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甜酒[女A男O]——会跳舞的狮子
时间:2021-03-07 10:17:46

  薛星弋站在贺芊身后,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她不是歧视o主义者吗?
 
 
第11章 
  齐超然离开以后,贺芊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松开这一口气的同时,另一口气却不得不提了起来。薛星弋的腺体好不容易修养了几天,刚刚被她硬灌了大量的信息素,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贺芊检查了一下他的脖颈。
  果然……
  情况很糟糕。
  贺芊:“走。”
  薛星弋坐在马桶盖上,疑惑了一下:“去哪?”
  “去医院。”
  “你不打球了?”
  “还打什么球。”
  薛星弋被贺芊拉上,两个人离开了酒吧。贺芊打车带他去了医院。
  这次挂号的医生是个女性omega。
  医生检查完薛星弋的腺体后,发现情况不太妙,给他脖颈处紧急推了一针,并开了许多保养腺体的药。
  但自从他们进来以后,医生的眉头就一直皱着。
  贺芊小心翼翼地问她:“有什么大问题吗大夫?”
  医生:“男生你先出去吧,女生你留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薛星弋就出去了,坐在走廊上等。
  刚坐下,就听见里面那位医生暴走起来。
  “Omega有多脆弱你知道吗!他才刚分化,腺体完全不能承受你这么过度开发,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你这种渣A我见的多了……”
  接下来,医生给贺芊细数了十几例因为渣A的蛮横导致O住院或是伤残甚至流产的例子。
  贺芊听得心惊胆战。
  这些例子有真有假,是医生拿来讽刺渣A的惯用手段,有不少添油加醋的地方,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吓到了贺芊。
  贺芊身子细小地颤抖着,指尖都在跟着震颤,就好像那些渣A做的事全是她自己干的一样。
  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荒唐的事啊。
  贺芊眼睛都红了一圈。
  医生冷笑,最后补刀道:“呵,可真有你们的啊!”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女医生的气儿才消了点,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薛星弋拎着药站在外面,等贺芊出来。
  贺芊:“对不起。”
  薛星弋在外头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一个Alpha被人教训了二十多分钟,出来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对不起’,这让薛星弋感到惊讶。
  惊讶的同时,薛星弋一颗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她只是想帮他。
  他说没关系,然后伸出手,想要拉贺芊离开,却没想到贺芊飞快地躲开了。
  薛星弋:“?”
  贺芊:“我以后不碰你,你难受了,就给我打电话。”
  薛星弋皱眉,心脏飞快地跳了一下,竟是有些紧张:“你不帮我补课了?”
  贺芊认真道:“我会和你姐姐解释。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的话,我的笔记本可以借给你看。”
  贺芊说完,就垂着头不吭声了。
  接下来,她开始避免一切肢体碰触,送薛星弋回家后也没多停留,赶回了自己的家。
  薛星弋拎着一堆药盒,眉头紧紧皱了皱,最后什么也没吃,躺在床上皱眉睡了。
  贺芊真的不和他说话了。
  周一开学的时候,贺芊主动和一个Ba换了位置。
  课间操的时候,薛星弋故意和身边的人换地儿,希望贺芊能和自己说句话,没想到贺芊也和身边人换了,和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薛星弋错了错牙,觉得很不爽。
  是那个医生吓到她了!
  薛星弋的笔尖儿再一次被摁断在了草稿纸上。
  晚上,薛星弋坐在桌子前做题。
  他做不出来,心里暗暗想给贺芊打个电话骗她过来。还没等拿出手机,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薛星弋眼睛亮了亮,跑过去拉开门,来的却是他Ba同桌。
  男生拿着一个笔记本朝薛星弋笑笑:“班长让我给你的,是最近的课堂笔记。”
  男生说的班长就是贺芊,这周选班委,贺芊在学校的风评和成绩都是优秀的,丝毫不意外的全票通过了。
  薛星弋:“谢谢。”
  男生说没关系,班长也经常帮他呢。
  薛星弋哽了一下,语气微带些酸:“她都帮你什么?”
  男生唔了一声,“很多事啊,我之前有一次升旗中暑晕倒,就是她把我送去医务室的,原来在10班的时候她就是班长,对人超级好。”
  男生走后,薛星弋拿着笔记本,趴在桌子前摘抄。
  他试着将笔记本贴近自己,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显然这笔记被贺芊清理的很干净,一点她的味道都没有。
  薛星弋有点烦躁,脆弱的笔尖儿又被压断了。
  凭什么对别人好,就躲着自己啊!
  九月底,六中的月考如期而至。
  考前最后一个周末,贺芊坐在餐桌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医用防护手套在整理题型笔记。
  贺莫做好饭,凑过来看:“姐。”
  贺芊一巴掌把弟弟推远:“别过来。”
  “我是病毒吗?”贺莫耸耸肩,站在两米远的地方:“你又给那个Omega做笔记啊。”
  贺芊:“嗯,所以你离远点。”
  贺莫:“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咱们只要不主动释放信息素的话就沾不到那上面的,你吃饭不姐?”
  贺芊头也没抬:“你自己吃吧我写不完了。”
  贺莫:“……”
  贺莫:“要不你直接和他谈朋友吧,做个永久标记就没事了,你这样累不累?”
  贺芊抬头看了一眼弟弟,皱眉:“永久标记会怀孕的你知道吗?”
  贺莫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不知道。”
  贺芊:“那你还……”
  贺莫嗐了一声:“这不是想早点抱侄子了。”
  贺芊抄起抱枕砸过去:“……滚,想要自己生去。”
  贺芊整理好笔记,拜托人送过去以后睡了个午觉。
  结果就是,贺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产房外徘徊,里面是她心爱的小Omega,在生小孩儿。
  她急的满头大汗,盯着产房的大门。
  医生拿着单子,告诉她病人情况很差,认真地问她要大人还是小孩儿。
  贺芊被吓醒了。
  她擦了下汗,摸过来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
  贺芊拨回去:“喂?”
  薛星弋的声音在那边响了起来:“是我。”
  贺芊还没从梦里的恐惧反过味儿来,听见薛星弋的声音,心更是被攥住了一样紧张:“你怎么了!”
  薛星弋:“笔记第四页,那个答案你是不是写错了,我怎么算也算不对?”
  贺芊愣了片刻,松了一口气,然后道:“你拍一下给我,我看看。”
  薛星弋:“……好。”
  薛星弋挂断了电话,笔尖儿再次被压弯了。
  拍张照!
  她为什么就不能过来看一下!
  月考要开始了。
  月考前一天,薛婉过来看了看薛星弋,让他放松考不要有压力,“爸现在不在沐城,大概到你期中考的时候才回来,你放松考就好。”
  薛星弋嗯了一声,手却暗暗地放在了肚子上。
  可能是白天躺着打游戏没吃饭的过,胃有点抽痛。
  薛婉走后,薛星弋随便买了点胃药吃了,趴桌子上继续复习。
  晚上九点多,疼痛并没有缓解,薛星弋去上了个厕所,冷不防地撞进了一片血色。
  薛星弋:“……”
  这就很尴尬了。
  他换了身衣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楼下买卫生巾。
  毕竟第一次,薛星弋全程脸红,帽檐儿压低,还好黑夜是自然的一种保护色,将他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但千算万算,薛星弋没想到,店员是个热情的大妈。
  大妈结账的时候笑眯眯的:“小伙子,帮女朋友买卫生巾啊。”
  薛星弋:“嗯。”
  大妈更乐呵了:“不用那么害羞嘛,她肚子疼吗?”
  薛星弋皱了皱眉:“疼。您有什么办法吗?”
  大妈指了指隔壁药店:“没什么好办法,如果特别疼的话就去看医生,忍不了的话也可以用用止疼药。”
  薛星弋礼貌道谢,结账出去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去了一趟药店。
  薛星弋推门进去,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柜台前说着什么。
  男生拿着手机直皱眉:“这里也没有注射剂吗?”
  披着白大褂的大夫打了个哈欠:“说了没有,只有药片,你们要吗?”
  女生:“不能联系一下其他药店吗,挺急的。”
  大夫唔了一声:“我给你查了不是吗,最近的注射剂在瀚城了,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然后坐明天最早的火车过去。”
  瀚城。
  坐快车也要四个多小时的。
  贺莫低低道:“姐,明天我去吧。”
  贺芊:“现在就去不行吗?”
  贺莫:“没有车。”
  父亲得病以后,各种并发症导致腿一直不太好,疼起来非常要命,贺芊错了错牙,有点冲动:“租一辆车,我来开,大不了不上高速。”
  贺莫安慰她:“姐,你别这样。”
  贺莫拉着贺芊,一回头,正看见薛星弋站在门口。
  他有点惊讶,招了招手:“大哥。”
  贺芊也回头。
  少年穿着黑色的短裤短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贺芊:“这是你大哥?”
  贺莫嗯了一声:“你们不是一个班的吗,你不知道?”
  贺芊:“……现在知道了。”
  他就是那个从三楼跳下去,还把人打断腿的Alpha啊,还真的……挺猛的。
  薛星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于是堵了门口想和她说句话:“你们怎么了?”
  贺莫告诉薛星弋,父亲在医院里出了点情况,需要一剂处方药,但沐城没有这种药的注射剂了,他们得去瀚城买来。
  薛星弋:“什么药?”
  贺莫将单子递给了薛星弋。
  薛星弋低头看了看,然后道:“我帮你找找。”
  贺莫惊喜地看着薛星弋,止不住地道谢。
  薛星弋走到外面去,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薛丰煜应了一声,不知道给哪边去了个电话,很快,瀚城那边有消息了,说是马上派车往这边送。
  薛星弋:“应该还要几个小时,回医院去等吧。”
  几个小时可比一夜强太多了。
  贺莫连连道谢,贺芊也弯腰道谢,完全看不出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强大的Alpha。
  贺莫:“那我们先走了。”
  贺芊:“谢谢,我们先走了。你明天好好考试!”
  薛星弋点点头。
  贺芊回头,两个人朝着玻璃门走,她走到门前,手落在玻璃门的把手上,皱眉看着玻璃倒映出的少年。
  薛星弋先是手摁在小腹上,弯了弯腰。
  贺芊准备推门,可下一秒,少年竟是抖着身子蹲了下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无法忍受的疼痛,汗水濡湿了前额的碎发。
 
 
第12章 
  贺芊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弋哥。”
  贺莫吓了一跳,要过去扶薛星弋,被贺芊拦住了。
  贺芊声音有一点掩饰的很好的颤抖:“我来吧,你快点回去告诉妈别担心,药一会儿就来了。”
  贺莫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往回跑了。
  贺莫一走,贺芊忙过来扶住了薛星弋:“你怎么了?”
  薛星弋的胳膊一片冰凉,额头上却湿了一层。
  他原本想借着贺芊的力气站起来的,发现自己疼的有些痉挛以后,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贺芊眼睛扫过他黑色的购物袋,看到了里面的商品。
  生理期吗?
  生理期还穿短袖短裤吗?
  贺芊抿了抿唇。
  药店里的医生也过来了,询问薛星弋怎么了,然后帮他拿来了止疼药。
  正好医生在,贺芊问了药量,直接把药给他吃了。
  薛星弋咽下去药片,贺芊拎起了他的购物袋。
  贺芊:“我送你回去。”
  薛星弋坐在椅子上,身子弯成了一只熟虾。按理说,他应该说‘不用,我自己回去’,但现在他说不出来任何话,酸痛的四肢和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坠痛将他整个人都给笼罩了起来。
  贺芊没再说话,购物袋挂在手腕上。
  下一秒,薛星弋膝弯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贺芊小心翼翼地把信息素收敛到最低,抱着他往外走。
  贺芊:“你可以把帽子压低。”
  但薛星弋疼的动不了,贺芊抻了抻脖子,用牙将他的帽檐儿给咬了下来,遮在了他的脸上。
  医生过来帮忙开了下门。
  因为靠着人的体温,薛星弋的四肢有些回暖,再加上止疼药药效开始起作用,疼痛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剧烈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薛星弋感觉自己的灵魂飘起来了,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被抱上了床。
  那人动作意外的很温柔,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轻轻拖着他的脖颈放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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