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云上浅酌
时间:2021-03-07 10:20:22

  这口锅不能扣在别人身上,俞鹿连忙说:“不怪他们,我是下午才突然烧起来的。”
  “姐,你真是……”沈秋弦无奈一笑,看了一眼手表,道:“那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你头晕吗?走得动吗?”
  俞鹿笑道:“走不动难道你背我去吗?”
  “嗯。”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俞鹿摆弄起了手机,看原主的行程表:“估计只是低烧,在家吃点药就行了。”
  既然是穿越后遗症,过段时间就该消失了吧。
  沈秋弦一顿,似乎拿她没辙,暂时妥协了:“那好吧,先在家量一下温度再说。我去拿体温计。”
  俞鹿闻言,头也不抬,“哦”了一声。
  她早就习惯了生活大小琐事都有人帮忙打理好的日子。
  不过要论“伺候”得她最合心意的,一定是沈秋弦。
  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记得沈秋弦刚来俞家的时候,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一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整夜整夜不睡觉,也不让人碰他。那会儿是俞鹿罩着他比较多。
  但是,从十五六岁开始,状况就渐渐颠倒过来了。
  沈秋弦成长得太快,自立而优秀。已经不需要旁人操心,也没有俞鹿指手画脚的空间了。
  不过沈秋弦还挺会投桃报李的。对家里的事尤其是她很上心,有时候俞鹿甚至觉得他像个家长,总是默默地料理她的事。
  这小子的智商很高,总是可以完美地理解她的需要,给出最优解。还随传随到,予取予求。俞鹿也就渐渐地被“养刁”了。
  说实话,有他在,还是很省心的。
  本来多可贵的情谊,被系统一说,怎么突然就有种变味了的感觉。
  转眼,沈秋弦就在医药箱里找到了温度计。
  量了体温后,他对着日光灯,仔细看了读数:“37度5,那就暂时不去医院了,在家吃点药,观察一下再说吧。”
  俞鹿已经检查完原主的通告了,收起了手机。
  “头疼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沈秋弦拧干了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蹲在了床边,与她视线齐平,柔声道:“姐,我现在出去买药,顺便打包一些吃的,最多半小时回来,你在家等我。”
  “网上买就行了吧。”
  记得新闻里,沈秋弦凡是出活动、赶飞机,基本都会被堵得水泄不通。保镖不断把疯狂的粉丝往外推,才能开出一条路来。
  虽然不是以爱豆的定位来出道的,但长了这么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沈秋弦的很多粉丝比爱豆粉都狂热。
  “不了,买药还是现场和药剂师说比较清楚。”沈秋弦温柔地笑了笑:“放心吧,我开车去,帽子口罩都戴着,不会被看到的。你歇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哦,我不太有胃口,就买……”
  沈秋弦眨了眨眼,笑着替她答了:“周财记的柴鱼花生粥,还有葱油饼。”
  俞鹿:“……”
  全中了,这小子是会读心吗?
  她翻了个身,在半空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吧。
  .
  当晚,吃了退烧药,再睡了一觉后,俞鹿精神好转,胃口也恢复了。
  沈秋弦将食物热了热,端到了餐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沈秋弦用勺子拨了拨冒着热气的粥,轻声说:“姐,听说你和叔叔吵架了。”
  俞鹿不置可否:“算是吧,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在这个时空,收|养孩子的必要条件是“无子无女”。
  也就是说,俞正棠想让沈秋弦作为亲生儿子,在法律上认祖归宗,就必须解除和俞鹿的父女关系,连养父女关系也不能有。
  涉及到财产、股份方面的继承问题,血浓于水,正常人都会选择亲生的,放弃抱错的。
  当时的俞鹿才十二岁,要是解除了关系,就轮到她回福利院住了。
  到底养了她十二年,手心手背都是肉,俞正棠对这个女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所以,认回沈秋弦后,俞正棠和自己的秘书——一位不婚主义的女士秘密签订了协议,让秘书成为俞鹿的新监护人。
  这样一来,俞鹿名义上是秘书的养女,实际却可以继续待在俞家成长。
  依据协议,成年时,她与那位秘书的收养关系就会自动解除。
  这其中的手段和操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
  毕竟集合了“影后”、“底层家暴男杀妻”、“抱错孩子”、“真假千金少爷”这些劲爆的要素,这事儿要是见了报,掀起的舆论风暴,足以撕碎两个孩子。因此,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始末。
  而且,刚回家时的沈秋弦,心理问题很严峻,极其排斥“爸爸妈妈”这样的字眼在生活出现,一听就不好了。
  所以,俞正棠也没有强迫两个小孩改称呼。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谁才是俞家的小孩,俞鹿也依然喊俞正棠为“爸爸”。沈秋弦则一直叫他做“叔叔”,几年下来,都喊习惯了。
  沈秋弦笑了笑:“叔叔是和我说了一些不满。”
  “唉,算了,你别告诉我了,肯定都是数落我的。”想到原主作天作地的那五个月,俞鹿就脑仁疼,咬了一口葱油饼,忽然道:“那么说,你也有看过我的比赛么?”
  “有啊。”沈秋弦大方地点头。似乎想起了有趣的事,莞尔道:“你比赛的那段时间,我正好在拍摄第一部 电影,演一个配角。等戏的时候,同剧组的演员也有跟着我一起看,他们都说很喜欢你。” 
  俞鹿干笑:“哈……是吗。”
  近些年的选秀节目层出不穷,观众都有些审美疲劳了。尤其最近一两年出现的新选手,知名度都基本没有冲出过粉丝的圈层。
  但是,“选秀=炒冷饭=收视率低迷”这个魔咒,在《梦想星秀》第一期播出时被打破了。
  原主初次亮相的画面,被制成了gif图,一夜之内转发数万,一举冲到了几大平台的搜索榜第一。在网友封为“石破天惊的美貌”,讨论度一骑绝尘。
  有了这种免费把节目带出圈的选手,《梦想星秀》的节目组简直乐疯了,开始着手在原主的剪辑上搞事情。
  正好,原主从签约到参加比赛,没有透露过一句家庭背景。之前的隐私也被保护得很好,全网讨论了几天,愣是没一个人挖出她的身世来。
  本来性格就很灰姑娘继姐了,《梦想星秀》节目组还毫无顾忌,各种黑心剪辑,制造冲突。导致回回播出,都撕x与热度齐飞。
  所以,节目结束后,原主的黑粉乌央乌央的,比她全部队友加起来都多。
  也不知道沈秋弦和那些演员看到节目里婊里婊气的她,会有什么感想……
  这时,她的思绪被沈秋弦一句话唤回了:“对了,姐,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今晚在你这里睡吗?”
  俞鹿迟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我这里只有沙发,你睡不好的话,明天就……”
  “没事。”沈秋弦笑了笑,说:“我明天不用早起,下午回学校上课,七点半约了一个广告拍摄,可以跟你一起吃个早饭再走。再说,你才刚退烧,我还是留下来看着你更好一些。”
  “那好吧,随你。”
  沈秋弦绽出了一个笑容,仿佛清泉,干净又耀眼:“好。”
  俞鹿看着他,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愧疚。
  明明被无缘无故拉黑了五个月,他也不记仇,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于是俞鹿主动关心了一下他的近况和工作。
  其实她也不用瞎担心。沈秋弦所在的星光传媒,是圈内的龙头娱乐公司,俞家持股70%,不会有人欺负得了太子爷的。
  沈秋弦淡淡道:“如果我们在一个公司就好了。”
  “我爸又不同意我进圈,不会让我签星光的。”
  “你可以找我帮你。”
  俞鹿一愣。
  终于说到了这个话题,沈秋弦垂眸,轻声说:“姐,不管你想做什么,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商量。就像这次,如果你提早告诉我你想进圈,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和叔叔吵架,也不用一声不吭地消失五个月,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我真的很担心你。”
  唉,剧本造的孽啊。
  俞鹿讪讪道:“不好意思啊,我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就谁也不想见。不过我比你大,我有分寸的。”
  “我只是不想你辛苦走那么多弯路,就算叔叔不同意你签约星光,我也可以介绍你去更好的公司。”沈秋弦认真地看着她,放软了语气:“姐,你太让人不放心了。以后再遇到事情,先和我商量,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答应我好不好?”
  俞鹿不由自主就应了句:“好吧。”
  .
  由于吃了退烧药,俞鹿很早就困了。洗漱以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躺上床后,她忽然发现系统多出了一项功能——进度条。
  一个长条形的小方框,血红的色块,显示为1%。接着,在她的注视下,它忽然动了,飙到了10%,里面的颜色也变了,从血红色变成了暗绿色。
  系统:“这是故事进度条,填到100%时,你就赎完罪了。”
  俞鹿若有所思:“居然有进度条,那还不错啊。”
  至少可以判断出自己处于哪段剧情。
  就是那个变化的颜色,让她有点在意。
  大概是随机的吧。俞鹿这么想,拉过了被子,很快就沉入了睡梦之中。
  .
  俞鹿回房后,安静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柔和的灯。
  沙发上铺好了备用的枕头被子。
  沈秋弦背着光,站在厨房里喝水,喉结上下滚动。
  搁下了玻璃杯,他淡漠地用手背拭走了嘴角的水渍。
  阴影爬上了他光洁的侧颊。
  方才仿佛面具一样,浮在他眼角唇边的浅浅笑容,早已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第4章 第一个黑化男主4
  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客厅,沈秋弦侧身进了浴室,身形忽然一顿。
  墙壁上挂了一个脏衣篮。下午时俞鹿用过的浴巾、换下的睡衣,都还没送入洗衣机。淡蓝色的丝绸睡袍揉皱了,勾在边缘,泛着旖旎柔滑的光泽。
  沈秋弦静静看了片刻,无声地掩上了门,走到了脏衣篮前,轻轻地捧起了那件仿佛还余留着她的气息的丝质睡袍。
  慢慢地,慢慢地,他低下了头,如同忍耐了许久的瘾君子,深深地埋首于其中,吸了一口气。
  那张冷淡白皙的面容,缓缓流露出了一丝混杂了痛苦与放松的沉醉。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一墙之隔的俞鹿看见了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
  俞鹿重视家人,自小就自作主张地将他划分在家人的行列,却没思考过,他是不是想当她的弟弟。
  但平心而论,这个身份确实不差。
  从躁动的青春期开始,他就发现了,俞鹿对同一个异性的热情,最多持续一阵。短暂地对一个人感兴趣,完了很快就会厌倦——没错,在沈秋弦看来,那最多称得上感兴趣,而不是喜欢。
  任性,自我,天真又无情,完全的随心所欲。
  不过,对沈秋弦来说,这反倒是好事。发现了那些人都待不长久,也走不进她内心后,窃喜和优越感,开始凌驾在白蚁噬心般的嫉妒之上。
  为了保住这些优势,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装一辈子的。
  但事情在五个月前的某一个晚上发生了变化……发生了那件让他欣喜若狂的事情后,她突然冷下去的态度,却泼了他一盆冷水。
  在随后的五个月,俞鹿不仅对他冷漠,还直接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对着一个永远打不通的电话号码,沈秋弦头一次产生了浓重的危机感——他感到自己被疏远了,被排斥了。
  那些日子,酒店的房间一片昏黑,窗帘全都拉上了。电视的幽幽光芒在跳动着,沈秋弦靠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握着遥控器,看着屏幕上和她有关的录像——旅游的录影、生日会的短片、节目的片段。
  由始至终都没有“和剧组朋友一起看”这回事。
  和她有关的一切,独享都来不及,怎会和人分享。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
  长期自我压抑,使他的心里长出了一头庞大的怪物。在被她冷落了的近半年里,焦躁和苦闷无从宣泄,折磨着他,拴住那头怪物的锁链,几近松脱。
  有时候,半夜睡不着,他还会一边抽烟,一边想一些很变态的事。干脆别装模作样地“尊重”她了,也不用徐徐图之了,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吧……
  但在他将想法付诸实践之前,她忽然现身了,见了面后,绝口不提“那件事”,若无其事地用家人的模式和他继续相处……让他又爱又恨。
  任由热水冲刷身体,沈秋弦半阖着双眸,吁出了一口气,回忆着她今天晚上的笑容,在弥漫的水蒸气中,缓缓地排解出了肺腑间那团压抑到了极致的闷感。
  心底的怪物,被暂时安抚了,喷着火热的鼻息,慢慢地蛰伏回了原位。
  .
  暗涌无声的一夜,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灿烂,浓夏的蝉鸣在树上起伏。
  俞鹿被太阳唤醒时,才刚好九点钟。
  这间公寓的隔音似乎不太好。隔着房门,可以听见客厅里有人放轻了脚步声在走动,在厨房里开火做饭的声音,气泡声“咕噜咕噜”的,空气中飘满了浓郁的猪骨汤香味。
  俞鹿侧躺着,望着从窗户照进的那束阳光,放空了思绪,什么也不想,赖了一会儿床,才起了床。
  晨光中,昨天还杂乱无章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窗户打开了,正在通风透气。堆叠成小山的搬家纸箱已经被处理掉了,里面的东西被分门别类地摆到了柜子里。木地板被擦得洁净光滑,闪闪发亮,弥漫着一股清洁剂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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