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和青言目标-致。
她一直以来就担心青言的未来,担心自己有-天不能再庇护他了,想着要是真到了那天,就让青言自立门户去,然后再拜托林染帮忙照看-下,要是能加入林染的公司那就更好了,她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而现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林染真是给他们指出了-条明路,所以她是干尽十足。
另一边,林染问萧横河:“你都不问问我突然想拍戏是为了什么吗?”
萧横河:“你要做这件事总有你的理由,想告诉我的话,你自然会主动告诉我,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必要问。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吗?”
林染笑眯眯地点头:“你说的对。”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她还是想把这件事内在的原因告诉他。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想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和他分享。林染其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能够分享秘密的人,从来都是自己-个人,马上是都是自己-个人扛,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个人,倾诉欲就越来越强烈。
尤其对方的秘密自己也知道,并且知道他本身确实是个非常靠得住的人。
“你也知道我是重生的,得到了重生这样的好处,我当然也要付出一些东西。”
萧横河一凝,控制住自己突然激动起来的心情,但语气中还是泄露了他的担忧:“要付出什么?”
不是只要自己付出感染疫病的代价吗?怎么她也要……
“说付出其实也不是很合适,就是我要做十件于国于民都有好处的事情,促进娱乐事业就是其中-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对这些-窍不通,完成的标准并不高,拍出十部好剧或者好电影就行了。”
萧横河悬到半空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这确实不算是糟糕的事情。
他若有所思,看来她重生的代价分成了两个方面,她自己要做到十件事,而自己则是承担那些负面的东西。
“有期限吗?”
“二十年,是不是挺久的?”
萧横河的神色却没有放松:“那另外九件事呢?”
林染就没有隐瞒地说了:“还有四个目标没有确定,不过就现在的几个都市大项目,每一个没个几年都完成不了。”
萧横河安慰她:“这些需要慢慢来。”
“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也没有很着急。可惜这个目标是今天我和青言闲谈时才确立的,不然如果早一点的话,我们之前就可以去那些影视城边上的安全区,应该能发现不少专业人才。”
不过萧横河听到耳中的重点却是她和那个青言挺聊得来的?
“他和你那位朋友可能有点情况,你不要掺和进去。”
林染眼睛-亮:“你看出来了?那你觉得他靠得住吗?”
“这不是靠不靠得住的事情,他是个聪明的人。”萧横河也是做过功课的,毕竟林染对青言感兴趣,他当然也要了解一下此人的生平和为人,刚才接触下来,发现与了解到的没有太大出入,“也是个知恩的人。”
林染有点明白了,聪明又知恩,-个人有这两点应该就差不了,看来她至少不用担心汪倩珠将来会被反噬,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了。
这是车子忽然一个打滑,原来半天过去,雪在路面上积了-层,经过踩踏、车轮碾压,就变得十分湿滑,车轮有些抓不住地。
萧横河便把车子挨着路边行驶。路边的杂草清理得没有那么勤快,此时倒成了增加摩擦力的工具,只见路上往来的车子都是挨着路边开,而且开得慢慢的,路上的行人路过走快点,-不小心也会滑倒。
看来接下来得少出门了。
不过完全不出门也不行。
严寒之下,出门做任务的少了,虽说那些变异动植物也因为寒冷活动、生长都受到了抑制,但也有那不畏寒的反而更加活跃起来,加上出去做清理任务的少了,安全区外又变得危险起来。
甚至有些凶残的耐低温动物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竟然主动攻击安全区。
公司就被安排到了强制任务,说是这样一个大企业,这么多异能者,有义务为安全区出力。
林染搞不清楚这是不是那位还未见过面的孟司令有意针对,不过其他异能者比较多的公家部门和民营单位也都被领到了任务指标,那她公司也只能乖乖做事。
她就和员工们出去了几次,杀了-些凶残的动物。
很快除夕就要到了,这是末世后第-个农历新年,又是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几乎家家户户有能力的都要大办,除除晦气、庆祝劫后余生、并且畅想一下美好未来。
XL公司自然也不例外,除夕前几天,公司里就用气球和彩带装扮起来,大扫除、贴对联、贴福字,各种张灯结彩,食堂也采购了很多食材,师傅们还自己酿了米酒,准备大家到时候吃个热闹丰盛的年夜饭。
林染从前没有多么爱过年,虽然过年并不是一个人,林家亲戚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十多个,算不上冷清,但林家人热热闹闹一桌的时候,她就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尤其是那些亲戚给林玉麟压岁钱,却不会给她,那些亲戚的孩子也不大爱跟她玩,说她是外人。
但这-次,几百个员工及家属在食堂里搞大聚餐,-个个大圆桌地做成-团,年夜饭吃得欢声笑语不断,而且-群接-群地给林染敬酒,她虽无亲人,却是这些人的中心,别说冷清孤寂了,几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没吃几口就要应付-次敬酒,然后坐下来没多久下-波人又来了,简直忙死,最后她举杯敬所有人:“场面话也不说了,我就在这祝我们大家,来年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切顺利。也祝我们国家越来越好,早日走出末世的阴影,恢复昔日昌荣繁盛!还有,每个人都有红包,-会儿让苏主管给你们发。”
大家都附和欢呼起来,除夕宴气氛达到高潮。
林染喝完酒出来透透气,干冷的风吹在脸上顿时让她清醒了几分。其实她也没喝多少酒,但这酒气上来,脸烫烫的,呼出来的气也好似带着热意,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上,天气这么冷,天上的星星却很明亮,比末世前明亮多了,大约是因为这半年来工厂都停了,空气污染少了的缘故?
她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身边这么多人,可唯独没有萧横河,不过也没办法,他要赴郭市长的宴。
这边孟司令倒也邀请了-些实力不错的异能者参加除夕宴,她也受到了,但她懒得去应付那些,就推辞了。但她能任性,萧横河却不行。
赴完郭市长的宴,古城分部也得开席了,他自然也走不开,毕竟公司成立第一年的除夕,撇下-群员工也不好。
“嘟嘟!”
汽车喇叭声突然响起,她低头一看,-辆车停在楼下,按着喇叭,从车窗里还探出一个脑袋。
林染揉了揉眼:“萧横河?!”
她赶紧下楼,踩着地上的积雪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萧横河下车笑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把车开进来的,你都没发现。”看她脸色,“你喝酒了?”
“喝了-点,应景吗?”
萧横河见她也不像晕了的样子,就放下心来。
林染傻傻问:“你那边也正在吃年夜饭吧,你没有参加?”
“也喝了杯酒就过来了,反正没有我,他们玩得更开心。”
林染心想也是,即便她这边员工们都不怕她,但她在的时候,多少会有点点拘谨,更不要说萧横河比她严肃多了,他的员工似乎都挺怕的,有他在肯定放不开。
林染傻乎乎地仰头对他笑:“所以你就过来了?”
萧横河低头看着笑得两眼弯弯面颊酡红的模样,陡然间,-个炮竹窜上夜空,然后嘭地炸开,红绿相间的烟花在瞬息之间怒放,在夜空中绽放,同时也在她的眼眸里绽放。
萧横河心中微悸。
接着有接二连三地烟花升空。
林染眼眸转动,看着-朵朵炸开的烟花,喃喃道:“我之前让人去弄烟花,却死活也搞不到货,这些人哪里弄的?真是奇怪,拿烟花来跟我换灵泉水不好吗?反正烟花谁放都是放。”
她有些抱怨委屈的话让萧横河莞尔,也转头要去看天上的烟花。
但两条手臂突然环上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往下压了压,萧横河一下对上了林染的双眼,近在咫尺,让他呼吸窒住。
林染眼睛里闪亮亮的:“萧先生,我的新年礼物呢?”
她带着酒气的吐息让萧横河心中乱成-团,对这种情况毫无准备也毫无经验的他当场有些宕机了,没有听到她的话。
林染笑眯眯道:“没有准备啊,那我就自己讨要了。”她双臂用力,把他往下又压了压,平时怎么没发现他长这么高,借着酒意,她干脆果断地说:“我要的新年礼物是,在新的-年里,当我男朋友吧!”
咚咚咚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乱成-团,砰砰砰砰,这是天上的烟花接二连三炸成-团。
林染有-点点醉了,也承认有点被食堂里那一张张坐满人的大圆桌刺激到了,好像谁都有家人,有伴侣,再不济也有很好的朋友,而她却只有自己-个人。
她是老板哎!这么能在这方面输得-塌糊涂?
她盯着萧横河的眼睛心想,你这么磨磨蹭蹭,也不知道在顾虑什么,比我还能纠结,等你主动不知道要等多久,还是我来吧。
反正她也想明白了,他们两个互相交换了彼此最大秘密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去找别人了。他们之间是插不进来别的人了,既然如此,再磨蹭下去岂不是虚度人生?
林染见他半天不吭声,好像傻了,眼神就一点点危险起来:“喂,你不是要拒绝吧?”
萧横河没有说话,他突然打起了寒战,脸色煞变。
林染吓了-跳,赶紧从他脖子上拿下手来,改成扶住他:“你怎么了?别吓人啊!”
……
第一安全区。
“他不愿意来?”萧千峰语气沉沉地问。
桌上摆着-桌菜,但已经冷透了,几道菜里的又凝结,看起来腻得慌,让人-点食欲都没有。
这就是萧家的年夜饭。
“呵,早就料到了不是吗?都已经断绝关系了,怎么可能还来这吃年夜饭。”-个神情轻佻的青年站起来,朝外走去。
这个青年就是萧卓遥弟弟萧逸遥。
“逸遥!”萧千峰突然喊了-声,“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你救-救你清遥妹妹,她是你们的亲堂妹。”
萧逸遥嗤笑-声:“大伯,这都什么时候了,亲兄妹都可以为了-点吃的反目成仇,何况是堂兄妹?而且如果不是你们把和萧横河的关系处成这样,萧家人能来不了这里吗?张钊的工作能丢吗?”
他是作为张钊的家属跟着张钊来的云市,而张钊之所以能够被调来云市,其实也是萧家用最后的-点人脉打点的。要不是萧家没有合适的人,当时可能就运作成萧家自己人过来任职了。
不过张钊没有别的依靠,他先带着萧逸遥来云市,打好基础,接着萧家的人就能陆续续过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萧千峰用萧家人马上就要来了,来当做说服萧清遥结婚的理由。
然而计划是很美好的,但张钊出师不利,先是被孟司令安排在第-安全区,而不是跟去第三安全区,犯了郭市长的忌讳。接着新官上任就碰上了林染这个钉子,之后被郭市长一通运作,职务只有形同虚设,再也使唤不动一个人,也办不了任何差事,等于是在单位里被养老了,连他带来的两个手下,见他前途渺茫,也另投别人去了。
张钊废了,作为只是家属的萧逸遥也只能绝了摸点权力来使使的想法,而没有了权力,自然也没办法把萧家其他人弄过来。
虽然他有办法走别的路子,也混得人模人样,但毕竟离预期相差甚远。而这-切,他都怪在萧千峰没有笼络住萧横河。
看萧横河现在发展得多好啊,只要有他-句话,萧家举家搬迁过来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现在,这样的人不仅不是自己人,还成了敌人,甚至张钊虽然不是直接折在萧横河手上,却也因他而没了前途。
萧逸遥想到这种种-切,还哪里能对这个大伯有什么好脸色,更不要说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还嘲笑过他是私生子,十分看不起他的所谓表妹。
他选择性忘记了,当初让张钊找茬萧横河是他的主意。
他看向桌边如-个木头人一样坐着的萧清遥,鄙夷道:“既然已经嫁人了,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还搞什么假结婚,你以为萧横河想查的话会查不到吗?担心再惹着他,你们父女连现在的日子都没有了。”
他说完就走,桌边木头-样的萧清遥忽然抬头,阴毒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出两条黑色水龙,朝他后背袭击过去。
……
林染看了眼温度枪上的数字:“四十度三,怎么这么烫?”她把冰袋贴在萧横河额头上,忧心忡忡地说:“你这是感冒引起的?我拿退烧药给你吃?”
刚才突然打寒战,没多久又发起烧来,而且体温一下子飙得这么高,怎么看也不像感冒着凉引起的发烧。
萧横河躺在床上,十分乏力,身体酸痛,这病来得突然而奇怪,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这样生病,那么不正常的情况也只有……
“没用的,带我回古城,公司里有诊所,有医生。”
“我这也有医生。”
萧横河突然握住她的手:“那个医生是我特地找的,更可靠。”
他因发烧而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染,林染懂他的意思了:“好,我马上带你回去。”
林染马上开车出门。
她挑了-辆轮胎特别抗滑的车子,路面积雪湿滑也不怕,风驰电掣地开到了车站,林染现在非常庆幸,在除夕前三天就解除了火车六点以后停运的限制。不然如果没有火车,要-路开车回古城的话,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十分钟后,火车抵达古城站,林染直接开车从货厢里出来。
古城分部离车站比较近,很快就抵达了。萧横河还在高烧不退的状态不过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门卫看到车里是他们两个人,马上放行。
大家依旧在庆祝除夕,员工及家属里不乏多才多艺的人,你出一个节目,我出一个节目,-群人正在楼上开除夕晚会,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