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权臣/狗皇帝也重生了——五月锦
时间:2021-03-08 09:14:04

  她听闻三殿下带着靖远侯的大公子去大理寺观政,昨日便偷偷跑去瞧了一眼。
  不想自己在花朝节那日,在聚宝斋楼上看到的那位俊俏公子,竟是林青榕!
  今日她忍不住又去了大理寺,没见着人,这才来国子监找兄长帮忙,未曾想过会遇到他和三皇子。
  “这是哪来的花鹦鹉,竟认得青榕你。”司徒聿面上浮起嫌恶的神色,偏过头看着林青槐,“谁家的笼子没关紧?”
  林青槐扬了扬眉,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不认识,青榕平日里与砚声来往多些,不知何家会养鹦鹉。”
  楚音音今日穿着一身簇新的桃红色夹袄襦裙,头上梳了两个小鬏鬏,簪着朵用珍珠做蕊的桃红色绢花,娇俏明媚。
  才十二岁的小姑娘,眉眼间已初见殊丽之色,打着伞站在霏霏细雨中,如诗如画。
  “我也不知。”司徒聿冷然勾唇,“进去吧。”
  楚音音被他二人的话震的丢了魂,羞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呜咽追问,“三殿下,音音可是做错了什么!”
  自己不过是打声招呼,看上的人也不是他,为何他的反应这般大。
  “三殿下如此羞辱个小姑娘,未免有失风度。”楚卿珩从看热闹的监生后边挤过去,拿出帕子心疼的给楚音音擦泪,“怎的又跑出来。”
  这三殿下与自己素无交情,不知何故如此针对妹妹。
  “武安侯府的家风果真是好的,我与令妹并不相识。她开口便如鹦鹉一般,问我来国子监可是来找皇兄,你还要我有风度?”司徒聿面若寒霜,“巧了,我还真没有这玩意。”
  这姑娘上一世如何纠缠林青槐,他可是都看在眼里。
  楚音音毁了容貌被送走后,楚卿珩为了给妹妹出气,几次三番找林青槐的麻烦,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音音,跟三殿下道歉。”楚卿珩咬着后槽牙,面色难看之极,“下回切勿随意唐突殿下。”
  妹妹方才的话确实不过脑子。
  三殿下尚未到议亲的年纪,她这番话难免会让人误会,武安侯府已选了三殿下。
  “还请三殿下恕罪,音音错了,对不起。”楚音音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妥,委屈埋下头,屈膝认错。
  三殿下与哥哥只是点头之交,自己那般热情会叫人浮想联翩。
  便是自己并无攀附之意,也会叫人多想。
  “罢了。”司徒聿一甩袖袍,抬起头看到司徒瑾也在,面色松缓了些,抬脚上前行礼,“大皇兄。”
  林青槐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心中暗暗好笑。
  这人惯会变脸。
  楚音音今日被他欺负哭,回头该想法子到处打听自己的行踪,假装偶遇了。
  想想就头疼。
  “三弟是专程来找为兄的?”司徒瑾笑了笑,视线从林青槐面上扫过,眉峰悄然压低,“可是有什么急事?”
  他们发现了什么?
  “我不是去大理寺观政了吗,想同大皇兄请教一些经验,故而专程来等大皇兄一道用午饭。”司徒聿面上露出略赧然的笑,“我也不好去问其他人。”
  司徒瑾闻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爽朗,“既然如此,那就让三弟破费一次,去飞鸿居可好?”
  吓他一跳,还以为林陌倒戈了。
  “好。”司徒聿佯装欣喜,侧过头朝林青槐招手,不无得意地说,“皇兄答应了。”
  林青槐很配合地绽开笑脸,不疾不徐上前行礼,“青榕见过大殿下。”
  司徒瑾略略颔首,“那就走吧。”
  司徒聿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给林青槐,转头去乘马车。
  楚卿珩兄妹俩目送他们的马车走远,这才一道上车离去。
  “今日就当是个教训,日后不可如此莽撞。”楚卿珩抬手点了点妹妹的额头,面露不虞,“三殿下尚未议亲,我与大殿下的关系又是极好,你这般是陷我于两难。”
  “我看上林青榕了,他年长我两岁,等我及笄他也正好到了可议亲的年纪。”楚音音用力吸了吸鼻子,睁着一双哭红了的眼,骄傲抬高下巴,“武安侯府嫡出的大小姐,配得上他。”
  “那林青榕如今进了大理寺观政,听闻圣上还有意让他与三殿下一道进六部,他未必看得上你。”楚卿珩好气又好笑,“才多大就想着嫁人。”
  “他有何瞧不上的?人人都知靖远侯是扶不起的阿斗,跟咱爹爹没法比。”楚音音不屑轻哼,“我看上他,是他的造化。”
  “我说不过你。”楚卿珩无奈摇头。
  林青榕才十四岁便能去观政,哪怕还未封世子,前途也不可限量。
  如今不知多少有姑娘的人家,都如妹妹一般,打着如意算盘。
  ……
  司徒聿在飞鸿居要了间包厢,认认真真跟司徒瑾请教,观政需要注意的地方,神情丝毫不作假。
  司徒瑾心下的防备不减反增。
  少年的眉目愈发的像父皇,便是说话的姿态,也与父皇神似。
  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他的这个三弟始终没太亮眼的才能,诗词歌赋一般,政见一般却还是入了父皇的眼。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司徒瑾又想试探他与林青槐查到了什么,又怕自己露出马脚被他二人抓住。
  勉强吃了三分饱,便借口有事要走。
  司徒聿送他走出飞鸿居,外边的雨也大了些,街上行人渐少。
  “詹事府还有公务要处理,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回了宫便去找我。”司徒瑾微笑摆手,“先走了。”
  司徒聿笑着点了下头,等马车走远了这才敛去笑容,打开伞,和林青槐一道踏入雨中。
  拐进巷子,负责盯梢他们的人恭敬现身。
  司徒聿抬起眼皮,笼在伞下的眉眼浮起讥诮之色,小声提点,“回去告诉林陌身边的护卫,就说我被大皇子套了话,说出已查到不少眉目之事。”
  盯梢的人领命退下。
  林青槐冷得哆嗦了下,将手拢进袖子里,含笑扬眉,“走吧,接着查案去。”
  司徒聿将雨伞往他那边倾斜过去,自己也忍不住笑,“好。”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两个时辰,到了放衙还不见停歇。
  林青槐回到府中,娘亲正在正厅里招待客人,听说是贺砚声的母亲,她脚步顿了顿跟管家说了声,先回清风苑。
  哥哥在暖阁看书,倒也自得其乐。
  她坐过去,伸手拿走他手里书,眉眼含笑,“今日我开始办案了,一桩人口失踪的案子,主犯不承认犯下的罪行,失踪的人口也未有全部找回。”
  林青榕抬起头看她,“可有危险?”
  “目前还不知,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林青槐捻了块糕点塞进嘴里,舒服瘫倒。
  “有事。今日二叔回的早,说是书房进了贼。”林青榕见状禁不住摇头,拎起茶壶给她倒茶,“此外大堂兄的卧房昨夜被人闯入,又把他的手脚给打断了一遍,许大人的夫人差了媒人过来退婚。”
  林青槐弯着眉眼吃完糕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都是好事儿,我回去了,一会再过来给你讲细节。”
  林青榕看着她的背影,又心疼又无奈。
  他这腿得养许久。
  细细密密的春雨湿润着万物,寒意渐重。
  林陌负手站在窗前,双目赤红地盯着窗外的那株梨花,许久未动。
  “二老爷,查过了,闯入书房的人没留下任何线索。”护卫埋头行礼,脊背崩的死紧。
  老爷发现有人闯入书房便大发雷霆,也不知丢了什么。
  “那两个大盗藏身的位置找到没?”林陌咬牙,“没找到就接着找!”
  大皇子若杀人灭口,自己又没了可拿捏他的把柄,别说是官职,命都保不住了。
  “是。”护卫擦了把汗,安静退下。
  林陌回头,眯起双目盯着那把长剑看了会,走过去,一脚踹飞了底座。
  什么没人能打开的机括!
  春雨连着下了三日,靖远侯府里的桃花依稀冒出清脆的绿芽。
  林青槐终于等到休沐,结果天没亮便被惊醒过来。
  “醒了?”司徒聿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俊朗的眉眼挂着笑意。
  屋里掌了灯,林青槐躲在被子里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咬牙瞪他,“你做贼去了?”
  狗皇帝越来也不要脸了,大半夜的闯她的闺房。
  “去做贼了,偷到不少消息。”司徒聿心跳了下,忽而想过去亲他。
  少年只露出一个脑袋,那双好看的眸子染着惺忪,比女子还要精细的眉眼,意外多了几分娇憨的况味,可爱又勾人。
  “什么消息。”林青槐气得直呼他的大名,“司徒聿,你下回再敢这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我打断你的腿!”
  得亏他没上床,不然非弄死他不可!
 
 
第19章 018   她没有留司徒有过夜,没有!……
  司徒聿正欲开口取笑他两句,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谷雨裹了一身的寒气,泰然入内。
  林青槐:“……”
  谷雨:“……”
  大小姐居然让三殿下留宿闺房?!
  “什么事?”林青槐读懂谷雨的眼神,恨不得立即拿剑戳死司徒聿,“他也是来送消息的,刚到。”
  “哦。”谷雨瞟了眼茶杯和炉子,心说刚到就喝了半壶茶还添了炭,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这是刚送到天风楼的,小的怕公子着急,先送过来。”
  林青槐抓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拿走谷雨递来的信筒。
  谷雨深深看了眼司徒聿,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司徒聿:“……”
  那书童什么眼神?他什么都没做!
  房门关上,屋里静了一瞬。
  “我已找到藏起来两个大盗,你应该猜不到他们藏在哪。”司徒聿想起自己的来意,脸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林相夸朕一句,朕便告诉你在何处发现的。”
  林青槐将看过的信塞回信筒,往后一靠,漠然掀唇,“不就是被司徒瑾藏到国子监去了吗,你当我手里没人呢。”
  司徒聿:“……”
  忘了这厮本事通天,朝中部分大小官员对他几乎恨之入骨。
  “消息已透给你二叔,你接着睡。”司徒聿怕自己忍不住会睡他床上去,不舍起身,“我去打一顿林庭兆就走,回头有消息我会让惊蛰来通知你。”
  林青槐摆手示意他快走,一副不想再见他的模样。
  司徒聿略心塞,到底还是翻窗走了,还不忘帮他把窗户关上。
  林青槐的睡意早跑没影,发了会呆,招呼站在门外的谷雨进来。
  “这是林二爷的罪证。”谷雨从怀里掏出整理好的证据递过去,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翩然离去,“我回一趟天风楼。”
  林青槐:“……”
  她没有留司徒有过夜,没有!
  谷雨走后,过了两刻钟天光大亮。
  林青槐爬起来,坐到炉子前整理思绪。
  天风楼查二叔的结果和上一世查到的一样,他在大理寺任职期间,收受案犯家属送的金银财帛,用乞丐替换死囚,作恶累累。
  把这些交到都察院,二叔的仕途彻底玩完,还会有牢狱之灾。
  发呆到辰时一刻,冬至敲门进来,神色不耐,“大小姐,安国公夫人和贺世子一道登门,世子要拜访大公子。”
  “来便来,你这是什么表情?”林青槐暼她一眼,起身去换衣裳,“让人将贺世子请去清风苑西厢的琴阁,莫要让哥哥出门。”
  “安国公夫人方才同咱夫人闲聊,问大小姐是否有了婚约。”冬至闷闷不乐,“奴婢可不想大小姐嫁人。”
  林青槐脚步顿了顿,黛眉蹙起,“此事当真?”
  她娘亲跟安国公夫人是手帕交,俩人不会想着给她和贺砚声议亲吧?!
  冬至越过她,挑了一套藕色素面锦衣,站在屏风后等着她过去,嘴巴撅的老高,“我去取贺礼的单子时亲耳听到的,哪会有假。”
  林青槐抬脚过去,脱了中衣拿起束胸缠上,慢吞吞穿衣,神色凝重。
  她娘亲可不是那种巴不得女儿嫁出去的人,可这安国公夫人若真开口,娘亲不一定会拒绝。
  “贺世子原先与大公子也不甚熟络,忽然登门总觉得不对劲。”冬至一边给她绑腰带,一边唠叨,“莫不是为了大小姐而来。”
  “他不是那样的人。”林青槐也猜不到贺砚声的来意,笑的有些无奈,“你少想些有的没的。”
  她的这位知己上一世并未娶亲,还闹着要搬出安国公府自立门户,气得安国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此无惧流言和礼法的人,怎会在此时同意父母给指的婚事?
  冬至这丫头从哥哥回来就在担心她嫁人,怕日后不能出去做事,倒也不怪她多想。
  让她默的《骗术一百式》默出来了,这几日没事就跟着自己学催眠,一副随时要出去当楼主的模样。
  “我这不是担心嘛。”冬至吐了吐舌头,收手后退,“好了。”
  林青槐低头检查了下腰上的玉佩跟荷包,绕过屏风去外间,弯腰拿起丢在桌上的折扇,开门出去。
  冬至跟在她身后,心情忐忑。
  两人走暖阁内的地道进入清风苑,林青榕躺在太师椅上看书。
  他听到动静看过来,上下打量林青槐一番,唇角扬起温柔的笑,“砚声今日是随玲姨一道来的,你小心应付,他这人甚是细心,莫要被看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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