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群逼我当皇后——凌洲一心
时间:2021-02-28 09:30:54

  “奴在舒溲宫看到贵人了,相思差点也就发现了贵人,奴怕惹其他事端,便引开了她。”
  沈月柔想到白日里,相思那个树枝差点碰到自己时,确实是连枝将她叫了过去,当时她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幸运。
  “相思与奴自幼相识,奴把她当成妹妹。”
  也只是妹妹。
  连枝又开始在心里嘲笑自己,谁会在意是妹妹还是什么呢?你到底在解释什么东西?!
  “连枝公公不必与我解释这些,我与相思并不熟识。”
  沈月柔的表情淡淡的,月光照下来显得更加冷清。
  “是是,不必解释的。”
  连枝一怔,浓长的眼睫眨了眨,他好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来干什么?只为了解释他和相思的关系吗?
  “公公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沈月柔向旁边侧了侧,要离开。
  连枝伸手停在半空,想拉住那从自己身前走过的青色衣袖,但终是没那个勇气,他吸了口冷气,清醒了许多,缓缓心神道:“贵人,且慢!奴今夜在这里等贵人是有一事相告。”
  “与惠妃娘娘有关。”
  连枝在舒溲宫看到沈月柔的时候便知道,她一定是开始怀疑这惠妃娘娘的事情,所以入夜便来珑月阁找她,谁知去了珑月阁却被告知沈贵人去了曦月殿。
  连枝自然知道她是去找皇上,他也不想自己整日沉浸在这种不该有的情绪里,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
  该死!
  他在心里咒骂自己。
  他在这条小径上等着沈月柔,几月未见,其实他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念的,但是那种情绪只能隐匿在自己内心里,偷偷在无人时拿出来回味一番。
  “惠妃娘娘?”
  沈月柔自从白日里见了他与相思亲近之后,便对这人生出几分戒心,此刻听到他说舒溲宫和惠妃,心下自然一紧,也是怕他借着这番温和在她这里套话。
  “我从未去过舒溲宫,也不知惠妃娘娘的事情,夜已深,恐怕不便与公公在此相见,先告退了。”
  沈月柔甚至眼角余光都没看过连枝,就那样径直从他身侧越走越远。
  连枝回过神时,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就连她身上的香气都越来越淡,连枝深深嗅了嗅。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向着空气里抓了一下,又将手掌放在鼻尖细细闻着。
  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惠妃娘娘的一些旧事,为何你却连听都不想听我说话呢?
  我就这么让你感觉到恶心吗?就多呆一刻都不愿意吗?
  连枝眼角流下一滴泪,泪珠顺着腮一直滑倒脖颈里,凉凉的,仿佛此刻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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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柔走回珑月阁,重樱为她奉上补血安胎汤,定要看着她将汤盅里的汤汁喝的一滴不剩。
  “连枝公公为何找主子?”
  连枝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平日里去哪都是备受尊崇的,可重樱看自家主子看人家的神色十分不对,就有点冷的过头了。
  “无事,我不想见他。”
  “哦?连枝公公那样貌满宫里除了皇上,可真没谁能比得上了。”
  “胡说!这话你搁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几个脑袋够掉的?”
  重樱自知说错话,赶紧咬紧下唇,端着汤盅除了寝殿。
  沈月柔觉得心闷,莫名的不舒服。
 
 
第69章 第六十九个红包   弥天大谎
  沈月柔一夜无眠, 翻来覆去的不知所想,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格外敏感,她总是会往并不好的一端去想。
  为何皇上不能广而告之, 将她怀孕的消息告诉别人呢?
  又或者, 这贵人似乎做的太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后位?
  她觉得有些冷了, 使劲抻着被角将自己缩成一团, 难道皇上对自己不够真心吗?
  不知何时起, 秋风大作,沙沙吹着窗棱,人的感官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她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很轻柔, 那人走到门前停了下来, 轻声和殿外守夜的艽子说着什么, 嘀嘀咕咕的。
  “谁?谁在外面?”
  沈月柔将头埋进棉被里,她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无助、害怕。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推开了门扉, 艽子似乎没有阻拦,难道他也是庄贵妃的人吗?庄贵妃没有惠妃抽骨做药引,便来寻她的骨头了吗?
  怀孕的女人竟然如此脆弱。
  那人越走越近, 向她的床榻过来, 鞋底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 将沈月柔的心绪拨的凌乱。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沈月柔缩在被子里,无助的问着。
  当被角被人撩起时,她看见那张冷峻的脸庞, 含着暖暖的笑意,冲她眨了眨眼睛。
  “皇上!”
  沈月柔蹭的扑了上去,猛地勾住他的脖颈,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珠,哗哗的落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害怕!特别特别害怕!”
  “不怕,朕在呢,朕护着你,一直一直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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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衍依靠在床榻上,看着腿上的人儿终于睡熟过去,轻轻摸了摸她雪白的脸颊。
  这样惊恐脆弱的她,苏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可以策马奔腾在无边荒漠之上,也从不曾说一个怕字,可以不惧艰险,踏上千里寻夫之路,没说过一个怕字,可就是这样勇敢、坚强的女孩,竟然在这深宫之中,怕的缩到被子里,不敢示人。
  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呢?
  苏衍将身旁之人的手指紧紧握着,他忙了两日,不分昼夜的批完积累的奏折,又跟内阁大臣将重要之政事商议了个柒柒捌捌,这才抽出时间想来看看她,知夜已深,怕打扰她,便便悄悄而行,连刘冉都只留在珑月阁殿外守着。
  然而他却没想到,沈月柔却没睡。
  或许是太累了,苏衍想了一会,便也觉得困倦,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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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柔醒来时,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噙着笑,闪闪亮亮的。
  “皇上,您在看什么?”
  “看朕的小娘子,睡相可真甜啊。”
  沈月柔脸上一红,将小脸埋进那结实的胸膛里,嗔笑道:“不打呼噜吗?”
  “嗯,让朕想想。”
  苏衍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勾了起来,微微抬头与自己四目相对,道:“不曾打鼾,倒是流了口水呢。”
  “嫔妾才不……”
  不流口水。
  话还没说完,红唇便被身边之人覆了上来,他轻轻捻磨着,吸吮着,呢喃着:“好甜,娘子好甜呢。”
  沈月柔微微张口,便被一条柔软偷了进来,抵在上颚。
  她心口重重一跳,有些手足无措,雪白的耳根染上红晕,额头上也渗出一片湿汗,她唇瓣红润,柔软而泛着水光。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炙热又似乎隐忍,更多的是疼惜,沈月柔被他吻得几乎要被融化了,喉间忍不住轻声哼了哼。
  她的声音很绵很细,像只刚出生的小鸟,稚嫩又让人不忍欺负。
  吻了很久,沈月柔觉得头都有些晕了,直到屋外刘冉的咳嗽声响起,他才不舍的离开那香艳柔唇。
  沈月柔的衣衫从肩膀滑落下来,苏衍盯着那雪白,俯下头,细细亲吻。
  隐忍而又神情。
  “月柔。”
  沈月柔有些动情,声音都微微发颤,哼了一声。
  “你是朕唯一的女人。”
  他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间,沈月柔有些惊奇,微微张口。
  像是无声的引诱一般。
  苏衍俯下头,唇瓣又贴了上去:“不许问,不许胡乱猜想,你是朕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沈月柔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天子的告白吗?
  所以,这是需要互相回应的吗?
  “唔……皇上也是嫔妾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却听见那人轻笑一声,这是什么?嘲讽吗?还是说自己回答的格式不太对呢?
  来不及多想,便又被那人一阵亲吻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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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苏衍的一番话,以及……清晨的那番旖旎,沈月柔觉得昨夜的那些难受、不舒服,甚至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害怕,都被那个又长又甜的吻清扫的无影无踪。
  嗯,我又可以了!
  苏衍穿戴整齐后,便在她的额间一吻,轻声道:“朕去上早朝,娘子再睡一会儿,今日朕让内务府给你来量尺寸,要做封后的衣裳。”
  沈月柔本来还有些沉溺在那个吻里,然而却被他的话突然惊醒:“封后?”
  苏衍狭长的眸子微微一弯,嘴角上扬:“皇后,你一直想要的。”
  说完便转过身从卧房出去,拉开门,消失在清晨的阳光里。
  武则天:“撒花,恭喜月柔妹妹,如愿以偿了。”
  卫子夫:“哇!好深情的小皇上啊!实名羡慕!”
  刘娥:“咳咳,哀家该跟那几个后辈告别了。”
  万贞儿:“有点想哭怎么办?本宫舍不得那个重重重孙子啊!”
  叶赫那拉氏:“总算,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吧。”
  谁知却被卫子夫泼了盆冷水下来。
  卫子夫:“姐妹们,先别高兴和忧伤,到封后大典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一定不能懈怠,守好最后一班岗!不给坏人留一丝机会!”
  沈月柔渐渐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她知道眼前还有个很重要的人和事没有解决。
  庄贵妃决不能再留在后宫之中!
  有时候人总是不禁念叨的,想着谁,谁就来了。
  早膳过后,沈月柔坐在椅凳上,看着重樱在缝制小孩子的衣服,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她还真是想笑。
  忽然,艽子来报,说是湘瑾宮的碧琪姑娘来请,庄贵妃有事要沈贵人走一趟湘瑾宮。
  沈月柔看看重樱,道:“你在这照顾翠果和那位,让红珠陪我去湘瑾宮即可。”
  于是,沈月柔便带着红珠,跟着碧琪一起去了湘瑾宮。
  湘瑾宮里来了很多妃嫔,沈月柔踏进殿门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她倒是许久没见过这么整整齐齐的后宫了。
  放眼看去,挨着庄贵妃坐的是贤妃,再接着是丽嫔、还有两个不太熟悉的嫔位,再接着是凌贵人、郭婕妤……
  马美娇和裴晶晶也在其中。
  大家都盯着沈月柔,有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还有的在窃窃私语。
  庄贵妃今日一声碧色衣裳,挽了流云髻,鬓角簪了朵粉色的绢花,显得十分娇嫩,正在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指甲,看到沈月柔进门,长眉挑了一下,眼皮慵懒的抬了抬,红唇轻启道:“哟,人都来齐了吧。”
  相思立在她身旁,自前向后望了望,道:“娘娘,人齐了。”
  沈月柔福了福身子,便坐到唯一的空位上。
  庄贵妃清了清嗓子,脆声道:“今日将姐妹聚在湘瑾宮,其实是有一事。”
  她的眉眼显得十分漫不经心,有几分风轻云淡的玩味。
  倒是沈月柔另一旁的马美娇,紧紧抿着唇瓣,看起来十分紧张。
  “有人跟本宫说,沈贵人出宫时在黑水河边救了一个人。”
  沈月柔淡淡看着庄贵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身旁的嫔妃,有几位开始窃窃私语。
  “哟,她什么时候出的宫呀?”
  “我听说是去北疆寻皇上去了!”
  “人家是沈相之女,有靠山,这宫门就像自家大门一样,想出便能出了,哪像我们这群可怜人,进了宫里,早就不知宫外是什么样子了。”
  庄贵妃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道:“有人告沈贵人与那被救之人,日日夜夜混在一起,不设男女之大防,恐怕……是有了私情呢!”
  沈月柔依旧没说话,她倒想看看这番话到底从谁嘴里说出来。
  倒是她身后跟着的红珠,一时没忍住道:“谁这么碎嘴,诽谤我家主子?”
  哪知别人还没说话,相思倒是先开了口厉声道:“哪里来的浑丫头,敢在贵妃娘娘面前造次?!”
  说完便从尊位上下来,走到红珠旁边,拽着她的衣领揪了出来。
  “嗐,果然什么主子调教什么奴婢。”
  “谁说不是呢?主子胆大妄为,做奴婢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月柔一把挡住相思的手臂,将红珠推到自己身后,直直看着相思道:“相思姑娘,恐怕我宫里的奴婢,还轮不到姑娘上手吧?”
  庄贵妃敲了敲自己的椅子手把,道:“回来。”
  她似乎不屑于这点下人之间的事,而是期待着马上要到来的事情。
  马美娇在一旁,忽然开口道:“贵妃娘娘,不如让证人进来亲自指证,这样有些人便也无法狡辩了。”
  庄贵妃点点头。
  马美娇却站起身子,走出了殿外,过了一会,她才又走了进来,身后还真的跟着个人。
  “民妇参见贵妃娘娘!”
  庄贵妃挥挥手道:“来,大声点,站在中间,告诉大家你是谁。”
  那女人顺着地上红蓝相间的地毯,徐徐走了上来,缓缓跪在中间,将头伏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民妇是沈贵人的嫂子,江锦。”
  沈月柔一愣,这才看清地上所跪之人,正是她那已经跟大哥和离的前嫂子,江氏。
  “竟然是你?”
  江氏听音侧头,道:“怎么?沈贵人,不能是我吗?”
  “你那日带了个男人住进我们家里,又日日夜夜守着那男人,就连我要将他扔出去时,你也阻拦,拼死与我相博,害得沈修因此与我生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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