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喜当妈后我选择离婚——雨落窗帘
时间:2021-03-04 10:07:14

  胃部的难受,头上的眩晕再一次提醒着骆琦她穿越了的事实,也让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回不去了。
  骆琦干呕着,眼泪也顺着眼眶流了下来,这时,一个剪着短发穿着墨蓝色肥大上衣戴着红袖章的女人走到骆琦面前:“同志,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骆琦用手擦掉眼泪,笑着道:“没事儿的同志,我就让有点晕车。”
  戴着袖章的女人点点头,指着车站的一侧,热心地对骆琦道:“那里是咱们车站的管理室,里面有热水提供,你可以去喝一点,喝了热水会好了很多。车站门口也有卖晕车药的,下回要是坐车就可以买晕车药吃上,吃了晕车药就不那么难受了。”
  骆琦擦掉眼角的眼泪,笑着嗳了一声,朝女人道谢:“谢谢你了啊同志,我这就过去了。”
  骆琦顺着戴袖章的女人所指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被她叫住了:“同志你带水壶了吗?”
  骆琦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在这个年代出远门除了需要带行李外还得再带一个水杯和一个铝制饭盒,方便喝水和吃饭。但骆琦习惯了带上钱就啥都有的生活,对带这些在这个时代的常识问题不知道也不记得。
  然而就在她要回答说没带时却觉得挎包忽然一沉,骆琦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一只手还握不住。
  骆琦心中在砰砰砰地直跳,眼瞅着戴袖章的女人眼中略有怀疑之色,骆琦牙齿一咬心中一横,伸手从包里掏出那个忽然出现在她挎包里的圆柱体。
  出乎她的所料,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地东西出现了,她从包里掏出来的赫然就是一个印有花鸟图案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保温杯。
  她笑着对戴红袖章的女人道:“我带了,就是没水了。”
  戴着红袖章的女人看了一眼保温杯,见到上面的几个大字,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带了就好带了就好,快去接水吧,不然一会儿就水被接完了。”
  骆琦嗳了一声:“谢谢你啊同志,我这就去。”
  戴红袖章的女人连声道不客气,还十分热情地问骆琦需不需要她带路,骆琦客客气气地回绝了。
  和戴红袖章的女人道别后,骆琦转身朝车站管理处走,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
  建国70周年来临之际,她们单位刮起了一股怀旧风,从领导往下开始用起了各式搪瓷杯、保温杯。而骆琦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跟风拍领导马屁的部长,他见到领导们用了怀旧风的杯子,没两天就自己也搞了一个。他搞完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跟着搞了,为了跟紧潮流不掉队骆琦也买了一个。
  她买的是牡丹花鸟还带图案的,为了凑够包邮的钱,骆琦又在那个店里买了两个铝制饭盒,这玩意看起来挺丑的,但骆琦觉得拿来做个蒸饭新鲜一下也是可以的。
  心随念动,就在她的念想稍落之时,她的挎包又是一沉,她往挎包里一看,里面正好有两个叠放在一起的崭新的铝饭盒。
  骆琦心中有一万句草泥马不知道该对谁讲。
  骆琦面带微笑内心骂骂咧咧地去了管理处,倒了热水和管理室里的大叔看了一会儿磕以后她出了车站。
  在出站口她又遇到了那个戴红袖章的大姐,再次见面两人少不得又唠了两句嗑。告别红袖章大姐后骆琦直接做了个人力三轮车去了县里的火车站。
  在询问了到达陆敬军驻地附近的火车站站点后,火车站客服小姐很遗憾地告知骆琦途经路井市火车站的火车都已经出发了,今天没有车了。
  骆琦虽然觉得可惜不能立马去把这个见鬼的婚姻离掉,但明天再走也没事儿,骆琦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她买了车票,问清楚最近的招待所在哪儿后去了招待所住宿。这个年代查身份证明果然查得严格,招待所的服务员看了骆琦的介绍信,又核实了骆琦的身份后才给她开了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靠南朝阳,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床,床上面的用品也不像后世那样是纯白色的,灰黑格子上有些脏扑扑的痕迹,也不知道是铺了多久又睡了多少人了。
  骆琦面露难色,她家家境不错,她出生那几年家里过得是难了点,但后来日子越过越好,她父母宠爱她,她几乎没受什么苦。
  穿越前她们科里的女同志们也都是精致的居居女孩,出去旅游都要买上一堆的床上一次性用品,一次性压缩内衣和毛巾也必须得备上。
  她穿越前正好赶上双十一大促,为了凑那个满减优惠,她买了两打一次性床上用品,两打压缩毛巾,两打一次性内衣呢,哦,还有三件一次性的白色压缩T恤。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啥啥都没有了。骆琦悲从心来。
  忽然骆琦眼前白光一闪,招待所里简陋的床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包裹,上面还贴着中通快递的单号。
  骆琦眨眨眼,心里的悲伤全都没有了,她用她穿越后拥有的2.5的好视力凑上去一看。
  “卧槽。”骆琦情不自禁地念了第二声以表示自己的震惊。
  她上前一步,双手扯住快递袋一撕,把里面的一次性用品各拿出一个出来。
  拿完后,骆琦看着眼前的东西犯了难,过了好半天,她才犹犹豫豫地道:“咱能把多出来的东西收回去不?”
  骆琦的话音一落,床上的包裹连着垃圾都已经不见了,同时,她手腕一痛,骆琦抬起手腕,嘴里又一声万能的卧槽。
  她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圆点,她仔细看了看,面色越来越古怪。去年五月小长假,骆琦和单位里的几个女孩子文青了一把,自驾去了西藏旅游,她们在西藏看完了布达拉宫后一路往亚丁开,途中她们路过过一个小小的寺庙,骆琦随着信佛的王姐去拜了拜,出来时又和王姐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一串念珠。
  念珠是用菩提子串的,接口处有一颗红色的相思豆,骆琦觉得挺好看的,便时不时地拿出来戴一下,被捅死的那一天她正好带着这一串念珠。
  骆琦脑海中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回想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些带空间的小说,最后,她凝神盯着那颗红豆,两分钟过去了,屁事儿也没发生。
  骆琦不得不换一个方法:“我要进去。”
  骆琦念叨了三遍,她还待在原地,一点奇迹也没发生,骆琦觉得这一刻的自言自语的自己像个傻逼。
  骆琦为这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毅然决定放弃寻找空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骆琦是个爽快人,对于做不到的事儿她放弃得特别快。
  骆琦愉快地换了床上用品,躺在小床上,看着灰扑扑的房顶,骆琦的悲伤卷土重来。
  她想家了,想她九十平米的房子了,想她那一米八的欧式大床和柔软温馨的粉红色豹纹兔小棉被了。
  想念如潮水一般崩涌而来,骆琦开始想念她的小阳台,她的阳台布置得可温馨了,她在阳台上养了一圈儿的栀子花,铺了绿色的法兰绒地毯,买了一个吊篮,吊篮边上还有个白色的圆形小桌,她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要坐在吊篮上抱着笔记本看小说追剧,吊篮晃晃悠悠地,再打开星星装饰小灯,别提多温馨了。
  骆琦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骆琦觉得自己上上上辈子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要不然怎么就穿越了呢?
  骆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着后她仿佛又回到了她的家里,梦里的她像一只花蝴蝶,在屋里欢快地跑来跑去,遗憾的是她想开门出屋里去却怎么也打不开。好在睡梦中的骆琦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后摔在她一米八的铺着粉红色豹纹兔INS风的大床上打滚。
  然后骆琦也在梦中睡着了。
  一觉睡醒,骆琦怀里抱着一个火烈鸟的小抱枕一脸懵逼,环视一周,她确确实实地还在这个破旧的小旅馆里,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柔软的抱枕,过了好半晌,她才发出了今天的第三个卧槽。
  卧槽过后,她开始回忆自己睡觉前都干了啥,好像她只想了家?
  犹豫了一会儿,她心中念道:“我要回家。”。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骆琦身形一晃,出现在了她的家里。
  然而和她现实的家里不一样,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她钟爱的电脑手机这一类的数码产品全都没了。
  客厅开辟出来的小书房里书架上那一类买来装逼用的各类书籍也空了一半,骆琦仔细观察后发现没了的那些书都是一些工具书和有关于六七十年代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还在,包括次卧里面她爷爷奶奶下乡去买的十几袋五十公斤的粮食和因为猪肉涨价屯的一冰箱猪肉。
  骆琦仰天长啸一声,感叹天无绝人之路!
 
 
第003章 
  房子里的肉和粮食都能带出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骆琦还是实验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如今已经是1960年,□□已经就开始,正不上不下最困难的时期。不止如此,国际上中国也在面临着巨大的经济问题,国内距离动乱也不远了。
  在这种情况下,骆琦知道老老实实的替陆敬军养孩子,安安分分地替他守好家庭这个大后方才是骆琦应该做的。但她不愿意。
  从小骆琦的妈妈就和骆琦说过,当家庭主妇是没有前途的,因为国家不会承认家庭主妇的价值,社会也不会承认,男人更不会。他们看不到你的付出,他们只能看到眼前的方寸之地,他们只会认为他在外面辛苦打拼挣钱,而家庭主妇却待在家里舒舒坦坦。
  他们看不到家里堆积成堆的家务,看不见需要照顾的老人和孩子。
  如果有了钱,从而觉得自家的妻子已经变成了黄脸婆,嫌弃她老了丑了,嫌弃她邋遢了,他们的目光便放在了年轻靓丽的姑娘身上,而家庭主妇们在男人翻脸后就除了满身沧桑什么都没有。
  骆琦的妈妈张女士曾和骆琦说过,没有经济独立的女人是卑微的,如果男人不上交工资,恐怕连买卫生巾的钱都要问人要。
  骆琦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相信从小把她娇养长大的骆先生和程女士也不会愿意。
  因此哪怕骆琦知道她和陆敬军离婚后日子不会好过她也执意去离。但她不是不担忧的。
  在60年代,她是个外来客,她连这个时代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如果穿越时间往后挪20年,她有生存能力,有文化能赚钱,哪怕这些都没有她背着个音响在地铁里乞讨都饿不死她。
  但在这个年代不行,养活不了自己,就连出去乞讨都讨不到半点东西。现在好了,她上辈子的小窝跟着来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感谢上辈子在微信朋友圈造谣粮食要大涨价的人,让她爷爷奶奶恐慌继而大肆屯粮。感谢猪肉大涨价让她爷爷奶奶在有这个苗头之时便去农村杀了两头猪回家屯着。感谢超市大促销让她爷爷奶奶贪图便宜屯了不少生活必需品。
  最后感谢马云的双十一大促,感谢帮她送快递的小哥,最后感谢一下上帝,给她关了门,但又给她开了一扇窗。
  有了小窝做后盾,骆琦就没在怕的。
  她愉快地在小窝里泡了一碗方便面吃得饱饱的,又从她巨大的衣柜里找出几件这个年代能穿出去又不显得突兀的衣服,夜幕降临后她美美地睡了一觉。起床后下楼退了押金去了火车站。
  十点半的火车,十点开始检票,骆琦找到了自己的车厢和位置,硬座,靠窗,位置还不错。骆琦暗自点头,一屁股便坐下了。
  没过多久,她的身边就坐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少.妇,孩子不大,可能才一两岁,在少.妇怀里睡得正香。少妇带了不少东西。作为一名优秀的□□员,骆琦看她的东西多,主动帮忙放到了头顶的置物架上。
  年轻少.妇一个劲儿地朝骆琦道谢,骆琦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落座后两人自然而然的开始攀谈了起来。
  年轻少.妇拍着熟睡的孩子,道:“我男人是在部队当兵的,已经快四年没回家了。现在小孩都快三岁了他还不认识爸爸,我就寻思着去探探亲,让父子俩亲近亲近。”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
  骆琦周围有不少朋友去当兵,也有和军人结婚谈恋爱的女性朋友。后世交通发达科技发达,军人没有假期但有电脑有手机,想念了休息了一个视频就能够看到人。但就算是这样,走到最后的也没有几个。毕竟军恋是特别苦的。
  部队纪律严明,等闲没有假期,作为军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在生病时没人照顾,家里出事儿了也没人依靠,孩子如果父母不帮忙,就得一个人拉拔长大。
  以前骆琦无法感同身受,但却理解做军嫂的苦。
  如今她也被迫成为了一个军嫂,带了几天的军娃,骆琦就更能理解军嫂的不容易了。
  骆琦看着女人紧抿着的嘴,道:“真巧,我也是去部队探亲的,不过我才结婚没多久,因为有事儿才去部队的。”
  骆琦这话一出,年轻少妇一脸惊喜:“哎呀你男人也是军人吗?他在哪个地方服役啊?”
  你男人这三个字让骆琦的腮帮子一阵一阵的发酸,她揉揉脸,道:“在路井呢。”
  年轻少.妇脸上的惊喜之色就更浓了““可真是太巧了,我男人也在路井。”
  骆琦还真没想到这么巧,她有些诧异,但也觉得挺有缘分:“可不是,还真是巧。”
  年轻少.妇很认同这句话:“这可都是缘分啊。对了大妹子,怎么称呼你啊?”
  骆琦下意识地就想说叫骆琦,可话到嘴边她却咽了下去:“罗晓琪,我叫罗晓琪。”
  年轻少妇哦了一声:“那咱俩还是是本家呢,我也姓罗,就是名字没你好听,我叫罗月季。”月季是她们家乡开得最多的花,因为好看,因此十里八村的女孩子重名的几率就特别高。在大街上叫一声月季,十个姑娘里有五个会答应。
  因此罗月季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太普通也太平凡了。
  骆琦笑着道:“月季也好听啊,不止好听还好看呢。”
  这年代少有像骆琦这样直白的夸赞人的人,罗月季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平凡,但也同样被这一声好听又好看弄了个大红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她对骆琦的态度就更加热络了。两人的话题是越聊越投机。
  路井镇和东营镇不是一个市,东营属于东丰市,路井镇属于新来市。骆琦和罗月季要到路井镇,他们还要新来市转一趟火车车,在这期间骆琦一直和罗月季母子在一块儿。
  罗月季的孩子叫陈兵,小名叫小兵,他对骆琦十分的友好,从最开始的喜欢骆琦抱发展到最后只要她,罗月季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就爱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女人他可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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