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此时空闲了下来,相泽消太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之前马渡秀忠带来的消息。
“遇难的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我把可能和实验室有关的人发给你了。”
“重松苍汫,27岁,男,xx研究院实习生。”
“植野凛花,26岁,女,外科医生。”
“田仓佑一......”
马渡秀忠一共列出了七个可能与实验室有关联的伤亡人员,其中年龄最大的是56岁的大学教授,最小的是21岁的化学专业学生。
“其中六个都当场身亡了,只有一个人当时还有生命迹象。”
畠山臣吾,39岁,男,X大生化专业教授。
相泽消太将上面的男性照片和记忆对比了下,说:“我不记得这个人,他被送到了哪家医院?”
“就在市医院,不过入院三小时后就因为抢救失效去世了。”
相泽消太皱眉,“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真是急性子,就不能猜猜看吗?”
马渡秀忠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等到相泽消太警告性的喊了他的名字,才轻咳回到正事上。
“三个月前,某个学术网站上刊登了一份论文,标题为‘论药物改变个性的可行性’,指导教授是畠山臣吾,作者是他的学生下西晃诚。”
“再听这个,下西晃诚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去上课了,按学校登记的家庭住址找过去,是个正在建造的新大楼,半年前那里的居民楼因为地震整栋楼都下降了一层,那之后被某家上市公司买去了土地开发权,再过个把月新的商业区就要在那开张了,听说那里有——”
“说、重、点。”
“咳,总而言之暂时找不到下西晃诚的住址,现在正在用人脸识别从各处的监控里查询对方最近出现的地方,至于下西晃诚的资料,我已经发过去了。”
打开文档,相泽消太一眼就看到了下西晃诚的名字下方,无个性三个大字。
“你现在在看了吧?要我说,我们这次是真的碰上天才了。”
马渡秀忠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十八岁以前的信息资料全都被建档密封了,我正在尝试申请解封,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被驳回的可能性很大。”
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会被建档并且密封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年幼时便失去父母,或被抛弃的孤儿,被领养走或是自立门户后便会被封存过去,另一种则是战死英雄的遗孤,确认死亡后便会为他们的孩子建档,算是一种安全保障。
如果是第一种,大多孩子在离开孤儿院后都会更改名字,也就是说,下西晃诚很可能并不是本名。
这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对于这类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拥有两个不同名字的有效证件,哪怕原先的证件按理说应该是作废的,只要找得对地方,还是有人能够在此基础上做出真假难辨的新证件,甚至能够骗过机器。
毕竟在系统里,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他的。
要是那样,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除此之外,我还让人去对比了资料库里的证件照,说不定就走运发现了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话是这么说,但马渡秀忠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罢了。
“真是不敢相信,他在学校里读了两年,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他住哪的。”马渡秀忠叹息说。
“既然他和那个教授经常待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不定能从教授那里找到规律,去查查畠山臣吾这几个月的行程。”相泽消太提议道。
马渡秀忠应下后就挂断了电话,他还要去和那些满口官腔的人周旋,就为了拿到解封的档案,真是想想就让人头痛。
朝日奈花准时在七点下来了,远远地相泽消太还能看到有第三个人跟着下来,看体型大概就是朝日奈花口中的小久。
相泽消太将含在嘴里并未点燃的烟收了起来,关上了随意播放着的电台,打开车前灯,让他们看得到自己的位置。
少女往这里看了眼后,就转身看向了后头的少年,似乎是在告别,两人聊了一小会后,朝日奈花就一边挥着手,一边朝车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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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埋线
好吧我也知道这章有点无聊_(:з」∠)_
密封档案那里我想的是看过的美剧,哪部我给忘了,大致就是儿童被收养后原资料会被封起来,我也搞不懂了,写的脑壳疼,bug肯定有,不想改了......
再也不写这种要脑子的东西了QUQ无脑嫖嫖嫖多好我为什么要自虐
本来还想给这个反派加个物质转换的个性,百度了半天分子原子我放弃了,学渣是没有地位的,完全看不懂!!
最多两章就把这个小boss推了我是在受不了了!!不过推完这个小boss差不多也要结束我英了
下次再来我英肯定要很久,起码要等另外四个世界跑完后就是和赤队的约定,然后放黑晴明出来溜溜跑跑主线,这之后才是二刷
哦豁我才发现这文是慢热,刺激的全在后面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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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旒烟初雨寒]的地雷!!今日份的爱你笔芯!!!
第41章
绿谷出久压力很大。
这个名为三日月的男人, 从一开始就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 自己内心所有不敢说出口的心思, 仿佛都暴露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他在男人眼中看到了嘲意。
在母亲担心的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绿谷出久说谎了。
“稍微有点。”他勉强的笑笑, “没事的妈妈, 就是有些着凉了。”
多少察觉到点真相的朝日奈花,悄悄踢了踢旁边的三日月宗近。
“你这孩子, 是不是昨晚睡觉没关窗啊?”
面对母亲的关心, 绿谷出久只能再三保证今晚一定会把窗关上, 绿谷引子这才放过了他。
趁着小久进厨房帮忙的时候,朝日奈花迅速掏出了通讯器带上, 假装看电视,实则在疯狂call三日月宗近。
【你给我收敛点!小久可不是敌人!】
三日月宗近心说不一定。
那种眼神,他可是熟悉得很。
朝日奈花以为他还不相信, 便继续说。
【我和小久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他真的不是坏人,你别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样子,我看着都有点慌。】
她说的是心里话, 以前她在本丸呆的太久了, 错过了睡觉时间, 三日月就是这个笑容。
被直视过的朝日奈花知道这有多吓人,心中对逃一般躲进了厨房的绿谷出久充满了同情。
或许是她说的话起了效果,到了吃饭的时候, 三日月宗近没再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顺利借着养儿心经和引子妈妈聊了起来。
朝日奈花&绿谷出久:“......”
养儿心经?你养谁了?
朝日奈花一脸懵逼,对面的绿谷出久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样的人设,露出了和小伙伴一样的表情。
“小久从小就很听话,就是经常不肯睡觉让我很头疼,倒是光己家那孩子,一到八点准时上床。”绿谷引子有些头疼的说。
“姬君也是,明明忙碌了一天,却一直快要到十二点才肯睡下。”三日月宗近认同的点头,“也是那些孩子太任性,一点也不知道要体恤姬君,天天吵着要一起玩。”
绿谷引子疑惑的问:“说起来,三日月先生和花酱的关系是?”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朝日奈花的哥哥之一,早在之前她就听少女说了她的家庭,两位数的兄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年纪看着对的上,但称呼却不是作为哥哥该有的。
原来现在还有人用姬君称呼人的啊,花酱果然是大小姐呢。
绿谷引子感慨的想。
“三日月是姬君的家臣,也会是姬君手中最尖锐的利刃。”
三日月宗近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神却微不可见的冷了几分。
“总是有人想要伤害姬君,不紧跟着的话,三日月我总是不安心啊。”
绿谷引子脑子里自动将男人的话处理了下,语气认同的说:“也是啊,最近犯罪事件一直在发生,每次小久晚点回来,我就担心的不行,更别说花酱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了。”
说着,绿谷引子对三日月宗近投去了‘真是难为你们了’的眼神。
朝日奈花的眼神飘了飘,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炸虾放进嘴里。
她真的没想搞事,可麻烦找上门来了她有什么办法啊。
这么想着,她为三日月的反常找到了借口。
果然是在迁怒小久吧,因为她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还想继续瞒下去,他就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才会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朝日奈花朝少年投去了满含歉意的目光,看得绿谷出久一头雾水。
唯一没有参与进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的桃太郎,正窝在朝日奈花的脚边,面前放着已经吃了一半的绿谷引子亲手制作的猫饭,偶尔发出叫声引起几人的注意。
将两人送到了楼底,做了一晚上心理准备的绿谷出久终于鼓起了勇气。
“花酱!”他拉住了说了再见准备离开的少女,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有些结巴的继续说,“明天你有空吗?最近新出了部电影听说很不错,我们可以去看看。”
三日月宗近眯起了眼。
朝日奈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今天没忙完,明天还要继续,所以...”
“这样啊。”
绿谷出久努力不让自己的失望太明显,他强打起精神说:“那等你忙完了再一起去吧。”
“恩!”朝日奈花用力点头。
她再一次和少年挥别,朝着那边亮起的车灯方向走去,留下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的绿谷出久。
倒是小瞧他了。
三日月宗近不着痕迹的慢下了步子,挡住了少年的视线。
可惜,也就这样了。
回到雄英,站在宿舍的大厅里,朝日奈花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还有空的房间吗?”
她指了指付丧神。
“我不介意和姬君一个房间哦。”三日月宗近半眯着眼,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寝当番,听起来也不错啊。”
不听起来非常糟糕。
朝日奈花面无表情的想。
“有。”
相泽消太自然不会让这个轻而易举就说出犯罪发言的男人如愿以偿,直接把人带到了同一层较远的一个房间。
三日月宗近遗憾的叹了口气。
快到十点的时候,朝日奈花被两人合力赶去了睡觉,过早的睡眠时间让她一时半会没有睡意,洗过澡后就趴在猫咪玩偶上玩起了手机,殊不知外面两人正在谈论她的事。
三日月宗近刚和相泽消太进行了并不怎么愉快的谈话,得知的事情让他非常想带着少女一走了之,但是理智阻止了他去做会让朝日奈花生气的事情。
果然啊,一不看住就要出事。
来到朝日奈花房门前的付丧神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势必不会让少女看出异常。
三日月宗近抬手敲了几下。
“咚咚!”
“姬君该睡觉了哦。”
她还在和冬美姐聊天呢,不想睡啊。
朝日奈花及时止住了想要回应的声音。
她不出声的话,说不定三日月就会以为她已经睡了,然后离开。
朝日奈花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然而脚步声没有响起,反而是门把手被转动了开来。
不请自入的付丧神站在门口对少女微笑。
朝日奈花:“...其实我刚刚已经睡着了,你进来我才醒的。”
出乎意料的,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对少女的行为表示谴责,而是带着宠溺的笑容走进将她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说:“睡觉还是躺在床上舒服吧。”
然后趁着朝日奈花还没反应过来,将她额前的碎发扫到一侧,一手关灯的同时俯身在上面印上了一吻。
“祝好梦,我的姬君。”
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朝日奈花才从呆滞的状态恢复过来。
她这是...被撩了?
“不该...找到她...”
“...然后...”
“姬君起来了吗?”
床上的少女猛地睁开了双眼,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我迟到了吗?!”
“没有哦。”门外的三日月轻笑着说,“早饭倒是快冷掉了,既然醒来了就快点下来吧。”
“马上来!”
还不是很清醒的朝日奈花揉了把脸,抓着睡乱的头发翻身下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朝日奈花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总觉得好像梦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朝日奈花和八木俊典面面相觑。
在她询问相泽消太有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做的时候,黑发男人直接抓住路过的八木俊典扔到了少女面前,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拉的八木俊典直接摔在了朝日奈花跟前,差一点就撞上了那双白色室内鞋。
“没事吧?”朝日奈花急忙将男人扶起来。
“没事!”金发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吐着鲜血,右手颤颤巍巍的举起并比了个大拇指。
一点也不像没事啊!
朝日奈花想也没想就用起了能力。
然后八木俊典就晕了过去。
“救、救命啊!”
刚被闻声赶来的三日月宗近搀扶到沙发上,八木俊典就悠悠醒转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这么没用了。”以为是自己把人摔晕的相泽消太抱胸站在旁边,皱眉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烦躁。
“是我做了什么吗?都是我自作主张之后才...”朝日奈花紧张的揉捏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