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方才听到风声,长宁公主举办宴会,邀请了三婶,傅青璇今日肯定也是跟着一起去的。
傅青璇本来还以为她如此一般怪异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是这么无脑的事情,思及娘还在等着自己,便也不愿多废话:“那是自然,我娘既然去参加宴会,自然会带我一起去。”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傅青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傅青璇!”可又无可奈何。
往日里都是徐思若带着她去参加各种宴会,她每次都会特意在傅青璇面前炫耀。因为她知道,无人会带傅青璇去参加宴会。
可是这次长宁公主举办的宴会,徐思若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也没有收到请帖。三婶却收到了,还应承去了,带上傅青璇一起。
这是何等的天差地别。她一时心里不平,可又无可奈何。
沈玉姝和傅青璇在镇国大将军府门前下车,交代车夫待宴会差不多结束时在门口等她们。
要说这公主出嫁理应兴建公主府,但长宁公主与镇国大将军青梅竹马,鹣鲽情深,屈尊同住一府,几十年来倒也感情依旧,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这长宁公主也就成了京城士家大族眼里的有福之人。
在递了帖子后,立刻就有丫鬟领着沈玉姝和傅青璇进府。院子里每一处花草的摆放,都透露着精致。
大厅里已经有些许夫人小姐到了,沈玉姝也不认识她们,只能点点头表示善意。
她和傅青璇站定,带路的丫鬟前去禀报,恰巧长宁公主过来,与人一路寒暄至沈玉姝跟前,忽然停了下来:“这位可是傅家三夫人?”长宁公主主动问道。一时之间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望过去,发现长宁公主居然在跟一个看着很是眼生的夫人说话。
沈玉姝倒是没想到长宁公主会主动与自己说话,行半礼回道:“回公主的话,正是玉姝。”她无诰命在身,见到当朝公主也是需要行礼的。
何时傅远可以给自己挣个诰命回来啊,沈玉姝如是想,那样就可以减少行礼次数了。她身后的傅青璇也跟着行礼。
下一秒沈玉姝的双手被握住,顺势被搀扶起身,只听见长宁公主道:“你这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见,果然知礼守矩,来这啊你也不必拘着,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就好了。”
长宁公主如此亲近温和的声音震惊了所有夫人。
在座都是和长宁公主打过几次交道的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位公主自幼得父皇宠爱,长大后得夫君和皇帝兄长宠爱,对喜欢的不喜欢一向都直言不讳。
如今待人如此亲近,想必是很合眼缘,这位夫人可不容小觑。
一时之间,沈玉姝被她们默默在心里划为可深交之人。
沈玉姝道了声谢:“谢谢公主关怀,玉姝感谢不尽。”谁知道长宁公主看向她身后的傅青璇,招招手:“阿璇是吧,上前来我看看。”
沈玉姝一愣,傅青璇却是不用提醒直接脚步沉稳地走向前:“给公主请安。”
“哎呦这孩子怎得这么知礼呢?不愧是玉姝教出来的。”长宁公主笑着和身旁的好友道,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长宁公主一离开,陆陆续续就有夫人小姐上前与沈玉姝寒暄。
长宁公主走远,和她走了一路的好友笑着问道:“你今日怎的心情这么好,居然和两个不相熟的小辈说了一会话。”
这么几句话,足够方才宴会里的人改变对她们母女俩的看法了。
“我原也不认识,这不是傅远交代将军跟我说的,多看顾些。”长宁公主想起自己刚听到时也是惊讶,这满京怕是找不出这样的男人。
如此顾家,如此周到,如此疼爱妻儿。
好友点点头,她倒是听说过,傅远与镇国大将军关系甚好:“如此看来所言不虚,这傅远当真是疼爱妻儿,听说这后院里可是干干净净的。”
两人慢步走着,人老了,总是喜欢看些京城趣事。
大厅里,有一华衣夫人走过来:“傅三夫人,你那绸缎庄的衣裳当真是好看呢。小女每天就爱拉着我过去买衣裳。”她所言倒也不虚,身上穿着的正是绸缎庄的衣裳。
她身后的小姐也是。
沈玉姝笑着寒暄,傅青璇也和那位小姐聊了起来。聊过几个回合,夫人突然道:“玉姝,今天你这上妆手法不错,脸上白皙,唇色衬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又看了一眼傅青璇:“阿璇也是,我可算是发现了,你们母女俩的唇色不一样,而且与市集上的胭脂颜色也不一样,更娇艳,更滋润。”
她就差没直说,这是不是你自己做的胭脂?
毕竟听说这沈氏茶庄养生茶的方子、绸缎庄衣裳的底图、沈氏酒楼的菜色方子都是眼前这位傅三夫人写出来的。保不准也新研究出新鲜的胭脂水粉呢。
沈玉姝见机会来了,便也细细介绍着:“这是我做的胭脂,涂抹在脸上比较容易散开,而且颜色比较淡,可以变得白皙一点,你可以试一下。”
她拿出随身带着的粉底盒子。
夫人较为感兴趣地接过,在经过沈玉姝同意后,手指在盒子底抹了一下,又涂抹到手背上。原就保养得不错的肌肤更显白皙,夫人轻轻推揉一下便全部晕染开沁到肌肤里。
她惊喜道:“玉姝,这当真比往日的胭脂好上许多,看上去更加自然,而且也不会感到干燥。你还有吗?我觉得你可以再开一家铺子,肯定广受欢迎,我到时候一定第一个捧场。”
她实在是心动,又不好意思直接跟玉姝要这胭脂,若是将来开了间铺子专门卖这个,她便可以肆意买了。
沈玉姝笑了,没想到刚跟第一个人提起便这么顺利:“我是有这个打算,在准备中了,该是过些日子铺子便会开业。”
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这位夫人:“你也可以看看这个唇膏,我今日便是涂了这个。有很多种颜色,我今日带了这个颜色出来。”
那位夫人接过,在沈玉姝的指导下在手腕上试色,看着手腕上的鲜红颜色简直抑制不住喜爱:“玉姝,你快快铺子开业吧,这颜色也太好看了,我一定要第一个去买。”
相同的对话内容,要不怎么说是母女呢?那位小姐也是满怀好奇地问傅青璇上妆的问题,傅青璇把自己所知道的生动地介绍了一遍,勾得她心痒痒。
一天下来,沈玉姝倒是认识了不少夫人和与傅青璇同龄的小姐。粉底和唇膏的妙处也在这群夫人小姐中流传起来。
毕竟沈玉姝和傅青璇就是活生生的招牌,看她们那艳丽的模样就知道这粉底和唇膏是多么的诱人。
这可是与以往胭脂水粉全然不同的。
无数的夫人小姐主动向沈玉姝问好,打探这粉底和唇膏该如何获得,在听到不日铺子将开业时才放下心来,表示到时一定去捧场。
马车上,傅青璇依旧是兴致勃勃,与人打交道大半天也不觉得累。沈玉姝今天应付那些夫人说太多话已经不想动嘴皮子了。
今日已是达到大半目的,傅青璇结识了小伙伴,她也去提前宣传了粉底和唇膏。回到府里,没一会傅远也回来了。
吃饭时,傅远总会时不时看一眼沈玉姝,等到傅青璇回自己院子后,他突然说道:“玉姝,你今日是不是涂了胭脂水粉?”与往日浑然不同,格外娇艳。
沈玉姝听完一愣,她倒是没想到以傅远的直男性格可以看出她化了淡妆,难得地打趣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涂了胭脂水粉?”
她倒要看傅远怎么说,下一秒她神情僵住。
宽厚的手掌轻抚在右脸上,热源隔着肌肤传过来,修长的指节一寸寸移动着:“脸上抹了淡色胭脂。”
指节凉凉的触感一寸寸移动着,右脸颊开始发烫,下一秒落在朱唇上:“今日玉姝的唇色格外红,也格外诱人。”
修长的指节轻抬起沈玉姝的下巴,沈玉姝看进傅远的眼睛里,此时多了一丝着迷,下一秒他低下头慢慢靠近,唇上多了一抹温热的触感。
有点温,有点湿,有点羞。
傅远进一步动作着,轻轻捻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亲上了!
来自一个母胎单身的竹子尖叫~
第35章
傅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皓腕,一手捧着她的脸,感受着唇间的温热。只是那么轻轻地触碰着,没有更进一步。
过了三秒,见身下人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这才微张嘴唇轻轻吮吸着。
如花瓣般香甜,许久唇瓣分开拉扯出一缕银丝,欲而不淫。
沈玉姝的脸染上了一抹红,气息不畅的红,与嘴唇上晕开的红相得益彰。
傅远的唇瓣也因为亲密接触染上了同一抹红。“是甜的。”
话落便又吻了上去。
沈玉姝不知不觉间沉浸在其中,软软糯糯的触感好似棉花糖,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试探进来时下意识地松了牙关。
狂风暴雨一触即发。
下一秒天旋地转,傅远一把抱起沈玉姝往床榻走去,沈玉姝窝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微微喘息。
她被轻柔地放在红色的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在红色锦被上。黑红相间更加诱人,刺红了傅远的眼。
他一下子覆上来,双手撑着床生怕压到沈玉姝,情动地喃喃道:“玉姝。”
思及近来他待自己的好,沈玉姝一时情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唇。
动作愈发激烈,沈玉姝身上衣裳脱落,香肩半露,肌肤白皙,染上了点点红梅。
满室寂静,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和一阵阵娇吟,门口处流星听得羞涩,稍微离远一点,又怕等会三爷唤她时听不见,热水已经备好了。
许久房里一阵阵浪波慢慢停歇,化为寂静。事毕,傅远伏在沈玉姝身上轻喘着,等缓过神来才抱起她去清洗。
翌日沈玉姝在床榻上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过倒也清爽。
昨天晚上发展到最后完全失控了,两人不知觉间滚到床上,她只恍恍惚惚记得傅远叫了几回热水。
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睡了就睡了,自己不亏,反正本来就是夫妻。
她唤来流星,起身换衣裳。身上这身衣裳应该是傅远帮她擦洗干净后穿上的,总算还有点良心。
流星一进来就见自家夫人斜靠在床头,露出的肌肤满是红痕,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她火速拿来衣裳协助沈玉姝更衣。
沈玉姝站在梳妆镜前,看着锁骨处隐约可见的红痕,脸有点发烫,最后还是拿起粉底轻轻在上面涂抹着,试图掩盖掉上面的痕迹。
她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看着特意让丫鬟从书房搬过来的账本,沐浴在阳光中,美得像一幅画。
许是昨晚累过头,阳光正好暖遍全身,沈玉姝睡意上头。
流星看到连忙轻声去拿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沈玉姝索性盖着毛毯继续看账本,另外打算近日敲定胭脂铺的事宜,尽快推出这粉底和唇膏。
她拿起毛笔在本子上圈定一个铺子作为胭脂铺,又让流星给沈掌柜递消息找几个丫鬟。
流星一听就知道夫人该是又要开新铺了,二话不说连忙去处理这件事。
夜晚傅远回来,见沈玉姝还是赖在贵妃榻上,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揉捏着:“今日腰还酸痛吗?”
她昨日夜里总是娇气说腰疼,他帮她揉了好久的腰才慢慢睡过去的。
沈玉姝在温热的手掌贴上腰时一下子僵住,听着这熟悉的身音,想着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便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没,好多了。”
傅远没有注意到她的心理活动,只是细致地帮她揉着腰,力度有轻有重,把握有度。
傅青璇过来吃饭时,只觉得今日爹娘与往日不同,眼神交汇时流露着别样的情绪。可是她又说不清是如何不同,最后归结于是自己看错了。
夜晚沈玉姝特意靠着里头睡,就怕傅远又乱来,她现在身子还不舒服着,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傅远穿着亵衣上床,见沈玉姝睡得远远的,不由笑道:“玉姝,放心,我今晚不碰你。”
他也不知道怎的就给玉姝这种错觉了,让她那么怕他。
沈玉姝见他目光清正,这才放心睡觉。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再次开荤后,就会有无数个下一次。
傅远待她呼吸平稳,这才放心歇下。
胭脂铺那边的东西很快准备得差不多,沈掌柜也挑了几个丫鬟送过来。沈玉姝简明扼要教会她们如何制作粉底和唇膏,就开始着手宣传的事。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作为傅三夫人第一次在士族夫人那里宣传的铺子,所以沈玉姝很是重视。
她放出消息后,也让丫鬟给那天的夫人小姐递了消息,说明何日开业。至于来不来,看她们那天的反应就该是心动的,沈玉姝十分坚定。
胭脂铺开业的那天,沈玉姝也到场了。也算是把胭脂铺在明面上归到她沈玉姝名下。
沈玉姝在内室,就听见第一个客官进来直道:“快给我拿你们铺子里的粉底和唇膏出来看看,特别是豆沙色的。”
这熟悉的语气,以及对唇膏色号的了解,沈玉姝起身走出去,果不其然:“嘉慧你来啦!”来人正是那天与她聊得特别合的夫人。
那夫人看向沈玉姝也是满脸惊喜:“玉姝,你也在这。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少有士族夫人亲自坐镇在自己的铺子里,况且之前沈玉姝那么多铺子也未见她在开业那天出现。
沈玉姝笑道:“那天很多夫人小姐都对这粉底和唇膏感兴趣,我如果不过来实在是太过于失礼。
况且猜想嘉慧你今天会过来,我自当亲自来为你介绍这唇膏,一定给你选一个最好看的色号。”
那位夫人一听笑容愈发真切,觉得她值得深交,也就没有再矜持着:“玉姝说话果然句句让人舒坦,那我就不客气了。上次你那豆沙色可适合我?”
她不再拘着爱美天性,只想把唇膏的每个色号都试一遍。
沈玉姝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化妆经验,给她挑选了适合的唇膏色号和粉底颜色,亲自为她上妆。
那位夫人看着自己镜中的自己,妆容倒也并不复杂,只寥寥几笔,整个人就变得精神起来了。
她惊叹道:“玉姝,你的上妆手法当真是绝妙,我瞧着都心动了,可否教授我一些技巧?”她忍不住凑近去仔细瞧着,愈发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