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惊悚游戏玩成修罗场[无限]——皿三猫
时间:2021-03-04 10:09:24

  那名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愣了一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十愿面上不免带起几分尴尬:“总经理喊我过来。”
  “什么?”女人眉头高高皱起,“杜兰德先生从刚才起就不在办公室里啊?”
  “啊?”轮到十愿吃惊了,“怎么会?!”
  “你是人事部的吧?”女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总经理又不管人事部的业务,可能是谁带错话了,麻烦你跑一趟了。”
  可通知她的同事完全不像是搞错人的样子啊……十愿内心腹诽,却只好道:“那我先走了。”
  “嗯嗯。”女人看着她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沓文件,她正准备走,发现那枚倒下的相框。
  “哎呀呀,怎么倒了?”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扶起相框。
  随即,女人整个人一颤,不可置信地盯着手中:“这……”
  小小的相框里,两个人正对着镜头微笑,男人单手揽着少女,眼中满是柔情。
  那两张脸,赫然是十愿与杜兰德。
  十愿稀里糊涂溜达了一圈,什么事都没做成,反而把自己跑口渴了,刚好路过一间茶水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没人,她便打算进去泡杯茶。
  一边泡,一边惋惜,刚才那个相框肯定大有问题,中年女人进来的时机太不巧了,就差几秒,她就能看到上面的内容了。
  要不……再偷偷去看一眼?
  十愿小口抿着茶,如是想道。
  茶水间的灯光有些暗,她的目光落在窗台,发现窗帘都被人拉上了,阳光都透不进来,怪不得里面光线暗。
  “看都看不清啊……”她嘟哝着走到窗边,手扯住窗帘一角,刚想拉开窗帘,却发现拉不动。
  视线顺着窗帘往下滑,一只凝白如玉的手越过她的肩,正点在窗帘的另一角。
  有人!
  她大吃一惊,立刻想要回身,那双手却忽然从后伸出,带着冷冽的气息,猛然抱住她。
  “谁?!”
  十愿用力挣扎,那双手臂却宛如牢固的铁箍,她根本无法动弹。
  一朵冰凉的叹息在她耳边盛开。
  这个声音……十愿瞬间僵住了。
  她缓缓回过头,对上一张精致冷峻的脸庞。
  ——杜兰德抿着嘴,睫毛颤动了下,好似阳光形成金影落入眼中。
  “你还在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好像写成办公室恋爱了?!
  你们也太聪明了,怎么老是能猜到我的套路啊啊啊!
  虽然想让你们猜猜看本次凶手是谁,但是我怕你们又猜出来哈哈哈哈
 
 
第74章 赫莱尔的葬礼(二合一)
  十愿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友情出演限|制|级剧场。
  男人精壮的手臂紧紧搂着她,温吞的吐息扑洒在她的颈间,带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
  室内空调明明锁定在22度,十愿的脑袋却热到爆炸,从杜兰德身上传来一阵甜蜜的香气,像是浇了枫糖浆的甜甜圈,滚烫的肾上激素刺激得她手脚发热,甚至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真是奇怪,她迷迷糊糊地想,杜兰德明明讨厌甜食,为什么身上的味道却这么他妈的好闻?
  杜兰德的手渐渐往下,暧昧地落在十愿的小腹上,午后的阳光即使无法照入屋子,炽热的温度却好似飘入了房间,点燃了她的肌肤。
  十愿的手垂了下来,无意识地勾起一片窗帘。
  顷刻,一小抹碎屑的金光溜了进来,她感到身子上的桎捁忽然缺了一块——杜兰德伸出手,按住那片窗帘。
  “别,”男人误解了她的意思,“会被人看到。”
  十愿的大脑好像被人挖掉了,或者说,大脑还在,却失去了运转的功能。
  “唔……”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一点一点,挤牙膏似的抠出一段完整的话,“被看到了……会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一扬眉。
  “你忘了吗?被发现在茶水间待超过三分钟以上,会被扣薪。”
  “哗——”
  好似一盆洗脚水浇在十愿头上,那昏昏沉沉的热度,那股发腻的甜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十愿:“……”
  好的,她的大脑又回来了。
  她挣脱开杜兰德,圆溜溜的猫眼紧紧瞪着对方:“总经理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杜兰德后退两步,不知是否为错觉,十愿看到他的脸上扫过一片阴影般的戾气。
  “你果然还在生气,”他的表情平静,眼中情绪却如同浪涛翻滚,“你到底准备气到什么时候?”
  十愿:哈?
  现在职场骚|扰都这么狂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与杜兰德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十愿怕不是要直接一击撩阴腿飞过去。
  她的胸脯上下剧烈起伏了下,勉强用平静的语调说:“我没有生气。”
  “既然这样,”杜兰德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压下,将十愿抵在窗户上,“为什么把你家的钥匙拿走了?”
  妈的会壁咚了不起啊!有本事你天花板咚啊?!
  “我没……”十愿下意识反驳,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眼珠忽然瞪圆了,“我我我家的钥匙?!”
  杜兰德寒着一张脸:“我今天早上想去找你,但发现没有你家的钥匙,所以进不去。”
  “没有钥匙可以按门铃啊!”十愿嘴巴张的老大,“我又不是不在家!”
  杜兰德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可疑的表情,见十愿盯着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憋出来一句:“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似于委屈的神情,但却如昙花一现,迅速掠过去了。
  似乎还是不平,沉默了几秒又补上一句:“我不是找借口,但删掉你的异性号码的人不是我,”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这么说……原来她的通讯录里本来有异性号码的啊,十愿恍然大悟,但瞬间发现她的重点又被带偏了。
  “等等等等!”她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总经理先生,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那么早来我家又要做什么?”
  总不能与她探讨公司业务吧?
  闻言,杜兰德眉间那块大理石般光滑的皮肤深深刻下两道印痕。
  “你在说什么?”他皱着眉,“来找自己的女朋友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轰——!”
  一瞬间,十愿仿佛听到一道雷劈下,直接带走她半条灵魂。
  “女女女女朋友?!!!”
  五分钟后。
  “这么说……”十愿呆滞地盯着他,“我们俩是交往了三个月的情侣,却在上个礼拜大吵了一架后,我拿走了放在你那里的房间钥匙,然后今天早上我没来上班,你联系不上我很着急,跑到我家却发现自己被锁在外面,一气之下又回公司了?”
  杜兰德:“没错。”
  ……不不不!哪里都错了!
  excu色me?!她和杜兰德?!情侣?!
  十愿:震撼我妈。
  她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先晕倒还是先吐槽。
  杜兰德:“不对,我怕你有事,还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啊?”十愿从震惊中回过神,掏出手机,“可是我没有接到电话啊?”
  从早上到现在,只有安妮打进来两通电话过。
  “不可能,”杜兰德想也不想反驳道,“我一共打了五个电话,你都没有接。”
  十愿半信半疑地打开来电页面,里面只躺着几条记录,她的目光落在最下面一条上,忽然顿住了。
  “怎么了?”杜兰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就要凑上来看。
  十愿立刻手一点,关掉界面:“没有啊,”她无辜地抬着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杜兰德想到一种可能性,脸忽然像块放在室外的肉般臭了下去。
  “你把我的电话拖入了黑名单?”
  十愿疯狂摇头:“没有!”
  “是么,”杜兰德慢慢道,“那打个电话给我看看。”
  十愿:“……电话?”
  杜兰德冷冷哼了一声,那副架势,似乎十愿不拨电话,他就要把她的脸按在钢琴上弹《唐璜》。
  十愿硬着头皮拿出手机:“我知道了……”
  可嘴上这么说,她怎么知道杜兰德的号码是什么啊?!
  杜兰德似乎也明白了十愿在为难什么,脸越发得黑,简直像块烘烤过度的虾饼。
  他慢慢道:“我能背出你的号码。”
  十愿打哈哈:“现在都是信息时代嘛,背不出来很正常。”
  杜兰德一字一句:“但其他情侣都可以背出对方的号码。”
  “我……我也可以,”在对方的杀人视线下,十愿颤颤抹把汗,“但是……咳,可能需要点时间想一想,”说完,她又弥补似地说了一句,“但是我知道第一个数字是1!”
  杜兰德定定看着她,良久,冷冷笑了一下,算是对她的回应。
  十愿泪目,天哪,没想到杜兰德居然是这种性格,她真的好怀念原来的英国绅士啊!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传来一阵震动,十愿低头,屏幕上显现出一串陌生号码。
  她试图望了眼杜兰德,后者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十愿讨好地笑了一下,小心接起电话:“您好?”
  “请问是十愿小姐的手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您好,我是今天早上的警察。”
  “奥斯汀先生?”十愿不免惊讶,“有什么事吗?”
  她想到什么,表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难道……”
  对面顿了几秒,大概是做了个点头的动作,才说道:“遗体的结果出来了,死者是赫莱尔,我们重新搜索了下现场,发现一部手机,应该是死者的,里面有这件衣服的购买记录,而且分别在你们的衣服上测出了对方的指纹。”
  十愿的喉头滚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呆了一会才勉强道:“好的……谢谢您。”
  “十愿小姐?”对面似乎很担忧,“您还好吗?”
  “我没事,”即使奥斯汀根本看不到,十愿还是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比哭还难看,“就是有点意外……”
  虽然内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这些人都只是副本拟态出来的npc,但十愿却不免感到一阵难受。
  像是有人把她的心拧毛巾似的绞在一起。
  沉默了会,奥斯汀又开口了,这次他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十愿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嗯?”
  “由于赫莱尔先生没有家属,警察不能长时间保留遗体,所以需要尽快送去火化,”他做了个很长的停顿,像是在照顾十愿的心情,才轻声道,“火葬仪式拟定于今天下午,您能作为家属前来吗?”
  原来人真的有不能发声的时候,十愿张了张嘴,以为自己说话了,耳朵却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费了好大劲,才低低道:“我知道了……”
  随着她的声音,对面似乎也吐出一口气:“赫莱尔先生会被分配到居住街道的殡仪馆,火化仪式会在下午四点举行。”
  他后面说了什么,十愿都没听清,像是隔了一层水幕,阻拦住奥斯汀的声音。
  她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等挂了电话,对上杜兰德的眼睛,她才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出来一点点。
  杜兰德端详着她的面孔,轻声道:“是谁?”
  “一个警察,”十愿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简短道,“通知我去参加葬礼。”
  男人专注地盯着她,视线慢慢移到十愿怅然若失的表情上,薄唇微启:“是谁的葬礼?”
  十愿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回答,幸好在答案滚出口中之前险险刹住车:“……一个朋友,”她想了想,补充道,“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苦笑了一下,
  “原来如此,”杜兰德缓缓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他张开双臂,像是搂住一只脆弱的蝴蝶般,温柔地环住十愿:“别难过。”
  那个总是照顾十愿,优雅体贴的公爵仿佛又回来了,十愿嘴唇颤抖了下,回抱住他:“……谢谢。”
  “不用客气,”杜兰德说,“因为……我们是情侣呀。”
  他将十愿的头轻轻按在怀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张脸上闪烁着诡异的笑容。
  “奇怪,没错啊……”
  十愿举着一张小纸条,眼睛不断在眼前的大厅与纸条上来回跳跃,最后她下了决心,再一次询问前台:“请问,今天下午四点是否有一名为赫莱尔先生的火化仪式会举行?”
  而那名前台小姐的表情与十愿一样,刻着如出一辙的无奈,复读机似的又将同样一句话重复了第五遍:“这位小姐,我们今天只有一场火化要进行,而且早就结束了。”
  十愿不抱希望道:“请问方便透露名字吗?”
  前台小姐摇头,颇具专业素养道:“抱歉,我们必须要维护客人的隐私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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