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脚就踢在男人最薄弱的部位,只见吴礼捂着裆.部蹲在地下,脸色极其难看。
温若言趁着这个时候往那石门跑去,可又是手还未触碰到那石门,便被后面的人猛地掐住后脖颈,死死按在了门上。
身后那人欺近自己,令人恶心的呼吸喷扑在自己耳畔,“你想跑?我告诉你,下辈子吧!赫连卿给我的屈辱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他!啧啧啧,你说,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夫人曾与我苟且,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这条疯狗!我一定会告诉舅舅!让他把你做成人彘!”
“你这张小嘴倒是挺恶毒,不如,我们就先从这张小嘴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陡然将她扛起走到床边,一把摔在床榻上,又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她乱踢的双脚紧紧绑住,顺便系了个死结。
温若言打了个滚仍然不放弃逃跑,却被吴礼一手捞回。出于生存本能,她转瞬便一口狠狠咬在了那只拦着她的手臂上。
“啊!你他娘的!”
他大骂一声用力抽出手来,紧接着使尽浑身力气,朝她那雪白的脸颊上愤然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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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密室营救
那一耳光猛地扇过去,温若言的脑中顿时一阵强烈的嗡鸣,眼前刹那间灭了灯般漆黑一片,瞬息之后才逐渐恢复清明,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缓慢淌下。
“他奶奶的,你敢咬老子?!”吴礼揪着她的衣领,五官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在一起,咬着牙恶狠狠道:“老子今日不办了你,老子就枉为一条汉子!”
说完,一手立马擒住她的下颌,五指使力迫使她张开嘴,一手又急忙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可他刚撩开自己的衣服前襟,身后便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隆声,听着像是石块轰然坍塌的声音。
吴礼一脸惊慌地回头望去,还未看清那两扇已变成一堆碎石的石门,忽见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朝自己疾行而来,眨眼之间便已穿透他的肩胛骨,将他死死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啊!”
疼痛在顷刻之间漫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咬着后槽牙抬眸望去,碎掉的石门处站着的,正是那位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之人。
然而,那人却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朝床榻上的温若言跑去。随后又跟进来几名身穿黑甲虎面的士兵,抽了长剑彻底将他拿下。
温若言在看清奔向自己的人时,登时鼻头一酸,心中所有的隐忍与害怕在此刻齐齐涌了上来,全部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赫连卿…”
樱唇一扁,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唤他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朝他伸出双臂,埋首在那宽厚的胸膛里嚎啕大哭。
明明方才经历那些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委屈,当时占据头脑的只有恐惧与愤怒。
可现在见到赫连卿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她的泪水几乎是瞬间便淌了下来,恍如开了闸的江水般,止都止不住。
她扑在那人怀里放声大哭,她是真的害怕极了,怕自己会被吴礼玷污,会被世人指指点点,更害怕他从此嫌弃自己,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紧紧拥抱她。
听见怀里小姑娘的哭声,赫连卿的一颗心仿佛被利刃剜了一刀又一刀似的,窒息般的疼痛从胸腔处绵延不绝的传来。
同时一股暴虐从心头四起,只恨不得要将那吴礼剥皮抽筋了才好。若不是怕吓着言言,自己必定让他当场身首异处!
“言言别怕,有我在呢。”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乖,抬头让我看看你可有受伤,好不好?”
闻言,她的哭声渐弱,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朝他投去目光。
看清眼前这张小脸的刹那,赫连卿的神色骤然一沉,连带着周身的气场也从方才的温柔,变成现在这般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浓郁的杀意。
指腹碰了碰她脸颊上的红色掌印,又小心擦掉她嘴角淌下的血丝,一双锐利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腥风血雨。
他徐徐回过头去,盯着被铁骑架在中间,还在流血不止的吴礼,眼底散发的寒意似乎要将那罪魁祸首撕碎一般。
而后张了张嘴,对一旁的何穆沉声道:“将他带回刑部大牢,等候我发落。”
“是!”
何穆颔首领命,带着密室里的士兵以及吴礼一齐离去。
“言言,走,我带你回家。”说罢,便将她一把抱起,转身也离开了密室。
直至来到外面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正是吴尚书的府邸,而此刻,这座高官之府却已被成百上千的赫连铁骑团团包围。
冰冷的黑甲如同他们的传说一样令人恐惧,凡藐视王法进犯大黎者,必诛其满门、灭其子孙、断其根裔。
乌泱泱的黑甲虎面站满了整座府邸,脚下也跪满了成片成片的下人,而这些人中,不乏那位被冷剑架在脖子上,正哆哆嗦嗦的吴尚书,也不知道他知不知晓自己儿子绑架郡主一事。
不过他知不知晓都已经不重要了,这座尚书府,怕是不日就要成为废弃的府邸了。
赫连卿横抱着她穿梭在满院的铁骑之中,出了尚书府便上了准备好的马车,温若言坐在他怀里仍然止不住的流泪,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他的心从未这般疼过,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吴礼的双手砍断,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便只好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将军府,苏遇宁和小玉站在府门前忧心忡忡,见赫连卿抱着温若言走下来,赶忙迎了上去。
“若言,你…”
话未说完,便看见她脸上的掌印,苏遇宁当即怒火中烧,“他竟然敢打你?!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言你放心,本小姐要是不帮你打回去,我就不姓苏!”
“遇宁…”她抽了下鼻子,伸手轻轻攥住苏遇宁的袖角,“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爹爹和娘亲,好吗?”
“这怎么能行?就应该告诉长公主,把你所受的屈辱千百倍的还给那小子!”
赫连卿清楚她所想,便在她开口之前替她说道:“苏小姐,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言言受一点委屈。至于长平侯那边,想必言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还请苏小姐理解一下。”
话毕,温若言微微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苏遇宁犹豫了一瞬,终是长长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不告诉长公主。但是赫连将军,你必须要将言言受的苦千百倍还回去,不然我还是会告知长公主,让她来处理。”
“苏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的。”他微微颔首,又道:“外面冷,还是进去再说吧。”
“我就不进去了,若言找回来了就好。”
说罢,她走到温若言身旁,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掌心里,“看见你无大碍我便放心了,剩下的还是让你的夫君来照顾你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温若言细声回了句嗯,赫连卿便安排身后的自家马车,将苏遇宁送回去勇毅侯府,接着又继续将她抱回了卧房。
把小玉取来的药仔细涂抹完毕后,便在屋里等着小玉去净室给她擦洗身子,顺便检查身上有无别的伤痕。
良久,洗干净的小姑娘只着一身素色中衣,裹着毛毯便回来了。他看向门口的小玉以示询问,只见她微微摇头,意思是,郡主的身上并无别的伤痕,随即便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今日你受了惊,得好好休息知道吗?”
他牵着她来到床边,接过她脱下的毛毯,待她上床后又将被子给她掖好,而后便像往常那般,轻轻拍打着她肩膀上方的棉被哄她睡觉。
可温若言却始终不肯闭眼,并从被褥下伸出几根手指来,软软地握住那只哄自己睡觉的大手,小鹿般的眸子与他对视,不发一言。
“怎么了?可是睡不着?”他倾了身子柔声问道。
小姑娘摇了摇头,声音极轻地问他:“你可以…抱着我睡吗?”
闻言,赫连卿稍愣了一瞬,心下又不免觉得,她定是今日被吓得狠了,一时半会不敢入睡。
于是轻声回了句好,接着掀开被褥一角躺到她的身旁,将那具柔软娇小的身子紧紧揽在怀里。
那只又细又软的手臂搂过他的腰际,竟比上次要紧了几分。小脸连同着身子一起在他怀中蹭了又蹭,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便没再动弹。
二人就这般相互拥抱着并不言语,双眸紧闭感受着对方传来的体温。
一个刚刚放下提了一整个下午的心,不自觉地便在那发顶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而另一个,则刚经历完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便也不自觉地往那厚实的胸膛里又贴紧了几许。
“言言。”静谧的氛围忽被略带喑哑的声音打破,正是从她头顶传来,“莫再动了。再动,我会犯错的。”
她一时不曾反应过来,他所说“犯错”是何意,可当自己明显感受到下身传来的异样时,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她便再清楚不过了。
埋在那人怀里的脸颊霎时红到了耳尖,表面却故作镇定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些许与他的距离。
“你,你怎么能这样?我才刚发生了那种事不久,你就,你就…”小姑娘羞得不敢抬眸看他,只能用手指愤愤然抠着自己枕着的手臂。
赫连卿将她那只点火的手指握进掌心,调整了嗓音同她解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言言,你不能怪我。”
“为何?它…它不是长在你身上吗?”
一番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便干脆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去,温声问道:“言言,你若是睡不着,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我不是睡不着…”她小声反驳着,却不愿意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
默了须臾,又缓缓道:“那好吧,你不可以讲鬼故事…”
“不会,我想同你讲的,是我自己的故事。”
他的指腹在那小手手背上轻轻摩挲,又将她方才挪远了的身子搂近了些,这才将口中的故事娓娓道来。
“大概在我十二岁时,也曾经历过一次绑架。那次是我不够机警,在边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当晚便被敌军绑了去。”
“他们用我来威胁父亲想让他投降亦或自戕,毕竟我是赫连家唯一的骨血,他们断定父亲不会丢下我不管。”
“可事实恰恰相反,父亲放弃了救援,并且放话,说赫连卿任由他们处置。”
话说到这里,温若言忽地猛拍床板,撑起身子扬声道:“你父亲怎么这样!你可是他亲儿子啊!”
见她一副为自己忿忿不平的模样,赫连卿弯起一抹浅笑,将她坐起的身子又捞了回来,继续往下说着。
“这是赫连家的铁训,国与义,永远摆在赫连家主心里的首要位置。敌人抓了我,是一定会布下陷阱等着父亲前来营救的,为了我一个人而让几十个弟兄无辜丧命,这是其罪一。”
“为了救我而打乱了作战计划,这是其罪二。若是因作战计划被打乱,而导致这场战事满盘皆输的话,这便是其罪三。”
“如此权衡之下,你还觉得应当救我吗?”
“当然要救!”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极其认真的眼神让他不禁怔了一瞬。
在赫连家的教育里,国与义绝对高于一切儿女私情。他受这样的教育二十多年,因此自然而然的便以为,旁人也是如此想。
尤其她还是一位皇室子弟,理所应当该把千万人的性命与国土的完整,放在儿女私情前面。
可温若言的回答却不是如此,她坚定不移地看着自己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从来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也做不到你父亲那般伟大。”
“总之,若是你落在敌人手里,我就算被人戳着脊梁骨谩骂也好,亡了这国也罢,什么都不能成为阻止我救你的理由。”
这番肺腑之言,着实让他怔愣了许久回不过神来,一时之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觉胸腔里满满的全是暖意。
声音略微颤抖的方喃喃了一句“言言”,忽又听她补充了一句:“我这个人,一向把义气看得比国家重的。”
“……”
“义气?”
“是啊。”她点了点头,“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你舍命救我,我自然也会舍命救你,这不是义气是什么?”
话毕,赫连卿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见他突然不回话了,温若言不免有些心虚,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她犹疑着又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啊?”
他望着她那双小心翼翼的眸子,抬手将她脸侧的青丝拢至耳后,勾了勾唇角柔声回她:“我同你一样自私。”
“是吗?那你也挺讲义气的嘛。”
“我不讲义气。”那双深邃的瞳仁里似乎闪烁着点点微光,凝视着面前的小姑娘轻声道:“我只为一人心甘情愿,举手投降。”
温若言当即心下一怔,十分不自然地侧过身去平躺着,视线望着那上方的房梁,“那什么,后来呢,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趁守卫不注意打晕了他,然后被敌军追杀着跑了十几里路,一路躲躲藏藏,终于在快被饿死的时候,回到了自家营地。”
“啊?”她侧过头去,眸底是不加掩饰的同情,“那你确实比我惨多了…”
赫连卿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盖上她的腹部,脸埋进她的颈窝闷声道:“故事讲完了,你该睡觉了言言。”
他说话时的温热气流扫过她的肌肤,惹得她一阵痒痒,缩了缩脖子,干脆还是侧过身去钻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