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鲸鱼——含胭
时间:2021-03-04 10:13:00

  吃饭时,占杰发现妹妹和临时妹夫有点不对劲,占喜还好点,骆静语是哪哪看都不然,眼神飘飘的,占杰问占喜:“你俩吵架了?”
  “没有啊。”占喜知道缘由,偷笑,抱着骆静语的胳膊说,“我俩好着呢!”
  骆静语筷子刚夹起的一块肉“吧嗒”掉了下来。
  占杰:“……”
  他和占喜讨论回家的事,占杰长假头几天要加班,准备5号回家,顺便参加第二天尹莉的订婚仪式,和妹妹说如果她要回去可以搭他的车。
  占杰问骆静语:“小子,你去吗?”
  骆静语愣愣地看着他,又转头去看占喜。
  占喜吃着菜,漫不经地说:“再说吧,我一个回去也行啊。”
  “其实你可以带他回去。”占杰说,“会见到很多亲戚,不管妈闹不闹吧,这事过了就过了,过不去以后再想办,我是觉得这机会不错,你好好考虑考虑。”
  占喜小声问:“哥,你觉得妈会让小鱼难堪吗?”
  “说不准。”占杰摇头,“不过有我和爸在呢,总会好点吧?你说呢?”
  占喜又开又感激,狗腿地拍马屁:“哥你真好!”
  “……”占杰叹气,瞪了她一眼,“我其实也没底,要不是看这小子还不错,我才不帮你。喂,小子!”
  他突然转向骆静语,骆静语顿时坐直身子认真看着他的嘴,占杰说:“你好有点数,我妹妹这么好一个姑娘和你处对象,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绝饶不了你!还有,我们家没同意前你俩不准同居!知道吗?”
  “噗!”占喜一口菜呛到喉咙,不停地咳嗽起来,骆静语注意到她的动静,赶忙帮她拍背、递水。
  等到占喜平静下来,占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后总结:“欢欢你听我的,要是5号回去就把小骆带上,这事逃不掉,是福是祸,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骆静语:“……”
  啊!他也要去见欢欢的爸爸妈妈了吗?
  她的妈妈不喜欢他,上次还了他们,再见到他会不会又一顿啊?
  可是他已经和欢欢那啥了……绝对不能躲,他得勇敢些,得保护欢欢,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他想和欢欢结婚,想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保护她,疼爱她,天天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开快乐无忧无虑。
  以前敢偷偷地想,经过前一晚,这个念头在他就跟生根发芽一般,连着那么凶的欢欢妈妈都阻挡不了他了!
  骂又如?嘲笑是聋子哑巴又如?
  欢欢帮他挡过巴掌,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辜负了她。
  ——
  10月2号,占喜终于接到了杜恒知的好消息,杜大设计师根本没时间休长假,说云汐团队通过了他的设计,他要和骆静语签一份合同。
  占喜和他约好4号上洽谈,顺便让骆静语看一下他画的设计初稿。
  10月3号,占喜和骆静语在那家有包厢的咖啡馆又进行了一次烫花体验课,是这一次来的都是老朋友们。占喜不收钱,请大家来喝咖啡,聊聊天,体验做烫花。
  来的都是女『性』,六位员构成是:由撰稿罗欣然,在读研究生赵晴晴,公司白领袁思晨,富商妻子吴太太,学校老师周莲,以及教舞蹈的邱老师。
  大家一边跟着骆静语学做烫花,一边和占喜聊天。
  在等待花瓣晾干的过程中,女士们喝着咖啡吃着蛋糕,占喜趁机把的一个设想说给她们听,问问她们的意见,就是——她有意向和骆静语一起,开一间以手烫花为主题的咖啡馆或甜品店。
  店址可能会选在钱塘『政府』正在搞的那条文创街,她已经去踩过点,流量的确不错,还听过房租,也能承受,并且了解到像骆静语这的听障士创业,在税收和其他一些政策上会有优惠和减免。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占喜侃侃而谈,“禧鱼烫花虽然刚起步,但是骆老师在汉服圈已经待了很多年,经过前一阵子的事,很多他以前的老粉丝都知道了他单干的事。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汉服饰品这一块的业务会比较稳定。”
  “可是呢……对骆老师来说,他就还是待在他的舒适圈,我接单,他在家做东西,与他以前和方旭合时的模式没什么不同。我是觉得……骆老师已经二十七了,是时候跳出这个舒适圈,要想想办拓宽业务。这个业务包括又不限于烫花体验课,沙龙,短视频制,直播,展会推广,还有和高端品牌的合等等。”
  “之所以想找个单独的商业场地做这些,一方面是为家上课不太方便,一方面是想有个能谈业务的地方,另一方面是为,我希望骆老师可以走出家,多多社交,这对他的创灵感是有好处的。”
  说到这,她看向骆静语,“他现在是专职四年,也年轻,可能灵感还没枯竭,那一直这么宅,我觉得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当然,这事我不是『乱』想的,有问过他意见。他其实并不排斥社交,是之前为各种条件限制,他也没拓宽社交圈,属于有无力吧。现在我和他在一起,就想试试把这事给做起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啊?觉得有戏吗?”
  占喜说话时,骆静语一直看着她,觉得欢欢真是能干啊,闪闪发光。
  女士们听完后,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邱老师有创业经验,问占喜不算咖啡馆赚钱,占喜回答前期求不亏,小亏也行,主要是想有个固定的场所,能让骆静语的业务渠道有所拓宽,这点投入是必须要有的。
  大家分析文创街周边的消费群体构成,算是城区,包括大学城、大型互联网公司、楼盘和大商场,几乎都是年轻,对于这卖点比较突出的实体咖啡馆,接受度应该会高一些。
  吴太太说:“哎呀,你们是看不上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消费能力吗?烫花这么小资的事,很有格调的呀!花那么美,骆老师要是真开起来了,我一定带上小姐妹去光顾,喝喝下午茶,做做花,多少惬意!”
  周莲也附和:“是的,我的朋友对手感兴趣的还挺多的,这个其实不分年龄,可能和『性』别有点关系,还是女『性』居多。手可以修身养『性』,可以解压,亲手把东西做出来会很有成就感。”
  罗欣然说:“喜,你得做好市场调查,看看工日和双休日那边的流量有没有不同,还要考虑到大学城放寒暑假会不会有影响。”
  袁思晨看着染好的花瓣,说:“我觉得小占的想挺好的,烫花很独特,市面上都没有别家在做,说不定会火哦!”
  占喜哈哈大笑:“倒也没有想火,就是想趁年轻折腾一下罢了,骆老师中有梦想,我也一,我们俩凑在一起,就想试试。”
  说到这,她握住了骆静语的手,他转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海一。
  体验课结束,占喜带着一脑袋建议和众老友分别。
  临走前,袁思晨悄悄地告诉她,林岩有女朋友了。
  “是你离职后我们部招进来的小姑娘,应届生,天天嘴甜的呀,跑技术部喊‘林岩林岩’,都不叫林工的呦!”袁思晨咯咯直笑,“林岩那块冰山,就得这种热情似火的姑娘才能搞定,三个月终于弄化了,前几天朋友圈刚官宣,这几天就带着小姑娘出去旅游了,牛不牛『逼』?”
  “牛『逼』,牛『逼』。”占喜真替林岩感到高兴,可以找到相互适合的那个。
  占喜和骆静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街区,找到了一家店。
  那是一家陶吧,一楼喝东西,二楼做陶,店主是占喜在造物节上认识的,叫田骏。
  他们提前联系过,田骏见到占喜很高兴,热情地邀请她上楼参观。
  为是长假期间,陶吧一楼的上座率不错,二楼在上课,是小朋友们的做陶课,家长孩子众多,看起来很热闹。
  田骏身上还是穿着围裙,指导一个小朋友做陶后,洗了把手,站在占喜身边给她介绍的经营模式。
  占喜听得很仔细,有时候问他几个问题,田骏知无不言,一点也不吝啬的创业经验。
  骆静语起先还是境平和地看着他们,到后来,田骏和占喜越聊越热络,看着占喜一口一个地喊他“田老师”,某嘴角下挂,居然泛起了酸。
  这天晚上,一回生、二回熟的骆静语要了占喜两次,第一次有点野,第二次就温柔了许多。
  风平浪静后,骆静语喘着气,汗津津地把占喜搂在怀,双目灼灼地手语问她:【我厉害吗?】
  占喜羞得要死,“嘤”了一声,往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骆静语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又认真地比划起来:【我也是老师,骆老师,我也可以开店,也可以上课,我会努力做得很好,欢欢,你相信我。】
  占喜:“……”
  唔,她理解的“厉害”和这说的“厉害”,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骆老师,还挺会吃醋的……
 
 
第77章 预防针
  在杜恒知的办公室里,  骆静语看到了杜恒知为女星云汐设计的礼服初稿,是一袭抹胸款大裙摆礼服,很纯粹的紫『色』,  裙摆层层叠叠,点缀着一大片夕雾花,  光看图都能感受到那种飘逸感。
  杜恒知兴奋地问他:“觉怎么样?”
  骆静语想了一下后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翻译:“杜师,  骆师问花朵会不会太多了?会很重的。”
  “会吗?”杜恒知从办公桌上拿来那几枝烫花做的夕雾花样品,掂了掂重量,“以为会很轻。”
  骆静语摇摇头,指指设计稿,又对着占喜打了一通手语,  占喜没有立刻翻译,  用手语和交流了几句后才对杜恒知说:“骆师的意思是,  不仅仅是真实的重量,  还有人的视觉效,花朵太多,  视觉重点就会在裙摆上,可是女明星要体现自己的美,  更侧重的应该是一个整体吧?包括她的脸和上半身。”
  杜恒知陷入思考,良久后说:“也有道理,不过云汐团队对这套礼服的设计还是满意的,  要修改的话得再们沟通一下。啊,  骆师可以给点儿修改意见吗?从夕雾花实际制作的角度考虑?放心放心,不是那种听不意见的人,这款礼服本来就是和骆师联设计,骆师可以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占喜将的话翻译给骆静语,  骆静语看到“联设计”这样的说法后很是意外。对服装设计可一点儿也不懂,原本以为就是帮杜恒知制作礼服上的烫花而已。
  心里其实是有点想法,本来不敢说,既然杜恒知这么讲了,骆静语就大着胆子对占喜打手语,占喜看完后就笑了,转头对杜恒知说:“杜师,骆师问能不能给两天时间,在你这套礼服的基础上小修,也画一版设计稿给你?怕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画出来更容易理解。当然,的小修只针对花朵部分。”
  “可以啊!骆师是学过画画还是设计?”杜恒知感兴趣地问。
  这个问题占喜可以帮骆静语回答:“从小学画画,不过只学到高中,骆师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开始专业学烫花了。”
  杜恒知了解了,开始占喜讨论合。
  关于合价,骆静语和占喜没有经验,来之前特地咨询过徐卿言。徐卿言曾经奢侈品牌合过,因为也不知道杜恒知和云汐团队的合价是多少,让骆静语自己依照花型的难度数量考量,还要计算投入地做这整件事的时间和人工成本。
  徐卿言对占喜说:“小骆是第一次接这样的单子,其实没有吃不吃亏这个说法,的意见是积累经验、打响知名度更重要,报价不用太高,你俩好好合计合计。”
  于是,占喜就按照自己骆静语的讨论结,向杜恒知报了个实价,杜大设计师很爽快地答应了,立刻让助理合打印了出来。
  签合前,杜恒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有查过资料,y国电影节每年举办时都是他们国家的雨季。过去十年间,电影节开幕式当天居然有五次都碰到雨天,其中两次是大雨,三次是小雨。红毯仪式一半是『露』天,一半有棚,烫花的花朵碰到雨天有没有影响?”
  这话一问出来,占喜瞬间觉得要凉,烫花不防水,她很早就知道了,看向骆静语时心情好忐忑,硬着头皮把杜恒知的话用手语翻译了一遍,甚至想要开口回答:烫花的确怕碰水,只能祈求天别下雨啦!
  没想到,骆静语看完她的手语后竟没有现出为难失望的表情,想了想,笑了一下,很沉着地打起了手语。
  杜恒知等待着占喜的翻译,发现占喜神情微变,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心里颇好奇。
  占喜骆静语确认了好几遍,才对杜恒知说:“杜师,传统烫花的确不防水,不过骆师说他可以试试让烫花防水,成功率可能在百分之八十,红毯那一段路应该没有问题。”
  杜恒知很惊喜,观察骆静语的神情,觉得挺有握的,心就定了下来,笑道:“行,那这个技术问题就交给你们了,们签合吧!”
  回家的路上,占喜问骆静语,烫花怎么防水呀?
  骆静语用手语告诉她,一直在研究一种树脂配方,刷在烫花表层也许可以防水。捣鼓两年了,因为应用『性』并不太强,就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一直做着玩儿。除了,应该还有别人在研究这个东西。
  对着占喜这个大学生,骆静语打手语时不太好意思:【文化不好,上学时化学很差的,不懂公式,就是不停地试,不停地调整比例,学化学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出来。】
  烫花防不防水并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在所有出售烫花饰品的界面介绍里,都有告知顾客,烫花不防水,不要戴着花饰去淋雨。
  骆静语从来没想过防水树脂做出来能派什么用场,不过在这一次的合中,这件事似乎挺重要。一个女明星在国际电影节上走红毯,礼服上的花朵若因为雨水而掉了『色』,那不得给人笑掉大牙么?
  ——
  时间终于到了10月5日,占喜已经决定回家,问过骆静语的意见后,也跟着上了占杰的车。
  去占喜家前,骆静语把这件事告诉给爸爸妈妈,骆明松提醒要多买点礼品,提两瓶好酒,千万不要舍不得花钱。
  骆静语哪会舍不得花钱,占杰的车到青雀佳苑来接们时,就看到骆静语和占喜两人双手提满东西走出来,几乎要的后备箱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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