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心里一咯噔,她拿起手机看评论。
【yysy,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我们穗穗啊?】
【????不会吧!】
【应该不是,穗穗不是在拍戏么,再说她现在这么火,怎么可能跑着来的机场啊/托腮】【我只嗑穗穗x她男保镖的cp!】
【说起这个,穗穗不是还有个喜欢多年的人么,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呜呜呜除去长相像南穗之外,机场的这一对小情侣也好好嗑啊,爱了爱了。】……
南穗看完把手机还给她,温馨忍不住点评:“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爱情呢,现在的男的出轨的出轨,家暴的家暴,找个正常的也忒不容易了。”
“会遇到的。”南穗对她道。
温馨叹息:“希望啊,我现在过年回家里老被他们催婚催着让我谈恋爱,好难哦。”
说到家人,温馨猛地一滞,她小心地瞥了眼旁边的人:“对不起啊穗穗,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南穗笑着:“没事。”
对于亲情,她在过去的日子里已经难过的太久,久到僵硬,久到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而现在,她拥有比以往更多的东西,她有着她喜欢的人的珍惜与爱意。
吃过饭,南穗继续拍戏。
一下午,在片场的戏份拍摄完毕,李逸云召集大家过来,举着大喇叭道:“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大早聚齐去北城。”
说完,剧组人员解散。
待卸妆换好衣服,南穗给盛昭昭打了通电话约好地方。
半个小时后,她推开门,走进包厢,抬眼便看到坐在桌前的盛昭昭和赵煜。
“快过来坐。”盛昭昭对她招手。
南穗顺势坐下来,将口罩帽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没想到今天赵煜也在。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别墅,想到那晚,南穗难免有些尴尬。
沉默了会儿,赵煜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南穗点头:“挺好的。”
盛昭昭眼见场面尴尬,她道:“哎呀,都别这么客气,边吃边说啊。”
“对了,你家的那位呢。”盛昭昭对她眨眼睛。
“他出差了。”
赵煜顿了顿,他道:“七七,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
半晌,南穗“嗯”了声,她笑着道:“他对我真的很好。”
她捏着指尖,低声道:“以前那封情书,其实……也是我写给他的。”
赵煜呼吸停滞,他惊愕地看向南穗。
“当时不小心被同学看到我写给情书的名字,觉得有违伦理,我害怕被他知道也觉得我恶心,才一一”
末了,南穗垂眸对赵煜道:“对不起。”
赵煜怔怔地望着她,肩膀骤松,他缓缓道:“这样。”
“嗯。”
盛昭昭忍不住拍了拍赵煜:“哎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点好玩的事情嘛。”
“江逾白八月中旬要在京城体育馆开演唱会,你们两个一定要来啊。”
南穗:“现在离八月还早呢。”
盛昭昭:“不早了,还有两个多月,很快,到时候给你们预留票。”
刚应下,南穗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穗低头,是傅景珩发来的视频通话。
盛昭昭撞了撞南穗的胳膊:“查岗呢?”
南穗唇角忍不住上扬,但也不好在这里接通视频,而是转到语音通话。
“忙完了吗?”
傅景珩低沉的嗓音顺着话筒传来:“还没。”
“怎么不接视频?”
南穗知道他占有欲强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犹豫着,她还是说了实话:“在外面吃饭呢。”
“盛昭昭和赵煜。”
傅景珩了然,顿了会儿,他声音淡淡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听入耳中却让人有种危险感:“行啊宝贝儿,我一走你就和他见面?”
他的声线本就磁沉,一声“宝贝儿”低低哑哑的,像是在她耳畔立了个低音炮,南穗脸颊的温度止不住发烫。
又聊了几句,南穗匆忙忙地挂断电话,抬眸就看到两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她的泛红的面颊。
赵煜率先移走视线,也彻底明白她的心思。
吃完饭,南穗问:“你们有没有认识的刺青师?”
盛昭昭:“没有。”
赵煜看她眼,对她说了一连串手机号:“这是朋友的店。”
南穗道了谢,预约明天的刺青。
离开前,盛昭昭凑过来问她:“你想纹刺青?你不是最怕疼了嘛。”
南穗没否认,她确实怕疼,可是想到傅景珩腹部的伤口那里纹着的那幅藤蔓玫瑰,她摇了摇头。
他能为了她疼,她也可以。
……
第二天,南穗提前到刺青店。
刺青师给她一本册子:“你想纹什么?纹在哪儿里?”
南穗想都没想,对她道:“在右腹这里纹一个皇冠吧。”
刺青师看了她一眼:“这里的肌肤比较敏感脆弱,可能有些疼。”
南穗睫毛动了动,她咬着牙闭眼:“没事,你纹吧。”
“行。”
刺青师勾上口罩,拿着纹身机,让她躺下,低头开始工作。
确实是疼的,南穗自小肌肤敏感,也不敢磕着碰着,除了绑架那次撞在墙上,这次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疼痛。
她紧紧闭着眼,睫毛不住地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南穗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薄汗。
刺青师技术不错,不到一个小时便完成了那顶皇冠,上面还刺着“FJH”三个字母。
“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不能剧烈运动,也能吃辛辣的食物。”
南穗从床上坐起来,她疼地眼圈泛红,她低头看了看那顶皇冠,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嗯。”
从刺青店出来,天渐暗。
南穗开车回别墅,明早跟剧组去北城拍最后几场戏,她打算简单擦一下身子然后休息。
到了别墅,张嫂盛了碗白粥,南穗吃完和张嫂聊了几句便上楼。
她脱掉衣服,无意间碰到那里时,还是有些刺疼。
南穗不能想象当时他是如何忍受着在伤口处再刺了一幅藤蔓玫瑰。
她垂眸,看着身上属于他的名字,那点痛感悄然消逝。
南穗将牛仔裤扔在床上,刚要拿浴巾去浴室,身后传来“咔嚓”开门声。
她闻声扭头,傅景珩手肘搭着西装走了进来。
“啊你怎么回来了?”南穗浑身上下只穿着薄薄的两件衣服,怔了几秒她连忙拿浴巾裹着。
傅景珩走上前,眼眸很深,没等她有任何反应,捧着她的脸颊低头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嗯一一”南穗从喉咙间溢出来浅浅的声音,她拽着男人的衬衣奉了上去。
傅景珩笑了笑,单手捏着她的脖颈,两人交换着吻,而后他含糊地逼问:“昨晚跟赵煜吃什么饭呢。”
南穗根本没办法回答,男人卷地她脸腮发麻,眼睛湿漉漉的。
傅景珩垂头,看着她被浴巾包裹,指尖缓缓挑走碍事的遮掩物,浴巾“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傅景珩环着她坐下,侧头吻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指尖触碰她的唇角,热烈而又温柔地吻得她半边身体发麻。
南穗半倒在他的怀里,她没忍住轻轻推了推他,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有点麻……”
傅景珩勾着唇,心软地发烫,他吻着她眼睫,往下落在她鼻尖:“舒服?”
南穗心脏骤跳,她红着脸没回答,指尖拽着他的衬衫,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男人的吻落在她通红的耳尖儿,而后呼吸一点一点地蔓延。
在看到南穗白皙纤细的小月.复刺着发红的皇冠以及上面的字时,傅景珩一僵,他起身将南穗放在床边,眸色清明一片。
傅景珩半蹲,掌心拖着她的膝盖往前拉扯,视线正对着她白皙的肌肤。
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甚至,她能感觉到男人时不时扑来温热的呼吸,痒痒的,她的身体僵了一瞬,而后往一侧躲了躲。
南穗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脑袋:“看完了吗?”
傅景珩抬头,声音沙哑:“疼不疼?”
南穗摇摇头:“不疼。”
傅景珩抿着唇没再说话。
他看着那里纹着的刺青,心里涌着万分情愫。
他从不舍得让她疼,甚至对于两人做那种事情时,他也极致的隐忍克制,以防把她伤到。
可现在,她竟然在身上纹了属于他的名字。
心疼之外,剧烈难言的感情迸至心头。
傅景珩看了很久,他的目光触及纹身,用眼神浅浅描摹着,轻轻吻了一下。
南穗蜷缩着脚趾往一边躲了躲。
她明白傅景珩在想什么,可她是自愿纹身的,她想要在身上留着属于他的一切。
南穗倾身吻上他的唇:“你不是说过吗?”
傅景珩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嗓音喑哑:“嗯?”
南穗回想起他送给她的皇冠项链。
像是弥补十八岁那晚,送给她的那顶皇冠。
她抱着他,低声道:“你说过,我是你的小玫瑰。”
傅景珩垂眼看她,额头抵着她,像是珍宝似地轻轻碰了下她的唇:“嗯。”
南穗抬睫,眼睛湿漉漉的,她轻声道:“那你是我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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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结局
早上起来,南穗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准备出门。傅景珩牵着她的手另一手提着她的小行李箱走到车旁。
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侧头问:“去北城几天?”
《姐姐》大概要拍四五场便全部杀青,南穗想了想,对他道:“一两天就能回来。”
北城离京城不远,开车两个小时抵达。
坐上车,南穗系上安全带,她问:“你这两天忙吗?”
傅景珩开着车,余光看她一眼:“不忙。”
南穗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的衬衫,见傅景珩扭头看她,她说:“北城还有景点呢,等我杀青,咱们两个去一趟北山吧?”
据说,除了海边以外,北山是看日出最好的地点。在北山的顶峰还有一座安鸣寺庙,她想去那里拜一拜。
“北山?”
“对呀,等拍完戏我给你打电话。”
傅景珩低笑出声,他挑眉:“北山很高的。”
南穗从他的语气从出来了“你爬不上去”的意味。
她不乐意地捣了捣他的腰:“说得跟你爬过北山一样。”
南穗嘟囔:“说不定我爬上去,你还得靠我拉你呢。”
傅景珩眼底漆黑,看了她一眼,唇角牵动:“好。”
车子缓缓开往影城的方向,窗外的风景飞速倒推。
到了地方,傅景珩将车停在偏僻的角落里,临下车前,他压着南穗的脖颈凑上前对着她的唇吻了下:“真不用我送?”
南穗虽然也很想和他再待一会儿,可毕竟这次是集体乘车去北城,她如果坐傅景珩的车前去着实有些特殊。再者,他还有工作,来回四个小时的路程,南穗也不想让他太累。
“不用送了。”南穗说,“我还是和剧组一起吧。”
傅景珩应了声,率先下车打开后备箱将小行李箱提了出来。
两人分开后,南穗看着群聊里李逸云导演发来的位置,她拉着行李箱走了几步便看到一辆大巴,大巴前站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刚要走过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南穗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馨跑到了她身后。
温馨她双手合十:“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
没等南穗开口询问,温馨一脸暧.昧道:“刚才送你的是傅总吧?近距离看更帅了,呜呜呜还有早安吻……”
南穗脸热,她四处打量,发现周围除了她们两个再无其他人才放下心来。
“走了,要上车了。”南穗拉着温馨走向大巴。
坐上大巴,南穗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她拉上小窗帘,额头抵在玻璃上准备休息。
没过一会儿,温馨递给她一个护颈枕:“穗穗,戴上这个吧,不然等会儿脖子疼。”
“你不枕吗?”
“我带了两个。”温馨道,“我现在不困,准备看部电影刷个微博。”
“到了北城你还要拍戏,趁现在多休息会儿。”
南穗不再推辞,接过护颈枕。
两个小时后,大巴抵达北城。
到了拍摄医院点已是十点左右,李逸云导演安排各机组就位,南穗换好衣服由化妆师开始化妆。
一直拍摄至下午,只剩下最后一场戏时,李逸云导演叫停了两次。
他走过来,对躺在病床上饰演姐妹母亲的饰演者道:“这里需要穿.插一些回忆,感情需要再激烈一些。”
说完,李逸云转身问南穗:“整体情绪很好,但到了中间部分有两秒钟你好像有点分神?”
南穗愣住,她没想到李逸云导演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