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本少爷允了。”
“多谢贵人。”
阿宝和小璃对视一眼:这剧情发展怎么有点儿迷,明明他们是撞入的宵小贼人,要求人才有条活路的,怎的现下倒个儿了?
阿宝觉得:还是四哥够牛,够帅,够霸气!不然怎么能遇到小仙女儿后,又遇到大方丈赠送机缘和好物。未来跟着四哥混准没错,有肉吃,还有仙果子吃。
“告辞!”
“小施主慢走。”
老方丈当着弟子的面,宽限了质押的期限,订了个有史以来第一个“分期付款”还款合同。还行了一礼,目送三人离开。
质库的管事流海和尚多有不满,也被老方丈的目光给打消了。
卫四洲走了几步,却又折返,“老和尚,昨日我来来拜访时,还送了三张上等皮子和两筐子新鲜奶羔子,里面还有咱们新制的龙奶糖。”
老方丈转头。
流海和尚忙道,“是,是,施主之物我等未敢稍动,门房僧处即刻奉上。”
卫四洲仍昂着下巴,“流海你误会了,爷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我们都是专程送来孝敬老方丈的,皮子给老方丈做张毯子,打坐时坐着才舒服。那些鲜奶豆腐还有龙奶糖,都是上乘的补宜之品,也不犯戒。我家小仙女儿说了,要多多补充蛋白质,才能长高长壮,永保青春。老和尚,你说是也不是?”
老方丈只是一笑,“小贵人所言甚是。流海?”
胖和尚眼中迸出钉子,咬牙忍下,“是,师傅,我这便吩咐他们把东西送到您屋中去。”
卫四洲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双手负背,阔步而行,待见不到和尚们时,三人立马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反正怀里拿着老方丈许下的契书,不怕质库赖皮。
流海郁闷道,“师傅,这些宵小之徒最是奸邪,怎可听信其言。乃是弟子不孝,惊扰了师傅,回头……”
“我的手信已交了出去,你若再找他们麻烦,不是在打为师的脸。罢了!此乃我寺的缘劫,你莫要节外生枝,顺其自然便可。”
“是。”
老方丈转身要回屋,慢悠悠走进了内寝,对着墙上垂挂的两幅笔墨丹青驻足良久,悠然一叹。
似是在说,痴儿。
但见那一幅丹青绘的是山水图,图中有草庐幽幽见南山;另一幅墨宝乃行书题词,运笔雄厚有力,字迹丰神俊秀。双双堪为佳作,下方落款的红泥印都是一模一样的,均是:王碾。
王碾正是当今朝庭有名的清贵名臣,王家世代簪缨,才子名流辈出,更是内阁首辅的常客。当然,王家最为上流圈子、市井坊间津津乐道的是“重女轻男”的家风,家中但凡出了一个女儿便是比公主都要精贵几分,帝皇之家都没资格娶王家女,偏偏王家儿子忒多,几代下来成了阳盛阴衰,求女之事更广为流传。
没错,韩倾倾的亲娘王语妍,正是王碾大人的宝贝独生女。
……
现代
韩倾倾想起妈妈说的话。
……倾倾啊,你要记着,你外公叫王碾,石头的石,碾压的压。
……倾倾要练好字,以后见了外公,才不会被笑话你这个字呀,写得像小猪。要知道,你的哥哥们打小早上五点鸡鸣时,就得起来悬臂练字一个小时。
……倾倾这么可爱,你外公、爷爷见了,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瞧,妈妈写的这《赋春踏歌帖》,就是你外公亲作的,他把这帖子送给了他的一位佛门好友,无为大师。
她本来就应该待在古代生活,做王家的小小姐。却贪恋现代的舒服生活,生生地和妈妈分开了。这就是佛主惩罚她的贪心,让她独自一人生活受苦吗?
可是,古代那么可怕,用他们家两扇大门的洞洞证明那是个很野蛮的世界,她一点儿都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只想妈妈在这里陪着自己,错了吗?
她很贪心吗?
她是个自私的坏孩子吗?
所以过了这么久,洲洲哥都来好多次现代,她却一次都没打开直通父母的大门,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吗?
这日后,韩倾倾抑郁了。
学校里。
放学之后,贺彬兴奋地拿着自己最新的画作,向小闺蜜炫耀。
“倾倾,你看我这回画的怎么样?老师和同学都表扬我了,说我进步特别特别大!”
方琳瞧了瞧,“你画的是……一颗大白菜?!”
贺彬得意道,“对,你没看错。怎么样,这颗白菜很鲜亮,很水淋儿吧?冬天的时候,我最喜欢吃我奶做的大白菜炖粉条儿,忒香了。我想,正是因为我爱得真,才能画得像!”
噗嗤一声,姑娘爆笑。
“少来了!贺小彬,你画了一整个学期,才勉强画出个像样儿的大白菜,瞧把你得瑟得。你的老师和同学不过是安慰你,你还真当自己是天才了。”
递过去一碗汤。
贺彬气结,又不解,“你干嘛?!”
“来,照照看,你这样子挺蠢萌的。”
“方小琳,你有脸说我。你也在小记者站待了一学期了,怎么我就从来没听广播站读过你的新闻稿?!”
得,两人杠上了,差点杠翻了。
杠了半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往常这时候,小仙女儿早来打圆场,挽救他们的友谊,今天这么安静,有点儿反常啊!
两人立马联手捉“妖”,旁敲侧击问心事,或分散注意力请吃美食,都落了空。
方琳嘀咕,“不会是因为……久未见着表哥吧?”
贺彬刚接完了父母要加班的电话,回头问,“什么表哥?倾倾还有表哥吗?”
“啊啊,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倾倾的事儿。不如这样,我今晚陪她回家做作业,顺便打听下情况。”
“我也要去。”
“不行。你是男生,男女有别,我觉着就是因为有你在,她才不好意思说真话的。”
“你,你重女轻男,这是不对的。”
“你不答应的话,那你去吧,只要你问得出来,我没意见。”
“哎,等等!”
结果是,方琳也没问出内幕,反倒是在人家里吃喝玩乐一番,还愉快打上了游戏。回头啥也没问出来,被贺彬批了一顿,换贺彬上。
韩倾倾带着贺彬当小保镖,拿银子换了一笔RMB出来,就直杀去公寓附近的那家药店,买了一堆保健品,诸如青少年钙片,维生素族等等,再加一打外伤用品。
贺彬惊到了,“倾倾,你……你干嘛买这么多保健品,这个东西吃多了也不好的,我妈说全是淀粉。
这么多云南白药止血喷雾是干嘛的?你……不会领养了很多流浪猫狗吧?
你的疫苗打全了吗?那些流浪动物身上的细菌很多的,你还这么小,万一不小心被感染病毒了怎么办?我听爸爸说,现在世界上好多流行疫病,都是从动物传给人的,咱们要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小心……”
原来,做医生的儿子就是这么啰嗦。
结果是,贺彬也遭遇了滑铁卢。
很快,问题落在了卫四洲等三小只头上。
自从搭上了黑市这条线,卫四洲的生意瓶颈解脱了一半,应龙村的东西又有了好销路,同时他还在黑市上拣漏,学会投机倒把了。有铜牌开路,他很快就成了黑市里小人名气的“小四爷”。
这日卖完货,藏好银子,他便和阿宝和小璃一起回村子准备等下批货。徒经一间逆旅时,有人看中他们剩下的两斤鲜奶油,正谈生意时,卫四洲瞧见了一间客房门里站着发呆的小姑娘。
“倾倾,你干什么站在这儿发呆,要让人瞧见了怎么行!”
小姑娘的反应不像以往见面是那么惊喜,卫四洲也没在意,吩咐了二小一声儿,就关了门儿。
之后他发现不对劲儿了,把地弄脏了没被叫,身上旧伤没处理好没被骂,吃光了她的水果没被打。
整个晚上,小姑娘都淡淡的,像被抽走了神的小游魂儿,连表情都木木的。
他故意讲了几个黑市里的趣事儿,也没引起她太大反应。
直到他说砍了两颗头,小姑娘瞪着她,一脸的恐惧不安。
“你们,你们……古代,那么野蛮,可以随意,当街砍人脑袋?!”
糟了糟了,吓到娇气包了。认识这么久,他都忘了这丫头有多娇气。
“咳咳,倾倾,你听岔了,我说的不是人头,是两颗西瓜。我就觉得他们在骗我,这才几月,哪会有那么甜的瓜,所以当才劈了。”
小姑娘没听完,又变回了小木头人儿,做作业,温课,然后洗洗上床睡。
居然没有审问他的补钙问题,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一晚,卫四洲睡得不太好,他腿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补钙的原因,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卧室里小姑娘的呓语,跑进去一看,丫抱着熊比比在掉金豆子,嘴里一直喃喃着“妈妈”。他都好久没听她哭叫妈妈了,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了吧?
直接问也没问出来,卫四洲连着一个月见小姑娘都这样,不得不想法子,便想到了那个戴眼镜的小丑妞方琳头上。
方琳没想到“表哥”会给自己打电话,简直惊为天人,当晚就跟着韩倾倾回了小公寓。
可惜,卫四洲也没问出根源来。
只知道似乎是那日他们从普济寺离开后,娇气包就犯毛病了。
“表哥,你……身上这伤,都是真的嘛?”
“哦,野外修行,难免意外。倾倾在学校的事,麻烦你多加照料。”卫四洲掏出一个木盒子来,递上去,“一点土特产,家中长辈亲手所制,还望笑纳。”
方琳接过木头盒子,感觉有点沉手,兴奋得小心肝砰砰直跳,觉得“表哥”其人果真是世外高人哪,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忒有气质了,比贺彬那个小毛头有范儿多了,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表哥你放心,倾妞的事,就是姐的事儿。有姐在,绝不会让她在学校里受委屈。”
好吧!既然在学校里没受委屈,生活上也不缺衣少穿的,娇气包为啥不开心了?
卫四洲回了应龙村,正好看到大屋前,婉娘给顾老大擦汗,夫妻两一副恩爱绵绵的样子,定住了脚。
回头他拉着顾老大爬楼顶问话,“顾大,咱们兄弟里,就你有女人,应该最了解女人了。你说说看,为啥女人会突然不高兴,不关心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看看你们想在几点看更新呀?!
1.早上9点:睁开眼我就要看到小可爱,不然吃不下早饭。
2.中午12点:终于能午休一个,必须要小可爱们陪伴。
3.下午3点:如果没有小可爱鼓励,我怎么坚持到下班放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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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魏没抽水马桶
顾老大一听,看着卫四洲的目光亮了好几度。
但卫四洲表情少见的严肃,甚至有些凝重,不像寻常兄弟们打趣女人话题时的轻佻随意,或者带上点儿少年人情窦初开的羞涩,反而像在面对终生大事似的。
顾老大只得收起打趣的表情,端起几分过来人的老练派头,慢悠悠地举例说明。
“原因不过有三。”
“一,银子没交公。”
闻言,卫四洲后颈一紧。心道,自己最近忙着还债,得来的银两半数以上投入到扩大生产的流通领域去了,只想快点赚够了还债,已经许久没有往他们的小金库存银子了。之前为了弥补亏空,他还拿了大半回来。
“二,你对她不够重视体贴,对她的家人不好。”
哎,最近见面,他都忙着从电脑里搬东西回来做新食品,帮元老板找改良纸张制作的法子,两人的交流的确变少了。可是小姑娘还是一如即往,给他做好吃的,准备各种各样的水果。上次去时,还吃了好大盘子那种超贵的洋水果,车厘子。
至于她的家人,他从来没花心思帮忙打听过。打心底里……存着私心。这也被她发现了?
“三,咳咳,就是晚上……哎,男人嘛,都该知道。”
卫四洲认真问,“知道什么?晚上怎么了?你快说,藏着掖着做什么,又不是小娘们儿。”
顾老大想到,他们这群人里只有自己堂堂正正做了真男人,其他都还是没开瓢儿的小豆丁儿,哪里能谈这种夫妻闺房之事,于礼不合。
卫四洲急了,“啧,你倒是说啊!”
顾老大被攘了一把,差点儿从屋檐上掉下去,直道怕了怕了,才小小声捂嘴说了,“晚上要温柔点儿,不能……太毛毛躁躁,太……太性急!”
说完了,还朝卫四洲眨眨眼,一副“是男人都知道”的表情。
卫四洲只想着小姑娘的心情问题,哪里懂得这种“熟男暗示”,非常直接地想到了晚上两人共处时,自己的粗心大意:落地就坐,有椅子偏不爱;薯片吃得一地渣,落进地毯里就特别不好洗,常被小姑娘埋怨不爱干净、不讲卫生;说了饭前便后要洗手,经常偷懒不洗;突然唱山歌,吓到正在安安静静做作业的小姑娘,还不道歉;打扫厨房卫生时,马马虎虎,丢三拉四,害人家得重新又弄一遍……
糟糕了,这晚上的问题貌似最多、最大,小姑娘最常跟他黑脸儿,他做得最差劲儿。
怀揣着一颗“恶贯满盈”的愧疚心理,卫四洲问了顾老大最后一个问题。
“顾大,那你说,要是……要是晚上这功夫没做好,日积月累的,她会不会……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