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南嘉听着常胜的禀报,不由眯了眯眼睛。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儿个她的菜里有道清炒竹笋,今日中午她菜里有道红焖羊肉。而羊肉就与竹笋南瓜相克。
  此时要说花语没问题,她做这些事都是无意的,而且也不知道这些食物相克的属性,她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样浅显的手段瞧着倒不像是福晋使出来的。食物相克中毒的症状一般的郎中都是能看出来的,而福晋管着府里的中馈,大厨房自来都是听她吩咐行事。所以福晋应该不会用这种自打嘴巴的方式害她。
  既然不是福晋,南嘉不禁想到了李氏的身上。这府里只有李氏与她起过龃龉,依照李氏的性子确实能做出这种害她中毒的事情。而且这样做不仅能害了她,还能一箭双雕的离间了她与福晋的关系。府里众人都知道贝勒爷宠她,若她出事,贝勒爷自会详查。到时管着厨房的福晋定然落不下好。
  能想出这样狠辣的手段,看来这个李氏倒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直愣的性子。也是,能与有子的嫡福晋相斗这些年还不落下风,又怎会真的是个没脑子的人呢。
  南嘉的手指搓了搓书页,低头想了片刻,才与常胜道:“花语再告诉了你什么菜,你便去厨房提回来。”
  常胜急声道:“格格,花语明显是有问题的,您怎么能听她的呢?”
  南嘉眯着眼,不在意的道:“你急什么,就算你将菜带回来,我还能真吃了不成。我让你这样做能是要花语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了,从而放松了警惕,然后我们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人。”又吩咐他:“你继续盯着,顺道去厨房里查查这些菜是哪位厨子做的,或者是什么人让厨房做的。切记不要让人察觉了。”
  “是,奴才记下了。”
  南嘉看着常胜出去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双面间谍吗?这倒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福晋和李氏知不知道她们安插在这里的人同时还与自己的对头有联络。
  午后,天难得放晴,南嘉正倚在窗下的贵妃榻上背书。院里传进来一阵喧闹声,她抬头朝窗外瞧去,见是常胜正领着三个小太监往她院子里搬花。是三盆开的正艳的秋菊。
  常胜一面指挥着小太监们将花盆先搁在廊下的台阶上,一面进屋请示南嘉:“格格,昨个儿宫里给咱们府里赏下了几盆菊花,这三盆是福晋分给咱们院里的。”
  南嘉将书抱在怀里,起身倚在窗棱上瞧台阶上的菊花,皆是难得的名品。一盆是雪色的瑶台玉凤,还有两盆是橘红的泥金香。花朵硕大,亭亭玉立,娇艳欲滴,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当真如美人颔首,分外动人。
  “怪不得文人墨客都爱菊,这花确实漂亮的紧。”南嘉脸上带着笑赞叹的道,然后吩咐常胜:“把那盆瑶台玉凤摆到我书房里去,另两盆就摆在门口的廊上。”
  常胜听了吩咐亲自端了那盆纯白的瑶台玉凤摆在了书房里的书案上。南嘉起身去了书房,看着桌上如霜的白菊雅致又纯洁,不由得起了丝作画的兴致。
  她唤了香橼给她准备纸笔颜料,然后低头仔细观察着这盆菊花。突然间她鼻尖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菊花香的淡淡香气。她心中一跳,忙细细打量这花,并没有发现什么。索性放出了一丝神识附在了花盆上,霎时那丝香气便重了些。
  看来她没有闻错,香气确实是花盆里透出来的。这花有问题。
  南嘉转身见香橼进来,便与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花。
  香橼见南嘉的示意,她心中一凛,哑声道:“格格?”
  南嘉神色淡淡的道:“先将常胜叫进来吧。”
  “是”,香橼忙应承了,然后就急急的准备出去找常胜。幸得临出房门时还记得这事儿暂且不宜引人注意,所以勉强调整了个温和的表情才出了门。
  常胜在廊下找了个好位置,正准备让人将花抱过去时,就听香橼在他身后道:“常公公,格格叫你呢。”
  常胜以为南嘉还有什么吩咐,忙跟着香橼一道进了屋里。一进屋他便发现刚才还好好的香橼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先给南嘉行了礼,然后才疑惑的看着香橼,想问她这是怎么了。
  南嘉这会子已经冷静下来了,一边在心里分析这到底是谁的手段,一边朝香橼摆了摆手,让她先将这事告诉常胜。
  香橼拉着常胜小声的将这事与他说了,常胜一听脸色大变。他忙将花盆端到地上,然后用手里的拂尘后柄几下将花盆里的土挖出来。
  花盆本也不大,不过挖了一刻钟就能看见花根了,他小心的拽着□□,一把将那白菊从花盆里□□,然后又翻了翻花盆里的土,便看见一块子粘着土的棕黄的东西。这东西没有花土掩盖,香味变得越发浓郁起来。
  常胜并不认识这东西是什么,但香橼一见这东西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南嘉之前让她学过一些医术,还认过许多药材,因此她认得这是野生的麝香。这样一大块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麝香,药效是极为霸道的,若是女子见天的闻着,要不了七八日就会被伤及子宫,从此再难有孕。
  她一把打掉常胜手里的麝香,一叠声的道:“快,快把这害人的东西丢出去。”
  常胜一听心道不好,他颤声道:“香橼姑娘认得这是什么?”
  “这是麝香。”香橼死死盯着那东西,语气愤恨的道。
  麝香?常胜心里大惊。他出生内务府,自是听过宫里嫔妃被这种香料陷害流产的事情。他急声道:“这…这花可是宫里赏的,花盆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忙跪到南嘉面前的地上,请罪道:“奴才该死,今日竟是差点害了格格,请格格责罚。”
  南嘉知道这事并不能怪常胜,这样隐秘的阴司手段,若不是因着她有神识,五官格外敏锐,才发觉了花盆里的异香,寻常人哪里能想到这些。
  她先让常胜起来,然后吩咐他与香橼道:“你们这会子去找些薄荷香来,先将屋子里的麝香香气都熏除干净了,麝香性烈,闻久了会使女子不易有孕。”
  然后又吩咐常胜:“你将这花原样栽回去,然后一会儿寻个没人的空档先将这东西带出去藏起来,等过几日花开败了时再将它重新埋进花盆里。注意些,着看有没有人来偷偷翻花盆。”
  香橼看南嘉并没有要声张此事的意思,忍不住道:“格格,这明显是有人要害您,您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南嘉压下心里的愤怒,声音淡淡的道:“不算了又能如何?”
  “当然是将此事告诉给贝勒爷,让贝勒爷为您做主啊!”香橼急声道。
  南嘉转身出了书房,走到西间的八仙桌旁缓缓坐下。“没用的。”
  香橼不解道:“怎么会没用?咱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你指谁?常胜吗?”南嘉轻声问她,“你别忘他可是我们院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他一向得我的信任。若他作证有人用这法子害我,别人怎会相信。而且这花是搬进了我屋子里才被发现有问题的,说不得到时我们还得被人反咬一口贼喊捉贼。”要知道她进府时可是带了嫁妆箱子的,谁知道那箱子里都有些什么。
  “这……这法子可真卑鄙!”香橼气的声音发颤。她咬咬唇,不甘心的问南嘉:“格格,就再没别的法子了吗?难道咱们就这样任人欺负不成?”
  南嘉脸上的表情莫测,她垂下眼眸,遮住了眼里利光,薄声道:“这事幕后之人策划的极周密,无论我们能不能发现花盆里的异样,她都有法子让我们不敢声张。”
  若她真是个大意的,没有发现花盆里的麝香,那么过上个几日,她自然会被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以有孕。她一个贝勒妾氏,一旦没有子嗣,在这后宅便是终身无靠,即使再得宠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若是幸运的发现了,那她也只能如此时一般心中愤懑却又无可奈何。一是她没有切实的证据,二是这花是宫里皇上赏给贝勒爷的恩典,她们这些后宅女子若因为争宠而在这花上做文章,一旦闹将出来,不但会惹来圣上不喜,还会连累贝勒爷得个管束后宅不力的名声,到时虽会扯出背后算计的人,但她做为这件事里的中心人物,同样会惹得贝勒爷厌弃。
  南嘉想到这些,心中一阵无力。她进府前虽也料到这后宅会有争斗,可却不曾想会这样阴毒。一出手就是这样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她不由怀疑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否太过莽撞了。她这样一个从未经历过阴谋诡计的人,一头扎进这深宅后院,最后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第14章 查探
  这几日南嘉一直心里郁郁,除了晚间胤禛来时她勉强打起精神应付着,旁的时候便一直神色泱泱的。
  香橼看着,心里不免为南嘉着急。这两日格格心情不佳,贝勒爷虽然也一直由着哄着,但这样子时日长了,怕是要惹贝勒爷生气的。
  她看着今日外面天气极好,轻声走到南嘉身边笑着道:“格格,您有日子没有出门了,今日天气好,不如您去花园子里转转吧。”
  南嘉正倚着窗户上瞧着外面,听到香橼的声音便回头看她。
  香橼忙又道:“昨日奴婢路过花园,见花园里的桂花开的正盛呢。不如奴婢陪您去看看,顺便再摘些桂花做桂花糕吃。”
  南嘉本不想去,但看着香橼眼里的担忧还是点了头。
  香橼忙给她找了身豆绿的浅色旗服伺候她穿上,因着南嘉家并没有打扮的兴致,便只梳了个小两把头,鬓间也只别了几朵珠花并着一只海棠花簪。
  虽说秋日里草木萧条,但贝勒府的花园里依然花团锦簇。
  南嘉扶着香橼的手站在花丛里,看着身边大片的海棠花随着微风绽开一片波浪,如同一个正在热舞的姑娘,舞姿奔放又热烈。她的心思不由微微舒展了些,也有心情与跟着出来的几个丫头说笑。
  花眠提着个小篮子正站在一大丛桂花树下一边拣鲜嫩的花朵摘下,一边与南嘉道:“格格,这花闻着可真香甜,一会儿奴婢回去给您做桂花糕吃。”
  南嘉随手掐了枝桂花捻在手里,笑着与香橼道:“那咱们晚上可有口福了。”
  这些日子花眠时不时的就蹭到厨房里给南嘉炖个汤或是蒸些点心。南嘉吃着味道极好,尤其是那道菌菇汤,鲜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这两日她心情不好,没有什么食欲,但每日还是要喝上一大碗菌菇汤。
  南嘉几人正讨论着花眠做的哪些点心好吃,忽的听得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紧接着又听到了有女子低低的哭声。
  南嘉转身瞧向声音处,见离她们不远处的木芙蓉丛旁影影绰绰的显出几个人影来。
  她想了想,给香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说话,然后准备带着人先离开这处。毕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何事,她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却不想刚走了几步,那边的人便一眼瞧见了她们一行。
  “吆~这不是索卓罗格格吗?碰上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急着走呢?”
  南嘉一听这张扬的话声,就知这人是李氏了。她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佯装差异地道:“李姐姐怎么一见我就说这样的话,你藏在那么大一丛花树后面,我自然是瞧不见你的。”
  既然已经碰面了,南嘉索性也不急着走了,她带着身后的丫头缓缓走到李氏跟前,扫了一眼李氏的腰身,怀孕才四个月加之衣裳宽松的缘故,其实并未显怀,可李氏偏要故作姿态的用手扶着腰身,旁边的两个丫头在两边紧紧护着她。
  南嘉瞧着李氏得意的神色,轻笑了笑道:“虽自知晓了李姐姐有孕我便随着大家送了礼,但还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恭喜你呢。”然后笑着与李氏亲道了声恭喜。
  这次李氏面上倒也和气,“多谢索卓罗妹妹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南嘉嘘了眼李氏身后的人影道:“李姐姐这是来花园里散步?”
  “是啊,屋子里闷的很,索性今儿个天气儿好,便出来走走。”李氏随意道。
  然后见南嘉瞧着她身后的人,她轻轻撇了下嘴角,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但还是与南嘉道:“妹妹还不认识吧,这是侍妾张氏。”
  南嘉确实不认识,侍妾是没有资格给福晋请安的,所以她从未见过府中的几位侍妾。
  她扫了眼李氏身后的张氏,虽面上含笑,但眼圈却微红,想来刚才哭泣的人就是她了。
  南嘉并不想去探究这两人之间的官司,她指了指花眠手里的桂花,笑着道:“我也是出来逛逛,顺便让丫头摘了些桂花准备蒸些花糕,这就要回去了。”然后笑着与李氏道辞。
  李氏听了也不再纠缠,她捏了捏帕子,笑着道:“那妹妹快回去吧,等得闲了妹妹来我屋里坐坐,咱们再好好说话。”
  不过是客套话,南嘉笑着应了。然后带着香橼等人往回走。
  路上,香橼惊奇的道:“格格,这李格格今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与您说话客客气气的,而且还邀请您去她那里做客。”
  南嘉笑了笑,心道不只李氏变了,她不是也变了么?不过是大家知道贝勒爷不喜府里争斗太过,所以彼此都装出一副和睦的样子罢了。
  回到藕香院,南嘉唤了花影进来,吩咐她:“你去打听一下李格格与侍妾张氏的关系,尤其是张氏最近的事情,然后尽快报给我。”
  花影应承了,香橼看着她的背影转过门消失不见了,才不解的问道:“格格,张氏不过是个侍妾,您何必在意她呢?”
  南嘉挑了挑眉,道:“如今府里是多事之秋,任何事咱们都得小心谨慎。”
  原本花园里的事她是不打算探究的,但是李氏非要叫住她。她原以为李氏是故意要与她找麻烦,却不曾想李氏今日的态度变得极为亲善,而且叫住她后也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话。在她提出告辞时,也没有任何挽留,反而隐隐有种想让她快些离开的急切。
  这样反常的态度,南嘉不觉得只因贝勒爷的意思就能让李氏变成这样。她猜测今日李氏的行为,多半还是因为心虚吧。
  她在花园里时,李氏怕是正与张氏两个说些什么要紧的事,然后察觉了她的动静,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听到些什么,所以才张口叫住了她。
  后面在她们相互交谈时,李氏没有发现她有异样,所以才转换了心思想让她赶紧离开。
  不过,以李氏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态度,她会与一个侍妾会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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