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宫女打三十大板后贬进辛者库。“这指的是珠珠。
不掺水的三十大板打完,再进了辛者库,在没医没药的情况下,这人怕是活不下来了 皇后对碧桃的处置倒是有些犹豫,“这叫碧桃的宫女也同她一样吧。”
碧桃听了皇后的话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了,不过现在有妙答应和珠珠陪着也够了。
“舒常在,你对如此处置有什么异议吗?”皇后询问道。
东珠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都听皇后娘娘的。”
康熙帝得知此事后,下令将妙答应以残害宫妃的名义剥夺封号打进冷宫,就连她宫外的家族也被外调出京,明升暗降。
值得一提的是,碧桃没有等到杖刑便去/世了,原来她被重击额头的那一下已经导致颅内出血,没救了。
不得不说,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妙答应被打入冷宫后,东珠派樱桃去打听她为何要原主的命。
她俩本来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啊,原主又不受宠也没有得罪过她。
樱桃打听到的原因让东珠目瞪口呆。
“主子,林氏竟然就为了东偏殿这么一处住所处处针对您。”樱桃也被这个原因惊到了。
妙答应本姓林。
东珠愣了一下问道,“莫非这东偏殿还跟她有什么关联?”
“您是不知道啊,这林氏一直在向端嫔索要这前院东偏殿,只是因为您进宫被分到这儿了便恨上您了。”樱桃详细的说出从冷宫得来的消息。
真是不可理喻,分封住所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做的决定,这林氏却欺软怕硬,成为原主去世的□□。
东珠想破头都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叫原主香消玉殒。
而等到第二天康熙帝下了一道圣旨将东珠的份位升到贵人,并且保留封号。
梁九功念完圣旨笑眯眯的给东珠请安,“给舒贵人请安,舒贵人吉祥。”
东珠站起来,示意樱桃将荷包递给梁九功,“梁公公喝杯茶再走吧。白果去给梁公公倒杯茶。”
“不麻烦了,咱家这就要去回禀万岁爷。”梁九功捏捏荷包,脸上的笑越发灿烂。
他也不缺那点钱,但是给了就是给他面子,舒贵人这一点上就做得很好,大方不小气。
东珠让白果送梁九功出去,她则将圣旨供在堂上。
从常在到贵人,接下来开始就是一宫主位,会越来越难,但是她绝对不会放弃。
“主子,万岁爷赏下的赏赐您看怎么收拾?”石榴看着跟圣旨一起来的三个大箱子颇为手足无措。
东珠走过去打开第一个偏小的紫檀木福禄双喜匣子,只见里面装了好几件首饰。
一套月白色琉璃珍珠芙蓉花,包括一对步摇和一对耳饰。
步摇用月白色做花蕊,浅青色渐变为花瓣,金质的细链条一变三缀着珍珠。
那对耳饰也是同色系的琉璃缀着珍珠。
整套精美又雅致。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点翠首饰,包括点翠球梅纹头花和一对点翠梅花耳饰。
因为点翠的原材料是翠鸟的羽毛,而翠鸟在后世因为大肆捕捉几近绝迹,所以东珠只是略带欣赏的看了看这套首饰,不准备戴它。
难道琉璃玉石金银它不香吗?
“石榴你将这套点翠放入库房,这套芙蓉花的放进妆匣。”东珠嘴里吩咐着。
手上又打开另一个黄花梨木的大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一尊豇豆红釉菊瓣瓶,长颈、溜肩,底部有一层菊花花瓣作为装饰。
“这个就放到寝殿的多宝架上吧,”东珠摸了摸瓶身,很快又改口,“还是放在花几上。日后若是得空了可以剪几支花放在里边。”
小袁子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将花瓶放在东珠指定的位置。
最后一个箱子里边放着几串珊瑚珠,几匹缎纱。
还有诸如珊瑚﹑翡翠﹑琥珀﹑蜜蜡等零碎不成套的宝石数十颗。
这些也被收进库房。
当天下午,内务府针线司就将缝制好的旗装送了过来,做工精湛,樱粉色的马甲搭配着同色棉裤,颜色颇为亮眼。
接下来就是等待康熙帝招东珠去伴驾。
第23章
紫禁城巍峨耸立在清晨的阳光下,琉璃瓦上的霜缓缓解冻,变成水滴砸在地砖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湿痕,随后又在阳光的照射下消失不见。
说是跑马场,其实就只是一个练习骑射的场地,并不算大。
“这马场小了些,日后去木兰围场围猎或者巡幸科尔沁时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骑射。”康熙帝不满的说。
他手里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这马是科尔沁草原献上来的,是珍贵的汗血宝马,黑色的鬃毛和尾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肌肉紧实,能看出来爆发力极强,是一匹神骏极了的马王。
“走,先带你去马厩看看小马。”康熙将奔雷交给马奴,亲自带着东珠去了马厩。
那匹汗血宝马名字就叫奔雷。
马场的总管将两人带到马厩。
“万岁爷,舒贵人,这几匹都是刚训练出来的,血统高贵性子温顺。”他陪着笑说道。
这马厩里有五匹马,每一匹都是骏马,只是比不过康熙帝那匹宝马罢了。
东珠的眼睛对上一匹白色的马,这匹马不算非常高大,但是身型矫健,一看就神采飞扬,重点是这马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颜值超高。
一双温柔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她。
“这匹马有名字吗?”
总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拍大腿,“巧了,您选的这匹马还没有名字,是一匹母马,您为她取个名字也是她的荣幸。”
东珠抚摸着这匹白马的头,这马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竟缓缓屈起前腿,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身前。
“这畜牲和爱妃很投缘啊,给她取个名字吧。”康熙帝惊奇的说。
东珠思索了下,“就叫她踏雪吧。”
随后,总管将这匹马从马厩里牵出来交给东珠,很快同奔雷会和。
穿戴整齐后,康熙帝开始教她骑马。
“踩着马蹬上去,右腿跨过马身,对就是这样。”康熙帝很久没教其他人骑马了,这么一来还有些新鲜。
“教你个诀窍,骑马时不能害怕,你越害怕越骑不好。”
东珠坐在踏雪身上确实有些害怕,“妾胆子小,让万岁爷见笑了。”
“握紧缰绳,身体稍微放松一点。”
时间就在康熙帝教导东珠骑马的过程中过去了。
到最后,东珠掌握了上马的技巧,并且能够熟练下马,但是还是不能跑几圈,只能坐在上面让马慢慢走着。
康熙帝骑上他的奔雷,将手伸到东珠面前,一个用力将她抱上马放在身前。
“走,感受一下骑马的乐趣。”
东珠生平第一次策马崩腾,有点激动也有点害怕。
奔跑起来风与阳光仿佛臣服在身下。
跑完马已是午时,东珠先回了咸福宫洗净一身灰尘。
换上天青色如意襟莲花马甲同浅青色莲花纹马面裙,搭上新赏下来的琉璃芙蓉花步摇,就去了乾清宫与康熙帝一同用膳。
作为皇帝,康熙帝的膳食是极丰盛的。
他曾下令将原来奢靡的120道菜减少至24道,因此东珠与康熙一同用膳时便摆了24道。
这24道包括红白鸭子、东坡肉、烤鹿肉、炖豆腐、茄子烧肉等,还有诸如冰糖炖燕窝之类的点心。
康熙帝没叫东珠侍膳,而是让身边的梁九功伺候。
东珠也是第一次跟康熙一起吃饭,全程颇有些战战兢兢,只顾着夹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幸好这几道菜都是她喜欢吃的,配着一碗梗米饭倒也吃了八分饱。
不过这次用膳倒是让东珠知道了康熙帝的口味比较重,重油重盐。
用膳后,康熙与东珠相偕做到外间,宫女悄无声息的给她们斟上茶。
“最近有没有受委屈?”康熙帝得知林氏所做的事后难得紧张又愤怒。
后宫里已经很少有人有事能牵动他的情绪了。喜塔腊氏年纪小性子天真,也是该护着她点。
东珠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角浅浅的梨涡淌着蜜,“多亏了万岁爷,最近没人敢给嫔妾委屈受。”
说着这句话,东珠还颇为骄傲的样子。
听了这句话,康熙勾起唇角捏了捏东珠的鼻尖,“你啊。”
东珠撅了撅嘴,伸手抱住康熙。
康熙也搂住东珠的肩膀,步摇上的珍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没受委屈就好,这可是朕赏你的?”他捏住珍珠问道。
东珠激动地点点头,“这是随着您的圣旨一起来的,这么漂亮的琉璃芙蓉花可不多见。”
康熙没再说话,脑子里在想,若是东珠有孕生子,不拘是阿哥还是格格,都有理由给她晋主位。
想着想着嘴里便开始逗她,“说起来,朕在长宁身上耕耘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康熙促狭的看着东珠的耳垂渐渐染上红色。
“哼,还不是您不够努力。”东珠口不择言的说。
“哦,原来舒贵人觉得朕不够努力啊,那今晚朕就朝着舒贵人好好努力努力。”康熙在“努力”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赤/裸/裸的明示让东珠从头红到尾。
也让康熙食指大动。
当晚,康熙言而有信的用身体践行了白天的承诺,让东珠哭喊不能,最后差点昏过去。
又是在寝殿度过一夜,第二天早上康熙帝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东珠却全身发软的坐着康熙赏的轿辇回了住所。
说到怀孕一事,她本人是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她对生育一事还是有些恐惧。
但是在宫里也没有有效的避孕手段,太医是不可能研制什么避孕药的,而物理避孕也不靠谱,更不能让康熙只在安全期招幸她,况且安全期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所以说,这事只能顺其自然。
咸福宫东偏殿众人各司其职,每个宫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散发着朝气。
自家主子受宠实在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跟着这样的主子奴才们面上也有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此时的钟粹宫氛围与咸福宫恰恰相反。
“啪。”坐在正殿的惠嫔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
这声响动仿佛惊醒了众宫人,她们整齐划一的跪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伺候惠嫔久了的宫人都知道,当她生气时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要不然被迁怒都是轻的。
惠嫔的贴身宫女司蓉给了堂下众人一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
待殿里空了,她才轻声细语地说:“娘娘何必生气呢?舒贵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哪里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呵,当初宜嫔还是贵人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呢?不过进宫半年多便与我同起同坐了。”惠嫔气急。
司蓉又开口安慰道:“娘娘您身边还有大阿哥呢,她们纵使得宠,但肚子不争气啊。”
听到这话,惠嫔安静了一下,心情倒是好了几分。
满宫的高位妃嫔只有她有一个阿哥,这件事叫她志得意满很久了。
就像皇后,是后宫之主又怎样,还不是不能生。
贵妃也是,得宠了这么久还不是要借腹生子。
她可是要谋求大事的人,她儿子作为皇帝的长子,什么位置不能争一争呢。
刚想到这,惠嫔的脸色又慢慢沉下来,可惜赫舍里氏那个贱人还是生下来一个阿哥,还叫皇帝封为太子。
司蓉看到惠嫔的脸色暗叫不好,连忙开口,“娘娘可是有主意了?”
惠嫔没计较司蓉的小心思,“钟粹宫里还有没有好苗子了?”
她嘴里好苗子的意思就是能固宠的低等妃嫔。
惠嫔自从生了大阿哥皇帝就不怎么临幸了,多数时候都是来钟粹宫坐坐。偶尔招幸一下钟粹宫的低等妃嫔。
“后院的通贵人万岁爷幸过几次便没再招过,瑞常在得宠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是很久都没被招幸过了。
前院的勒贵人一向不得宠,倒是牛答应有几分宠爱。“司蓉一五一十的说着。
惠嫔听完皱皱眉,“就这么些不成气候的?”
司蓉苦笑一声,“您忘了?上次选秀钟粹宫就没进人。”
惠嫔这才想起来,上次选秀她正因为大阿哥生病心烦,就没选人固宠。
“不过娘娘您介意选个宫女吗?”司蓉突然想起来什么询问道。
惠嫔听了沉吟一会,“你这倒是提醒本宫了,宫女好啊,包衣奴才更好,你想到谁了?”
“也不是谁,就是上次我去内务府拿东西的时候经过辛者库看到一个貌美的宫女。”司蓉说。
惠嫔惊讶开口,“辛者库的宫女?”
辛者库中人多是因罪罚没,基本上都是罪籍,所做之事也是宫里头最多最低等的。
譬如给宫女太监们洗衣,譬如清洗宫人用厕。
“是的娘娘。”司蓉说完又补充道:“若是不行奴婢便从钟粹宫里筛选吧。”
“先别急,你去将那个辛者库的宫女带过来让本宫看看。”惠嫔想了一下,辛者库的好啊,日后还不是以她马首是瞻。
等到司蓉将那宫女带来,惠嫔才知道为何她推荐这个宫女。
“奴婢卫霜儿参见惠嫔娘娘,娘娘万福。”
卫霜儿的长相可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瞳,红唇微弯,白如玉的皮肤仿佛能映出雪光。
身上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宫女服,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恰到好处。
惠嫔打量着卫霜儿,也没叫起,心里是颇为满意她的恭敬。
“你日后就在我跟儿前伺候吧。”
卫霜儿听了这话,又喜又怕,喜的是可以脱离辛者库,怕的是惠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