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掠夺——八斤蜜柑
时间:2021-02-27 10:21:33

  “拍摄地点在海洋馆,片酬可观。”
  “您看?”
  南穗想了想,答应下来:“郑总监,那什么时候需要我去签合同?”
  郑江:“下周一现场签合同。广告商急着拍呢,拍完成片还需要进行剪辑,特效处理,后期字幕音频都会耽误点时间。他们的意思是想要一个月内在京城卫视播放。”
  南穗:“好,谢谢总监,到时候我和您联系。”
  挂了电话,南穗犹疑地问傅景珩:“广告是你帮我的吗?”
  “不是。”
  傅景珩说:“广告商选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南穗有那么一点不相信。
  哪儿会有这么巧的事。
  车子拐了弯,到达目的地。
  音乐西餐厅位于京城西郊,至少需要提前一天预约。
  南穗下了车,和傅景珩一同走进西餐厅。音乐西餐厅是欧式风格,据说这里的座椅全部都是定制的,在斜角处放了架钢琴,也有专业的小提琴手供客人选择。
  “我们坐哪儿?”南穗走在傅景珩的旁边。
  傅景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餐厅内比较偏僻的地方,隔着玻璃,外面的阳光会透进来,明亮宽阔。
  他朝着那个地方走过去:“这里。”
  南穗惊喜地发现他选的地方就是她想要坐的地方。
  两个对面而坐,南穗早在预定西餐厅时便提前点了餐,侍者送来前菜和浓汤便离开。
  傅景珩脱掉西装,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
  他用纸巾擦过刀叉递给她,而后擦拭自己旁边的餐具。
  南穗接过,刀叉柄上残留着属于男人掌心的体温。
  她低头看了会儿,抬睫轻轻扫过对面的男人。
  他正在切鹅肝,动作极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景珩抬眸,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少许的琥珀色,使他镀上了一层柔光。
  傅景珩停下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道:“别看了,再看鹅肝也不会自动跑去你的肚子里去。”
  他将切好的鹅肝盘子递给她:“吃吧,把你的盘子给我。”
  南穗被他略带调侃的语气涨红了脸。
  她挺直腰背否认:“我没看你,我是在看你后面的人!”
  他低声笑了笑,嗓音透着磁沉:“原来空气比我好看。”
  “……”
  南穗不再说话。
  今天她故意穿了身吊带裙,露出她最性感的锁骨,坐在有阳光的地方,专门坐在他的对面。
  谁知道傅景珩丝毫不看她一眼,而是认真地切鹅肝!!
  是她不漂亮吗!
  是她身材不够好吗!?
  “这家的鹅肝好切吗?”南穗闷闷地问。
  傅景珩抬眸,发现南穗不满地戳他给她切好的鹅肝,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他不明所以:“还行。”
  是她不够可爱吗!
  “……”
  等吃完前菜,她从包包里顺出来一只口红,对他道:“我先去趟卫生间。”
  傅景珩抬眸:“好。”
  餐厅的卫生间在后面,南穗站起来朝后面走。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面,有点滑。
  她缓慢地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没问题啊。
  那到底为什么傅景珩切鹅肝都不看她嘛。
  南穗纳闷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的唇上又涂了层唇釉,然后走出去。
  在走到他们那条路时,傅景珩恰好抬眼。
  就在快到位置上时,她看到傅景珩猛地站起来,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小心”的声音。
  紧接着,南穗整个人天旋地转,腰上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被傅景珩抵在餐桌前。
  “啪一一”伴随瓷盘打碎的声音,侍者踉跄脚步后站稳,慌乱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傅景珩的侧身被刚煎好的牛排泼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侍者连忙道歉,“我的鞋太滑了。”
  南穗晃过神来,发现傅景珩右侧的衬衣上全是酱料,地面上的牛排刺拉拉的冒着烟。
  她连忙弯腰去看:“有没有烫着?”
  傅景珩挪开:“没事。”
  南穗下意识地想要质问侍者,却发现她低着头红着眼眶,一直对着他们说抱歉。
  她只好询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
  侍者听到她的问话,为难地摇头:“没有。”
  “但是对面有个药店。”
  南穗的好心情被搞砸,生自己的气又有点难受。她一手拿着傅景珩的西装,一手隔着衣袖牵着他的手往外出。
  等出了餐厅,南穗拿着纸巾下意识弯腰给他擦。
  傅景珩挡着:“没事,没烫着。”
  南穗咬着唇,愧疚地说:“不行,我得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她看了下对面的那家药店,转身将他带着车旁:“你先上车等我一下,我去买药。”
  傅景珩被南穗推进车里。视野里,那道纤瘦的身影匆匆地跑到路口,他的目光追随者她过马路,最后渐渐消失。
  他垂眸看着衬衣上的秽物,唇角扬了扬。
  忽地,车门被敲了两下,刚才的侍者站在面前:“先生,您说的事情,我办到了。”
  “您真的没事吗?刚煎好的牛排是很烫的。”侍者局促地问。
  傅景珩没搭理她,撕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陈特助的电话:“你打这个电话,他会给你应有的报酬。”
  侍者忐忑地接过。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男人的嗓音漠然。
  侍者抬头,便看到眼前的男人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原本温和的双眸被冰冷覆盖,整个人的气质阴郁不似方才在西餐厅时的温文尔雅。
  她打了个颤:“明,明白。”
  傅景珩嘴角勾着无害的笑容:“那还不走?”
  侍者握紧那张纸条,拔腿就跑,嘴里喃喃道:“这人心理变态吧……”
  等南穗从药店回来时,傅景珩正在清理衬衣上的蘸料。
  她上了副驾驶,将买的几种药膏摊在腿上,一边将新买的运动短袖递给他。
  傅景珩接过:“这是给我的?”
  南穗点点头,眼睛落在他已经脏了的衬衣上:“脱掉衣服,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傅景珩没动,南穗抬头时便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一字一顿:“脱衣服?”
  好像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脱衣服,你想对我干什么”
  南穗抿着唇,打开买来的药膏:“不然我在大街上掀开你的衣服,我会被抓的。”
  “……”
  傅景珩看她一眼,指尖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开始解扣子,映入眼帘的是系在窄腰的皮带。
  随着衬衣缓缓敞开,男人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紧致优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覆着八块腹肌,人鱼线条深.入的部位被皮带遮掩,隐隐可见。
  画面极具冲击力。
  南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她慌乱地扭过头,浑身发烫,佯装翻买来的药膏:“我买的东西呢?”
  “在哪儿呢?”
  南穗耳垂滴红,她眼神飘忽不定,落在车座上,腿上,车座底下,“怎么找不到啊……好奇怪。”
  忽地,头顶悬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找药膏?”
  “嗯……”南穗犹疑地抬头,又连忙阖上眼皮,不敢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下.半身。
  他双腿微敞,懒散地放在两侧,斜着身对着她。
  崭新的西装裤在这一刻褶皱,上提,露出男人瘦削性感的脚踝。
  看不得,看不得,这男人哪哪都看不得。
  南穗迅速地别过头,去看他的脸。
  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瞳孔是纯粹的黑,仿佛是一块黑曜石。
  他嘴唇微弯,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酒窝在脸颊躺着,下巴微点:“傻吗?你手里拿的不是?”
  “……”
  南穗低头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药膏,陡然醒悟,她尴尬地垂下眼,咬着唇。
  好……丢……人……
  不就是露了点腹肌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红着脸,认真说服自己,她现在是医生是护士,而他是帮她挡烫物受伤的救命恩人……
  南穗偷偷深呼口气,蹲在副驾驶车座的狭小的空间里,离得近,这才发现傅景珩的右腰真的有烫伤的痕迹。
  一下子,那点旖.旎的感觉被愧疚难过弥漫心尖。
  她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去触碰,还未碰上,男人的腹肌似乎更分明了些。
  “疼不疼啊?”
  还没碰上,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肯定很疼吧。
  南穗闷闷地抬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烫伤。”
  车内沉寂,空气仿佛停滞。
  没人回应她。
  南穗只当傅景珩疼的受不了,谨慎地放轻力度,拿起棉签蘸取药膏,往他的腰腹上涂抹。
  她整个人蹲在下面,从傅景珩的角度来看,能看到她半张瓷白的面颊,和毛茸茸的脑袋。
  他眼神晦暗,仿佛有什么将要冲破胸膛。
  听到类似隐忍的喘声,南穗不敢再涂抹,右手在半空中,犹豫着。
  她忽地想到小时候她摔倒受伤时,南祁止会抱着她,低头在膝盖上吹,疼痛会立刻消失不少。
  南穗想着,微微凑近,对着他起伏的腰腹,轻轻吹气。
  想要上药的手腕倏地被男人灼烫的掌心紧紧攥着,有点疼。
  南穗疑惑地抬眸。
  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深潭般一望不见底的眼睛。
  他低头,眼神落在她扒在皮带上的手,声音低而轻,有点哑:“你摸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穗穗:想摸那个,给摸吗?
  傅哥哥:?
  下章应该在周四晚上更新,我们到时见呀。
  感谢在2020-12-1410:02:34~2020-12-1516:4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是茜茜呀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仙女啊10瓶;昵称就是这个呀5瓶;墨卿酒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致命
  你摸哪儿呢?
  这句话仿佛一柄上千重的锅砸在她头顶。
  “我还没摸呢!”南穗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还想摸?”
  傅景珩双腿交叠,眉梢微抬,松下她纤细的手腕。
  南穗默默地收回手,藏在屁股底下:“应该是你的错觉,你闭上眼再睁开就好了。”
  “也可能是你在做梦。”
  “梦醒,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出现这茬乌龙事件,南穗的心灵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她拿着棉签沾了烫伤的药膏轻柔地敷在他的右腰,他的皮肤温度顺着棉签蔓延至她的指尖,散发着烫意。
  处理完毕后,南穗盖好药膏的盖子,坐回副驾驶:“好了。”
  在他要系扣子时,南穗把新给他买的短袖递过去:“你的衬衣脏了,要不要换一下。”
  傅景珩接过,望着她。
  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在说她想要趁机玷污他清白的意思。
  南穗默然,她伸出双手自觉地捂着自己的眼睛,背对他:“我不看你,你也不用害怕我。”
  沉寂一分钟。
  南穗没听到任何声音。
  在她以为会不会是,傅景珩那一眼其实并不是觉得她会趁机玷污他的清白,或者也并不会以为她会上手摸几.把腹肌过过瘾时,南穗的耳边听到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
  傅景珩的一番动作,准确的证明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南穗此时怀疑人生,她,真的有那么令人害怕吗。
  两分钟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换好了。”
  随便。
  “转过来吧。”
  想得美!
  “睡了?”
  没有。
  “面壁思过?”
  “……”
  南穗猛地扭过身子,咬牙切齿:“是呢,我一一”
  说话间,她迎面含住一根温软的东西,是男人的手指。
  她的话戛然而止,南穗僵硬地往后撤。
  傅景珩随后淡定地抽回想要触碰她肩膀,却无意被她含进嘴里的指尖。
  气氛尴尬,沉默。
  “去哪儿?”傅景珩问。
  南穗伸手将额前碎发拨至耳后,强作淡定:“公寓。”
  她正身坐直,系上安全带。
  傅景珩开着车:“还饿吗?”
  “不饿。”
  其实是有点饿,可刚刚她暧昧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头。
  尴尬到她根本没办法再和他一同吃饭。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指尖温度凉凉的。
  “刚才一一”
  南穗听到男人的声音,僵硬地“嗯”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像不记得了,失忆,对!失忆,你懂的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