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女主她爹——冰水中的鱼
时间:2021-02-26 10:49:20

  突然,蒋宝珠脸色一白,她突然想到曾经跟着那些孩子读书的时候, 并未看到过关于这个时代的任何记载, 之所以愤怒, 不过是因为那本书, 那本叫做《帝王》的小说。
  那本被书里所有的人, 在她眼中都是有血有肉, 曾经存在过的,并不是纸片人。
  那里清晰的记录着戚霍从一个温雅内敛的世家子弟, 如何成为一代帝王,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字里行间的讲述, 让她怒不可遏,她一想到自己的一生便是这样的人算计, 思念……就觉得恶心。
  也因此在看到陆飞骁的充满背叛的人生!他一生没有任何的污点,未做过任何措施,可结果却……
  被自己尽忠的帝王背叛, 被自己亲生的骨血背叛,被收买的下属背叛,最后为了不引起整乱, 也不能随意赴死,只能将自己自囚与府中!
  蒋宝珠便看不下去了,她清楚的记得,前世沉睡前的记忆,那一日他回到府里,坐在书房之中,一夜未动,次日就是满头银丝……
  重生之后,她努力改变家人的命运,阴差阳错嫁给陆飞骁,成为他的娘子,看到了他人生的另一面,可现在,蒋宝珠看着他放在房中的宝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写在书中的,她曾经看过的世界的历史书中,并未当前的记录,而陆雨萱却穿越后知道所有历史。
  平行时空?杜撰?
  蒋宝珠扭头看着陆飞骁放在房中的宝剑,突然充满了疑惑,当年自己附身的宝剑,为何会去了那个世界?
  当时她愤怒暴躁,却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有人会将它写出来?似乎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书单,似乎就等着那个小姑娘打开,等着自己去看!
  为何老道人会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负镇南侯赠与的功德?
  “怎么了?”陆飞骁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册子,翻来覆去,都没有任何的规律,好似番邦的文字,但是似乎又连不起来,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正疑惑的时候,突然看到蒋宝珠苍白惊恐的眼睛。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关切道:“可是身上不舒服?”
  蒋宝珠木讷的摇摇头,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摸摸他的脸,手下的触感是这么多而真实,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还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这是多么的真实!
  “我有一件事,完全想不通。”蒋宝珠眼睛注视着那本册子,她从未想过将自己重生的秘密说出来冥冥中有种感觉,自己重生就是逆天改命,不能被人知道。
  可如今却觉得事事都不对劲,老道为何会用心头血送自己回来?为何好像他发功之后,人就变得那般苍老?
  “想不通咱们慢慢想,愿意说给我听,我帮你想,不想说,就先不要去想,总会有想通的时候。”陆飞骁默默她的额头,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多的烦恼跟心事呢?
  “我不说你不问,对不对?”蒋宝珠看着册子,上面记载的洪灾,这是她无法解决的事情。
  陆飞骁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本册子,将她的脸板正,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承诺道:“你不说我不问,绝不勉强!”不管她为何不说,总有不说的理由。
  “让我翻翻那本册子,好吗?”蒋宝珠缓缓的开口,陆雨萱是穿越的,显然是知道大康历史之人,所以她肯定记载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飞骁原本看到她一直关注着册子跟自己的剑,心中猜测她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但看到她眼中的悲伤,并没有问出口,而是将册子递了过来。
  蒋宝珠接过册子,一字一句的在心中默读:“大康世元九年八月,蓟州洪灾,世元帝病重,太子监国,庆王反……废太子、季氏皆亡,庆王幽禁,遗孤景帝不知所踪……野史传闻由镇南侯秘密所藏于蒋府之中,为蒋玦之子。备注:真假与否,其子必诛,景帝决不得存活。”
  “世元九年,戚陆联姻。戚陆氏偷藏虎符于嫁妆之中……”
  ……
  “世元十年六月,戚霍归位,立为太子,镇南侯亲女戚陆氏为太子妃。备注:史书上我只是侍妾,懦弱嗜哭不得宠。”
  “世元十一年十二月,世元帝驾崩,太子继位,史称康文帝,戚陆氏被封为后……”
  “康文三年选秀,刘氏、王氏、金氏等十七名贵女入宫……”
  ……
  “公元1679年,景帝继位,衰扈帝于其母被圈镇南侯府,第十年衰扈帝亡,第十一年,镇南侯亡,十二年太后亡。”
  看到镇南侯亡的一瞬间,蒋宝珠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将脸埋在他怀里,默默的流泪,原来自己死后,竟然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哥哥是什么时候跟陆飞骁认识又收养了废太子遗孤,季家小表妹季清珊是如何自毁容貌,藏身蒋家养大景帝,安家又是如何战战兢兢的全力支持景帝,外祖父舅舅们他们如何也进了这个棋局之中?
  原来没有穿越女跟重生女的真实历史竟是这样的?即便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但是她心里真的平静了。
  突然,蒋宝珠觉得自己释怀了,真实的历史上自己不会白死,哥哥表哥他们最终帮立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证明了自己并不是水性杨花不羞耻的女子,她的死不过是权势的争夺引起的,她完全无辜。
  蒋宝珠保证,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前世的遭遇流泪,今日过后,她不会在有半分的不甘心了。
  陆飞骁抱着她,见她哭的越来越厉害,轻拍着她的脊背,小声的安慰着。
  “我能看懂这个,我教你,你自己看好吗?”陆雨萱不是硬骨头,如若轻易,她总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旁人,而她不想因为这个变数,伤害了自己的家人跟爱人。况且洪灾这样的大事并非她能阻止。
  陆飞骁本就是个极为聪慧的人,蒋宝珠将汉语拼音列出来,一个一个的教他正确的读音,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完全记住了,并且完全熟练,心中顿时颇为惊喜,有了这个拼音,读书也简单了许多,孩童学会都能读出不认识的字了!
  等他学会之后,蒋宝珠又告诉这本册子不是从左往右,而是从右往左,横排排列。
  陆飞骁陪着蒋宝珠,等她睡着之后,才在烛光下,拿出册子读起来:“大……康……世……元……九……年……八……月……蓟……州……洪……灾……”
  陆飞骁读完册子的脑子完全炸裂了,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他对陆雨萱的性情大变以及脑中那么多的方子是有怀疑的,也猜测过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但却从未想过人还是那个人,脑子里却不是了!
  里面最后讲的蒋玦求景帝帮着为妹妹立传,以证明其清白。所以历史上,宝珠没有嫁给自己吗?
  心中有千万的思绪,可是一想到宝珠不会嫁给自己,而因为权势的争夺无辜枉死,心就钝痛不已。
  所以宝珠她是知道这一切吗?她又是如何知道的?陆飞骁看着躺在那里的蒋宝珠,心想。
  蒋宝珠一直很紧张,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不知道陆飞骁知道这一切之后,如何看自己,即便自己什么都没说,但是陆雨萱的记载足以表明她不是历史上的自己,那个康文帝假惺惺的思念了一辈子,临终也要将自己画像放于棺内的白月光。
  陆飞骁站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紧张的一直在发抖,好似在等自己的反应,可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
  他喜欢的从来就是面前这个并不自信,总是爱胡思乱想的小姑娘……
  上床伸手将她抱的转过来,陆飞骁闭上眼睛,感受到她浑身僵硬的不行,叹口气,在她红肿的眼睛上面轻吻一下,道:“睡吧!”
  蒋宝珠浑身瞬间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伸手小心的拽着他胸前的寝衣,她不知道让他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他会怎么看自己,可是在他轻吻自己眼皮的一瞬间,又掉了眼泪。
  “睡不着?”陆飞骁能感觉到她一瞬间的放松,翻身低头道:“睡不着……我帮你啊!”
  ……
  一番运动过后,陆飞骁还是没有多问,可蒋宝珠也没有精力多想,眼皮再也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蒋宝珠是在陆飞骁的怀中醒来了,她眨眨眼睛,被子下面两人的身体相交缠,让她不敢动弹,转转眼睛,看他的侧颜,刚好是没有受伤的那一面,俊朗帅气,只有浑圆的耳垂看着很是可爱!
  蒋宝珠很想上去捏一捏,但又怕惊醒到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
  “好看吗?”陆飞骁怎么可能还睡得着,眼睛未睁,就笑问。
  蒋宝珠应了一声,老实开口道:“你的耳朵很可爱,听说这样圆润的耳垂,很是有福。”
  “自是有福,没福如何娶到娘子这样的美娇娘?”陆飞骁睁开眼睛,侧身看着他笑道:“你说的对吗?”
  “……对!”蒋宝珠在他的眼神下,忐忑的说出了这个字。
  “娘子呀!我们说过你不说我便不问,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只要你还是你,我就永远不变,我想我的宝珠能够真的快乐起来,你可以发火撒泼,做一切随心的事情,有我在后面给你撑着,别怕,好吗?”这一夜陆飞骁其实没怎么睡觉,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抱了抱,开口道。
  他回忆了跟宝珠的相识跟相知,到如今的相守相恋,宝珠依旧还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依旧还是那个善良的爱操心的小丫头,还是那个看到自己就心怀喜色的小姑娘。
  对他而言,真的就够了。
  他只盼日后,她能放下心里的包袱,真正的享受人生,能够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一生开怀。
  蒋宝珠趴在他身上,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开口道:“不是我不给你说,是……是因为……我不能说,谢谢你,不管从前,还是现在!”
  “那就不说,永远都不要说。”陆飞骁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认真叮嘱道:“谁都别说,只要你还在我怀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不问不想,就这么拥她在怀着 那就够了!
  “陆雨萱怎么办?”蒋宝珠轻声问。陆雨萱对蒋家对自己的恶意,并不是他们不去计较,就能够和解的事情。
  陆飞骁顿了顿,开口道:“若是从前,我还会有些迟疑,毕竟那是我放在心里十一年的女儿,即便我们并不亲近,那孩子性格也颇为软弱,我们之前也没有太多的回忆,但是她到底不是什么恶人……可如今……别人的东西,该还回去了!”
  蒋宝珠眨眨眼睛,看到他眼中的杀气,顿了顿道:“她……脑子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陆飞骁轻轻的摇摇头,开口道:“人不可以过贪,多则生变!”她在册子上记录的东西够多了,无需知道的太多,以为早在她出现的时候,历史已经改变了。
  况且天机这件事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太多的好处,还不如脚踏实地慢慢来。
  说完又对着蒋宝珠叮嘱道:“昨夜陆雨萱无意打翻烛灯,烧了半间屋子,那本册子的事情,我已经毁掉了,日后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任何人说的。”蒋宝珠乖觉道。
  陆飞骁亲亲她,笑道:“宝珠真乖!”
  蒋宝珠闻言瞪了他一眼,然后也跟着他就这么傻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胆子轻了,蒋宝珠很快乐,不管陆飞骁做什么,都觉得很有趣,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陆飞骁也由着她。
  冀氏远远看到儿子儿媳一前一后在园子里玩,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些发疼,轻笑之后,扭头对着老侯爷道:“我怎么感觉骁儿看着有些像小时候,傻乎乎的?”
  “挺好挺好!”老侯爷摸着胡子,住着拐棍,扭头看着冀氏道:“我怎么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就爱跟在我屁股后面?”
  “谁爱跟着你,明明是你爱跟着我!老在我身后偷偷拽我头发!”冀氏猛地扭头,生气道:“你怎么这个都记错?”
  “不管谁跟着谁,都挺好!”老侯爷闻言安抚道。
  冀氏想想也是,不知不觉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比起从前的心惊胆战,如今虽说日日拌着嘴,倒也确实挺好。
  “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我带你回平洲住一段儿日子,看看小舅子是不是还是那么不禁逗!”老侯爷见她不知何时变得花白的头发,硬撑道。
  冀氏惊喜的点点头,但随即又想到府里那两个孙女 ,于是道:“还是多等等,那两个孩子实在掰不正,咱们就带走,别让珠丫头为难。”
  “听你的!”老侯爷闻言,一想到陆雨萱跟西戎有染,不禁也有些头大。
  害怕一个没看好,人就闯了大祸。觉得实在不行,带走放眼皮下面也行。
  至于暖丫头,虽说心术不正,人也有些拧巴,但是到底还是想让她多看看转转,许就想通了。
  冀氏再含笑看了眼儿子儿媳,多少年没在儿子有这么傻,这么高兴的时候,果然还是娶对了媳妇。
  光是看着这个,她就觉得自己得多活几年,日后不知何时就会有个小孙孙可以玩。
  想想就觉得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陆欣暖在课后,好奇问:“怎么就烧了屋子?”
  陆雨萱闻言脸就有些黑,哪里知道自己在屋里关着门练瑜伽,一个没站稳,不小心撞到烛台,就烧了镇南侯派人送过来最新款的布料跟收拾,还少了不少跟戚霍之间的往来信件,以及自己刚记好的历史记录?
  跟倒霉的是,还烧了自己目前带在身上的银票!
  原想着去正房请安道歉,看能不能被弥补一二,却看到跟蒋宝珠在一起说笑的镇南侯,两人之间其乐融融。便只能在嬷嬷轻咳中,悄悄离开。
  “姐姐在房中烧什么,怎的就烧的这般厉害?”陆欣暖见她黑了脸,又道。
  陆雨萱见她还是问个不停,心中厌烦的很,又看到身后的李嬷嬷,这是她最喜欢的嬷嬷。刚开始的时候,嬷嬷说不需要教自己规矩,而是要让她观察一下,看自己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妥,直接改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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