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里定是想妾身不懂事。”桑桑是桃花眼且这眸子没有其余的杂色黑的纯正,这眼中含泪更显得眸色漆黑就像是雨水洗过一样。
美人含泪梨花带雨这直勾勾的盯着人着实惹人怜惜勾人得很。楚毓心里着实有些好奇,这徐氏之前躲着自己,现在又是一副深情邀宠的样子,他的倒是有些不知道那方面真的哪方面假的了。
“妾身以前着实任性的很,计较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生生的压制着自己的情意。可是夜也太长了,妾身觉得冷啊。”
桑桑柔嫩的小手抓着楚毓的手,眼里含情脉脉的直盯着人看,又羞涩又郁气。楚毓不觉喉结滚了滚,“你睡着了本王再走。”
桑桑琉璃般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孱弱的眉眼也染着媚色,嘴角轻轻上扬就像个得到欢喜的新衣服的小姑娘一样。
楚毓看的喉结又滚了滚。桑桑身上只着了一件轻纱,行动间身姿摇曳,小腰如柳枝一般,身上更是红痕交错,隐隐约约的更是惑人的很。
直看的身后的楚毓双目猩红,若不是估计小女人的身子,他何必委屈了自己。桑桑若是知道自己将秦王勾的双目猩红定是偷着直乐呵。
姨娘说男人是最挑剔的动物,欢喜热情的,但是又不能太热情,就只能时不时的吊着。但是这个吊也是有技巧的,就像是逗狗,如果想让狗顺着你,就得拿着点东西勾着吊着。
男人和狗的属性也差不多,她反正都不要脸了,也不计较那些面子清高了。
清高了那些年最后还是被人送上了西天,不清高了还能落些的金银首饰。桑桑想着嘴角微微上勾,几步路子愣是走的摇曳生姿。
桑桑躺在床上被子用被子蒙过脖子,双眼轻轻闭着,眼皮微动。时而微微睁眼望着坐在美人榻上的男人,小女人气息十足,惹人怜惜。
楚毓正襟危坐在美人榻上,手上拿着本游记在看。他自幼习武耳力自是好的很,眼睛虽是没往床边看,但是那边的动作却是能猜出个大概,心里也着实有些不自在。
楚毓一边看着游记一边心里默念这金刚经试图让自己静下来,只是他稍稍的静了些,那床上的徐氏就有了动作。
他第一次觉得这美人恩最是难享。直到床上的人呼吸均匀了楚毓才回头看了看,心里的躁动却是久久不下,手里的书也看不下去了。
时辰不早了他也就索性躺在外间的美人榻上凑合一夜罢了……
桑桑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了楚毓的身影。“夫人,您醒了,时辰还早您要不再睡会?”
红叶略有些的惊讶,夫人原本都是睡到巳时的,这才辰时过半就醒了。
“王爷呢?”桑桑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这狗男人若是走了那自己昨天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王爷一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练剑都练了大半个时辰了呢。”红叶一想到昨夜王爷半夜来的就为夫人高兴。这不就说明王爷心中还是有夫人的嘛。
“准备一下,梳洗。”
楚毓练完剑进来的时候桑桑已经梳洗打扮完了。一身淡青色绣花衣裙衬的人清丽绝伦,小脸微红,孱弱的眉间带着春色。
矛盾的结合又格外的和谐。楚毓现在一看到桑桑就想到昨日那撩人的景象。桑桑也在打量着楚毓,刚练完了剑俊脸微红额角流汗,衣衫也有些凌乱。
桑桑看着脸色一红,还真别说这秦王还真是俊美的很,若是不是王爷,就冲着这张脸也能吸引多少大家闺秀,就是命薄哦,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命归西天了。
桑桑心里想着事情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同情怜悯的神情。楚毓脸色一黑,这女人一直盯着的下身还带着同情怜悯是什么意思?这是怪自己昨天手下留情了?他就不该昨晚怜惜的。
“王爷里屋里准备了水,你要洗漱一番吗?”徐嬷嬷见自家夫人愣着没见王爷脸色都变了。楚毓嗯了一声就往里间去了。
红杏自来便是个心眼子多的,平日里在王爷身边又露不上脸。夫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仅不关心表公子的事了,还不找她了。
那徐嬷嬷自来便看她不顺眼,这不可劲的挤兑她吗,若不是今天她接着张罗膳食的功夫进了房里这还在屋外伺候呢。
但是若是她跟了王爷,那以后还愁吃穿吗?之前她还以为李管事家的儿子有多富裕,其实也不过如此嘛,几盒胭脂的钱都拿不出来,自己要是真跟了他那以后岂不是要吃糠咽菜啊。
红杏想着移步跟着进了里屋。“出去,唤夫人来。”楚毓一转身便见一个丫鬟进了来,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王爷夫人身子弱,伺候不来的,奴婢来就是了。”红杏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楚毓。楚毓脸色愈发的黑了。
“徐氏,进来。”
桑桑听到了楚毓的呼唤她,心里的担忧也消了,倒是不急切了。
“我的夫人啊,您可赶紧进去吧,没听王爷喊着呢。再不去就该恼了。”徐嬷嬷焦急的催促着桑桑,这夫人也真是的一点也不着急。
刚才那红杏趁着不注意一溜烟的跟进了里间,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进去了,当着王爷的面她也不能当面怪罪,心里又气又恼。
这红杏自来便是个不省心的东西,作风也是个不好的。这来了京城三年多点,先是和吴嬷嬷家的小儿子有一腿后来又勾搭上了李管事家的大儿子。
最近又听说和书斋里的南先生有一档子。而且这人还是个爱挑拨事情的,上一次若不是她跟夫人传话夫人怎么会昏了过去。
还好夫人没有犯傻跟王爷求情,不然哪有现在的好日子。现在偷摸着进了里屋伺候王爷沐浴这里面的弯弯绕谁不知道。桑桑冲着徐嬷嬷笑了笑便扭着小蛮腰进去了。
桑桑进了里间。红杏只能出来了,虽说她今日目的不纯,但是若是当着夫人的面勾搭王爷,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现在光明正大的出去也可以说成尽奴婢的本分伺候王爷。
“王爷。”桑桑站着着实有些局促。
“宽衣。”楚毓修长的双臂张开,桑桑连忙上前为楚毓解着衣衫。
虽是二人睡过好多次了,但是这大白天的坦诚相见着实让人难为情的很,桑桑脸色红的都快滴出水来了,软着手拿着帕子为楚毓擦拭着。
“啊。”楚毓猛地用劲就将桑桑拉到了浴桶里,吓得桑桑叫出了声。
“王、王爷您这是作甚?”桑桑孱弱的眉头微皱。楚毓双目盯着某处不语。浴桶里的水将轻薄的衣裙打湿了越发的显得身段傲人。
桑桑还没说出来什么便被楚毓捂住了嘴。外面骄阳正烈,房里春色正浓。
虽是楚毓捂住了桑桑的嘴,但是里间动静那样大,徐嬷嬷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会猜不出来,笑眯眯的将房里的丫鬟们唤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了。
第11章
徐嬷嬷带着人出来看见躲在角落里的红杏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红杏啊,你是在外屋伺候的吧,二等的丫鬟怎的还进去伺候王爷洗漱了?”徐嬷嬷冷着脸威严。
“这、这不是奴婢张罗的饭菜嘛。”红杏眼神闪躲,低垂着头。
“好,就算是张罗着饭菜进屋里伺候了。那为什么王爷洗漱要凑上去?你这小蹄子是诚心的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脸看看你配不配。”
红叶自来便是个嘴厉害的,之前不说那是这红杏还知道收敛,现在竟然光明正大的勾引王爷。
“我长得怎么了,我又没有那个意思,那不是你们都不敢上前吗。”
“那不是有夫人吗,再不行常胜公公还在外面是守着,哪里用得上你。别不是有旁的歪心思吧。”旁边的红玉也嘀咕着。
她是大丫头还是陪着夫人长大的都比不上这红杏吃香。现在这红杏可是往枪口上撞,那可是怨不得她了。
“行了,都消停点。红杏啊,你最好消停点,不然李管事也救不了你。”徐嬷嬷威胁的看着红杏。
今日到底红杏没做的太出格,且这红杏和李管事家的儿子走的极近,还是要给李管事一些面子的。但是若是再作的过分些,这红杏的卖身契到底是在夫人手上,要打要卖到底还是夫人说了算。
“谢谢嬷嬷,奴婢一定谨慎做人~”红杏微微行礼得意的瞥了两眼旁边瞪着她的红叶和红玉,扭着小腰退了下去。
“嬷嬷您怎么就饶了她了呢。”红叶撇着嘴道。红杏就是个祸害,平日里名声不好就不说了,关键是她还和表公子有联系,之前惹得夫人都昏倒了。
“她到底在李管事面前还有几分面子。一切还要夫人做主。别抱怨了,去厨房看看再准备些热水。”红叶听着脸红赶忙羞的去了厨房……
房里桑桑哭的双目通红,身上披着外裳靠在美人榻上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楚毓也自顾的穿上了衣衫,看着榻上哭的美人,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到底是他猛浪了。
楚毓轻咳了两声,“请太医来诊诊脉?”
“王爷这是寻妾身开心不成。妾身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但是若是传了出去妾身还要不要脸了。”
桑桑着实低估了这秦王不要脸的程度。虽然她已经看开了身份地位面子什么的,但是这几千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可不是用来糟蹋的。
青天白日的这人就这样放荡,她就是再看的开也难以接受啊。而且这人每次都像是没见过肉的饿狼一样,她身子到现在还疼的很呢。
楚毓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王爷一点都不欢喜妾身。旁人糟蹋妾身,王爷也寻妾身开心。便是个奴才也是瞧不上妾身的。也是,妾身出身卑微,是不配的。”
桑桑美目通红,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再加上说的那些轻贱的话,着实柔弱楚楚可怜。
“你是郡主的亲母。”楚毓神色一暗。
“妾身也就是生了郡主,不然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下人们不听话换掉就是了。”楚毓眉头紧锁,着实不懂这女人心思为了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既然看不顺眼换掉就是了。
“王爷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是妾身到底是郡主的亲母,妾身可以不要脸面,但是郡主可不是啊。李管事踩了妾身的脸,不就是踩了郡主和王爷的脸吗。”
桑桑转身扑到了楚毓怀里,梨花带雨的告着状。
既然这狗男人还算是真诚,现在看着也是好说话的很,那她就不客气了,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既然狗男人说了不如意就换掉,那就换呗,不换就是打他的脸,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怎么做。
“哦?”楚毓倒是有些惊讶。他好像记得那人是常胜当年亲自选的。常胜和他一起长大,虽是有些贪财,但正经事情上也没犯过什么大错。
这到底是白月光的人刚一说就这样,桑桑心里越发的坚定了逃跑之路。
“昨日妾身不过是想出去逛逛,李管事就不依不饶的拦着非得说什么王府规矩。”
桑桑小手轻抚着楚毓修长的大手,柔嫩的触感又令楚毓想起了之前酣畅淋漓的房事。又见桑桑白嫩的脖子间印痕未消,耳垂渐渐地红起来,不自觉的咳了咳,“不合心意换掉就是了。”
“妾身就知道王爷最知道疼人了。那王爷可否再疼妾身些呢?”得了准话桑桑再接再厉的哄着。
楚毓瞥了一眼桑桑没有说话,只是大手却是揉着白嫩的小手把玩。桑桑是个人精,连忙软着声接着哄:“妾身想出去逛逛。”
楚毓身子一僵,揽着桑桑的手微紧,“为甚要出府去?”
桑桑最是会看脸色,这人虽是脸色不变,但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感觉不对劲。“妾身一人待着有些乏味嘛。”
“外面杂乱,想要什么让丫鬟出去采买就是了。”
“人家就是想出去逛逛嘛。好不好嘛,王爷之前还应了妾身什么都答应。难不成是当时哄着妾身的?”
桑桑见这狗男人不说话有些着急。刚才床榻之间还说什么要什么都答应,就是哄人的。
“……”楚毓耳尖又红了,摸了摸鼻子淡声道:“让侍卫跟着。”
“王爷最好了。”桑桑脸上狂喜,红唇上前亲了楚毓俊脸一口。
楚毓脸色也红了起来,这晴天白日的着实不好。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的很,这学会哄人了之后越发的会折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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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见房里气氛正好也就放心的回府了。昨晚虽将那对不要脸的男女逮了,但是时辰晚了也没审理,就关在了柴房里。现在正好趁着没事他也好回府审审。
“师父唉,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才就被张嬷嬷给拆了。”常顺抱怨着。他从昨晚将那对男女逮了之后就没来的及休息。
“张嬷嬷怎的来了?王妃院子里出了事?”常胜不屑的问道。王妃院子里的人自来都是在府里横着走,有什么事能求到他身上。
“师父哦,昨日时辰不早了奴才就没给您说。昨天逮的那个女的就是王妃院里的金珠。这不一大早的张嬷嬷就来要人了。”
常顺擦了擦脸上的汗,要不是他说出来上个茅厕,能被那张嬷嬷叨叨死,偏这张嬷嬷还是王妃的奶嬷嬷,还不能得罪了去。
“哎呦,不管谁的人做出那等子不要脸的事情,就该按照规矩办事。这后院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王爷的人,这等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和侍卫勾搭上了,这是活生生的打王爷的脸呢。”
常胜一听是王妃身边的人心里早就乐的开花了。
这王妃是个四品官家的女儿,若不是当年王爷亲自求的,怎会嫁了受宠的秦王。可是呀这旁人都求不来的福气,这王妃还偏偏的不稀罕,动不动就摆着张死人脸。
表面上贤惠的不得了给王爷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转身便给人家下起了药。外面都说秦王妃最是贤惠大度,装的比谁都好,刚进门就差点将他二徒弟打死了。
虽说这是张嬷嬷做的,但是也是王妃的人不是,没有王妃撑腰她敢吗。他是最记仇的,这笔账永远都死都不会忘。
“哎哟,师父您可小声点吧。这张嬷嬷就在屋里呢。”常顺见常胜说话这样声大,赶忙的劝着就怕出事。虽说师父在王爷身边得脸,但是能少生事就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