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逆袭记——薛定谔家里的猫
时间:2021-02-26 10:56:08

  村长挥手让跟来的村民回去继续干活。
  刘大银一家和江家母女都进了屋,泾渭分明的在屋里站成两列。
  江母:“刘大银,你快点和警察说,我儿子没偷钱。”
  没等刘大银说话,李三顺先开口了:“那钱不是他偷得,那怎么会在他的包里翻出来,难道是钱长了翅膀,飞到江闻钟的包里的?”
  “是啊是啊,”刘大银点头附和:“你也跟我说说呗,钱要怎么样才能长翅膀飞到自己包里?回去我也照着做做,那我这一辈子也就不用干活了,躺着等钱就行了。”
  江母一时语塞。
  江安妮扶着江母,抽噎一下:“娘,钱不是闻钟拿的,是……是我给他的。你们要怪就怪我,不要把气撒到闻钟身上。”
  刘大银白了她一眼:“你拿给江闻钟的?那你跟警察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能做主把你弟弟放出来?”
  这话说的江安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都已经跟警察说了,她没有给弟弟拿钱。
  而且已经签字画押了,即使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
  李留柱看向镇上的警察:“朱同志,我记得我被您带走就是因为家里的钱不见了,我和江安妮动了手,她当时说绝对没动那个钱,是吗?”
  姓朱的警察点头:“是啊,江安妮说她没有把钱拿走给弟弟,现在派出所还有她的口供呢。”
  江安妮的二叔江二峰也带着两个儿子来了,一进门,他们爷三站到江母身旁。
  江二峰;“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江母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哭喊道:“闻钟被抓起来了,是李家人污蔑他。”
  李三顺哼哼两声:“你可不要胡说,怎么是我们家污蔑他呢,当时可是人赃俱获的。是不是啊,同志?”
  省城来的警察点头:“当时钱的确是从江闻钟的包里搜出来的。”
  李三顺看向江二峰:“当时那么多人看着,钱从江闻钟的包里搜出来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闻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我知道,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江二峰说道。
  刘大银不客气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有人就是会装呢。”
  “那钱是安妮给闻钟的,不是闻钟拿的。”江母在一旁辩解道。
  刘大银:“闻钟被带走那天,你女儿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也不知道钱怎么不见了,但她绝对没有把钱给弟弟。当时可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呢。二峰兄弟,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吧,那你也应该听到了吧?”
  江二峰当时的确在场,江安妮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母的刘大银短短几句对话,江二峰在心里拼凑出了大部分真相。
  侄女安妮拿了家里的钱给闻钟,事后被李留柱发现,李留柱一怒之下打了安妮。嫂子怕李家人知道真相后再次发怒,就到镇上的派出所报案,说李留柱家暴。
  李家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省城找侄子江闻钟,说他偷钱,还闹到了派出所。
  李家的钱真的在侄子的包里搜了出来,侄子被带走了。
  这几个警察就是来调查的。
  嫂子和侄女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别的不说,侄女可是在好几个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她真的没有把钱给弟弟啊。
  不得不说,江二峰全部都猜对了。
  江二峰心里发愁,这可怎么办啊?
  江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学生,难道就这样毁了吗?
  他心里也有些埋怨侄女侄子,李家的钱是来给小开林看病的,一个真敢给,一个真敢要。
  两个混蛋!
  不过事到如此,作为江家的长辈,他也只能尽力和稀泥,祈求李家不要追究闻钟的责任了。
  站在一旁的赵警官说话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走了。”
  江母一听他们要走,赶紧过去拉住赵警官的衣角,一下子跪下了:“警察同志啊,我儿子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替我儿子做主啊。”
  赵警官赶紧伸手扶江母:“你不要这样,我们也是按照章程办事,你儿子目前是嫌疑人,不能说放就放啊。”
  他的衣角都被江母攥的变了形,江母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村长在一旁咳嗽几声,说道:“闻钟他娘,赵警官和陈警官回去才能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领导,他们才能开会讨论闻钟能不能被放出来。你这样拦着不让两位同志走,省城的领导见他们不回去,只能关着闻钟了。”
  江母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觉得谁的话有道理就听谁的。
  村长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赶紧放开赵警官的衣服站起来。
  屋里只剩下江家人和李家人,江二峰开口说道:“亲家母,求你看在开林和开元的面子上,饶了闻钟这一回吧。”
  “爹,娘,钱真的不是闻钟拿的,是我给闻钟的。我知道错了,你们就放过闻钟吧!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求求你们了。”
  江安妮说完,就掩面大哭。
  江母抱住女儿,母女两人哭成一团。
  “妈妈,钱是舅舅拿的还是你给他的?”李开元仰着头,用天真而执着的语气问道。
  不知怎么的,江安妮竟有些害怕那样的目光。
  从前,开元的目光是孺慕的,现在,他的眼睛像是结了一层霜,让江安妮感觉害怕。
  “开元,你舅舅要上大学,妈妈也是没办法啊。”江安妮说完低声啜泣。
  李开元垂下头:“舅舅要上大学,可开林也要钱做手术啊!”
  江安妮:“医生说了,开林的手术晚一些也没关系。”
  “我记得医生还说了,开林的手术拖得越晚,危险就越大,是吗?”不等江安妮反驳,他继续说道:“奶奶借钱的时候就说过,要是咱们自己家攒,就是十年也攒不出开林的手术费。”
  “亲戚朋友,咱们已经借遍了,再也借不出来了。妈妈,你是要开林十年后再做手术吗?”
  “可我记得医生说过,开林最晚到五岁,就能必须做手术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李开元抬起头看着江安妮,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她:“所以,妈妈你是要开林去死吗?”
  
第9章 年代文里的婆婆
  
  
  “怎么会,妈妈怎么舍得让开林去死?”江安妮对着大儿子连连摇头:“你舅舅上了大学,每月有十多块的补助,他攒一攒,咱们家里再攒一攒,用不了两年,就能把开林的手术费攒出来了。”
  李开元用一种嘲讽的眼眶看着她,不再说话。
  “呸,”刘大银冲江母和江安妮啐了一口:“开林的手术费要六七百块,你弟弟一年一百多的补助,他就不吃饭不穿衣,就能全都攒下来。”
  “江安妮,你弟弟的学费早就凑够了,他跟你要钱是为了买东西在同学面前充面子。你还不知道吧,江闻钟到了省城就买了一块新手表,要两百多块钱呢。”
  江安妮拒绝相信:“这不可能,闻种的学费都不够,怎么有钱去买表。”
  刘大银撇撇嘴,“你要是不相信,问问这两位警察同志,江闻钟的手上是不是戴着一块新手表。”
  陈警官点头道:“那块手表已经作为赃物收缴了。”
  江安妮一个劲的摇头,拒绝相信警察的话。
  弟弟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们一定是在骗人。
  调查工作结束了,两位警察没有待下去的道理。
  村长和县里镇上的警察也走了。
  李留柱走的时候把两个孩子也都带走了。
  现在只剩下江家母女和江二峰父子三人。
  江母六神无主,坐在炕上“呜呜”地哭。
  江安妮和江母面对面坐着,眼睛发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二峰想到侄子本来学费够了,还跟侄女要钱,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行了,嫂子你也别哭了,还是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吧?”江二峰说道。
  江母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说;“怎么办?当然是让警察把闻钟放出来啊。他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也不知道瘦没瘦。都怪刘大银那杀千刀的,要不是她……”
  “行了,”江二峰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嫂子,你就别在这里怪这个怪那个了。眼下要想闻钟被放出来,还是得去求李家人。”
  “我才不要求她,刘大银现在心里肯定得意极了,就等着我去求她呢。”江母喊道。
  “闻钟现在还关着,安妮也做了口供,说不是她把钱给闻钟的。要想救闻钟出来,还就得李家人出面,到省城的派出所销案,说自己搞错了。”
  江二峰冷冷道:“嫂子要是不愿意去李家,那就让闻钟在派出所关着吧。”
  江母高喊一声:“那怎么行,我的闻钟还得上大学呢,哪能一直关着呢?”
  江二峰也急了,没好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嫂子,我的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闻业,闻阳,我们先走。”
  等江二峰父子走了,江安妮好像才回过神来。
  “妈,我婆婆说的是真的吗?闻钟的学费真的早就凑够了,他跟我要钱只是为了买新表,为了在同学们面前有面子?”江安妮压抑着痛苦问道。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江母,江母被她看的心虚,低下头去。
  江安妮目光空洞,机械似的站起来,手臂甩出大大的圆圈,步子却迈的很小,摇摇摆摆地往外走去。
  “安妮,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你弟弟还在派出所呢,我去跟刘大银道歉,我给他磕头。只要她能放过闻钟,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滴泪从江安妮眼角落下,顺着脸颊滑到嘴角。
  鬼使神差的,江安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苦死了。
  现在是下工的时候,人们都刚从地里回来,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
  江家来了省城的警察,江闻钟因为偷钱被抓起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如同涨了翅膀般,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江母和江安妮这个时候出门,少不了被人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吗?江闻钟被抓起来了。”
  “怎么会?你说的是真的?他一个好好的大学生,怎么会被抓起来?”
  “这个我知道,好像是因为他偷了钱才被抓起来的。”
  “偷钱,他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我听说他偷得还是李家小孙子的手术费呢!”
  “是吗?真的假的啊?”
  “我也听说了。”
  ……
  议论声像一把把尖刀,剜着江母的心脏。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却被这些人议论纷纷。
  即使儿子从派出所出来,他在村里有也没有什么脸面了。
  江母对刘大银的恨又深了好几层。
  原来她只是想抓花她的脸,现在她恨不得将刘大银扒皮抽骨。
  江母和江安妮到的时候,刘大银正在做午饭。
  午饭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
  除了开林有一碗疙瘩汤,其余的人,包括开元都是窝头就咸菜稀饭。
  江母憋着一肚子气,此时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刘大银,我闺女不在家,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两个外孙的?吃的这是什么,一点儿油花也没有,开元正长身子,在我家都是哪一顿没有一个鸡蛋。”
  江安妮自己拿了一个板凳,坐在小儿子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喂孩子。
  刘大银冲江母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李开元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到自己碗里,慢慢道:“姥姥,奶奶说了,那些鸡蛋都要攒起来卖钱,给开林治病呢。奶奶还说了,等开林的病治好了,就杀一只鸡给我吃。”
  江母瞪着眼珠子,不说话了。
  开元这话不是打她的脸吗?
  李家的鸡蛋舍不得吃,攒起来给开林治病。自家的鸡蛋每天都吃,反而拿了开林治病的钱。
  刘大银放下筷子:“你来有什么事?要是替你儿子说话的话,大门在那边,出门不送。”
  江母细细思量一番,狠了很心,一下子跪在了刘大银面前:“亲家母,闻钟知道错了,求你看在安妮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刘大银就坐着把板凳挪了挪地方,避开江母。
  “你儿子是警察抓起来的,你去找警察啊,过来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警察。”
  江母的头转了个方向,继续冲着刘大银,痛哭流涕:“只要你去省城销案,闻钟就能放出来了,我求求你了。”
  刘大银坐在板凳上又挪了个地方。
  江母锲而不舍的跟着她转头。
  李留柱吃饱了。
  江安妮来了以后,他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刘大银烦了,把手里的碗也放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愿意在这里跪着,那就跪着吧,反正我也吃饱了。”
  她站起来就往里屋走。
  江母彻底崩溃了,一骨碌站起来,用手指着刘大银:“你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刘大银头也不回,淡淡说了一句:“你撞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你儿子偷了钱,你对他失望,想不开了才撞死的吗?”
  “咱这十里八乡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小宋庄的陈老二,就是因为儿子不学好,半夜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你死之前可要想好了啊,江闻钟的名声本来就坏了,要是再逼死自己的亲娘,那他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打蛇打七寸,刘大银心里清清楚楚,江母心里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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