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臣——梦筱二
时间:2021-02-27 10:39:04

  “不是......”
  “呵。”
  “你就这么由着她?”
  严贺禹语无伦次。
  他揉揉鼻梁,无FUCK可说。
  沈棠那个女人就是一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  沈棠:我是魔鬼中的小天使:)
  
 
 
第三章 
  沈魔鬼这会儿刚到楼下,在想事,显得心不在焉。
  没注意门口走来的两人。
  “沈老师。”
  一道清甜的声音从前边儿插进来。
  陈一诺和陈南劲夜游外滩刚回来,迎面碰上沈棠。
  沈棠顺着声音看去,陈一诺穿着休闲装挽着陈南劲走过来。
  对于对方的热情,她只是象征性点了点头。
  走近,沈棠朝着陈南劲那个方向,挤牙膏一样不情不愿挤出两个字,“陈导。”
  沈棠向来清冷,陈一诺以前跟她同台过,了解她性子,她这样不热络的态度,陈一诺没觉得哪里不妥。
  她比沈棠小三岁,沈棠是她喜欢的年轻女演员之一,除了演技,她更嗑沈棠的颜。
  沈棠的美,独一无二,那种冷淡洒脱、那种遗世独立来自骨子里。
  学不来。
  “看了你那部剧的预告片。”说着,陈一诺对着沈棠竖大拇指,“肯定大卖。”
  沈棠:“谢谢。”
  夸奖要礼尚往来,她也礼节性回夸陈一诺的演技。
  陈南劲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而沈棠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即使刚才跟他打招呼,也是看他身侧。
  陈南劲时不时掠过沈棠的脸,目光流转太快,每一次都没来得及看清她眼底隐藏的情绪。
  陈一诺手机响了,是经纪人。
  她歉意地跟沈棠解释句,转脸跟父亲说:“爸你先到电梯那边等我。”她拿着手机到没人的地方接听。
  偌大的酒店大厅,空气仿佛凝固。
  陈南劲这才看向沈棠的脸,褪去了导演的严厉,只剩慈父一般的温暖:“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怎么不让助理陪着你?”
  回应他的,是她冷漠的背影。
  没有外人在,她一个字都不愿跟他多说。
  刚刚那声极不情愿的‘陈导’,也是看在陈一诺面上,不得已才跟他打招呼。
  --
  蒋城聿在上海有两处公寓,江两岸各一套。
  今晚他们住在外滩附近,就是沈棠拍照取景那套。
  蒋城聿还在包间没下楼,沈棠坐车里刷手机等人。
  今天她上了两个热搜,一个是礼服,应该是工作室买的热搜。
  还有一个,是她胳膊上的那串海棠花。
  网友热议,到底是贴上去的还是真的纹身。
  十几分钟过去。
  沈棠催蒋城聿:【?】
  蒋城聿没回,车门拉开,沈棠看过去,他挂了电话坐上来,吩咐司机开去游轮码头。
  “怎么要去码头,还有应酬?”
  “带你夜游黄浦江。”
  沈棠放下后排座位之间的扶手箱,拖着下巴盯着他看。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签了大项目?”
  蒋城聿单手解开西装,“你不是说这个月是三年周,送你的礼物。”
  沈棠点了点头,看来他出现在饭局,还让严贺禹冠名广告,都是礼物之一。
  她就喜欢这样的大手笔。
  “还有吗?”
  这回换蒋城聿盯着她看,他无声一笑。
  看来没有了。
  蒋城聿松了领带,“还想要什么?”
  沈棠有本事让男人尴尬到不上不下,也有能耐三言两句哄得人心里甜滋滋。
  她指指脸颊,“我最喜欢最期待的礼物你还没送。”
  她这个动作是在跟他索吻。
  蒋城聿坐那没动,支着额头看她,淡笑着:“天天口是心非,沈棠你夜里做不做噩梦。”
  “反正天天梦到你,是不是噩梦,我也不知道。”
  “......”
  车厢里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一点他身上的红酒味。
  暧昧又撩人。
  蒋城聿长臂伸过去揽她进怀,她腰身又软又柔,他扣住。
  沈棠攀着他肩膀,隔着衬衫,还是能感受到他结实紧绷又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是你的噩梦?”他呼吸在她脖子间。
  “美梦。”黄粱美梦。
  她刚才索的吻,他加深了给她。
  汽车一路开到码头。
  靠边停下,吻也画上句号。
  今晚风不小,沈棠没带外套,蒋城聿把西装脱下来给她。
  游艇上除了工作人员,就她跟蒋城聿两人。
  她坐在甲板靠护栏卡座。
  不用担心被偷拍,浑身都轻松。
  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这是蒋城聿点的。
  良辰美景。
  沈棠让蒋城聿给她拍照,“拍好看点。”
  蒋城聿点开相机,发现不妥,瞅着她身上他的西装,“你要拿照片发博还是发朋友圈?”
  沈棠想了想:“留着自己看。”
  蒋城聿开始调试镜头角度。
  沈棠端起咖啡,侧脸看岸边,“可以拍了。”
  游艇在这片繁华里慢行,置身在流光溢彩里,什么都不真实,包括身边这个正在给她拍照的男人。
  拍好,蒋城聿坐到她对面,挑了几张传给她。
  沈棠懒得拿手机,等回去再把照片存下来。
  她品着咖啡,惬意观景。
  这个‘周年纪念日’,她没给他准备礼物,于是提议:“今晚天气不错,我也帮你拍几张。”
  说着,沈棠不嫌麻烦打开手包,正准备拿手机给他拍照。
  蒋城聿一向不喜欢拍照,“没什么好拍的。”
  不拍拉倒。
  沈棠暗暗放下手机拿了化妆镜出来补口红。
  蒋城聿打量她,“不喝咖啡了?”
  “喝。”
  “那你还补口红。”
  “因为被咖啡冲淡了。”
  蒋城聿无言以对她的神逻辑。想着她刚才在路上那番话,好像对他给的礼物不是很满意。
  “下周我出国,在那边待十多天,要不要跟我一块去?”他主动提出。
  沈棠收起化妆镜,啜着咖啡,“旅游?”
  “算是,顺便给你买些首饰,出席活动省得借来借去。”
  “这个也是三周年礼物?”
  “嗯。”
  在一起三年,她不是拍戏就是赶各种通告,几乎全年无休,还要躲狗仔,她跟蒋城聿从没出游过。
  沈棠还是拒绝了:“我要回去看我爷爷,十一月份我下部剧开机,等进组就没时间回去。”
  蒋城聿:“随你。”
  --
  回到公寓下半夜,沈棠倒了半杯红酒去泡澡。
  她问蒋城聿明天几点去机场。
  “十一点半。”
  那就好,不用早起。
  沈棠放好水,躺在浴缸里,温水和精油驱赶走一天的疲惫。
  透过落地窗,能望到江那边的明珠塔。
  所有浮华都在眼底,如远处的灯光,虚虚实实。
  杯子里的红酒喝光,沈棠摸过手机看时间,她在浴缸里磨蹭快一小时。
  穿好浴袍出去,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她在肩头垫一条毛巾。
  急着护肤锁住水分,没管湿哒哒的长发。
  蒋城聿早就洗过澡,从楼下拿了一瓶冰水上来,看着她下巴,“几天没吃饭了?”
  沈棠伸出三根手指,两根手指竖直,一根半弯曲。
  代表两天半。
  这两天半里,只有水果代餐。
  水果也限量,都是半个半个。
  腰围成功收到54。
  可喜的是,该有肉的地方几乎没缩。
  蒋城聿理解不了她这样的自虐,“吹干头发去楼下吃宵夜。别到时又把我脖子上弄得到处是口水。”
  之前做梦喝酸奶,吧唧嘴时弄得他脖子上都是口水,成了她在他那里的黑历史。
  “你竟然嫌弃我口水。”有点撒娇的味道,沈棠打开一支口红,拿过蒋城聿的手,在他手背上写了一个字母‘x’。
  蒋城聿看着手背,等她解释这个字母什么意思。
  沈棠接着护肤,“现在不是你嫌不嫌弃我口水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再次有幸跟我同眠共枕,就跟这字母一样,是个未知数。”
  “未知数x=什么?”他耐心问道。
  沈棠想了想,“x=沈棠心情好。你知道的,我心情好坏比心电图还跳脱,很难抓到我心情好的那个点。这个未知数的解,有点难。”
  蒋城聿没吱声,抽过她肩头的毛巾擦掉手上的口红。
  沈棠以为蒋城聿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她。
  蒋城聿把毛巾搭她肩上,看似闲聊:“你刚才说得未知数那段,哪个编剧写的台词?”
  哪是什么台词。沈棠心说,她就是那个有才华有貌的‘编剧’。
  她发梢的水顺着胳膊流下来,蒋城聿抬手擦去。
  沈棠插上电吹风,“你问哪个编剧干什么?很欣赏这个编剧?”
  “不止欣赏。”蒋城聿转而问她:“编剧是你朋友?”
  沈棠:“是我本人,那些话是我原创。”
  蒋城聿顺着她的话,“沈编剧,请教一下,要是这段写成剧本,男主最后会怎么解出女主的X?我也跟着学学。”
  他接着道:“不用谦虚,你才貌双全这事,整个娱乐圈都知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棠被他惹笑。
  蒋城聿看着她的眼,“现在就是你心情好的那个点。”
  x=沈棠心情好。
  他很少这么开玩笑哄她。
  手里的冰水还没两口,他搁下。
  沈棠毫无防备,电吹风还没打开,蒋城聿抱起她。
  沈棠肩头那条湿了一半的毛巾掉地上。
  谁都没管。
  蒋城聿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枕头上。
  他手肘撑在沈棠身侧,静静俯瞰她。
  沈棠说起她那部剧在招商会上的预告片,“你看了没?”
  “看了。”他说:“有吻戏。”
  “嗯,是有两个镜头,又不是第一回拍吻戏。”
  灯光暖柔,她眼神肆无忌惮。
  蒋城聿无声看她。
  一个多月没见面,她对他疏离不少。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
  沈棠抬手抱住他,“你送了我那么多周年礼,我也没时间给你准备,等我好好想想送什么给你。”
  蒋城聿:“有合适的再送,也不一定非要花钱买。”
  沈棠亲他一下,“那这个吻就当周年礼物。”
  “可以。”蒋城聿低声说:“再亲一下。”
  沈棠满足他,这回亲得走心。
  亲了后她想撤回来,蒋城聿没放。
  他炙热的吻,指尖因为刚才拿冰水而透出的凉意,结实的怀抱,强势的荷尔蒙气息。
  这是小别后,他迫不及待都想要给她的。
  沈棠脖子里窝着一团湿发,难以忍受,偏偏蒋城聿等不及她把头发吹干。
  之后谁都顾不上说话。
  蒋城聿抓住她的手,两人手指紧扣。
  情不自禁深吻。
  落地灯微亮。
  墙上映着起伏交错的两个身影。
  --
  次日早上十点钟,秋日暖阳透过玻璃斜铺进卧室,沈棠还没醒。
  床靠落地窗不远,有几缕阳光跃上床尾。
  还有几缕落在她白皙的脚上。
  沈棠睡觉典型的顾头不顾脚,头蒙在被子里,两脚露在外。
  她连脚都顾不上,就更顾不上蒋城聿。
  两人睡觉都是各盖各的被子。要是哪回只有一床被子,蒋城聿第二天早上醒来连个被角都摸不到,全被沈棠裹身上。
  自己不冷就行,哪还管蒋城聿死活。
  自从入行,沈棠就不知道生物钟是什么,五年来,睡眠没规律过。只要没电话进来,她能睡个昏天黑地。
  加上昨晚和蒋城聿一番云雨,现在根本就没醒的迹象。
  十点半,离去机场只有一个钟头。
  蒋城聿在楼下客厅等半天,一点动静没有。
  他刚从茶几上拿了一本时尚杂志翻看,除了封面能看看,里头的内容花里花哨,蒋城聿没兴什么趣,合上。
  沈棠还没起。
  蒋城聿上楼喊人起床,站在卧室门口,他深吸口气。沈棠把自己裹成那样,完全看不到头在哪,他看着都窒息。
  “沈棠。”
  “嗯。”一声咕哝从被窝里隐隐传来。
  “再不起赶不上飞机了。”
  “哦,马上。”
  沈棠没丁点起床气,一喊就醒。
  小时候还没上学那会儿,爷爷天不亮就要出海,那时她太小,爷爷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带上她一块出海。
  只需爷爷喊一声,她立马爬坐起来,自己拿衣服穿。
  这个好习惯一直跟着她到现在。
  被子里一阵悉悉索索,她裹了好几层,自己起床都费劲。
  蒋城聿帮着拉开被子,把她扒拉出来。
  “你非把自己裹那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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