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逆袭记——薛定谔家里的猫
时间:2021-02-26 10:56:08

  从巷子里的另一个出口出来,母子两人直奔钱大夫给的地址。
  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刘大银才找到钱大夫给的地址。
  原来这个地址是钱大夫家。
  从火车上下来,刘大银和儿子先到了医院,又从医院步行到钱大夫家,天已经大亮了。
  刘大银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敲敲门:“有人在吗?我找钱大夫。”
  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们很快就被打开了。
  屋里站了不少人,此时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开门的是钱大夫,他看到刘大银母子,很是高兴:“快进来,快进来。”
  屋里起码站了得有十个人,此时目光全都钉在李留柱背着的蛇皮袋上。
  李留柱:压力山大。
  刘大银反而昂首挺胸,毫不受影响。
  钱大夫笑着给他们解惑:“这些人都是买你家烧鸡的,知道你们今天早上来,天不亮就来砸我家的门。”
  跟刘大银解释完,他又笑着骂那些人:“你们的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他们母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小心把人家吓着。”
  “我们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大姐,对不起,太激动了,哈哈。”
  刘大银脸上带笑,把蛇皮袋放到屋里的一张桌子上:“一共是二十五只烧鸡,十九只大小都差不多。有六只烧鸡要小上一点,里面放了四只鸡爪子。”
  “我要这一只。”
  “我要这一只。”
  “大姐,带鸡爪子的是哪一只,我家老爷子就好这一口。”
  “我也要带鸡爪子的,那鸡爪,想想啃起来就带劲。”
  “吃了鸡爪子,小心你手抖。”
  “你这人,还是医生呢,怎么还信这个啊?”
  “我不信,但你吃了我就信了。”
  相熟的人逗着嘴,从李大银手里拿过烧鸡来,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立在刘大银身边的李留柱。
  很快,一屋子的人就只剩下钱家人了。
  钱大夫的妻子个子不高,是个一看就很温柔的人。
  刘大银拿出包好的鸡爪,“钱太太,我们能卖出这么多的烧鸡,多亏了钱大夫,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您可千万不要拒绝。”
  钱夫人连连摆手:“我们也只是从中间签了一下线,哪好意思要你们的东西。再说了,你们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要不我们哪有地方去买些荤腥。”
  刘大银把鸡爪放到桌子上:“钱太太,这里面是一包鸡爪,不值什么钱,您要是不收,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钱大夫也在一旁说道:“我们也只是顺手帮了个忙,哪能收你的礼物呢?”
  刘大银:“我这都已经带了了,您不收,那您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再拿回去?”
  钱大夫不好再推辞,让妻子把东西收起来。
  陆续有人来钱大夫家里,把自己订的烧鸡拿走,钱大夫上班的时间还不到,烧鸡就没了。
  赵大银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钱大夫:“钱大夫,这是我家的电报地址,您要是还要烧鸡的话,六只以上,我们就送。”
  钱大夫接过纸条,放在自己口袋里:“那好,以后少不得还得麻烦你。”
  二十五只烧鸡,一只六块五,那就是一百六十二块五,加上十只烧鸡七十块,我的那亲娘啊,这就是二百三十多块钱!
  一直到走出钱大夫的家门,刘大银还感觉脚下不是实地,像是踩在棉花上,云里雾里的。
  她伸出手,在儿子胳膊上拧了一把。
  李留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汗掛,刘大银手上使了劲,当即就疼得他跳了起来。
  “娘,咋了,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干嘛拧我一把?”
  刘大银:“我看是不是做梦。”
  她的话让刘大银摸不着头脑:“你做梦拧我干嘛?”
  刘大银看着:“难道拧我自己?”
  “拧我,拧我?”李留柱满脸笑容,好像刚才疼的跳起来的人不是他似的。
  “娘,那是不是做梦啊?”
  “娘刚才拧你一把,疼吗?”
  李留柱狠狠点头:“疼。”
  刘大银走在儿子前边:“疼就证明不是做梦。”
  李留柱心里美滋滋的,不是做梦,那就是烧鸡真的卖了二百多块钱。
  两百多块钱啊!想想李留柱就觉得心跳的飞快。
  等他回过神来,他娘已经走出很远了。
  “娘,娘,”李留柱紧跑两步追上刘大银手指着另一个方向,“娘,您走错了,那边才是咱们要走的路。”
  刘大银:“没走错。”
  李留柱:“娘,真的走错了,那边才是去火车站的路,咱们就是从那边来的。”
  刘大银:“听我的,咱们没走错。看到那边的大马路了没有,咱们就去那边。”
  正好一辆公交车从前面的路口缓缓开过,李留柱恍然大悟:“娘,咱们坐公交车去火车站吗?其实不用的,这里到火车站不远,咱们走路过去就行了。”
  见刘大银只管往前走,不再理会他,李留柱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娘,你是不是累了,那咱们坐公交车,反正也就一两毛钱的事。”
  刘大银踮起脚尖,在儿子的脑门又给了他一下:“一两毛钱就不是钱了,买米都能买一斤了。”
  “既然不坐公交车,那咱们走这个大路干什么,要远上不少呢。”
  这个儿子,跟着跑跑腿还行,主意是一点也拿不了。
  
第19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刘大银拦住一个老大爷,脸上带了点迷茫与无措,问道:“大哥,跟您打听一个事?”
  刘大银和李留柱的打扮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这可能是迷路了。
  老大爷:“啥事?”
  刘大银手里紧紧攥住衣角,满脸惊慌迷茫,“大哥,我们是从乡下来走亲戚的,可在火车上把写着地址的纸条丢了,您看看,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老大爷不等她说完,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就是派出所,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警察。”
  “不是不是,”刘大银连连摆手,“我那亲戚在信上说过,他在省城最富裕的那什么厂,全省城的人都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在哪里。我想跟您打听一下,知不知道省城最富裕的厂子在哪里?只要找到厂子,我们有亲戚的名字,一问就能找到亲戚了。”
  李留柱:娘我们在省城哪里有亲戚啊,还是在省城最富裕的厂子。
  刘大银说一句,老大爷就点一下头,刘大银说完,老大爷的头点个不停:“我知道,我知道,省城最富裕的厂子,不就是咱们省城的刺绣厂嘛,他们厂子的绣品,那可都是卖到国外挣外汇的。”
  刘大银高兴道:“好像就是这个厂子,大爷您知道怎么走吗?”
  大爷很热情,“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我带你们去,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不用不用,您跟我们指一下路就好了。”刘大银感激道。
  “那好,你从这里往南走,第二个路口往西拐,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刺绣厂的大门了,刺绣厂非常好认,那大门可气派了。”
  刘大银和李留柱道了谢,向老大爷指的方向走去。
  李留柱忍不住回头,老大爷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看到李留柱回头,老大爷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还向李留柱挥了挥手。
  李留柱也赶紧心虚地微笑挥手。
  一直到拐了弯,看不见老大爷了,李留柱终于憋不住了,问刘大大银:“娘,我们在省城哪里有亲戚啊?”
  刘大银:“儿子,我问问你,省城最富裕的厂子,都有什么?”
  李留柱苦苦思考,还是摇了摇头。
  刘大银:“有什么,当然有富裕的工人了。厂子都最富裕了,工人还能穷了。”
  李留柱疑惑不已,问他:“可人家厂子的工人富不富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刘大银恨不得撬开儿子的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你这个榆木脑袋,只有工人富裕了,咱们的烧鸡才好卖啊!”
  李留柱的脑子终于拐过弯来了。
  “娘,你的意思是,咱们以后来那个刺绣厂门口卖烧鸡?”
  “你这个脑袋终于开窍了。”
  她接着说道:“你看,咱们只忙了两三天的功夫,就赚了那么多钱,种地挣工分呢,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多少钱。要是光靠种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外债,攒够开林的手术费。所以,咱们要抓住机会,把烧鸡这个买卖做大。”
  “可来做买卖是犯法的啊,”想到后果,李留柱很担忧,“要是被抓住怎么办?”
  刘大银:“我不是说了吗,等过了十月一号,做买卖就不是违法的事了。”
  儿子的担心当然也不是问题了。
  李留柱:“娘,那要是那个消息是假的,咱们怎么办?”
  赵大银对儿子无可奈何,只好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办,凉拌。”
  这个词还是她在“江闻钟”的书上学的呢。
  李留柱:“娘,这又不是黄瓜,怎么凉拌?”
  赵大银不想和儿子说话了。
  刺绣厂到了,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大门口静悄悄的。
  刘大银和儿子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吃早饭。
  下了火车他们就直奔钱大夫家里,一直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李留柱把饼子拿出来,这里不是医院,没有热水,母子两个只能干嚼硬邦邦的饼子了。
  李留柱费力地咽下一口饼子,“娘,咱们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水壶了。还好带了饭票了,要不我给你去那边的饭店给你要一碗面。”
  刘大银:“不用,我吃这个就行了。”
  “娘,我知道你心疼钱,咱们这不是赚钱了嘛。”
  看着刘大银嘴巴用力的嚼碎饼子,李留柱心疼极了。
  娘的牙口不好,平常吃个硬的凉的就会牙疼。这饼子硬邦邦又凉嗖嗖的,娘的牙肯定又疼了。
  刘大银:“开林要手术费,外债还要还,好不容易赚了几个钱,哪能乱花啊。”
  “娘!”
  “我这就吃饱了,别花钱了。”
  粮票在赵大银身上,她说不要,李留柱也没什么办法。
  “娘,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刘大银:“等吃完午饭。”
  “吃完午饭?”李留柱又好奇了:“娘,咱们已经知道刺绣厂在哪了,干嘛还等到吃完午饭啊?”
  刘大银被饼子噎了个白眼:“留柱,那个老大爷说刺绣厂是全省城最富裕的厂子,可咱们耳听为虚,得眼见为实啊。”
  李留柱又被他娘绕晕了:“眼见为实?娘,咱们总不能上去问人家工人吧?”
  刘大银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这精明的性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呢?
  儿子的这脑袋,全随他爹了。
  只会闷头干活,不会算计。
  刘大银只好给儿子解释:“咱们不能问,但咱们能看啊。等中午下班,咱们就在这里看看刺绣厂的工人穿什么,穿的怎么样,不就知道工人是不是真的富裕了。”
  李留柱再接再厉,接着问:“要是这工人家里不富裕,工资肯定都贴家里了,还会穿的好?”
  刘大银:……
  “你这个脑袋啊!”刘大银恨铁不成钢道:“咱们不看一个两个的工人穿的好不好,看的是所有的工人。要是这刺绣厂的工人整体比外面的人穿得好,那就证明这工厂工资高,工人富裕。”
  李留柱终于想明白了,嘿嘿直笑。
  现在时间还早,刘大银决定先去溜达溜达。
  李留柱:“娘,你干啥去?”
  刘大银:“我在附近转悠转悠。”
  李留柱:“我跟你一起去。”
  刘大银沿着大马路毫无目的的转悠,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溜达。
  刺绣厂在的这一片大约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方了。
  省委就在这不远,和省委对门的是一个很大的供销社。
  刘大银慢悠悠的进了供销社。
  这供销社真是大啊。
  底上两层,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刘大银转悠一圈,心里有了数。
  刘大银站在糖果柜台前:“这糖怎么卖?”
  现在的时间顾客不多,糖果柜台的售货员正和相邻柜台的售货员聊天。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两个顾客,见是两个“泥腿子”,语气懒洋洋地:“这么多种糖,你要哪一种?”
  刘大银指着柜台中央:“那种白纸包着的。”
  售货员语气含着一丝鄙夷:“那是牛奶糖,五块钱一斤,你们这种人买的起吗?”
  李留柱当即瞪着眼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这种态度,愿意卖就买,不买就拉倒。”
  刘大银制止儿子:“留柱,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那柜台下面,黄纸包装的呢?”
  “三块五一斤。”
  “柜台下面,黄纸包装,左边的?”
  “两块八一斤。”
  “黄纸右边的?”
  “三块二一斤。”
  “两块八一斤左边的?”
  “一块九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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