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星河,也是灯火——奶茶仓鼠
时间:2021-03-06 10:36:54

  她声音媚得快冒水了。
  许星河呼吸沉了沉,眸色深黑死死盯着他。
  正当他似乎要说什么的时候,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是刚刚被她胡乱按的一层。门外也恰巧正有人等,刚要进来,见这情形,惊愣了半天才反应,“抱,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连忙跑了。
  许星河脸色一暗。
  林落凡却反而扑哧笑了,脆生生的,像一串风动的小银铃,开心又得意。
  重新关上电梯门,等正式到达一层。还不待她反应,许星河忽地折身就将她整个人抱起一扛——
  林落凡猝不及防嗷出一声尖叫。
  她整个人从腰部折叠,窝在他肩上,腿弯被他用手臂压住,脚踝被手掌扣紧,动都动不了。
  她头朝下,浑身的血液在颠倒的瞬间疯狂往头上涌,头发披散更像个疯子,懵登几秒之后才想起挣扎,放开嗓去吼。
  “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要跟你走!许星河!”
  一楼大厅人流最密集。林落凡又有意闹,四下的人纷纷惊愕往这瞅。
  声音引得“夜风里”安保也来了,可刚看见人就全部瞪大了眼睛卡住,没一个敢上前。
  眼看没作用,林落凡也急了,手就在胡乱在他脊背上胡乱捶抓拧掐。
  “你二大爷许星河!快放我下来!”
  “许星河——”
  他肩膀坚硬宽阔,抵在她小腹的位置,一颠一颠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喝进去的酒都快吐出来了。
  不多时,林落凡的声调开始转弱,“许星河你快放……开我……”
  “你放……咳咳——”
  她威胁,“你再不放我吐你身上!”
  许星河面不改色,“吐。”
  靠!
  她彻底没招,这会儿头昏脑涨难受得厉害,指尖揪紧了他背后的衬衫弱声哼哼。
  到前台,许星河淡淡说:“有事找高妍江川,我走了。”
  不等她们的回应,他径直走出门。
  “……”
  前台的几个小姑娘懵头懵脑。
  愣愣地看着他出门的方向,又愣愣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小姑娘讷讷道:“那个……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个?”
  另一个吞着口水点点头,“那还是……星河哥吗?”
  -
  回公寓的一路上,路上行人的侧目更是夸张。
  甚至有交警怕势态不对上前问询,走近了嗅到一身酒气,只当她是耍酒疯。
  林落凡知道自己压根挣不开,到最后已经不挣了,完全是放飞自我般在乱吼。
  “流氓!”
  “许星河是流氓!”
  “强抢民女啦!许星河强抢民女啦哈哈哈——”
  许星河:“……”
  压着她腿弯的手悄无声息移到她腿.内侧,他缓缓使力掐了下,她立刻又一阵呜嗷喊叫:“啊疼!疼疼疼!疼呜……”
  最后哼唧的尾音是一种讨饶似的哭调,像小猫叫,可怜巴巴带撒娇。
  许星河抿唇,松开了,手掌渐握成拳。
  到电梯,进了门,许星河将她放下。
  林落凡被颠的几欲错位的五脏六腑终于归位,酒的后劲也正上头。
  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眯眼看着他。
  许星河正在锁门,整个人忽然又被一股力量猛按在门板上。扯开他的领口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开始啃。
  许星河呼吸瞬沉。
  “林落凡!”
  他声音哑得厉害,忽抓住她的手一转将她反按在门上,“林落凡!”
  林落凡直接踮起脚尖,唇瓣吻住他的喉结。
  许星河一瞬肌肉绷紧闷嗯一声。
  他飞快退后一步,林落凡又飞快地贴上去,眼丝雪亮,“许星河,你身上好香啊!”
  身材也好好。
  脖颈流畅,喉结凸显。口红蹭了一衣领一脖子,脖子上还印着一晕她方才的“杰作”。
  暧.昧又性.感。
  那什么……是不是也很好的?
  她记得他说过他有女人。既然有经验……那一定是挺好的吧?
  “闹够了么?”许星河眼底涌着暗火,冷盯着她。
  她却好像听不见似的,忽然上手撩开他的衣摆,手掌在他腹肌上游曳,完全是乱.摸。
  “还没闹够是么?”他将她的手抓出来,又上前一步将她推到门上,音色已经低到几近咬牙切齿,“那你就和我喝一杯?”
  林落凡睫毛颤了颤,仰着脸朝他笑了,“好啊。”
  放开她,许星河大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罐啤酒又回来。
  Snake Venom。67.5度。还是烈酒。
  他打开一罐,递她。
  林落凡静了一下,慢条斯理伸手去接。
  指尖刚碰到一个边,许星河突然抬腕,灌口对准她的头顶就劈头浇下去——
 
 
第24章 024.选择   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林落凡被浇傻了。
  酒被冰镇过, 极凉。顺着她的脸颊领口一路疯狂向下滑,冰得骨头都哆嗦。
  她下意识尖叫了声往后躲,却背后就是门。许星河把她逼在墙角, 用力浇, 拼命浇。
  他小臂肌肉线条紧绷,易拉罐都捏得变形。
  “许星河!”林落凡破口, 冲上前想去抓他的手, 眼睛却被酒蛰得睁都睁不开,只能胡乱挥搡着双手,“许星河你拿走!”
  “清醒了么?”他一手直接锢住她的双手, 不顾酒顺着她也漫到自己身上, 还在冷冷地浇。
  “我靠你大爷!”林落凡气炸了, 抬腿就要踢他。
  他直接扣着她的双腕往前一推将她抵在墙角, 膝盖紧紧压在她腿上, 让她不能动。
  一罐酒浇完, 他将酒罐死死捏扁丢到地上。
  酒珠顺着林落凡的头发、下巴往下淌。她眼妆花了,发丝乱糟糟黏在皮肤上, 裙子湿了一大片, 脸颊一面还肿着, 另一面白得堪比墙面。
  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空气里蔓延着浓烈的酒精味。林落凡胸口剧烈起伏,盯着他的目光几欲喷火。
  许星河半边的衣服也透了, 冷冷迎视着她,说:“这回,清醒了么?”
  林落凡不回话。
  他也不急迫, 就低眸冷盯着她,像在等。
  正当他静等着她脾气发作的那一刻,她深呼吸了两下, 却是盯着他的眼睛愈来愈红,嘴巴忽然微张溢出了一声动静。
  是呜咽声。
  被她用胸膛努力压着、却实在压抑不住了的细微的呜咽声。
  许星河眉间一颤。
  他顿松开手,撤后两步。
  她却没像他以为的那样会扑上来推他打她踢打,看着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眼睛里忽然有泪珠滚落,背靠着墙角极缓地蹲下,抱住双膝轻声哭。
  许星河怔住了,站在两步外看着她。
  她哭声起初很小,似乎还在努力忍着,双肩细微颤动,只在抱紧的臂腕中传来几道啜泣声。
  渐渐像是忍不住,她嗓音一点点地漫出来,是极难过的音调,还有说不出的委屈跟绝望。
  许星河的胸口像被什么在缓慢刺穿,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节青白。
  过半晌,林落凡从臂弯里抬起头,仰望向他,“许星河。”
  她一双眼又红又亮,泪光倒映着灯光晶明澄澈,声哑而轻,“我妈死了。”
  许星河的怔愕化为不解。
  柳菡逝世,许星河早就知道。
  她逝世许多许多年了,在许星河当年在林家时就已经不在了。她逝世时,林落凡还幼小,其实说不上对她有什么眷恋与怀想。
  头又轻轻低下去,林落凡将半边脸埋在臂腕里,呢喃似的说:“我妈死了,所以他们才欺负我。我妈如果还在,她怎么舍得看别人欺负我?他们都是看见我没妈才欺负我……都欺负我……”
  “……”
  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绽开水花,她似乎还在朦胧醉意中,又抬头,“还有你。”
  许星河心一缩。
  “你为什么走。”泪从她的眼角往下滑,她望着他的眼神像能将他穿透。
  “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你说过你和顾姨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但为什么你们都走了?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们多长时间?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像傻逼一样等了你多久!你说的惊喜呢?这就是吗?”
  “我妈走了,你也走了,现在林西宴也跑得远远的不管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全都不要我了……”
  头顶的白炽灯苍白刺亮。许星河默默听她发泄似的一句一句说,眼底渐渐蕴出水色。
  凝视她良久,他缓慢往前两步,手臂撑着膝盖在她面前蹲下身。
  林落凡湿漉漉的眸近距离看着他。
  “落凡。”他的眼睛里也只倒映着她的一张脸庞。
  重逢后,第一次,这样唤她。
  林落凡的眼泪一瞬掉下来。
  “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他伸手碰上她的眼泪,指尖冰凉,声音低涩得可怕。
  “不由我选择。”
  -
  林落凡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发泄过后,就平静多了。
  可她头发衣服全部湿了,妆也惨不忍睹得厉害,冷啤酒更易着凉。被许星河推到主卧卫生间里去洗澡。
  水温热,林落凡在花洒底下仰头冲了很长时间。
  水珠噼啪砸在脸上眼睛上,让她思绪放得很飞。
  林落凡洗了个人生中最漫长的热水澡。等洗完,她大脑里那点微醺的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
  关了水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双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的时候,她才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怀疑人生。
  ……
  她现在是在许星河家是吧?
  她刚刚是跟许星河哭了是吧?
  她还抱着他又亲又啃……
  她八百年没哭过了,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哭居然是朝着许星河,而且还在他面前又疯又闹像个脑残……
  手捂住额头长唉了声气,林落凡忽然自闭。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又因为这个在卫生间磨蹭了好半天,林落凡咬牙做好心理重建,打算穿衣服出门。
  裙子取下来,她才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她裙子全被冷酒浇透了,湿哒哒的,酒气浓烈。
  捂着鼻子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裙子纠结半天,她还是丢进了脏衣篓里叹息。
  自己造的孽……
  无可奈何,林落凡围了浴巾到卫生间门口开了个小缝,偷偷瞄了两眼。
  许星河的这个卫生间在他的卧室里。卧室灯关着,他不在。
  暗松了口气,林落凡直接大敞开门,刚迈开一步屋里的大灯竟“啪”地亮起来。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见许星河立在开关旁静静看着她。
  手里还拿着件衬衫。
  林落凡一怔,下一秒浑身都不由自主烧起来,几乎是厚脸皮撑着意志,“你,你……”
  许星河没说话,视线下移落在她肩上。
  林落凡很白,泛着珠光的那种白。
  她本身底子好,加上常年娇生惯养,皮肤更是嫩若凝脂。
  可她真的瘦得厉害,锁.骨凸出沿到肩膀,骨窝深深凹成一个槽,单薄得仿佛不小心会被折断。
  林落凡被他看得心里打鼓,手捂住胸前的浴巾往后退了退,“看什么!”
  他重新望回她的眼睛,声色很淡:“我以为你要住在里面。”
  “……”
  将衬衫丢到她怀里,他径直转身,“衣服穿好,出来吃饭。”
  他居然还做了饭?
  卧室门从外面关上,林落凡抱着衬衫才缓过神来,长吐了口气手做扇子在脸庞扇了扇。
  有点热……
  -
  许星河的衬衫是件普通的白衬衫,熨得很工整,衣缘边角一尘不染,仔细去闻还有股很淡很淡的皂香味。
  他人身形颀长,看着瘦,可衣服套在林落凡身上却几乎能当裙子穿。
  林落凡觉得实在太宽大没型,又从他衣柜里翻了件运动衫巧妙系在腰上,像套假两件。
  关上衣柜门时,她忍不住啧声摇摇头。
  他衣服少得厉害,来来回回只有那几种款。
  而且一眼望去基本都是白色,白衬衫白卫衣白T恤,大写的寡淡。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喜欢白色啊。
  慢悠悠到餐厅的时候,许星河正好将两碗粥放在桌上,抬头看见她,顿了顿。
  林落凡任他看,大咧咧在桌前坐好了。
  没说什么,许星河将其中一碗粥推到她跟前,在她对面坐下来。
  他熬了两碗粥。一碗糯米粥,一碗小米绿豆粥。
  林落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两碗不一样的,猜是食材不够。
  给她的是小米绿豆,应该是放了什么食料,味道很香,散着温气。
  他自己的糯米粥倒清淡,应该很烫,手握着汤匙慢慢地舀。
  他指节分明修长,色泽是跟瓷匙一样的冷白色调,指甲剪得很干净工整,隐约泛着点光。
  林落凡看了会儿,“我要吃你那个!”
  许星河稍停,扫了她一眼,“小米绿豆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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