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诱惑实在太大,于是殷子珮就改变了一下策略:这恋爱,该谈还是要谈。只不过知道了剧情,她也实在没法那么一心一意把沈思谦当做男友看待,那就当自己是在包养他吧!
殷子珮越想越美。单凭沈思谦的颜值,国内直接出道都行!就算当牛郎,肯定也是一晚上几万到几十万的那种顶尖牛郎。况且他温柔体贴,在一起的日子里无时无刻都在照顾她的感受,相处起来实在是令人心情愉悦。
除此之外,人家还是一流大学毕业,不仅学历高家教好,能力也是真的很强。就算没有殷子珮扶持,他的事业一样可以做得很成功。包养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怎么看都是她赚了。
所以一开始合伙开公司,殷子珮投的那些钱纯粹就当哄小情人开心了。虽说这两年公司发展迅猛,市值翻了好几倍,但她也没额外付出什么,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殷氏集团的业务上。
如果只看自己当初投的那些钱,是不少,就算是殷子珮也要小小地肉疼一下。但和她的身家相比,无非也就像是普通大学生的一部顶配手机罢了——丢了那就再攒钱买一个呗。
但殷子珮还是有些难过。两人相处了整整三年,不可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她曾经拐弯抹角匿名送了一些证据到沈思谦面前,也不动声色提醒过,想让他意识到所谓的血海深仇其实都是误会。
沈思谦不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相信这些,还是说在他眼里即使这样还是他们殷家的错。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而他的选择是放弃她,还是在结婚纪念日这天。
殷子珮不可能直说“你不要报复了,那件事和我们殷家根本没有关系”,她也曾旁敲侧击询问过那件事。但沈思谦永远都像是戴着一副面具般,回答无懈可击,让人压根儿不会怀疑他对妻子真挚的爱意——可殷子珮的上帝视角却一直在明明白白地提醒她,他在撒谎,他在欺骗她。
被伴侣欺骗这种事,每个人的敏感度不同。殷子珮已经努力提醒他事情另含隐情了,他还是选择了欺骗,这样的行为一次次消磨着她的感情——即使原本抱着包养的心态,她还是感到一阵疲惫。
无所谓了,就这样吧。后面的剧情她也不会按原著走了,她刚刚的态度说不定已经让沈思谦心冷了,所以追妻火葬场有没有她不知道,但就算是有,她也不可能答应的。
或许沈思谦没错,她也没错,只是这个人不值得自己再去喜欢了。
与其和前夫纠缠不清,她还不如好好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作为总裁那么忙,还是别在恋爱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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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殷子珮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坨白花花的肉*体,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搂着同样赤身裸体的自己。
殷某人:Excu色me?我是不小心穿到其他作者写的书里面了吗?我没写过百合啊?
四处张望,屋内并没有润滑油、跳蛋和穿戴式假阳*具等可疑物品出现,殷子珮松了一口气,悄咪咪将这人的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对面的美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殷子珮可耻地咽了下口水——淦!对面的小姐姐也太太太美了吧!妩媚的眼神中乱入了刚睡醒时的懵懂,这极致诱惑与纯真的结合……
然后她就被小姐姐拍了一巴掌。
“我操殷子珮,昨天晚上你他妈对我干什么了?趁我喝醉了想搞我?老娘把你当姐妹,你却想睡我?”接着她妩媚一笑,“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趁我喝醉了下黑手就有点儿不太厚道了吧?”
殷子珮:好的,我知道了,想必这位就是我最铁的姐妹儿刑韵如了。
邢家和殷家交好多年,刑韵如和殷子珮也私交甚笃,只是这位小姐姐脾气火爆得很,比殷子珮还要更加口无遮拦。
殷子珮嫌弃地推开她,“谁心怀不轨还不知道呢,毕竟我这颜值和身段,你喝醉了之后一时情难自禁也不是没有可能。”
刑韵如不服气了,她用双手颠了颠胸前那两坨,鄙夷道:“你也就会口嗨了,看看姐姐这傲人的资本,还用得着对你心怀不轨?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这都中午了,赶紧起来洗个澡,我一会儿叫两个造型师过来,晚上不是还得去参加他们郑家的宴会。”
经她这么一提醒,殷子珮就知道剧情还没开始,因为就是在这个宴会上她第一次见到了沈思谦。
洗澡的时候,殷子珮在脑中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剧情,突然有些兴致缺缺——和沈思谦谈恋爱还要被骗被虐,没意思,干脆这个世界走无cp事业线算了。
宴会是在一个豪华的邮轮上举行。
按理说出席宴会的富家小姐们最怕的就是撞衫,但殷家和邢家对外一直在凹密不可分的人设关系,外加殷子珮和邢韵如关系也是真的好,两人手挽手穿着同款淡绿色系的衣服出席,倒真如一对儿双生姐妹花一样。
邢韵如在殷子珮耳边嘀嘀咕咕:“看到郑嫣那不屑的眼神没有,她肯定在心里骂咱俩是绿茶外加塑料姐妹情。”
殷子珮佯装诧异:“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塑料的么?”
“靠,就咱俩这关系,要是放在什么ABO世界,那肯定是我A你O,然后商业联姻强强联合。”
殷子珮先是敬佩地看了她一眼:“可以啊邢大小姐,ABO你都懂,”然后这才反应过来:“淦!你老糊涂了?说什么胡话呢,明明是我A你O!”
邢韵如一听这话,暴脾气哪儿还能忍得了:“滚一边去!老娘宇宙无敌第一大总攻!”
殷子珮气定神闲,无所谓地插了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看样昨天被攻的也是我喽?啧,邢韵如,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啊,一大早上起来还恶人先告状。”
邢韵如:……
无话可说的邢某人懒得理她,勾搭了一个小鲜肉跑舞池里跳舞去了。
社交了一晚上,殷子珮确实有些疲惫,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
然后她就被泼了一杯红酒。
淦!她竟然忘了,男主为了接触她,会特意安排一段情缘——某个侍酒师从她身边经过时,“不小心”将一杯红酒尽数洒在她身上。
因为动静不大,大家基本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小事故,但那杯酒全被泼洒在她的胸口上,位置很尴尬,暗红色湿哒哒的也很不好看。
侍酒的姑娘被吓得不行,看样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殷子珮:行呗,这也是个影后。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灰色条纹西服的男人出现了。
老成稳重的西装套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会让人感到过于正式或者油腻,鲜少有人西装革履却能穿出一身白衬衫的感觉——干净温和,没有一丁点儿男性身上常见的攻击性。
他的视线完全没有落在殷子珮脏污的晚礼裙上,眼中的笑意不会过于夸张却也不会太过疏离,音色温柔:“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这位优雅的女士可以披着我的外套去处理一下刚刚发生的小插曲?”
殷子珮:……呵,狗男人,你是真的狗。
见殷子珮看着他不说话,沈思谦并没有着急脱下自己的外套,也没有露出哪怕一丁点儿尴尬的神色,人家一个人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独自优美。
殷子珮:淦!狗男人是真的狗,但也确实帅。尤其是这通身的气质,这宽肩长腿的。妈的,想睡。
不过如果两人发生个一夜情什么的,她好像一点儿都不亏。要是沈思谦技术到位,她甚至愿意多给几个钱。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殷子珮的脑子里早就把那些什么虐身虐心的情节抛到脑后。她嫣然一笑,俏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或许这位帅气的先生可以脱下你的外套亲自披在我身上?”
沈思谦不动声色皱了下眉。他打小对女人敬而远之,如今为了“复仇”被迫营业,第一次使出男色勾引这位殷氏集团的继承人,业务还不大熟练。本以为她会落落大方地接受或者娇羞地欲拒还迎一下,谁知她竟然反客为主。
沈思谦有些抵触——亲自给一个陌生的女人披衣服,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有些太过亲密了。
但他必须要顺着这位殷继承人的心意来。他刚刚无意中听到了她和闺蜜的对话,那个闺蜜看似强势实则被她隐隐压了一头,可见这位殷小姐是个自我为中心且不肯让步的人。如若他想要得到她的喜欢,第一步就是顺着她的心意来,不要让她反感。
沈思谦缓缓将西装外套脱下,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将衣服轻轻披在殷子珮身上,虽然眼中似乎含着柔情,动作却显示出他“发乎情而止乎礼”的态度。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离开这件外套时,殷子珮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笑容自信且张扬,“这位先生,你的衣服好烫啊。”
沈思谦一惊,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出来,但理智硬生生阻止了他这个动作。双眼紧紧盯着殷子珮白到发光的手,脸上柔情似水的笑容似乎也比刚刚勉强了不少,“殷小姐开玩笑了。”
殷子珮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眸中火辣的目光就差将沈思谦吞吃入腹,轻声道:“虽然只是披着外套,我已经感受到你的体温了。这位先生,你的身体,好烫啊~”
沈思谦还没来得及反应,殷子珮已然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收,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她一般:“谢谢您的衣服,我先去更衣室换一套备用礼服,失陪。”
沈思谦面色复杂地望着这个女人风一样离去的背影,手背上好像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明明,是她的手更烫一些。
沈思谦不知道自己心里作何感想。
他其实应该抵触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第一次被迫离一个女人这样近,还因为他不得不戴上温顺的面具去迎合讨好这个女人。
他其实应该厌恶的。不仅仅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还因为她那调戏意味过浓的目光,仿佛他已然被扒光了衣服。
他其实应该反省自己的。从小身边的狂蜂浪蝶无数,他知道自己有多讨女人的喜欢,也以为想要赢得殷氏集团继承人的心也是易如反掌。但是他错了,她……和别的女人太不一样了。没有事先做好完全的调查和准备,他便贸然与她接触,这样的错误十分低级。
这些情绪似乎都有,却又都不是那么强烈。这种感觉难以描述,他只知道她的笑容真的很自信,她的手也是真的很烫。
所以这位殷小姐对他应该也是感兴趣的吧?只是为何最后的态度瞬间变得如此疏离呢?
或许他们殷家人都是这样的吧,虚伪至极。
殷子珮换完礼服之后,在宴会上环视一周都没有见到沈思谦。
她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在原文里是这样描写的:“沈思谦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他情商极高。在商界打拼了那么多年,最是懂得博弈的心理。他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料定殷子珮会对他起些暧昧的心思。这个时候一味接触讨好绝不是上策,没人会喜欢送上门的廉价礼品,反倒是惊鸿一瞥追寻不得才最是让人牵肠挂肚。于是沈思谦提前离开了舞会,只是在他的西装内侧口袋中放置了一支钢笔,钢笔上印着他的名字。”
殷子珮只想送他三个微笑脸:行呗,吊着她?
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过去了,殷子珮都没有主动联系他,沈思谦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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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邢韵如她爷爷是做室内装潢生意起家的,因此交际面很广,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接触,理论上来说所有人都是他们邢家的潜在顾客。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她家办点儿什么事,说一句人山人海都不为过,各界名流齐聚一堂。
这不,她大哥的孩子出生刚满三十天,办了个满月礼,阵仗之大生怕外人不知道邢家如今已然四世同堂似的。
来的许多人不仅是邢家的生意伙伴,也是殷家的,所以殷子珮一上午脸都快笑僵了——果然,还是学生时代最纯真,除了第一个世界,后面哪个不都得参与一些累人的社交局?
邢韵如作为孩子的姑姑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来陪她,她爸妈又没来,殷子珮只能一个人去应付那些人精。
“抱歉,我来迟了,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沈思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殷子珮正在疑惑:“啥?在和我说话吗?这么自来熟?”然后就看到郑家的二公子拍了拍他和自己之间的那把空椅子豪爽道:“不晚不晚,这不,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嘛。”
沈思谦坐下后才看到一旁的殷子珮,脸上诧异的表情恰到好处:“殷小姐?这么巧?”
虽然郑家的大小姐郑嫣不太喜欢殷子珮和邢韵如,但郑二公子一向是个乐呵呵的傻白甜,他惊诧的表情比沈思谦的要真情实感了不少:“行啊思谦,背着我竟然勾搭上了殷大小姐,这可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颜值与智慧并存的女神!”
沈思谦浅笑着坐下,文质彬彬道:“你就别四处败坏人家殷女士的名声了!”然后他转头朝殷子珮微微颔首,伸出一只手来,“上次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沈思谦,是迈尔逊的项目经理。”
迈尔逊,全球最负盛名的咨询公司,也是在招聘时最喜欢设定targschool(目标院校)的企业,本科应届毕业生起薪近百万。基本上不是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学校,想要进入迈尔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沈思谦短短一句自我介绍,首先表明了自己的高学历——不是毕业于海外名校,就是毕业于国内的top3高校。
而项目经理又是什么概念呢?在迈尔逊,一般的顾问和项目经理之间有一道天然的门槛,如果高级顾问做了好几年还没有升到项目经理,大家基本上也就转行了。
沈思谦与殷子珮一般大,今年只有二十六岁。能工作四年就被提拔为项目经理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