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她不做咸鱼了——奶兔乖乖
时间:2021-02-25 10:43:29

  这身份尊贵的两人这般弄得桑桑有些不自在,如芒刺在背一般用完了午膳匆忙的回了侧殿照顾小团子了。
  正殿中楚毓正要退下却被太后唤住了。
  “毓儿你腿伤怎样了?可否给我看看。”太后神色担忧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孱弱。
  “无事。”楚毓面色微顿,只淡声吐了两个字。
  “你啊别一直走路,若真是伤重了。受罪的还是你。”太后想到他今日走了好多路有些心疼,柔声的劝着。
  “太后若是无旁的事,臣先退下了。”眼前女子柔声细语的关怀令楚毓心中不觉有些烦闷。口中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了冷意。
  “等等,这衣服你拿着,那些旧衣太破了。”太后伸手接过旁边万嬷嬷手中的一个包裹想递给他。
  “不必了。我有新衣了。”楚毓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便走了。
  “娘娘,您先坐下歇歇。”万嬷嬷见太后气息不顺忙吓得将人安置在旁边的座椅上。
  一边抚着她的前胸顺气一边轻声安抚着:“秦王心中有心结,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但是却不能否认王爷其实心中是挂念着您的。您忘了您用的药里面的雪莲片可是王爷寻来的。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若是能解开他的心结,哀家就是死了也瞑目了。”太后满面哀伤,眼角垂泪,看的旁边的万嬷嬷着实心疼。
  “您可别这样说。旁人不了解王爷您还不了解。他从小到大最是嘴硬心软。您若是有个好歹他不知怎的难受呢。只是啊现在他心结解不开,所以会态度淡漠了些。”
  “您忘了,之前王爷也是不收那衣衫。但是后来还不是穿上了,甚至是衣衫破了还不舍得换了。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一时接受不来。等过会儿奴婢送去他定是收的。”
  万嬷嬷见太后仍是面色惨淡忙连声劝着。
  “辛苦你了阿春。”太后嘴角微扯感激的看了看万嬷嬷。
  “奴婢跟了您几十年了。您说这话便是将奴婢当外人了。”万嬷嬷笑着嗔了太后一眼。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去躺会儿。”太后说着走到床榻旁躺了下来。
  万嬷嬷暗自叹了口气拿着那包裹便出去了。
  楚毓从正殿出去之后也并未去侧殿,而是不自觉的去了殿后面。
  慈宁宫正殿后面是有三间抱厦的,院中有个小亭子。
  院中洒扫的宫人见他进来微微一愣弯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并未打扰他。
  楚毓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幼时不明为何母后待他和太子不同,为何她看他总是带着厌恶和疏离。为何每次刺杀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关系……
  相比于景仁宫他幼时更欢喜慈宁宫。慈宁宫有太后娘娘,她会温声细语的哄她。她会亲自下厨给他做面。她会陪着他写功课,教他练字。她会时常怜爱的看着他……
  他觉得太后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觉得他是很庆幸的。
  可是这种庆幸却没有持续太久。五岁那年的一场大雨将所有的遮羞布都冲刷掉了……
  “王爷,您午膳用的少。用些糕垫垫?”万嬷嬷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丫鬟将几盘糕点放到了桌上便退下了。
  “多谢嬷嬷,本王不饿。”楚毓微微颔首淡声道着。
  “您幼时最喜的便是这核桃酥和莲子茶。而且最喜的便是娘娘亲手做的。每次娘娘做了您总是能用半碟子。”万嬷嬷看着桌上的核桃酥笑着道这,眼神像是透过那糕点看到从前一般。
  “可是您不知啊,这核桃仁是太后亲手剥的。那莲子茶是她亲手烹煮的。”万嬷嬷笑着看着楚毓,见他眼中微闪又接着道了起来。
  “您去了江南,她是整日整夜的抄佛经,写信联络宫外的护卫。直到见到了您她才算是松了口气。老奴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您是什么性子老奴很清楚。只是恩恩怨怨怎么能说的清呢。太后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您……”以后不后悔就行。后面的话万嬷嬷没有说出口。
  太后和秦王都是聪慧的人,只是当局者迷看不清。
  秦王若是真的厌恶出身便不会对灵儿公主那般疼爱,便不会历经劫难为她求药,便不会将她做的衣衫穿破了都不舍得扔……
  只是他心中的心结解不开,便像困在迷雾中走不出来。
  “多谢嬷嬷。这个嬷嬷拿着吧。”良久,楚毓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了万嬷嬷,便转身离开了。
  万嬷嬷看着手上的白瓷瓶笑的动容。这可是比雪莲片更珍贵的雪莲丸啊,秦王他自来便是个脸冷心暖的……
 
 
第86章 
  桑桑一下午都在房中陪着小团子玩, 到了晚上便搂着小团子睡了。
  这边楚毓洗漱完久等了好长时间都没见人回来,出门一看对面灯都熄了。
  楚毓叹了口气抬脚便去了东侧殿。
  帐子后桑桑和小团子睡得正香甜。两张相似的小脸靠在一起格外的亲密。楚毓摸了摸鼻尖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
  他脱了衣衫从后面将美人抱进了怀里,闻着香甜的气息感觉心里被填满了。
  桑桑睡的其实并不深, 她心中事情多, 但是因着坐了长时间的船和马车也是累了。所以哄着小团子睡了之后她也受不住睡了过去。
  现在身旁多了个人瞬间脑子便清醒了。有些粗糙的温热大手抚着她的肌肤,桑桑美眸睁开闪过一丝淡漠。
  “醒了?”他嗓音清淡,气息温热,打在她的肌肤上桑桑往里移了移身子。
  只是她往里移了一寸,他却是又往里挤了两寸。两人身子却是挨的越发的近了。
  “王爷怎的过来了?”桑桑忍住心中的不耐淡声问道。
  “本王为甚不能过来。”他薄唇微勾嗅着美人香甜的气息心情甚好。
  “王爷不要再触怒皇上了。妾身可以不要位份的。”桑桑一如往常声音柔顺的道着。
  “本王心里有定数。”美人姿态柔顺,但楚毓却是心口莫名一疼。
  大掌轻抚着她的娇躯安抚着,“你无须挂怀,也无需怕她。父皇那边早晚会应下的。”
  瞧瞧,怪不得前世他刚出了事秦王妃便那般急不可耐的将她送上了西天。谁会容的下一个赝品跑到真品头上作威作福啊。
  桑桑讽刺的想着。她不管秦王夫妻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虐恋情深也好, 是情有独钟也罢。她只想要条生路!
  “在妾身心里早就将王爷当成了夫君, 什么位份妾身不稀罕的。王爷腿伤还未治愈, 再惹怒了皇上怕是还得受一番苦。妾身舍不得。”
  桑桑声音娇软,这般软着嗓子说话更是又娇又软,直听的身后的男人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
  “心疼?”他声音有些沙哑, 大掌有些发紧的握住了美人细软的腰肢。
  “自是心疼的。妾身只望夫君能够平安喜乐。”身体微疼,黑漆漆的夜色掩去了桑桑脸上的嫌弃, 娇滴滴的颤音诉说美人娇羞。
  黑暗中那娇声就像是猫爪一般撩的楚毓心头一颤。夫君二字也像是一味猛药刺激的他凤眸都有些红了。
  “再唤声夫君。”
  他喘息微粗,有些粗糙的大掌抚着美人凝脂般的肌肤。浑身燥热忍不住的靠近那冰肌玉骨,紧紧的抱着生怕她跑了一般。
  桑桑心中又是羞恼又是厌弃又是后悔。她算着这人不敢当着小团子的面做些什么所以才软声说了话。只是没想到他能这般无耻。
  现在箭在弦上,她后悔的都想将自己爆打一顿。
  “王爷,桃桃还在!”桑桑有些急的提醒着身后的人。只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那大掌也从不停止向前蹂、躏。
  “阿娘~~”小团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软乎乎的唤着桑桑。
  “乖乖醒了?”身后的男人明显身体僵硬了, 桑桑一下子便欢喜了起来,忙声问着小团子。
  “阿娘,我渴了~”小团子小手抓着桑桑的衣角有些羞涩的道着。
  “阿娘去给桃桃倒水。”桑桑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还未起身身后的人便自觉地下去倒水了。
  楚毓端着茶水到了床边便见母女俩乖巧的躺在床上,只是两人的位置确实掉了个儿。
  桑桑睡在床里面抱着小团子,嘴角微微上勾。
  “爹爹,桃桃给你留了位置哦~”小团子欢喜的拍了拍外面空出来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
  楚毓:“……”
  亲闺女热情邀约,楚毓只能在外面躺了下来。只是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同于他,桑桑却是难得的睡的香甜……
  时隔多日的江南案子终于以杜青松畏罪自尽和杨知府满门抄斩画上了一个句号。这盐案暗中涉及官员极多,所以近来朝中简直是人人自危。
  便是连平日里最多话的御史都不敢多言了。于是宗人府中正在“受苦受难”的太子便被人忽视了。
  楚毓名声大噪,百姓提起便称赞其高义。
  桑桑听宫人道这几日亲王府前有不少百姓行礼观望。只是这些和她无关,她也只笑笑便是了。
  又过了两日等小团子身体恢复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般胆怯之后,桑桑便带着人回府了。
  马车刚进如意巷子,徐嬷嬷便带着人在外面等着了。
  一相逢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徐嬷嬷眼中都有了泪。
  之前夫人被王爷带走也没和人说一声,第二日她便和郡主被送进慈宁宫了。
  这两个月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夫人出什么事,现在全虚发的回来可不是欢喜的很。
  “嬷嬷你可别哭啊。我这不是好生的嘛。您要是再哭啊,乐枫哥给您带的东西我就不给您了。”桑桑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泪,笑着调侃道。
  “好好,嬷嬷不哭。”徐嬷嬷笑着打量了桑桑一番见没甚伤疤才放下了心。
  “对啦,我忘了告诉您了。乐枫哥亲事定了下来,您可以放心啦。”桑桑进了屋子喝了口茶水才开口和徐嬷嬷说着江南的事情。
  “他来了信了。还说老爷赏了他一个宅子呢。”徐嬷嬷笑着道。她儿子什么心思她心里有数,能想通了是最好的。
  “这是乐枫哥给您的。”桑桑接过梅云拿过来的盒子递给了徐嬷嬷。
  那天这盒子被秦王动过,但是想来里面也没什么旁的东西。只是桑桑不知道里面的簪子早就被楚毓折断了。
  “嬷嬷你先准备准备,过两日我去清凉寺还愿。”那日被刺杀她许了愿若是能平安回来定是亲自去清凉寺还愿。现在回来了也该去了。
  “那可得好生的准备一番了。这清凉寺人多,得好生的合计一下免得冲撞到了。”
  清凉寺香火旺盛不只是因为它是国寺。更多的是因为济世法师。济世法师通晓古今且擅长占卜。
  他心怀天下游走各国讲解佛法,时常不在京中。但是却有一个规矩那便是一月只解一卦。
  济世法师只解有缘人的卦象,并不论权势银钱,所以好平民百姓都回去试试运气。
  “嬷嬷准备我放心。”桑桑笑着赞了一句。
  “您离开这两个月,铺子一切都好。虽是不及淑妆阁生意好,但是比一般的胭脂水粉铺子却是旺上许多。这是账本,您过过目。”徐嬷嬷笑了笑和桑桑说着铺子的消息。
  “有您和陈管事管着我放心。”桑桑笑着接过那账本,只看了几眼便有些惊诧了。
  她开这铺子的目的虽说是为了挣钱,但是她也知这并不容易。所以她将要求放的极低,只要刚开始不赔钱就行了。
  可谁知这刚刚开张才两个月便已经达到了每日百两的收益。这便是去掉成本和人工费用一日的纯收益也得是几十两了。
  “嬷嬷,这收益?”桑桑眨了眨眼看着徐嬷嬷问道。
  “陈管事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老奴刚开始看也有些惊讶。当时还怀疑是不是账目有假。后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才放下了心。您有时间可以亲自去铺子里看看。”徐嬷嬷笑着道。
  她夫家之前是做生意的,她也管过几间铺子。但是不得不说这陈管事的确是一个有生意头脑的人。
  “是了,之前的确是委屈了他。”桑桑有些感叹的道。她前世也未开什么铺子,对陈康这号人也自是不了解。倒是白白的浪费了人才。
  “嬷嬷,现在咱们总共有多少银子?”桑桑忽而问道。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到秦王出事怎么的也还有近三年。这么长的时间桑桑一想到还要继续和他虚伪与蛇便有些不适。
  “您怎的突然想起问这个了?”徐嬷嬷有些疑惑。夫人的私库钥匙虽是她拿着,但是她也没算过到底有多少啊。这突然问起来她还真是一时回答不上来。
  “没什么,就是估算估算。以后留着给桃桃做嫁妆。”桑桑看徐嬷嬷面露疑惑,也没再问下去。
  “郡主这才多大啊。再说便是郡主出嫁也会有赏赐的。”徐嬷嬷笑着嗔了她一眼。
  桑桑讪讪的笑了笑并未说话。
  如意巷子一片欢乐,但是乾清宫却是死气沉沉。
  宫人们死活的低着脑袋就想拼命降低存在感,便是淮庆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楚毓跪在地上和书案后的皇帝四目相对,谁都不肯让一步。
  “你别以为太后护着你朕就不能罚你!”皇帝终于败下阵来,冷哼了一声。
  “儿臣不敢。”楚毓淡声道着。
  “你不敢,你不敢还一天天的来烦朕。”皇帝气的扔了手上的折子。他不打他,不罚他,他倒是上劲了一样,一日日的不落的来这里烦他。
  “儿臣心意已定。”
  “毓儿啊,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怎么也得让朕和大臣有所交代吧。这徐氏若是能生个男娃娃,朕便应了你。”皇帝忽而笑了,细声和楚毓商量着。
  “先给了位份。”
  “滚滚滚,你出去跪着。别碍朕的眼。”皇帝终于没了好脾气,闭着双眸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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