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纪这么笑道,怜爱地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
千手扉间第一个退出了酒局。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酒量比拼而已,但在泉奈那微妙的神情下,千手扉间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种“输了”的感觉。
大哥已经揽着宇智波斑的肩膀彻底放飞自我,水户姐去给大哥端汤水,小妹和晴树则坐在窗边,宇智波真纪正在和晴树……玩花牌?
这样的场面放在去年简直是难以想象。
千手扉间远远地观察了片刻,然后才发现他的小妹,似乎,也许,确实在给真纪透牌。
她们不需要手势暗号或者语言暗示,这两人即便是对一个眼神就能传达许多信息,而这些隐秘的小动作晴树根本注意不到。
千手扉间听着晴树可怜巴巴道:“怎、怎么会!真的是‘花见酒’,可恶,被看穿了!”
紧接着就是宇智波真纪轻声笑了笑:“侥幸而已,我今晚的运气不错。”
晴树大受打击:“我、我已经连输了五局了……”
于是千手杏便幽幽道:“嗳,晴树,人外有人,看来真纪的牌技在你之上。”
千手扉间:“……”
在这一刻,千手扉间自心底里发出了似曾相识的感慨:这要不是我亲妹妹……
这两个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影级强者的忍者默契地联手,竟只是为了给一个刚会三身术的孩子上一堂戒赌课。这一场小赌局的赌注是甜点,只见杏和真纪不停地取胜,然后她们就这么从晴树的食盒里把果子一枚一枚地拿走,要么放到自己的盒子里,要么当即就掰开分享,残忍至极!
当最后一枚大福终于从晴树的食盒里被取走后,晴树一把扔掉了牌,自抱自泣,像是一只红色的小蘑菇:“我……我再也不打牌了……”
千手杏把小侄子抱在怀里:“说得好!赌博乃万恶之源,晴树这个觉悟很好,要一直保持下去!”
宇智波真纪还在一旁接茬道:“忍者应当心智坚定,虽然赌博和金钱都十分吸引人,但也不应太过沉溺。”
说罢,真纪拈起一枚小小巧巧的麻薯喂给了晴树:“杏都是逗你玩的,几枚果子而已,杏还准备了给晴树的特别新年贺礼。”
晴树啃到了麻薯,当即破涕为笑,期待地看着小姑姑。
眼见着赌局已经分出了最终的胜负,千手扉间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什么都没做,就只是静静地看到了现在。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问题所在,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他苦思冥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为难自己。
“扉间!”千手柱间不知道何时凑到了弟弟的身后,他一胳膊就捞住了弟弟的脖子,“既然杏和真纪能相处得这么好,你看你和泉奈……”
千手扉间:“……”
硬了,拳头硬了。
醉酒上头的扉间竟然还能自我暗示这是亲大哥不能动手,理性思维恐怖如斯,但柱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他出神地看着妹妹与长子,喃喃道:“扉间,你还记得杏上一次这样捉弄人是什么时候吗?”
千手扉间一愣,随即沉默了。
他没有回答,但是这答案兄弟两都心知肚明。
是在板间死前。
良久后,千手柱间轻声笑起来:“在我们和宇智波结盟前,杏和晴树少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新的一年过去,忍村的建设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分发给木叶的任务越来越多了,此时两族联盟与忍村优势已经彻底显现了出来——谁会不想雇佣一个由千手和宇智波共建的势力呢?
和其他忍族相比,雇佣木叶忍者的性价比简直是感天动地!
但能够看到木叶优势的忍族也反应快速,忍村在这片大陆上纷纷建立,木叶毕竟是只属于火之国的忍村,目前我们对其他国家和忍族的势力领土没有干涉的想法。
最先出现的是土之国中的岩隐村,由岩土一脉的忍者牵头建立了联盟,土之国内的大忍族纷纷加入。
紧接着,新生岩隐村就把想要参观木叶的请求送到了火影的桌上——姿态摆得很低,就是表明了要来学习先进经验的。
柱间哥自然是立即回信赞成了,倒是斑哥对此十分的不以为然:“不过是拙劣的模仿者而已……”
不过斑哥也就只是看不上岩隐,对于柱间哥的决策没有提出异议。
但不论怎么说,忍村的趋势已经不可避免了,宇智波和千手再一次更改了这片大陆上忍者的命运。
如此强大的木叶对火之国周边忍族的吸引是巨大的,磨了一年多了,拥有白眼血继的日向一族总算是正式和木叶签订了盟约,将立即开始迁移与并入。
我怀抱着即将迎来新仪器的热情,在医院的六个部门里为可爱的日向们留出了十二个位置——我的要求很简单,查克拉量高低或者忍者本身能力如何都无所谓,只要能使用白眼就行。
蛤!木叶医院即将拥有左手写轮眼右手白眼的奢侈团队,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不过在日向逐渐迁移入木叶前,斑哥和柱间哥接到了一个迄今为止木叶接到过最难的任务。
他们要去捕捉妖狐了。
妖狐……
“真的假的?”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任务时是不可置信的,“这难道不是为了掩盖屠杀平民、剿灭村庄而编造的借口吗?妖狐听起来未免也太……”
画风不同了。
“妖狐应该也只是一种称谓。”
泉奈哥把任务指给我看:“在雷之国确实存在一种普通忍者无法应对的力量,大量的农田和村舍被破坏,这些情报是不会出错的,而我们怀疑这所谓的‘妖狐’是‘尾兽’。”
“尾兽”指的是大量查克拉实体化后凝结出的生命体,不止一只,而且往往有着古怪骇人的巨大外形,最大的特征是有数量不等的尾巴。
别看木叶对尾兽的了解只有这短短的几行字,这也是泉奈哥和扉间哥从两族古籍里难得翻找拼凑出来的文献内容。
我看了这资料后,就开始不由自主地联想“尾兽与木叶高达孰大?”之类的高深难题,不过这个尾兽再厉害,有斑哥和柱间哥联手,全身而退总是没问题的。
就算不提斑哥的双眼和高达,柱间哥也已经通晓了神奇的仙人模式,两人的配合没理由打不过尾兽……吧?
“不如让我和杏去。”我的真纪放下了任务,“我的万花筒是针对能量的力量,这个‘妖狐’或者说‘尾兽’是能量体,我应该更合适。”
但哥哥们果不其然地拒绝了我的提议,柱间哥耐心解释道:“对付能量体可以用封印的方式,而且上一次那个袭击你们的黑影也是能量体,它们之间也许会有联系,我们得了解更多的情报。”
“鬼鬼祟祟的东西只能藏在阴影里,摧毁掩体就能让它们灭亡……”斑哥冷笑一声,随后也对我道,“我们不会离开太久,一定会在日向完全并入木叶前回归,不必担心。”
“没错!”柱间哥补充道,“而且真纪的万花筒能克制那个‘黑影’,木叶也需要真纪的保护。”
大哥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就不再自荐了,两位大哥离开村子后,他们的工作会暂时分摊到我们几人身上,接下来我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加班的。
既然加班不可避免,那么为了木叶医院的未来,我接下了日向一族的迁移工作。
也就在斑哥和柱间哥踏上前往雷之国的旅程后,我的杏就启程前往了日向一族目前的族地,也见识到了……好多好多的黑长直。
日向一族的族人习惯佩戴着类似头巾护额类的饰物,几乎所有有白眼的人都遮挡着额头,我猜测他们这挡着的应当就是鼎鼎大名的日向咒印了——日向一族对血继的紧张程度不亚于宇智波,而且为了不让白眼外流,他们还刻了术式,一旦印刻了咒印的本体死亡或者被挖下白眼,他们的血继就会被立刻销毁。
而几乎所有日向一族的族人都会在年幼时刻上咒印,他们对白眼的控制和保护简直称得上是无微不至,在这一方面,宇智波都得甘拜下风。
日向咒印的效果实在是太好用了,许多忍族包括宇智波都尝试过打探情报,不过日向一族到底是大忍族,迄今为止也没有让咒印相关的情报流出。
我对这咒印实在是非常好奇,但考虑到日向即将并入木叶,根据木叶不强迫忍族献出秘术的原则,再好奇我也不能主动提及。
嗯……那就先招ct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九尾:要来了,那两个男人要来了……
突然想起密码打开我的刀剑老号,一登录就被古老的游戏名字羞耻得差点不想玩了
笼中鸟应该算是日向除血继外最大的机密,就算假如木叶也不会透露的,我猜测到二代目为止笼中鸟的具体作用可能都没怎么泄露,毕竟门二应该受不了日向的宗家制度?毕竟这么多的日向忍者的命都被握在族长手里,听着就悬乎。
到了三代时就逐渐解密了,宁次的爹大概也是个大事件,然后再到中忍考试的时候,宁次和鸣人打到一半时才能扒开护额,激情解说。
没找到大野木和他爹石河的姓氏找不到,虚构一个岩土一脉。
第48章 摸鱼是一种信仰
大型忍族的族地都是被结界层层包围的,没有族人的带领,外族人在族地里就是寸步难行。
我的杏在见过了日向的族长后,族长让他的女儿日向千穗理来做我的引导者。
这样的安排算是比较贴心的了,木叶如今的高层里五条单身狗,别说族里的人着急,外族人也替我们着急,三个哥哥们面对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就我自己而言,那些小忍族恨不能把族里的青壮年男性全推到我面前——鉴于我有两个大号,有时候我还得对同一个人拒绝两次。
这种押注一样的神奇相亲实在是过于魔幻,于是我也从一开始好声好气的温柔拒绝逐渐变成暴躁的揭老底,两边下注的人基本上都会得到正义的制裁,死缠烂打的人倒是没几个……主要还是我的实力比他们强,一拳能解决的都不算事儿。
我一边走神一边参观日向的族地,日向一族的服饰也很有特色,比起传统的铠甲和着物,他们的穿着风格更偏向褂子,我对服装没什么研究,只觉得也挺好看。
日向千穗理安静地走在我身边,只在经过大型建筑物的时候才会轻声介绍:“杏大人,这里是我们日向的神社……神社的搬迁已经结束了,您要进来看一看吗?”
我朝千穗理笑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日向千穗理愣了愣,小声应是,随后便低下头带路。
我在她身后能看到少女赤红的耳根——以平均水准来看,千穗理也是个实力不弱的忍者,但是她表现得却与同年龄的普通少女类似,十分羞涩腼腆。
日向的神社和宇智波的差不多,因为已经结束搬迁的缘故,只剩下大块大块空白的空间,一片片空荡荡架子彰显着日向一族的底蕴。
忍者族地的搬迁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搬迁不亚于一次老巢大起底,尤其是传承比较久的忍族,家族中一代代传承的卷轴与文献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宇智波和千手也是如此,在族人们搬迁前,我们就得先把机密卷轴和资料安排好,就连神社都是整个搬到木叶里,连带着那块石碑……
自从开了万花筒后我也能看到石碑上的内容了,确实和斑哥说得差不多,都是些含糊不清的措辞,令人难以理解。
“杏大人,东西都已经搬完了,这间神社也会逐渐废弃掉。”千穗理小声道,“但是我们的祖坟还会留在这里,因此族里会派遣族人来守护。”
“原来是这样,看来大忍族的选择都是类似的。”我点点头,温和地对这个带路的小姑娘道,“不用对我使用敬称啦,我也只比你大几岁而已,我听你父亲说你也学习过医疗忍术?以后我们应该就是同事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叫我杏姐。”
千穗理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她瞪大了眼睛瞅了瞅我,脸涨得通红,然后低下头小小声道:“啊,是!……杏、杏姐。”
真是和小兔子一样。
我给千穗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木叶医院的结构,重点描述了一下医忍的待遇前景和工作职能,等到我介绍结束时千穗理总算是不再埋着头,而是抬起头,期冀地望着我:“我……像我这样没怎么学过医疗忍术的人,也可以去医院任职吗?”
“当然没问题!”我轻轻地拍了拍小可爱CT机的肩膀,“白眼在医疗上的用处非常大,就算是完全没有医疗知识的人也可以尝试。”
千穗理双眼亮亮的——更可爱了。
在血继的影响下,日向族人的眼眸中大多都覆着白色的虹膜,乍一看也能会觉得奇怪,但看久了也别有一番美感。
我有些想摸摸小姑娘的头,不过还是忍住了:“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哦,等到日向一族迁入木叶,千穗理就来医院报到!”
日向千穗理原本很兴奋,但听到这话后却有些抱歉地垂下头:“杏姐,我……我得得到父亲大人和兄长大人的允许才行。”
我有些诧异:“你不可以自己决定吗?”
战国时期,女性十四五岁就是默认的成年年龄,我接触过的女忍又普遍果决,千穗理应该已经是十六七岁左右,可看样子她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决定权。
“我们忍者的所有的决策都要为族里考虑。”千穗理的声音很轻,“而且我只是分家的女孩子……哥哥和父亲是宗家,我必须要服从宗家的命令。”
宗家和分家是日向一族特殊的管理方式,族长是日向一族绝对的核心,也就是宗家绝对的主人,而继承人就以血脉来决定,一般来说都是长子。
这个制度很好地维持了日向一族的团结和稳定,但从千穗理身上来看……宗家对孩子的控制力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