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季向蕊带林钦吟去医院检查之前,递给了她新买好的验孕棒,说是以防万一,先测测。
测出来的结果,有如所料,两条杠。
包括后面医院里的一系列检查,给出的都是毫无二致的统一结论——怀孕八周。
而更惊喜的是一条结果是,孕酮值和HCG值偏高。
林钦吟捏着单子,回季淮泽消息时的右手都是微微发颤的,她问他:[你这周还回来吗?]
季淮泽秒回:[周末回,怎么了?]
林钦吟笑着敲字:[没什么,就问问。]
季淮泽:[一个人别乱跑,等我回来。]
林钦吟:[好。]
林钦吟熄灭手机,转身看向朝走廊匆匆走来的季向蕊。
季向蕊问:“结果怎么样?真的有了吗?”
“嗯。”林钦吟笑,“还是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怀双胞胎孕酮值和HCG值会偏高。
那这样的话,老院一个秋千不够啦。
潆潆真的偏爱哥哥!给他两个宝贝!
接下来的番外大概还有两万字。
我最近有点事,天天需要出门跑,所以我们下次见面,是在下周四,我会很快完结的。(强调!还有两万字左右!
最后送可爱的你们一句,好的,该来的,都在来的路上啦!
谢谢陪伴我到现在的你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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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三
另一边,中午会议开完,季淮泽拿好资料刚往外走,碰上了到临场来交差的时鉴。
两人没聊两句,时鉴就说到季向蕊最近和他吵到微信电话联系拉黑一条龙的事,无论是市区房子,还是老院堵人,他都没找着人。
时鉴想到季向蕊那天一句“战场需要她”的结尾就头疼。
鉴于先前做战地记者的经验,这不省心的就算升了职,也有极大可能继续拿着相机一声不响选择离开。
时鉴找不到人,急了,所以今天借着交差的名义来找季淮泽,想让他帮她支支招,但到头来,季淮泽就是言简意赅的一句:“一会跟我一起回市区。”
时鉴愣了几秒,“去市区干什么?”
“找你老婆。”季淮泽手上的军帽拍了下时鉴的手臂,给他递了个眼神,“还有一个地方,你找了?”
迅速反应后,时鉴秒懂了他意思。
果然,这段时间,季向蕊没回自家,也没回老宅,纯粹搬了行李睡在林钦吟那。
其一是,她不想见时鉴;其二是,林钦吟现在怀了双胎,虽还没到忙前忙后的状态,但让她一人带着,季向蕊总是不太放心。
然而,这会在做曲奇饼干的林钦吟和季向蕊压根就不知道门外电梯里走出来两个男人,季淮泽早于先前预设的时间,到了家门口。
门外鞋架上没有季向蕊的鞋子,季淮泽便打开了鞋柜,不看还不知道,里面一整排都是季向蕊的鞋子。
他笑着打趣:“你家那个是要在我家驻扎?”
时鉴有点无语,没说话。
季淮泽流利地输入了进门密码,打开门的那瞬,客厅里飘荡的奶香味洋溢着窜出大门缝隙。
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后,季淮泽循着香气和开玩笑的细声,走到了厨房门口。
林钦吟今天穿了件小熊印花的睡裙,棉质的长度连及膝下,松垮地荡在弥漫一室的冷气,把她原先就纤瘦的身材衬得更为娇小。
季淮泽刻意没出声,就耐心等着背对着自己的她转过身来。
下一秒,厕所间传来一阵冲水声,季向蕊边开门边继续回林钦吟的话。
但当她抬头看到眼前的时鉴时,整个人的脸色沉降八个度,不爽地走近后,单手推开他,“来干什么?”
“什么?”林钦吟没懂她话,转过头刚想问,就一眼看到了倚在门边敛眸笑看她的季淮泽,惊喜地踩着拖鞋走近。
她窝进他怀里,蹭着说:“你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到家?”
季淮泽搂着她腰,亲了下她揉头,扬唇笑说:“想你,就早回来了。”
林钦吟笑弯了眼,往他怀里又凑了凑。
然而,这边的温馨美好和另一边的争锋相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向蕊一脸要把时鉴大卸八块的模样,抽开被他牵着的手,指着他胸前的位置,率先向后退了步,拉开彼此距离,皮笑肉不笑道:“时少校,有事说事?”
时鉴挑眉,倒也不是认错的样,和她来了句:“跟我回去。”
“回哪?”季向蕊想缩回手,但敏锐力还是不及时鉴,手缩到一半就被时鉴锢住手腕,拽着扯近一步。
他低颚,浑然的温热气息逼近将她笼罩,完全不惧旁边还有两个正大光明看戏的观众,只勾唇笑问:“随你?”
季向蕊被他压在沙发靠沿的位置,寸步难行地困拢在逼仄受限范围内,心跳异乎寻常地不争气跳了起来。
关键时候,她怎么能怂?
抱着这样的想法,季向蕊迎难而上地盯着时鉴,余光扫了手腕,“你放不放?”
时鉴和她讲条件:“跟我回去,就放。”
“是吗?”季向蕊挑衅地笑了下。
趁他一个不注意,她脑袋不管不顾地直接撞了上去,硬生生磕上时鉴的下巴,逼得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她才爽快。
季向蕊从来都是看菜吃饭的人,她还能受他要挟?
这会避开禁锢,她也就直截了当告诉他:“你别当这门娃娃亲长辈认可,我就非定你了。身后小妹妹这么多,要不要我好心帮你挑挑?”
时鉴没回她,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凉淡降下。
一旁的季淮泽和林钦吟对视一眼后,只觉不好,这发展倒是和他们那会吵架有几分相像。
季淮泽是过来人,作为哥哥,或者作为兄弟,多少都得帮着说两句。
但还没等他开口,时鉴就笑着抵腮,问季向蕊:“后面的话,确定要当着你哥嫂的面说?”
季向蕊看了眼指甲上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说:“能有什么?”
“行啊。”时鉴倒也不紧不慢,抬手替季向蕊拢了拢敞开的衣领,凑近和她咬耳,低笑挑话,“包括时太太的事,也没什么?”
闻言,季向蕊心跳骤然加快,耳畔响起的仿若警醒,砰砰砰得砸得她心眼都临近麻木。
她震惊地望着时鉴这幅没皮没脸的狗样,气不打一处来地后悔自己宿醉后冲昏头脑和他领证的决定,要是被长辈知道不按规矩来,铁定检讨逃不掉。
认真考虑后,季向蕊心里有了答案,但表现上,她还是咬着牙狠劲踹了狗东西一脚,转身就要走。
时鉴下巴那股抽疼还没消散,小腿又绵密续上沉甸如被数蚁嗜咬的痛感,他一把拽住她,皱着眉问:“去哪?”
季向蕊再没好脸色,气急败坏就斥:“拿行李!”
拿行李啊,行。时鉴没再多说,得逞笑了。
从卧室拖着个行李箱走出来的季向蕊,和林钦吟最后交待事时还心平气和,但转而看到时鉴,一秒脸色铁青。
目送两人走进电梯,季淮泽把大门关上,本想转身和林钦吟聊会,但原先还站在身后的人已然悄悄没了人影。
正当季淮泽准备转去卧室找人时,林钦吟从书房拿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她指了指沙发的方向,神秘兮兮地推着男人过去。
直到季淮泽坐下后把她搂在怀里,林钦吟才把文件递到他手上,笑眯眯说:“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季淮泽疑惑解扣,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叠放整齐的纸,通过B超图上的照片和后面附带的结果分析。
林钦吟没说话,等他自己接受这个好消息。
季淮泽难以置信地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而B超图上的画面确凿地告诉他,孩子切真切实存在的事实。
尽管强压下分秒激动的心情,他却难掩嗓间溢出的微哽和愕然:“吟吟。”他低声喊她。
“嗯。”林钦吟牵住他的手,将他温热的手掌覆到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共同感受着里面新鲜生命的降临,“哥哥,恭喜你呀。”
季淮泽望着她,所有汹涌迎上嗓间的话都没缘由地堵在一起,挤得喉间生疼。这一刻,男人清透浑黑的眸中,只够浸润她的模样。
如是一种无言的印证,季淮泽抬手穿过林钦吟微垂的长发,轻轻搭在她的后颈上,上身靠近后和她额头轻贴,“谢谢,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林钦吟笑着轻声说:“这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们相视而笑,感受着明媚春光下的唯一感动。
林钦吟前期的妊娠反应很重,她怕季淮泽担心,多少还是云淡风轻地带过。她的这点小心思季淮泽一目了然,但还是依着她的性子,更多放在表现上。
因为吃什么吐什么的问题,季淮泽特意去学了营养餐的搭配,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待在林钦吟身边,再忙也一定会顾及她的情绪。
就连在老院的几个长辈,都时不时和季淮泽敲警钟,说孕妇可能情绪阴晴不定,有时候会因为身材变样而感到沮丧。
季淮泽由此想起了先前林钦吟胖了几斤就闷闷不乐的事,更是把她当小公主似的宝贝着。
林钦吟处理工作,季淮泽就待在书房陪她;
林钦吟要睡觉前,季淮泽肯定会帮她做按摩;
林钦吟哼哼唧唧在他怀里说自己又胖了的时候,季淮泽只会夸她好看,这点,她一直觉得他是在敷衍,尽管每天都听得乐此不疲。
林钦吟从小到大脾气都很好,所以即使碰上郁闷难受的点,也不会太多表现,更何况季淮泽对她的脾气转变早就敏锐感知,更是不会让坏的情绪造成影响。
人家都说怀孕算是受罪,但林钦吟反倒觉得挺幸福的,她怀孕的这段期间季淮泽并不忙,所以走哪都有他陪着。
怀孕半年,林钦吟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来往活动也并不是很方便,身体的浮肿日益显现。
某天晚上,林钦吟赤着脚站在穿衣镜前的地毯上,盯着脚前放着的一双高跟鞋半天,才扶着旁边的柜子抬了右脚往里穿。
然而,双脚的浮肿导致这双鞋就算穿进了,也是硌脚的。
季淮泽洗完澡看到的画面,就是林钦吟坐在地毯上,抱着一双高跟鞋愁眉苦脸的模样,他眉眼瞬间软下。
毛巾迅速几下擦干头发后,他走近到她身边,极为注意地搂着她坐到床上。
习惯性地,林钦吟把腿放到季淮泽身上,侧过身看他,手里还晃着那双光下微闪的高跟鞋,“哥哥,我现在都穿不进这双鞋。”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试鞋的画面,说话时还沮丧地皱着眉。
季淮泽从她手里把高跟鞋接过,放到一边,手熟练地替她揉腿,生怕再有抽筋的情况惹得难受。
他安慰她说:“没事的,再过几个月,就穿的进了。”
林钦吟也不是想耍脾气,就是觉得孕期的自己总是异样情绪泛滥,还老会胡思乱想。有些话憋在心里总是不适,她就开口问了:“天天照顾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不会。”季淮泽担着的事情已经做完,自然有闲时,“我现在工作,就是陪你,不要担心别的。”
林钦吟哦了声,刚想转移话题,就只觉小腿被他揉得突然有些痒。她吃不消,想躲,但脚刚一动,隐隐抽筋的感觉就涨潮般袭来。
林钦吟倒吸了口凉气,微微皱眉地僵了身子。
季淮泽感受到了她的细微动作,注意方法地替她揉着,“还难受?”
林钦吟顿了会,稍有缓解才摇头,笑眯眯说:“不难受了。”
她手撑着坐近了些,挽住季淮泽的手不让他再揉,脑袋顺势靠在他肩头,低声撒娇说:“不用揉了,我们聊会天。”
季淮泽嗯了声,伸手搂住她。
林钦吟好奇很久了,“宝宝叫什么呀,妈妈那天还说取名字的事情交给我们,但我翻了字典,都不知道该取什么?”
季淮泽捏了下她的脸蛋,笑说:“难怪这两天都愁眉苦脸的。”
林钦吟耸了耸鼻,躲开他手,趁机整个人窝进他怀里,靠在他身上,浅薄的薄荷味总像是无形的安定剂,让她多余的想法一秒消散。
她低声嘟囔:“晨曦那天还和我说别起笔画太多的。”
季淮泽说:“还有呢?”
“她说起了笔画太多的,以后考试写卷子名字孩子会不开心。”
林钦吟上学时候经常听到季向蕊抱怨自己的蕊字,尤其是在高三那会天天考试的情况下,数不胜数。这么一想,她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季淮泽不置可否地被她逗笑,伸手把床头的字典接过,照着林钦吟的随手点的页数打开,依次找她喜欢的字。
他点,“这个?”
她摇头,“不好。”
翻过多页,季淮泽又点了个,“那这个呢?”
林钦吟继续摇头,“不好。”
最后翻到z打头,季淮泽又点了个。
林钦吟皱着眉,想了会说:“还是不好。”
季淮泽不急不慢,就陪着她一页页翻。
直到翻到常看的那一页,林钦吟藏着小心思才显露出来。她笑着指尖点上“泽”字,“这个最好了。”
季淮泽被她逗笑。
给孩子取名字这件事迟迟没有落定,直到林钦吟生产前几天,她还闹腾地说有灵感,要查字典当场取个。
季淮泽配合着帮她翻着,眼见着自家小朋友比学习还用功地做着笔记,待产前晚一夜没睡时,没忘和肚子里的小小朋友低声说:“出来一定要记得谢谢妈妈。”
其实林钦吟很累,却一直没能睡着,肚子上接二连三迎上的阵痛让她抽疼难止的同时,了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