把人撵出书房,祝初一委屈,无助,弱小,她明明做了件好事,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祝初一很生气,可生气解决不了她的燃眉之急,真要彻底断了她财路,她打了个激灵,天杀的,断她财路,如同掘她坟墓……
几个小时后,祝初一敲开了三楼贺时午的书房门。
她端着的不是任何礼物,而是自己的真心,诚心,爱心。
贺时午冷冷瞥她一眼,随即低下头,伏案而作,压根不理她。
装装装,装尼玛,钱钱钱,财路不能断,她还要走上人生巅峰呢,跟钱过不去不是她祝初一的性格。
她憋着小嘴,委屈又可怜,“时午,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金钱豹彩虹爆浆蛋糕。”
贺时午头都没抬,一言未发,不理她。
祝初一努力的挤眼睛,发挥着自己近来越发精湛的演技,“时午,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蛋糕,但这不是蛋糕,这是我的真心,诚心,和爱心。”
“我知道错了……”
尼玛,劳资哪错了。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把宽大的真皮坐椅转向一边,不给她一分眼神。
孙贼,不装能死吗,不端着你难受吗,她挤出几滴眼泪,“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让你心烦,”说着,她开始抹眼泪,“对不起嘛,我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我改,呜呜……”
贺时午转回身,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终于肯给她一分眼色,见她哭得伤心,蛋糕虽然称不上精美,却也是她一份真心诚意,“知道错了?”
她点头:“我知道错了。”
不知道,劳资啥也不知道。
算了,只要她长记性,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犯的错不犯就好,再与她计较,也失了风度:“搁那吧,时间晚了早点休息。”
祝初一立马破涕为笑,“谢谢老公。”
听她叫老公,浑身不自在,贺时午瞥了一眼蛋糕,“不会就多学,做的这么难看。”
祝初一:“……”
为了钱,她忍。
祝初一开开心心的从书房出来,这事儿总算被她用智慧完美化解,她搓了把僵了的漂亮脸蛋,聪明的人,就是要懂得审时度势。
5月13日多云
满身病态治不好的狗男人,等劳资翻身走上人生巅峰,定要在你坟头上蹦迪。
错,我哪错了,劳资是为钱折腰,如果能重来,我还会折腰。
等劳资度过头婚劫,寻找自己的爱情,让你丫装,再他妈的见!
贺时午下楼,就见祝初一捧着日记本不知写着什么,神秘兮兮,看到他,就把那东西藏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不懂?
日记?现在还有人天天写日记?
第九章 重写需重看
祝初一“安分”地过着富家少奶奶生活,好吃好喝,七十几万的窗帘搁眼前飘荡,每一块面料都标注着昂贵的金币般,耀眼夺目,她没事就盯着瞧瞧,心情倍儿敞亮。
帐上还多了一百万,这是贺时午看在她表现好的份上给予的奖励,谢谢长期饭票,以后尽量少说你坏话。
贺夫人让她去车展选车,如此强烈地要送她车,她不收多拂贺夫人面子,这么不善解人意,她祝初一是做不出来的。
祝初一试驾几辆,其中一辆路虎她还是比较喜欢。
她打电话,贺夫人让她晚上去家里吃饭,叫上贺时午,贺爸回来了。
她又通知贺时午,时间差不多,才从车展往宸园走。
宸园在城北,车展在城南,跨越整座城市,至少两个小时车程,祝初一在车展转了大半天,累得脚酸脚痛。
上了车,刚在群里侃了会儿,就收到一条信息,是她一直找的奢侈品鉴定专家。
老姜:【上次你发的腕表出不出,我想收。】
祝初一:【出,只是暂时不行,过段时间的。】
她又回:【怎么突然要这款表?】
老姜:【有人跟我要这款表送给她国外的女朋友,这表的寓意是“漂洋过海来看你”,很多豪门异地情侣都喜欢收集,停产之后很多人还在找,我可以替你把价格抬高一些,最好是尽快出,给你要个好价钱。】“漂洋过海来看你”漂亮小姐姐,你也太有心了!
一个有情一个有情,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你们结婚那天,我一定把这款表送给你们做为结婚礼物,至于钱,让贺时午出。
祝初一:【老姜,表我不出了。】
老姜:【?】
祝初一:【有人会出更高的价钱。】
老姜:【哥白疼你了,我就赚点差价也不多,哪儿来撬行的?】祝初一:【没人敢撬,我有好东西一定给你,这个不行。】以贺时午的出手阔绰,四百万?恩,他应该会付的,这么有价值的情侣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接收,四百万,又多赚了一百万,祝初一你真是揽钱小能手。
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梦到贺时午出五百万要她的手表,她差点笑醒。
“太太,到了。”
祝初一趴在后座上转了个身,五百万,少一分不出。
“太太,太太,宸园到了。”
什么到了到了,到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还抻到了她的小蛮腰,“哎呦我的腰。”
“太太你没事吧,到宸园了。”司机说。
疼,好疼,五百万没看到,她揉着自己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缓缓走进别墅大门。
贺氏集团董事长,贺时午的父亲,贺正清回来了,身旁还有贺时午,以及,云景行云子矜和方远,都来了。
贺正清年近六十,已退居二线,偶尔还是会在生意上替贺时午分担一些。此次出国便是替他处理国外的生意,连着转了大半个地球,贺董辛苦了。
“爸。”祝初一乖巧打招呼。
“恩,初一来了。”
贺董人很和善,和贺夫人伉俪情深,从未有过任何绯闻,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再看看旁边的贺时午,白月光传闻飞满天,家里又娶个替身,到处被人当茶余饭后的点心嚼。陪白月光花前月下,对她见天冷着脸,呸,渣男。
她乖巧上前,“时午,忙一天,累了吧。”
贺时得睨了她一眼,未置一言。
祝初一扬着笑脸,笑得贼甜,装装装,装尼玛深沉,见天端着,举鼎呐。
而云景行和云子矜以及方远,她点头打过招呼。
她揉着自己抻着的小蛮腰,疼啊,真疼,肌肉疼。
直到她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云子矜也不例外,而方远冲她挑眉,她再看向贺时午,用那泯灭众生的眸子警告的看向她。
完了,误会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情义,千万不要因此而误会。
贺时午瞪她干啥,解释不清白月光定不会原谅你,小姐姐人美心善冰雪聪明,他又是个见天端着啥也不解释的霸总,她尴尬地笑笑,冲云子矜说,“我不小心扭到腰了,就刚刚,”云子矜眸光出现刹那的惊讶,不信吗?她加重语气,“真的。”
云子矜勾了勾绝美的唇瓣,“小心些,不要受伤。”
看看人家多善良,再看看贺时午,男人的脸色突然沉得跟乌云压顶的天儿似的,山雨欲来狂风肆虐。她也不是有心抻着,疼是真疼,“谢谢子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