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趴在他身上,在他颈侧蹭了蹭:“没事,等会儿就回去了。”
车内开着暖风,已然暖和不少,只是南穗长时间在外淋雨,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搬出来还会打冷颤的冰块。
南穗自小身体不好,傅景珩担心她再感冒,他皱眉:“别对我撒娇,给你一分钟。”
许是在一起时间久,南穗甚至已经想到她再没有动静,他铁定上手把她衣服给扒了。
傅景珩表面看起来气质隽拔,实际从各个方面来看,他是个霸道占有欲又强烈的人。
南穗对上他的视线,她深深吸了口气:“那你能不能不看?”
若是晚上,倒还好。
现在她就坐在他腿上,离得那样近,南穗还是少点勇气,总觉得紧张又羞赧。
傅景珩看着她笑,忽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身上哪儿点我没看过,哪里没亲过?”
“……”
南穗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伸手朝着他拧了下,可男人锻炼得极好,肌肉紧致,完全硬地拧不动。
傅景珩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而后身子后仰靠在车座,没看她:“我不看你,换吧。”
南穗对于他的话倒是相信的,她没再犹豫,加上外面车辆里的人都看不到里面,她窝在男人怀里开始换衣服。
车内放着轻音乐,这首歌是TheChain□□okers的《Hope》,声音不大不小,但也阻挡些动静。
南穗将湿答答的上衣揉成一团,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傅景珩,留给她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性感凸起的喉结。
男人身上的体温很烫,南穗被他烧得身体忍不住发麻酥软。
她的心脏像是跟着车内放着的音乐节奏奋力急促地跳动,南穗担心他突然扭头,她连忙将衣服扔在车内的地毯上,而后正要系西装扣子的时候,一双大掌覆盖她的手背,攥着按进车座上。
南穗猛地抬头,对上男人漆黑深潭般的目光。
她的呼吸彻底顿住,像是没有预料到他居然反悔,竟然看她换衣服。
“你一一”
南穗的话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被迫噎在喉咙里,她僵硬地看着傅景珩低头,男人抬手从下往上地给她系西装扣子。
傅景珩今日穿着是低调的黑色西装,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腻。
男人修长的指尖隔空划过她平坦的,而后一颗一颗地,慢动作地系上纽扣。
南穗的心跳声从未跳得这样快过,剧烈地像是有无数头小鹿在她胸口横冲直撞。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屏住呼吸强忍着想要逃走的想法。
南穗盯着男人的手,她根本没想过他做起来会是这样极致的禁欲与色.气。
很快,傅景珩的手指落在她锁骨往下三颗位置,蓦地,他停下动作。
南穗下意识地抬头,眼前的男人眸光渐沉,像是某种征兆,他抬起她的下巴。
两人呼吸交缠,鼻息近在咫尺,再近一点便会吻到对方的唇。
傅景珩抵着她,感受怀里的颤抖,他声音喑哑:“还冷?”
说完,没给南穗反应时间,他低头含着她的唇,像是克制地碰了下她,比初吻时还要轻柔。
被吻到的时候,她软在他怀里,唇.齿间是温柔的,炽热的,连带着她的身体开始缓缓发烫。
南穗红着脸,在一个瞬间,她感受到男人某个部位兴奋地向她打招呼,她下意识撑起腰,却被他往下按了按。
傅景珩抬高她的下巴,吻在她脖颈,密密麻麻的吻烙在她白皙的锁骨,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南穗脑袋一片空白,指尖蜷起来,头昏脑胀地抵在他肩膀上。
傅景珩单手抱着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压得很轻,低低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会来机场了?”
“陈特助去剧组送暖茶,李导说你请假了。”
南穗咬着唇,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觉得有点丢人。
“你看新闻了吗?”她委婉地问,“你没上飞机?”
傅景珩顿了顿,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地跑到机场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倾诉告白。
“嗯,没上。”他勾着唇,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下午打电话听你的语气,有点放心不下。”
傅景珩握着她的指尖,攥在手里,他轻声道:“七七,是你救了我。”
……
回到别墅,南穗和傅景珩泡了澡,简单吃过饭回房。
傅景珩去抽屉里拿了几颗胶囊,将水杯递给南穗:“把感冒药吃了。”
南穗吃完药,她拉着傅景珩躺在床上。
她环着他,侧歪在男人身上,想到从书房,地下室看到的所有,耳边响起梁越对她说的话,南穗声音闷闷地唤他:“傅景珩。”
“嗯?”
南穗抓着傅景珩的手指打量,他的手修长好看,骨节很性感,她轻轻捏了捏,对他道:“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傅宝宝可以吗?”
傅景珩侧脸看她,表情似乎一言难尽。
南穗第一次叫这么肉麻的称呼,她被傅景珩盯得心发慌,下意识地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很好听啊,我以后也会好好宠你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眼底掠过无奈,他问:“你怎么了?”
南穗沉默几秒,她将知道的事情一一对傅景珩说明,“我那时不是故意让你走的,我也没有对南宏远说过那些话。”
傅景珩侧身面对她,静静地凝视她:“都已经过去了。”
南穗坐起来,掀开他的上衣,那幅刺青映入眼帘,她跪在床上仔细地查看,在刺着藤蔓处发现了刀伤。
她心疼地用指尖碰了碰:“疼不疼?当时……”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把她拽入胸膛,禁锢着,低声道:“别看了,乖乖让我抱会儿。”
南穗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她问:“那我下次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顿了顿,南穗蹭着他脖颈:“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傅景珩低头看着她,大掌揉了揉她松软的长发。
他想说,不用,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但他自私地没有开口,他贪婪地享受着她此时的依赖,将她困在怀里。
须臾,傅景珩问:“梁越告诉你的?”
南穗闻声,抬头看到男人不悦的神情,她道:“我看到了地下室的布偶熊还有那顶鸭舌帽。”
“其实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好像看到你了,但是我当时以为那是梦,没想到是真的。”
傅景珩轻应了声。
南穗趴在他肩上,看了傅景珩半晌,她点了点他的喉结,傅景珩抓着她的小手,低哑地从喉咙里溢出来一个单音节:“嗯?”
“变.态。”
“……”
傅景珩垂眸看她。
南穗:“你说是不是?说吧,你从我几岁就觊觎我了?”
傅景珩忽地笑了,伸手咬了咬她的指尖,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她却被他漫不经心又带着有点坏坏的笑容搞得面红耳赤。
南穗没抽回手,她嘟哝:“不过嘛,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打平了。”
傅景珩压着她脖颈,抬头,咬着她的唇。
南穗红着脸,眼眸里氤氲着光。
她看了男人一会儿,鼓起勇气,钻进被窝里。
被子被拱起,卧室里发出窸窣的响声,在柔软细腻的手触及时,傅景珩握着她的手,隐忍地看着半跪着的南穗:“七七。”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度收紧,哑声问:“你做什么。”
南穗脸颊染着红晕,她低头,虔诚地吻着他身上的小玫瑰,再往下。
“对哥哥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三章正文完结,宝贝们想看什么番外呀?
-感谢在2021-02-2109:54:25~2021-02-2212:1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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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掠夺
卧室里开了盏昏黄的小台灯,光线照亮一隅。
窸窸窣窣的被子布料摩擦夹杂着压抑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放大百倍,所有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傅景珩眼眸里面藏匿着极致汹涌的隐忍与沉郁谷欠色,他握着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别,脏。”
南穗亲了亲他的掌心,她垂头耳朵通红着扯开他的裤子:“都洗过澡了……况且,你也这样对我过。”
她的呼吸扑上去,傅景珩仰了仰头,脖颈的线条拉长,但他没有放手,发烫的手指握紧她的手腕,收紧用力。
他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哑着嗓子:“七七,别闹我,我不想让你疼。”
在男人想要扯开她的手时,南穗握着他的手,而后凑了上去。
南穗学着傅景珩之前是如何对她的,仔细回忆着,一点点地奉上。
在听到男人压抑的声线充斥耳中,南穗忽然生出一种难言的情绪,她看过他任何失控的模样。
还未等她离开,傅景珩从后面抱着她紧接贴了上来,南穗红着脸,她的脑袋陷入枕头里,双手无意之间抓着两角。
傅景珩俯身握着她的手摁至脑袋两侧,声音磁沉低哑:“感觉怎么样?”
南穗侧过脸,看着映在墙上的影子,指尖泛着白,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脑袋再次栽进枕头里。
傅景珩亲了亲她染上绯红的耳朵,而后凑上前,附在她耳边的嗓音沙哑道:“七七,再喊几声哥哥?”
南穗恨不得对着他咬几口,她转过头,男人凑过来捧着她的脸轻蹭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想跑哪儿去?”
她抵在他肩膀上对着他求饶,喊得嗓子都冒烟了。
傅景珩喉结微动,扣着她手腕往前推,像是藤蔓紧紧缠在玫瑰花瓣上。
他哑声道:“宝贝儿再坚持会儿嗯?”
……
南穗从未想过看起来分明禁欲又绅士克制的傅景珩实际上花样百出,拉着她研究几种复杂的招术,她回想起他从以前学习就好,难不成所有的学霸都是自学成才的……
这件事简直打破了她对他的看法。
等到了凌晨两点,傅景珩带着她去淋浴,眼眸由清明渐渐变得晦沉浓郁,浴缸的水漫至墙壁上,溅落地面上。
南穗只觉得她是一叶扁舟,飘荡在大海中央,随后被海浪拍回岸边,像是一条沙滩上的鱼,甚至连呼吸都艰难。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迷迷蒙蒙中,南穗看到傅景珩走过来,抱着她将吸管放进她嘴边。
“喝点水润润嗓子。”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唇,“中午想吃什么?”
南穗看着傅景珩,他满脸餍.足,双眸漆黑清亮,穿着身衬衣西裤,斯文禁欲,全然不见方才的热烈与疯狂。
就像是披着兽皮的绅士。
她忍不住开始控诉:“你不觉得你很流.氓吗!?”
傅景珩抱着她,吻了吻她颤动的睫毛,低声道:“抱歉。”
“……”
“下次尽力让我们七七享受这个过程。”傅景珩抬高她下巴,低头吻了下她的唇,“好不好?”
“……”
南穗耳朵都红了,她还真的不清楚这人还有这么……浪.荡又厚脸皮的一面。
她努力维持神情,对他道:“不是,你能不能。”
“嗯?”
南穗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神,想说的话被卡在喉咙里。
傅景珩攥着她的手,将她包进掌心十指相握,他蹭着她微凉的脸颊,嗓音微哑:“这次是过分了点。”
“好吧。”南穗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她小声道,“我原谅你了。”
傅景珩低笑出声,他垂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好。”
傅景珩推迟了一天半的行程在家陪南穗,吩咐陈特助飞M国暂且处理相关事宜。
南穗的Benz大G广告在各个卫视播出,一周下来,销售额直达10亿,张倩打来电话给她又接了几个大牌广告以及一部电影。
一天半很快地过去,傅景珩不得不飞去M国,南穗开车送他到机场,目送他离开。
临开车时,南穗接到盛昭昭的电话。
盛昭昭:“在哪儿呢,明天有空吗?”
南穗想了想,对她道:“明天拍戏,怎么了?”
“想你了呗,明天咱们见面吃顿饭?”
“到时候你拍完给我打电话。”
南穗和盛昭昭确实很久未见面了,她点头:“行。”
挂了电话,南穗回到剧组附近的酒店,洗漱过后,她靠在床上看张倩给她发的剧本。
《姐姐》临近结尾,等在影城拍完剧组会前往北城拍摄最后几场彻底杀青。
南穗将新剧本《刺杀》看完已是凌晨,睡到早晨七点,她连忙起来洗漱去剧组。
拍了一上午,吃午饭时,温馨忽然道:“穗穗,你看这个!”
南穗歪了下头:“什么?”
温馨将手机递给她:“这段视频都快传疯了。前天飞机出事,一个女生以为自己男朋友在那架飞机上,哭得不行,还好她男朋友没上机,呜呜呜最后当众抱着这个女生抱回了车上。”
“……”
幸运的是,后来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并无死亡,发布那条新闻的公司被央视严重警告。
见她没说话,温馨又道:“我看评论里都说那女生长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