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噩梦,呼,吓死她了!
陆欢,你现在是个已婚妇女了,才不是什么小学生,还要被叫家长。
被窝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了,陆欢卷着被子打了个滚,好想一辈子赖在床上不起来。
陆欢也的确是这样做了,抱着被子,将脑袋钻进被窝里面,深嗅一口气。
不似她往常喷的带一点甜甜的橙子气息,而是透着一股清冽好闻的气味儿,一如在顾臻东的身上常常闻到这样好闻的味道。
陆欢抱着被子,幸福的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
等等!
忽然大脑一个激灵,陆欢猛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现在几点了?
她今天早上还要上课的呀!
卧室内的窗帘紧闭着,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不知道外面的太阳早已升到了正中央,也没有摸索到她的手机。
奇怪了,昨晚上睡觉前,分明是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的,怎么不见了?
抓了抓头发,看着坐在前面沙发上的男人的背影,随口问道:“顾臻东,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顾臻东往常处理公事向来是在书房里,今天是个特殊的意外,担心这只□□又跑到床上,弄醒陆欢,就在房间里处理公务。
顾臻东听闻床上的动静,瞥了眼茶几上的手机,“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朝陆欢走过去。
陆欢打了个呵欠,“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现在几点了?”
屋内的光线很是昏暗,再加上顾臻东没去公司上班,陆欢便以为现在时间还早。
正准备躺下去,再眯上一会儿之际,听见顾臻东说道:“十点多了。”
八点上课,陆欢平常是七点起床,偶尔赖床,差不多七点半起床。
陆欢蜷缩在被窝里,将十点多听成了七点多,困倦的问道:“七点多少了?”
顾臻东纠正说:“不是七点多,而是十点多,快吃午饭了!”
快吃午饭了?
陆欢猛地一个激灵醒,蹭的从床上坐起来,瞪圆了眸子,“你说几点了?”
顾臻东拿起手机给她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点过半了。
认清现实后,陆欢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寻找衣服,嘴里咕咕的埋怨着:“要死了要死了,我今天还要上课的,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顾臻东摁住她,“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天的假了。”
陆欢听闻,面色更加焦急了,“那也不行啊,今天上午可都是专业课!”
平常的课请个一两节也就算了,专业课少上一节课,指不定要被一些严厉的老师给挂科的。
“你现在去,也是迟到。”
陆欢:……
现在都已经十点半了,就算她五分钟搞定衣服妆容,开车过去到学校最起码也要半个小时,到了那边估计正好能听到下课铃声响起。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啊,我的手机闹钟为什么没响?”
“叫了,看你睡得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索性想让你多睡上一会儿。”
“顾臻东!”
她气的咬牙切齿,所以说是怪她睡的太死咯?
抓狂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纵容我继续睡觉,应该锲而不舍的将我叫醒!”
顾臻东听闻她叫自己的全名,略微蹙了蹙眉,“舍不得叫醒你。”
“嗯?”
“你睡着后的模样太可爱了!”
“哦!”
陆欢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气,听到男人夸自己可爱,那团火瞬间被熄灭了!
既然已经请过假了,陆欢没了去上课的急迫感,甚至是想懒洋洋的倒在床上再睡一个回笼觉。
她刚倒下,顾臻东忽然捉住她的手,她抬眸诧异的望着他,“怎么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第66章
叫什么?
顾臻东这个问题,问的陆欢一脸懵。
她傻乎乎的披着被子,困惑的叫了一声,“嗯?顾臻东?”
“不对。”
不对?
陆欢刚睡醒,皮肤白皙无暇,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透着清澈,又同时迷茫极了。
顾臻东被严蓉早上的那碗汤给刺激到了,压制住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捧着她的脸一口咬住女人的唇瓣。
一醒来,就要面对如此激情的事情,这教她实在是吃不消啊。
陆欢忽然被顾臻东推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
昨晚上没完成的,他不会是想现在吧?
面色绯红,黑眸含了水羞涩的望着他,还有心思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要是这会儿来,她今天下午肯定是没有精力去上课了。
顾臻东抵着她,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低声的提醒她,“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男人的声音如玉石清澈,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陆欢大脑缺氧,一时反应不过来。
结婚,该称呼?
顾臻东极有耐心的循循善诱,“结婚后,你应该叫我什么?”
陆欢逐渐的缓过来,“老公?”
一手将她圈进怀中,极其温柔的喊道:“乖,老婆。”
陆欢面色绯红,敢情他只为了这一个称呼,刚才那样折腾自己。
顾臻东低着头凑近她,还想再亲一下陆欢,陆欢倒是怎么也不肯主动回应了。
“老婆?嗯?”
顾臻东喊一声老婆,陆欢的脸红一度,她小声的说道:“我下午还要去上课的。”
陆欢说着将他往外面推,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纹丝不动,她有点恼怒,“你快从我身上起来!”
男人垂着眼帘,幽黑的眸子灼热的盯着她,还是很想再咬一口。
狠狠的亲了下陆欢的嘴唇,惹的身下的小女人唔唔的抗议许久,这才恋恋不舍的起来。
某人耍流氓啦!
陆欢的脸涨得通红,待到男人一离开,便飞快的爬起来跳下床往浴室里跑去。
她的话向来很多,洗漱过后,在挑选衣服,拿捏不定主意,让顾臻东帮忙挑选。
顾臻东早上起来时,略微的有些头痛,这会儿听到了陆欢叽叽喳喳的声音,总算是好了许多。
他对女人的衣服也不是很了解,凭着自己的喜好,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递给她,“穿这个。”
她生的白,穿粉色的裙子更好看。
男人眼光倒是好,一挑就挑中了陆欢想要的。
换完衣服跟顾臻东从楼上下来,陆欢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第一天搬到顾家,她就起的这么晚,顾臻东的妈妈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懒媳妇。
事实上,是陆欢想多了。
陆欢刚下来,严蓉就格外热情的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嘘寒问暖,同时还让人端上来另外一碗黑乎乎的汤。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啊?
严蓉解释说:“这是补身子的,看你身子太瘦了,得多补补。”
“……”
这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她看着就不想喝。
陆欢抬头看向顾臻东,眼神向他求救。
顾臻东坐下来,“妈,她不想喝,你就别为难她了!”
结果被严蓉呵斥一句,“你懂什么,妈这是为你们俩好,你的还没喝呢!”
说着转头吩咐佣人将顾臻东的那一份给端上来。
小夫妻俩双双无语的皱起眉头来。
面对婆婆,陆欢还是乖的,顾臻东还来不及说什么,她看着一碗黑乎乎的汤,仰头就给喝了。
这药里不知道是什么,着实是苦啊,陆欢的脸皱成了一团,连忙喝了好几口清水。
顾臻东不愿意喝,严蓉就让陆欢哄。
陆欢也没有往那处想,只当顾臻东的身体弱,喝些中药补补身子是正常的。
“老公。”
陆欢撒娇的拉长了尾音,又娇又媚,乌黑晶亮的眼珠子一闪一闪的望着他,撩拨着男人的心脏。
顾臻东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没答话,耳根子却微微发烫的望着她。
严蓉留了单独的空间给他们小两口相处,否则的话,陆欢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叫这一声老公。
陆欢羞赧的很,想着哄顾臻东吃药,不得不继续撒娇,“老公,你把药喝了,好不好?”
顾臻东眼皮一跳,看着陆欢撒娇妩媚的样子,根本不能让人狠下心肠拒绝,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没了,毫不犹豫的端起碗,当着陆欢的面上一口闷了。
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含着泪也要吞了。
顾臻东喝完,捉住陆欢的手,眼神里透着一丝危险,“希望你今晚不要求我!”
诶?
为什么要求他?
陆欢不知道顾臻东说的是什么,但男人的眼神很不对劲儿,让人头皮发麻,不就是喝一碗药么,至于这么凶巴巴的么!
严蓉隔了一会儿过来,见顾臻东果真全都喝完了,暗暗的朝陆欢竖起一个大拇指。
儿媳妇,你真是好样的!
陆欢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
顾臻东抿着唇,夹了一块红烧肉递进她的碗里,“多吃点。”
晚上有你可受的!
顾臻东将陆欢送到学校门口,陆欢看了眼消息,“晚上要跟楚晗言时一起吃饭,不能跟你一起回家吃晚饭了!”
“没事,晚上我过来接你!”
“那我走了,拜拜!”
陆欢下车前,主动亲了下男人,顾臻东尚且没反应过来,陆欢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下午上了一节课,便匆匆的赶去排练。
昨日下午没来,跟她搭档的男主持人以为她是生病了,便询问她的状况如何。
陆欢呵呵的干笑:“没什么,就是小感冒,我现在已经好了!”
感冒对他们这一行业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烧高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嗓子。
“我那儿有点药,回头我拿给你。”
陆欢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了!”
排练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到了晚饭时间。
陆欢喝了口水,陆桑桑走了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陆欢拒绝了:“不用,我已经约了朋友。”
陆桑桑拧眉,“姐姐,你是不是……”
“欢崽,我们来了!”
话音落下,门口忽然出现一道响亮清脆的声音,紧接着楚晗跟言时两人站在门口兴奋的朝她挥挥手。
言时跟楚晗两人昨日便知道陆欢跟顾臻东结婚的事情,都是替陆欢高兴的。
这不,晚上特意来庆祝陆欢结婚。
楚晗看见了站在旁边的陆桑桑,一张脸陡然间拉了下来,不高兴的冲过来,“你干嘛,是不是想欺负我家欢崽!”
楚晗挡在陆欢的面前,一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的模样,小表情颇为的凶悍。
陆桑桑在人前向来柔弱,急忙委屈起来,“我没有。”
楚晗每次提到陆桑桑就跟个点燃的炮仗一样,陆欢生怕两人吵起来,连忙拉住楚晗,“她没有对我做什么!”
这里人多,陆桑桑又惯会演戏,陆欢是怕楚晗反被陆桑桑给摆了一道。
楚晗还欲再说,陆欢用力的掐了下她的手臂,拼命的朝她使眼色,楚晗这才不高兴的闭上嘴巴。
陆欢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跟陆桑桑道歉:“抱歉,她的性子有些暴躁,你别放在心上。”
纵然楚晗当着众人的面子对陆桑桑语气不客气,陆欢也当众道歉了,她再追着不放,会显得她小气了。
况且,她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姐妹,不能让外人觉得她们姐妹不和。
陆桑桑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没关系的。”
陆欢拽着楚晗跟言时,赶紧就走了。
言时多少知道一些陆欢的情况,她说道:“原来是陆桑桑啊!”
“你认识?”
陆欢问完这话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尴尬的笑了下。
原小说中,傅瀚深可不就是为了女主陆桑桑抛弃了言时,说起来她们俩还算是情敌呢!
不过,目前到底进展到什么剧情了,陆欢也不清楚。
难不成傅狗这个男人已经移情别恋了?
言时挑了挑眉,“也不算认识,只是有幸见过一回。”
那会儿,陆桑桑还姓叶呢。
陆欢想问又不敢问,讲真她看不透言时对傅瀚深的感情。
小说中,言时对傅瀚深是极为情深的,可跟她相处下来,她发现每次只要言时提起傅瀚深,都是咬牙切齿的骂傅狗。
在言时看来,傅瀚深只有在掏银行卡付钱的时候,才是个人。
言时特意定了最好的饭店,一顿还挺贵。
陆欢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们换家吧?”
都是姐妹,吃个饭没必要这么破费!
言时得意的扬了扬眉,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刚从傅狗那儿要的卡,今晚随便刷。”
陆欢:……
花起傅狗的钱,言时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看了菜单,是什么贵的点什么,言时兴致高,还点了两瓶七八万的洋酒。
“没事,咱们是祝贺你结婚的,就当做是我提前请你喝的结婚酒!”言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咪咪的说道:“反正傅狗给的钱,我也花不完,不如拿来给姐妹潇洒快活,等到那天我跟傅狗分开了,姐妹我可就靠你养着我了!”
陆欢:……
她觉得言时将这几年花傅瀚深的钱买的包包名牌衣服首饰卖掉,也能让她下辈子不愁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