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未可可
时间:2021-03-08 09:17:12

  睡衣是她前几天刚从网上买的白色衬衫款, 看卖家图片, 她以为是个中性慵懒风,等真正拿到货才发现人家其实是性感妩媚风,布料几乎透明, 衬衫领的领口做了深V设计,开口开到能露出整条沟壑, 下摆也比她预想中的短不少, 差不多刚刚过了臀线。
  因为东西不算多贵, 她虽然对这东西不满意但也就一直放着没有退,结果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里面再搭配一套她衣柜里最性感的墨绿色蕾丝内衣, 绝对是个性感尤物没错了,任哪个正常男人看到都绝不会无动于衷。
  然而出门前她自信从容,出门后被走廊里的小风一吹, 她就忍不住蹑手蹑脚了起来——虽然贺培风家就在楼下, 但毕竟这楼里住着的也不只他们两家。
  虽然宋拾一的行事风格一直很大胆奔放,但那也仅限于在贺培风面前, 想到她这一路上很有可能撞见什么陌生人,她还是免不了会紧张。
  终于做贼一样到了贺培风家门口,她迅速按响了门铃, 所幸片刻后就听到男人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还好他在家,也不枉费她冒这么大的险。她摆出一副优雅的笑容,就等着看贺培风看到她时的反应。
  结果门打开,某人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既不是脸红,也不是匆忙移开视线,而是关门……
  宋拾一:“??”
  哪里出了错?
  还好她反应不算慢,在他关上房门的前一刻,伸手挡住。
  他见状蹙眉道:“什么事?”
  宋拾一也不理会他这抗拒的态度,朝着房间里扫了一眼,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没错,她笑了笑说:“我的衣服落在你家阳台上了。”
  贺培风像是没听懂她说的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宋拾一解释说:“就是我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掉到你家阳台上了,可能是风刮的吧。”
  贺培风:“……”
  贺培风:“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区所有的阳台都是封闭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凡事都有个意外嘛。你家是不是开窗了?刚好我家也开着窗,可能就是一阵风就把我家的衣服吹到你家去了……总之你让我进去找一下吧。”
  说着她就要进门,但却被贺培风毫不留情地挡了下来。
  宋拾一抬起头,正对上某人那看透一切的淡漠眼神。
  她不免有点心虚,毕竟这瞎话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点打嘴,但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那就不是她宋拾一了。
  “你别不信嘛,看一下你家阳台上有没有我的衣服不就知道了?”
  然而贺培风依旧不为所动,宋拾一往左他就往左,宋拾一往右 * 他也往右,总之就是打定主意不打算让她进门。
  正当两人焦灼着,宋拾一忽然听到身后有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就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运动衣,看着比宋拾一还小一点的大男孩从对门出来,看到两人这情形,尤其是看到宋拾一这身行头后,竟然没有表现出多意外来,很显然这家伙在门里已经不知道偷看多久了。
  “呦,哥,周末没出门啊?”他话是对贺培风说的,眼神却很暧昧地往宋拾一身上瞟。
  宋拾一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反应就是闪身躲到了贺培风身后,而此时的贺培风也收起了刚才那死活不让宋拾一进门的架势来,自然而然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很冷淡地应了一声就要关门,但对门那小屁孩却并不那么好打发。
  他八卦兮兮地瞥了眼贺培风身后的宋拾一问:“这是嫂子吧?够辣的哈!”
  邻居家的小屁孩长大了,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贺培风没好气:“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宋拾一躲在贺培风身后连头都不敢探出去一下,因为她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想被陌生人看到。
  她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明显贺培风和对方很熟,自然那男孩听他说话不客气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得嘞,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临走前还不忘跟宋拾一打了声招呼:“嫂子再见……”
  贺培风没等他说完就关上了门。
  总算是安全了,宋拾一松了口气,但被那黄毛男这么一搅和,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贺培风见她这愁眉苦脸的表情,微微一哂道:“怎么?你也怕被人看?既然怕被人看以后就好好穿衣服。”
  宋拾一也回得理直气壮:“我是怕被人看,但我又不怕被你看。”
  谁知道他不让她进门,谁又知道他家对门住着这么一个讨人嫌的小崽子?
  贺培风蹙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宋拾一很快也反应过来,不由得“噗嗤”一笑:“没有骂你不是人的意思,我是说给你看我心甘情愿。”
  又来了……
  贺培风冷笑:“这种殊荣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门铃又响了。
  宋拾一一想到可能又是刚才那黄毛小崽子故意回来捣乱的,就忍不住翻个白眼:“你们邻里关系够好的啊!”
  贺培风却蹙眉道:“应该不是他……”
  正在这时,密码锁传来了按键的声音。
  “他怎么还知道你家密码?”宋拾一惊了,她都还不知道呢!
  向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贺培风也难得紧张起来:“是年年。”
  “谁?”
  还没搞清楚他说的“年年”是谁,她就已经被他推着往房间里走去。
  “去哪啊?”她不解地问。
  “找个地方躲一下!”他言简意赅道。
  “为什么要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宋拾一不满道。
  “你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正常人谁穿成这样出门 * ?”
  “到底是谁啊?”
  “你不是见过了吗?”
  宋拾一恍然,贺培风口中的“年年”大概就是他那个小他一轮的妹妹。
  这么说也是,算算他妹妹应该还是个高中生,要是看到她哥家里藏着个穿着这么少儿不宜的人是不太好。
  更何况她们以后很可能是一家人了,在小姑子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想到这里,宋拾一也有点着急了,开始配合着贺培风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奈何他家家具少的可怜,房间里有什么都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去卧室吧,卧室怎么样?”宋拾一提议。
  “不行,她会去。”
  宋拾一:“你的卧室她也会去吗?”
  贺培风:“你想都别想。”
  切,还怕她真在他房间里赖上个三天三夜吗?
  宋拾一撇撇嘴:“那你说吧,藏哪?”
  “哥,你在家吗?”
  听声音是来自玄关处,那么用不了多久贺年年就会来到客厅,很快就会发现宋拾一的存在。
  没时间了,贺培风直接将宋拾一推进了厨房。
  宋拾一觉得不妥:“厨房也不安全啊,还是你卧室吧,你别让她进去不就行了?”
  “来不及了,就这吧。”
  谁都没注意到,宋拾一睡衣的肩膀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旁边橱柜门的门把手上,而就在他们拉扯间,宋拾一身上忽然传来“刺啦”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看向声源,就见宋拾一身上那件本来就没什么布料又极其轻薄的衣服直接被扯下了一条袖子。
  侧面忽然变得空荡荡的,里面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宋拾一面如死灰,行吧,她煞费苦心精心挑选的性感内衣也算是闪亮登场了……
  再加上她那衣服的设计理念本来就很可疑,此时又被撕扯成这样,那视觉效果可想而知。
  果然就见贺培风的眼神明显有了微妙的变化……
  但此时此刻的宋拾一顾不上观赏自己的胜利果实,因为门外再度传来贺年年的声音,而且感觉离他们更近了。
  “哥?”
  贺培风扫了眼宋拾一,忽然伸手去扯她那要掉不掉的袖子。
  她理解他或许只是想给她重新设计个中规中矩的“无袖款”,但也不知道是他力道拿捏的不对,还是这衣服质量实在堪忧——他原意大概只是想把袖子扯掉,结果整个半边身子都被扯了下来。
  宋拾一不可置信:“这还怎么穿……”
  他以为她是在心疼那衣服,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见“重新设计”失败,只好从墙上扯下围裙遮挡在她的身前:“回头再给你买一件。”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转身走出了厨房,当然出门后还不忘把门关严。
  几乎就是下一秒,贺年年的声音再度从门外传来:“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原来在厨房啊?在做晚饭吗?做什么好吃的呢?”
  伴随着贺年年说话的声音,厨房的门把手忽然转了转,这把宋拾一吓得够呛。
  还好贺培 * 风把他妹挡了下来。
  “来之前怎么又不打个招呼,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做什么?”
  “咱亲兄妹打什么招呼?太见外啦!”
  贺培风:“……”
  贺年年:“那你在厨房磨蹭半天是干什么呢?”
  贺培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试图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用补课吗?”
  贺年年:“哥你没事吧?这都几点了?我早下课了。”
  说着她又来开厨房的门:“哎我都饿死了,随便你做了什么我吃点吧。”
  她这一举动又把厨房里的宋拾一吓得花容失色。
 
 
第34章 “行啊我的亲哥!要么不……
  宋拾一身上这破破烂烂的睡衣是彻底遮挡不住什么了, 她只能把贺培风刚给她的围裙裹在外面,试图把关键部位遮挡好。
  但或许是她发育的太好了,以这围裙的宽窄勉强能遮住下半身, 至少从正面看看不出什么, 可上半身就很一言难尽了,中间那块布在她波澜壮阔的对比之下, 简直就像小朋友吃饭时围在身前的小饭兜, 遮了个寂寞。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她试图再从他的厨房里找到点什么遮挡一下自己,免得贺年年真的闯进来看到这样的她,那可就太尴尬了。
  “我刚才正要做你就来了。”说话的是贺培风, “想吃什么?你先去看会儿电视,我来准备。”
  贺年年觉得他哥今天有点怪怪的, 可具体说哪里怪又说不上, 就是似乎不太愿意让她进厨房。
  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不过她也没多想, 因为她现在已经饿得顾不上想其他了。
  她不明所以地扫了眼紧闭着的厨房门点点头说:“行吧,不过你可得快点,来个炸酱面就行, 我快不行了……”
  贺培风忍不住唠叨妹妹:“中午没吃饭吗?”
  贺年年郁闷道:“我们学校食堂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做饭难吃死了,我中午就没怎么吃饱过。”
  “茶几上有水果, 你先吃点。”
  贺年年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同时朝她哥挥挥手催促道:“快去做饭!”
  见贺年年不再惦记着进厨房,贺培风这才松了口气, 转身朝厨房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宋拾一正埋头在冰箱里,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此时她没有衣服遮挡的那一侧正好对着他,从他的角度看, 她就只穿了一套墨绿色的蕾丝内衣,外面晃晃荡荡挂着他的围裙。
  脑海中不由自主又出现了三年前那晚的画面,那晚的月光像一层银灰色的纱,她隐在纱的背后,让他看不真切。可那晚视线无法触及的,他用了更直接的方式去感知。所以他记忆中很少出现她的“样子”,反而是她滚烫光洁的皮肤、隐忍压抑的声音,甚至是她呼出的灼热气息更让他印象深刻。
  然而那晚他没有看清的,此时此刻也都看清了。
  当这样的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无法自持吧。她或许也深知这一点,所以 * 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着他的极限。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似乎吓了一跳,但看到是他,她又明显松了口气。
  他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气急败坏指了指身上不起什么作用的围裙,压低声音说:“你这围裙也太省布料了,我得再找个东西遮一遮!”
  贺培风:“……”
  有她的睡衣更省布料吗?
  贺培风:“在冰箱里找?”
  冰箱里除了一些水果蔬菜确实也没别的东西。宋拾一无奈地关上了冰箱门,她刚才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怎么办?”宋拾一问。
  贺培风想了想,贺年年在客厅,她要出门必须经过客厅,所以只能等贺年年去房间的空隙让她趁机离开,或者……
  “等她吃完饭我就送她去学校,到时候你再走。”
  宋拾一彻底傻眼了:“那得等多久啊?”
  何况她也一天没吃饭了,现在还饿着呢。
  正在这时,她的肚子就很不适时宜地响了一声。
  贺培风无奈:“我现在做饭,正好你也吃完再走吧。”
  看着他娴熟地准备食材,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黄瓜胡萝卜切丝,那认真严谨又游刃有余的状态绝不亚于他工作的时候。
  她忽然有点好奇:“你都跟谁学的这些?”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我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九年,不想天天吃洋垃圾就得学会做饭。”
  也是,听说他17岁就一个人出了国,小小年纪独自在异国他乡,可想而知他经历了什么。
  对比之下,想想她的17岁,虽然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整天惦记着的无非是怎么样早恋不被发现,作业没写完怎么贿赂课代表,校服裙剪短了一寸如何避过教导主任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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