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的女儿啊!我的幸福,难道都不值得你妥协吗?”陆欣暖不可思议道。她扭头看着蒋宝珠,质问:“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心里有四……”
“啪!”蒋宝珠直接上前就是一巴掌,扭头对着陆飞骁道:“相公,咱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今日是我们成婚之后,第一个年夜。我想跟你一同去陪公婆守夜,我们走吧!”
“日后若再有对你母亲不敬之意,我也不会轻绕你!不跟皇家联姻是镇南侯府的组训,关你母亲什么事!陆欣暖,我可以容你对镇南侯没有归属信任,可以容你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但是!你最好记住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在胡乱诬陷,尽可试试!”陆飞骁看着陆欣暖,径直说完,边拽了蒋宝珠离开。
这是此生陆飞骁对陆欣暖说的最长最严厉的一段话,前世也都没有,顿时只觉得遍体生寒,梦想尽碎!扭头冲回房间扑到在床上,呜呜痛哭!
都是蒋宝珠那个女人!都是她的错,若非她,父亲绝对不会对自己这般无情?
第41章 玩笑(补齐) 晋江独发谢绝转载……
宫中突然多了个四皇子, 即便是没有入宫,老侯爷跟老夫人也都知道了。
“怎么回事?”一看到儿子儿媳回来,冀氏便连忙问道。
老侯爷则是看着陆飞骁, 开口问:“皇上对安国公府可有封赏?”
若是有, 就表示此事儿无碍,若是没有……
“未有!封了戚嫔做戚妃, 又封了宫中的戚姑娘做县主。”陆飞骁拉着蒋宝珠坐下来, 才轻声道。
老侯爷嗤笑了一声,道:“戚家那个老东西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指不定怎么纳闷呢!藏了这么多年, 却被贵妃一系知道, ……不过如此也好, 太子能有所缓冲。”
镇南侯府虽不参与夺嫡之事, 可是几个皇子, 明显只有太子有明君之像。那个臣子会不希望自己效忠的皇上会是明君?
冀氏则想到陆雨萱如今跟了戚霍, 珉珉唇,好一会儿才轻声问:“萱丫头可有说法?”
“不知道!”陆飞骁摇摇头, 陆雨萱如今失智, 之前听说安国公府一直在尽力救治, 可名分上却未曾提及。
“既然已经断亲,日后就莫在多问了。”老侯爷迟疑了一下, 坚定道:“日后府里不许提她,……如果……算了,就当我们无缘吧!”
想说如果能保就保她一命就成, 可显然已经彻底断亲了,哪里来的立场去管?
冀氏拿着帕子捂着脸,不管理智上有多清楚, 绝不能再跟她有所牵连,可是心里总是放不下担心。
半响,冀氏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定是没有吃好,让厨房赶紧备桌酒菜,珠儿多少吃一点儿。骁儿你跟你爹喝几杯!”
“这么大的事情,宫中竟是一点儿都没透露出来,倒是有些意思。”喝着酒,老侯爷突然轻笑道。也不知道有几方势力帮着隐瞒?
冀氏跟着不可思议道:“皇上不但没有降责贵妃,反而加个封号,贵妃好生本事!”
安国公府也是孤注一掷都没有动摇贵妃根基丝毫,那么多的证据依旧不能让皇上放弃她,还让她得了‘宸’做封号,日后……宫中想来定是会更加热闹了。
“贵妃脖子上带着的东珠,似是掩饰什么,而且脖颈基本上没有大动作,应是受伤了。”蒋宝珠一开始就觉得东珠有些突兀。
但后来看着她跟皇上的对话,以及皇上眼中不加掩饰的怜惜跟愧疚。
蒋宝珠便猜测贵妃定是做了什么。
后来偶然注意到的青紫,让她猜出贵妃可能用了苦肉计。
脖颈处?众人一想也便明白了,必是用了苦肉计。
谋害皇子的事情都能伤贵妃分毫,那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显而知。
老侯爷想到英明的先帝,忍不住感慨万分!拉着陆飞骁喝了不少酒,过了之时才散。
“今日是我们成婚后第一个年夜,我不想这么早睡!”回去路上,蒋宝珠趁着身边没什么人,便大胆的挽着陆飞骁的胳膊,轻声道。
陆飞骁用没有被她挽着的手,握着她的手,轻笑道:“夫人如今不生气了?”
蒋宝珠一顿,叹口气,有些不想说话了。
可换个思路,如果这个名头,能让这辈子都不用去面对别有用心的女子,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小姑娘家家别叹气,跟你玩闹呢!哪里能让你背上不喜的名声?这么多年皇上又不是没想过给我赐婚送人,这不都没成吗?”陆飞骁看着小丫头一脸认命的模样,颇为惊讶,大笑道。
蒋宝珠猛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却见他笑的极为轻松放肆,忍不住傻了眼。
“所以,你一直在逗我?”蒋宝珠回想到自己在马车上跟他闹了那么一场,真的信以为真了。
陆飞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揽着她的腰,轻笑道:“也不算逗,我只给皇上说一个夫人就足够,外人怎么想,我们也不能阻止对吗?”
蒋宝珠瞥他一眼,直觉这人没安好心,就是在逗自己,想看自己故意发疯生气,什么人啊?
庄重呢?理智呢?
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着实不知说什么?
“哎呦!”正想着,突然一种熟悉的下坠感突然袭来,蒋宝珠猛地抱着肚子轻呼一声。
顿时有些尴尬,就想甩来手,赶紧去处理一下!
“你怎么了?” 陆飞骁忙低头询问,却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一伸手,不顾蒋宝珠的挣扎就将她抱起来,又忙问:“哪里受伤了?”
蒋宝珠捂着脸,因为从前小日子前几日都伴随着剧痛,可是成婚这段日子整日都忙得很,加上也没有痛感,她居然给忘记了。
“快请……”
“别喊了!”陆飞骁紧张的正要喊人,蒋宝珠连忙捂着他的嘴,羞赧道:“我……我小日子……”
若是因此请了郎中,自己又会丢人了!
陆飞骁闻言,心下一松,他虽然对这个不太了解,可是也是知道的,幼时,也见过母亲疼的直不起身子,有些无措道;“那我送你回房吧!你疼吗?需要要我做什么?记得母亲从前不舒服,嬷嬷总是让她卧床喝糖水,不若……”
“不若相公今夜去书房休息,好吗?”蒋宝珠也是惊奇这次完全没有征兆,自己把脉之后,才放下心来。
虽然没有不适的地方,但这几日必然是狼狈的很,于是提议道。
陆飞骁皱了眉头,看着她,奇怪的问:“为何?”
“血气……总是不妥的。”蒋宝珠知道很多人都在乎这个。
“有何不妥?”陆飞骁将她按在怀里,边走边道:“你我夫妻,休要说见外的话,哪里有你不舒服,我在家里,还能不闻不问不照顾的道理?”
蒋宝珠将脸埋在他怀里,这一刻,真的觉得背负妒妇的名声,没什么不好的!
最为蒋宝珠的贴身丫鬟,不管是秋霜还是三七都是知道她的小日子的,但是她每次来之前动静极大。
这次日子到了还未来,两人心里还在嘀咕莫不是有了,原是打算再迟个两三日,再说的,结果今日就来了!
收拾妥当,换了干净的衣服跟月事带,蒋宝珠再次追问:“相公你真的不去书房?”
“行了,睡吧!”陆飞骁直接抱起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也直接躺了下去,伸手将她又抱回怀里。
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轻柔的揉着。
“我不疼,没事的!”蒋宝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来扭曲,甚至还拿手抓住他的手腕道,。
自己虽然不太舒服,但却真的没太多的疼痛,比从前比起来,这次的疼痛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陆飞骁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不容拒绝道:“睡吧!”
“别动!睡吧!”蒋宝珠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在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蒋宝珠浑身一僵,顿时不敢动弹,闭上眼睛,原以为年宴上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没多久,意识就迷糊了。
一整夜,都感觉到肚子暖乎乎的,睡的格外的舒服跟踏实。一觉就睡到晌午的时候。
过年这几年,全家是要一起吃饭的,昨夜守夜的时候,蒋宝珠还跟婆婆说了,今日一起包饺子的,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看到外面的太阳之后,顿时就吓得惊呼一声,就准备爬起来。
“做什么?”陆飞骁一把按住她,把人塞回被子道:“安生歇着,流了那么多血呢!”
蒋宝珠一顿,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褥子上干硬的触感,身上倒是还算清爽,顿时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脸色涨红道:“谁谁谁要你给我换衣服的?”
陆飞骁奇怪的看她一眼,然后一旁一直准备的红糖水,摸了摸,不烫手了,便送到她嘴边道:“也不是一两次了,娘子怎的问这样的话?”
□□之后,他确实有帮自己清理换衣服,可……这能一样吗?蒋宝珠顿时觉得自己的脚指头都羞耻的不行。
喝了半碗红糖水,糖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蒋宝珠舒服的眯着眼睛,问:“什么时候了?”
“未时一刻!”陆飞骁回道。
蒋宝珠浑身顿时便僵住了,午时都过去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缺席了……这刚成婚就这般惫懒,公婆怎么看自己?
“我已经给母亲说了,她让你好好歇着,好了再过去说话。”陆飞骁猜出她心中所想,连忙道。
蒋宝珠默默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原想做个人人称赞贤良淑德的好娘子,结果这才几日,竟然……
“蒙什么蒙,不怕憋着自己?”陆飞骁见状直接一把将被子拽下来,拿着刚烫好的帕子,帮她擦擦脸,又拿了漱口的刷子跟牙粉道:“张嘴!”
蒋宝珠顿时傻眼了,自己又没残废?死活都愿意张嘴,自己拽了过去,刷干净了牙齿,才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哪里就至于起不了身了?说出去还不给人笑死?”
陆飞骁捏捏鼻子,开口道:“左右又无事,你便是多躺一躺又如何?”
“怎么就无事了?我……这是什么?”蒋宝珠刚开口,就不经意看到枕边的几个厚厚的红封,诧异道。
“父亲、母亲还有我给你的红包!”陆飞骁径直道。
蒋宝珠捏着红包,傻傻的看着他,哪里有相公给娘子这个的,于是便问:“怎么还有你的?”
“你是我的小姑娘,自然要有压岁的红封!”陆飞骁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拿过衣服帮她边穿边问:“要我给岳父岳母传个话,咱们推迟几日在回门可好?”
“不要!”蒋宝珠拍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到甜蜜,就被他气到了。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才道:“都说了我没事的,每个女儿家都不是这样吗?你是不是要让我没脸见人?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又不是残了废了的?”
陆飞骁捏着鼻子,昨夜血气一直都萦绕在他的四周,特别是夜里褥子上大片的湿润让他忍不住惊恐!
知道女儿家小日子难过,可第一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特别是听几个丫鬟说了从前她疼的满床打滚,就心疼的恨不能什么都替她做了。
“怎么不多歇一些?”即使拉着蒋宝珠的手笑道。
早上儿子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儿媳妇不舒服就不过来请安了。
她让人瞧了,知道是小日子,想着昨日进宫估计也是累到了,就让好好歇着
如今看着一脸羞愧的儿媳妇,冀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都是一家人,身子要紧。”
蒋宝珠上半身依着冀氏,羞愧道:“这才进门第一个年,都跟您说好了一起包饺子,却食言了!”
“这有什么?当年我给婆婆布菜,紧张的手一抖,把菜夹到你祖母身上,她老人家也没生气呀?还笑说我就个命好,一辈子不吃苦的姑娘。我们珠丫头也是,一辈子不用做活的命!”武将家的儿媳不好做,珠丫头又比儿子小了足足一轮,当初婆母都能纵着自己,自己如何不能纵着她呢?
蒋宝珠想到年幼时候,母亲伺候蒋王氏的场景,心中心怀感激,忍不住道:“咱们命都好!”
冀氏看着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眉眼间尽是娇憨艳丽,一看就是个幸福的新妇人。
再看着一边眉眼舒展的儿子。
好心情的宣布她跟老侯爷要出去转一转,还要带着孙女一起走!
“怎么这般突然?不若我陪您在京郊散散心?”蒋宝珠诧异道,冀氏是个极好的婆婆,她还挺想跟她一起生活的。
冀氏坚持道:“京里京外我还有哪里没去过呢?我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了,趁着腿脚还方便,出去走走也好。”
更重要的是,她经历的萱丫头的事情,实在是不敢任由暖丫头在这样执拗下去!
这孩子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她竟是没能看出这孩子心思不对,可渐渐地,才发现她看似平静温和的情绪下面,竟是那般的冷漠。
这孩子心毒了!她在她眼中看不到她对镇南侯府的在意,看不到她对父亲的尊重……可她偏偏又是自家的骨血!
冀氏便想着,不管结果如何,总得试一试!
实在教不好,也不能任由她做出对侯府不利的事情!
冀氏坚持,蒋宝珠也劝不住,只能在心中叹息。
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蒋宝珠在路上都能听到人们说起,新冒出来的四皇子的事情。
看了眼冷静的陆飞骁,蒋宝珠好奇道:“皇上就不忌恨安国公府吗?”
“怎么不会?”陆飞骁记得当夜皇上将他叫过去,然后统领宫时,对安国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皇上已经生恨了。
“表姐是不是……有孕了?”年宴表姐作为太子侧妃,自是有资格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