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过日子——牛奶花卷
时间:2021-03-05 10:17:09

  柳宵考虑了下,“其实还可以找那种浅沟或者土坝,咱们自己弄房基地。”不过这种情况需要的花费也不少。“不过一旦这么做了,咱们迁户口还麻烦。”
  有地基没房子,也不会给迁户口的。
  “可以先随便买个房子,把户口迁过来。新房咱们慢慢盖。我是打算给三个丫头每人陪嫁一套房子的。”女孩子要有自己的房子,这是底气。
  “你说的算。”给女儿房子,柳宵也是不反对的。
  这个时代已经很好了,虽然做不到百分百的男女平等,但是女性地位也很高了。
  但同时,女性被赋予的职责更多了。
  她们不容易,给她们一套房子,让她们有个独自休息的空间,这很好。
  ……
  之后的日子里,柳宵都是早出晚归的。
  宋红米把孩子们送去学校,有时候也会去汽修厂,把账本给做了。
  有时候也会帮忙摘摘菜。
  她多次提醒那四个学徒,千万记得提醒柳宵吃饭。
  她偶尔也会骑着自行车四处逛逛,打听关于房子的消息。
  有几处合心意的,她都记下来了。
  价格不便宜呢。
  准备年后再问问看。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眼她们到西安已经半年多了。
  孩子们上学了,家里也有了营生,算是在这里彻底扎根了。
  所以这个年要过的热热闹闹的。
  宋红米带着孩子们一起列单子采买年货。
  因为西安这边没有大雪,所以并不敢买太多,怕坏。
  有些东西能放的住,比如腊肠和腊肉。
  她也跟着学跟着做。
  她自己手艺不行,就求了柳宵厂里学徒的妈把调料配好了。
  她直接用就可以了。
  她和女儿们都爱吃瘦的,肥肉就少放一些。
  而且还做了一些牛肉肠。
  还买了火腿和风干鸡,这都是能放得住的。
  “红米,我准备腊月二十九放假,放到正月初六。”柳宵说道。
  七天假,不算少了。
  “怎么放那么晚?”宋红米蒸了四节肠,给柳宵留了一根。
  “我也想早放,可是有人不让啊,年前活儿多,一旦车子出了问题,多耽误挣钱,就是车没事的,也要过来保养检修一下,准备年后大干一场呢,要不是我强硬,大年三十也不想让我休息。”柳宵摇头,真的是甜蜜的负担。
  宋红米就笑,“谁让你厉害,我可是听好些师傅说你手艺好了。”
  她偶尔也会去汽修厂,那些司机等着修车,就会三三俩俩的蹲在一起聊天抽烟。
  就有夸赞柳宵手艺的,而且还说她家价格公道。
  她也是心有荣焉的。
  柳宵略略露出两分自得,然后从裤兜掏出一样东西,“家里挑费够用么,给你的。”
  “什么啊?…存折。”宋红米看着柳宵。
  柳宵往前送送,“看看,算新年礼物吧,我实在太忙了,没时间去买。”
  宋红米翘着嘴角,“家里有钱呢。”
  话是这么说,还是将存折打开了,她好奇啊。“一万二,怎么这么多。”
  柳宵摇头,“不多,年前没在进更多的零件,也就是没压货。这钱你还得给我留五千,年后采买零件,剩下的你可以买房子了。”
  “哪里用的着这么多。现在房价便宜,明年七月份我能拿到毕业证,到时候也会找个工作的,不求多挣,把家里生活费挣出来还是没问题的。”以后他们俩一起挣钱,家里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不用着急,你不说明年暑假给孩子报兴趣班么,别让自己太累。明年我还要招人,修理厂效益会越来越好的。”柳宵认可自己累些,也舍不得红米吃苦。
  “我不找坐班那种,就找兼职记账的,这几年,我的重心就是在孩子们身上。”主次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柳宵也知道红米有主见,也很尊重,“等到汽修厂那边他们四个都出师了,我就能清闲一些了,到时候我也能照顾孩子了。”
 
 
第186章 八十年代之小富即安(19)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汽修厂正式放假。
  下午宋红米就和孩子们一起做菜。
  晚上要请汽修厂四个学徒吃饭。
  四个人勤劳能干,帮了柳宵不少忙。
  按照柳宵的意思,只要他们保持态度,明年再一年,就让他们出师,到时候一些小问题就不用他出手了。
  他能轻省不少。
  “师母过年好!”
  四人都没空手上门,有带糕点的,又买罐头的,也有带鸡和腊肉的。
  宋红米请人进屋,“来就好,买这些干嘛。玲子过来,给哥哥们拜年。”
  互相热热闹闹的拜了年。
  那两位有厨艺的就挽着袄袖子,要跟着一起做菜。
  宋红米当然不能让啊,“就差俩炒菜了,很快的。”给柳宵使了个眼色。
  柳宵将人叫住,他们打起了扑克。
  然后柳宵出来了,“还有哪个菜没炒,我来。”
  宋红米痛快的退位让贤,她做菜没柳宵好吃。
  连玲子她们也知道,特别是做鱼的时候,都点名让柳宵来。
  只不过这半年他太忙了,早出晚归的,孩子们都十分想念他的手艺。
  很快,饭菜做熟。
  摆满了一张桌子。
  也没外人,六个大人三个小孩也坐得下。
  而且人多还热闹。
  “喝酒么?”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宋红米才问了嘴。
  四个学徒都看向柳宵。
  “我喝啤的,你们愿意喝什么随意。”柳宵今天也不打算管他们。
  反正明日也不上班,喝醉了回家睡去。
  “我喝汽水。”盼盼这话一出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一人一瓶汽水,不许多喝啊。”宋红米之前买了一箱,就是让孩子们过年喝着玩的。
  但是每次都定量,不让喝多了。
  “师父,我敬你一杯。”
  柳宵抬起酒杯碰了下,“先喝一小口,吃菜,吃菜,垫垫肚子再喝,就跟自己家一样。”
  这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四个学徒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十道菜一道汤吃的干干净净。
  柳宵怕他们喝多了没法骑自行车,到后面就不让喝了。
  所以四人都有些脸红,但都没什么醉意。
  将人送走,柳宵就瘫炕上不起来了。
  宋红米也随他,知道他这阵子累了。
  私人的汽修厂,还没名气,只能靠价格靠手艺靠服务慢慢打口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
  “快醒醒,别再睡了,再睡傻了。”宋红米故意轻拍他的脸蛋。
  柳宵翻了个身,嘟囔着,“几点了?”
  “六点多,你睡了十来个小时,不能再睡了。起来做饭去。”宋红米抬脚踹他屁股,还挺肉弹。
  柳宵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披上棉袄,“那你再躺会,我把炕再添点柴火,你想吃啥?”
  “熬点粥得了。”宋红米也不想太费事。
  她也起来了。
  昨天她睡的也早。
  柳宵睡十个小时,她估计也得睡九个。
  两人起床,很快早饭就做上了。
  这时候西屋也有了动静。
  简单吃过早饭,一家子围在一起下棋——五子棋。
  贴白纸条的。
  “老公往哪走?”宋红米拿着铅笔不动弹,感觉又要丸。
  “我看不见。”
  宋红米扭头一看,差点笑岔气。
  柳宵贴了一脸纸条,眼睛都给挡上了。
  “哈哈…哈哈…”宋红米缓了好一会,“怎么这么惨,我记得我有赢的啊。”
  “你就前两把赢了。”玲子指了指她和盼盼脸上的纸条,“我们可没耍赖。”
  宋红米有些尴尬,下不过马上五岁闺女。
  她也没想到欣欣下棋这么厉害啊。
  “欣欣,回头妈妈给你报个围棋兴趣班吧。”去虐别人吧,可别虐待她了。
  欣欣皱着小眉头,“妈妈这局你也输了。”
  盼盼一听这话可兴奋了,“妈,我给你撕纸啊!”
  宋红米哼了声,“你兴奋了啥,也不是你赢的。”
  盼盼不以为意,“不是你说你和我把一伙的么,我们姐仨一伙。欣欣赢就是我和大姐赢。”
  宋红米竟然无言以对,说的好有道理,“继续贴你爸,反正都那么多了。”
  然后她就被掐了。
  “我方建议换人。”柳宵害怕说话把纸条吹走,用手挡着。
  宋红米还有些不过瘾呢,她还想一拳一个小朋友呢。“不换,不换,你都看不见,怎么玩啊。”
  然后她就被一堆纸条淹没了。
  “妈妈,我帮你沾。”盼盼直接起身,巨热情的表示要帮忙。
  宋红米哪里肯干,她还是用自己口水吧,“自己来,自己来。”
  然后捂着纸条防止它们落下来,扭头对着柳宵撇嘴,“看你能不能赢!欣欣,不要给他面子,灭他!”
  又被拍了,“你哪伙的!输了你脸上白条更多。”
  宋红米毫不在意,她现在是虱子多不咬,帐多不愁了。
  扭着屁股退位让贤。
  不过等到柳宵和欣欣下起来了,她探着脑袋看的无比认真。
  她贴白条的时候,特意把眼睛漏出来了。
  两人下的都很快,就跟不用思考似地。
  然后第一局…平。
  一张纸画的表格都被下完了,两人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欣欣属于进攻的一方,柳宵则在防守。
  “爸,你在四步后就守不住了。”欣欣说的很是肯定。
  宋红米眨巴眨巴眼睛,她一点没看出来。
  柳宵点头,点了点某个位置,“你这块的布局马上就能形成威胁了,我知道。我是故意不防守的,因为已经算出来地方不够用了,所以平了也是我在利用规则而已。”
  宋红米瞅瞅父女俩,不明觉厉。
  “所以做事的时候要懂得变通,规则不但是束缚你的,也同时能变成帮助你的,就看你怎么利用了。”柳宵趁机教育三个孩子。
  欣欣瞅着下满的棋子的纸,点点头,“我懂了。爸爸,再来。”
  柳宵将笔放下,“红米还是你来吧。”
  说着就要去接纸条。
  宋红米嘿嘿的躲开了,“再来几局,着什么急。”
  柳宵就笑,“信不信三把还是平局。”
  宋红米挑着眉毛,“三把以后呢?”
  柳宵轻咳了下,“结局待定。”
  宋红米觉得他死要面子。
  起哄让他接着下。
  欣欣也愿意。
  柳宵自然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还挺顽强,平了五局。
  之后就是一败涂地了。
  柳宵放下铅笔,揉了揉小闺女的脑袋,“爸爸年后就去买围棋教你。”
  这种下棋天赋,不重点培养培养太浪费了。
  “来盼盼,爸爸和你下两局。”找点信心回来。
  宋红米被气笑了,净捡软柿子捏。
  “我不太会下啊。”盼盼也有些想玩。
  欣欣将笔让了,“随便下,输了就输了呗,反正就贴个条。”
  盼盼一想也是,“来吧。”
  然后被来个十连虐。
  带着半脸纸条退下了。
  又换玲子上场,也是一样一样的。
  柳宵终于找回点自信了,不是他太弱,是小女儿太强了。
  也该做午饭了,这棋局才散。
  宋红米将脸上那些白纸条都填灶坑里烧了。
  晚上夫妻俩还专门开了个小会议。
  议题是《关于孩子们的培养》。
  宋红米首先承认错误,“我有点儿犯经验主义了,一直觉得女孩子学一些绘画、跳舞或者是乐器就很好,没想到欣欣的技能点都点到棋上了。那咱们要怎么培养欣欣呢,我一时还真是有点儿迷茫。”
  柳宵拍拍她的肩膀,“这事儿怪不到你头上,我不也没想到吗,今天被咱们发现了也不晚,欣欣过年了才五岁。我可以给她做启蒙,但是我的水平也有限,教不了她太久的,还得需要一位名师。”
  宋红米挠头,“主要是没关注过这方面,只知道围棋大师好像是分段级的,也有比赛,但怎么参加都不知道。等年后我去少年宫问一问,肯定有围棋培训班,培训老师不说水平如何,内幕肯定是了解一样的,到时候咱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只能这样了。”柳宵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那欣欣以后就是往围棋这块培养了。那玲子和盼盼呢?”
  “玲子性格温和,责任感强,非常有大姐样,她以后可以考师范,做个传道受业的老师,而且她喜欢读书背诵诗句,可以考虑培养写□□好。以后主业做老师,副业当个专栏作家也不错。你觉得呢?”宋红米询问柳宵意见。
  柳宵同意一半,“培养写□□好挺好的,至于她愿不愿意做老师还是看她自己,到时候她也十六七岁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咱们做父母的只给建议,最后的决定让她自己下。”
  宋红米反省自己,“是不能打着为孩子好的名字替孩子做决定。”
  以前她也特反感这样的父母,没想到她差点也成了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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