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后紫
时间:2021-03-12 10:05:06

  这会儿,就是来个棒槌,也知道此时的清明观不对劲。
  清明观的内院,自从扩建后,也不过是五六分钟就能逛完一圈的距离。
  可夏映浅跟范阶逛了至少得有两个五六分钟。
  夏映浅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作法吧!
  夏映浅两指一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除妖符。
  那符一接触雾气,瞬间燃烧起来。
  仔细听的话,仿佛还有惨叫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有门儿!”
  夏映浅高兴地叫了起来。
  他诨名符多多。
  没事儿酷爱画符,出门不管是捉鬼还是捉妖,必带百张符以上。
  于是,夏映浅又拿出了第二张符。
  紧跟着,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
  那听起来很远很远的惨叫声音,越来越近。
  就是这时,夏映浅忽然听到了观外的小孩落寞的声音。
  “是姚京京,她快死了。”
  妖的死,是真正意义上的死。
  不同于鬼,即使是炎涛那种罪大恶极的鬼,也还能化作阴都城的烂泥。
  妖一旦消亡,妖丹毁灭,可能会化作晨间的一粒露珠,太阳一出来,即刻蒸发的无影无踪。
  也可能会变作一缕风,风停了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以后。
  第六张除妖符已经夹在指尖。
  夏映浅的手指一松,顿下了动作。
  作为一个坏蛋,最害怕的就是来自于好人的怜悯。
  他们也太坏了,她好好一个坏蛋,有自己的理想,用尽手段达到,害人不惜害己,管他们屁事呀!
  姚京京气得满树的叶子都在颤抖。
  一直尽量隐匿真身的她,气急败坏地道:“不要假惺惺!”
  “姚京京,你个蠢货,榆木疙瘩!”
  好神奇哦!
  夏映浅不止听见了姚京京的声音,还听见了金元宝的。
  “嗨,元宝!”
  很显然,道观外的苏锦霓也听见了。
  她打完招呼后,奶声奶气:“我找你半天了!我说怎么没看见大长虫盘大树!”
  死寂一般的沉默后。
  蛟的声音又从很远很远似的地方传来:“相信我,我来解决!”
  **
  榆树精释放了自己全部的妖力,就像人有回光返照一样,这时的她,妖力鼎盛,强大无比。
  不然她根本就做不到入侵清明观。
  可即使是这样,依旧是以卵击石,想要彻底地毁掉清明观,她做不到,哪怕赔上自己。
  既然不能毁掉的话,那她便强行祭出妖丹,制造了一个草木精的精神力空间,让所有的人以为清明观被毁掉了。
  这与小狐狸的造幻能力,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只不过,榆树精的本职妖力是治愈。
  她这个完全属于跨界,还是会要了自己性命的跨界。
  道理很简单的,好比小狐狸的造幻能力再过强大,他也没办法哭出绿色的大药丸子眼泪。
  小狐狸想要救人性命的话,唯有祭出妖丹,以妖丹换命。
  榆树精的妖丹如她哭出来的大绿丸子一样,也是绿色的。
  蛟舍弃了自己的肉身,也祭出了自己金色的妖丹。
  他强行介入了榆树精所制造出来的空间。
  并且很快找到了姚京京的妖丹所在。
  蛟其实也没想太多,就想了下,如果以后孵他出来的“小母亲”哭坟,喊他金元宝,他会不会觉得糟心。
  紧跟着,蛟金色的妖丹便撞上了姚京京绿色的妖丹。
  晴好的天气,忽然起了一阵妖风。
  只有苏锦霓的意识能感受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条粗壮的龙,以同归于尽的姿势,撞上了同样粗壮的榆树。
  犹如彗星撞了地球,姚京京的空间顷刻崩塌。
  与此同时,倾泻的妖力,全部都朝小狐狸奔涌而去。
  小狐狸躲闪不及,金色的妖力打先入体,他只觉浑身鼓胀,像是要炸掉一样。
  紧跟着,绿色的妖力入体,如一股温暖的水流,走遍全身。
  电光火石间,小狐狸糕糕妖力大增,九尾傲然屹立于身后。
  这天,清明观的天空好端端的忽然出现了火烧云。
  这不早不晚的,居然有火烧云,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看完火烧云之后,很多人不约而同忘记了一些事情。
  比如清明观长大树的事儿!
  天还是那么蓝,清明观还是那个清明观。
  没有树,也没有龙。
  观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托腮的孩子,看了看天上的云,听了听耳边的风。
  “下辈子做人吧!像我一样,找个好坑的表外甥!”
  苏锦霓叹了口气,鼻子酸酸的又说:“逍游神,你完了,完了,哇……”
  这天,孩子的哭声传了很远很远。
 
 
第161章 完结上   哇,我居然是阴都大帝!卧槽,……
  苏锦霓一边哭,一边试图安慰地拍了拍自己。
  以往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可是今天显得那么没用。
  不过,后来她就不哭了。
  “没用的,金元宝没有龙筋,本来就活不了多久!”
  她抽噎了一下说。
  道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苏锦霓回了头,擦干眼泪,但明显不开心地撅着小嘴儿又说:“表外甥,等把这边的事了了,咱们要去地府一趟的。”
  夏映浅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想要说点啥,总归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有些事情,总得有个了结。
  即使是拼得你死我活,那也得有人死,有人活。
  大约逍游神也是这么想,龙没的第二天,清明观收到了一封苏锦霓亲启的信。
  送信鬼不知道是哪个,只残留了一丝阴气在上面。
  撕开了信封,里头连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角度特别阴间,照片的颜色明明很明亮,可看起来就是阴森森的,老吓人了。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长得挺好看的,但眼神空洞,一看便是处于失魂状态。
  夏映浅一看那照片,吓成灰了。
  苏锦霓却极其淡定地问:“表外甥,这谁啊?”
  夏映浅一听这话,又吓死一回。
  当然不是真的死,他的神经还没有那么的脆弱。
  夏映浅指着照片上的男人,一脸的一言难尽:“他,苏琢光啊,我的表姨!”
  说着,他又指了指照片上的女人:“她,夏蔓枝,我表姨姥姥!”
  怪不得,都说留守儿童跟父母没得感情了。
  他表姨姥姥就不提了,他表姨可能打小就没见过几回。
  但苏琢光,有点不应该啊!这才一年,以他表姨的伶俐劲儿,不应该忘了亲爹。
  “哦!”苏锦霓想起来了,是她便宜父母。
  所以,这是被逍游神给绑架了?
  怪不得,都一年了,也不见他俩给她打个电话。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爹不疼娘不爱呢!
  苏锦霓抓了抓小脸,有点烦躁,“尽整些幺蛾子!”
  就不能坦坦荡荡,直接上啊!
  看来是不能!
  苏锦霓托着小脑袋,大大的猫儿眼睛瞧了瞧她表外甥。
  “现在是不是得等绑匪打电话呀?”
  绑架不都是这样的吗?不打电话怎么要“赎金”呢?
  “绑匪?”
  夏映浅反应了一下,才get到他表姨说的这个绑匪,指的是逍游神。
  他忍不住吐槽:“你说他都一把年纪了,干的是什么破事!唉,只有等着了。”
  说完后,夏映浅忽然咧嘴朝他表姨笑了笑,还眨了眨眼睛。
  苏锦霓仰着小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一开始没明白她表外甥是什么意思。
  她贼精啊,探了意识出去。
  然后孩子自学成才了,跟她表外甥一起演了出哑剧。
  两人比划了半天,苏锦霓一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她在心里唤了红姐姐。
  红茵临危受命,打房间撕开了一条口子,直接从阳间穿到了阴间。
  送完信的小纸人,并没有走远,就贴着墙根儿,躲在街角的拐弯处。
  这个纸人一看就不是霓霓的纸人兵,样子上有很明显的区别,纸张用的也不一样。
  它是黄表纸做的,面颊的两边还有两团朱砂画成的大耳朵,显得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当然,它不是真的没有脑袋,只是没有脑子,但耳朵大啊,就好比人类用的窃听器一般。
  它即使躲在拐角,也能听见来自清明观的声音。
  但实际,它根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一阵阴风刮来,告诉它,可以走了。
  小纸人依旧贴着墙边,往刚刚撕开的通往阴间的细缝而去。
  那细缝狭窄,只能它这个纸片人侧着身子通过。
  小纸人钻进阴间的时候,仿佛发出了刺耳的嘻嘻笑的声音。
  一踏入阴间,它的身体便膨胀了无数倍,看起来跟七八岁的孩子无疑。
  这纸孩子顽皮的紧,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趁鬼不注意,搭了辆鬼便车。
  “跟上!跟上!”红茵悄声道。
  跟踪这活儿,也就红茵适合干了。
  鬼王的鬼气太强,靠不了太近。
  红茵没敢骑自己的大马,害怕紫色太招眼睛了。
  说起来也是赶巧了,她打先埋伏在阴路上,撞上个面熟的鬼。
  讲好了三根香烛当司机。
  嗯,这就强行搞了个“网约车”。
  “也别贴的太近!”
  眼看那孩子机械地朝后转了下头,红茵心虚紧张,吩咐旁边的鬼司机。
  鬼司机:“红姑,没事儿!我这车玻璃贴膜了,他瞧不见车里。”
  红茵点了点头,又嘱咐:“小心点,办好了这件事情,我再给你加三根香烛。”
  鬼司机:“好嘞!”
  这一路上,跟的都挺安稳。
  眼看快要到黄泉路,前头那个纸孩子,卧槽,居然自燃了。
  红茵顿时傻了眼,指挥鬼司机:“快,超车!”
  鬼司机那漂移使得牛叉的很!
  纸孩子蹭车那司机一下子被挡了道,鬼叫道:“好狗不挡路!”
  红茵打车上飘了下来,眼瞅着纸孩子烧成了纸灰,无计可施。
  嗐,肯定是跟踪被发现了呗!
  当然不是纸孩子发现的。
  红茵跟苏锦霓联系了一下,把没跟好这事儿叭叭一说。
  旁边纸孩子蹭车那车主刚睡醒似的,一眼看见车尾巴上的火苗,瞬间就从车上飘了下来。
  “谢谢,太感谢你们了!”
  别说,这年头,配置的还真齐全,连车载灭火器都有。
  红茵唯恐喷一身,往远处飘了飘。
  鬼出门,又不会将香烛带在身上。
  红茵方才跟苏锦霓联络时,已经把鬼司机的名讳告诉她了。
  红茵这厢抬脚离开,鬼司机那边便有了进账。
  鬼司机嗅了嗅那上好的香烛,在后头喊:“红姑,我送你回吧!”
  红茵摆了摆手,来都来了,她准备转转。
  她想,那纸孩子分明是朝黄泉路来的。
  难不成那个什么逍游神,藏在黄泉?
  黄泉哪儿有藏人的地方!
  红茵在这黄泉路上,来来回回飘了三趟。
  黄泉路是不是直的,鬼也不知道。
  权当是直的吧!
  这一路,阴雾笼罩,先得经过奈何桥,桥下就是忘川河。
  忘川河边是阴森的十大阎罗殿。
  中间还夹着一个鬼市。
  黄泉路的尽头,便是阴都城。
  作为鬼修,确实是可以哪儿都去。
  可红茵从没有去阎罗殿外转悠过。
  就好像当人的没事也不会往派出所门前瞎转悠。
  红茵飘下了奈何桥,在忘川河边徘徊。
  一殿阎罗秦广王,应该是十殿阎罗里最温和的一个。
  他掌管孽镜台,只管照,不管罚。
  红茵还没有走近,就瞧见一队鬼差,押着几个哭哭啼啼的鬼,打阎罗一殿飘了出来,直奔二殿阎罗那儿去了。
  二殿阎罗楚江王,职务最多,刑罚最严。
  只要是在人间作奸犯科过的,都得进他的寒冰地狱里受罚。
  红茵才靠近了一些,只觉一股冰寒之气入体。
  鬼本就是阴物,鬼都能觉察到冷,那得是何等极寒。
  红茵忍不住抱住双臂,心里却想再靠近一些。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忽然攀上了心头。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
  这时,一只鬼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鬼吓鬼,能吓死鬼。
  红茵苍白着鬼脸一回头,正对上谢宁安的鬼脸。
  她二话没说,一鬼爪子,直奔他面门而去。
  要不是谢宁安有防备,今儿就破相了。
  谢宁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红茵,你鬼头鬼脑地干吗?”
  红茵的鬼眼通红,头上却直冒寒气。
  她似杀红了眼一般,甩出了长舌,一下子缠住了谢宁安的脖颈。
  谢宁安要是个人的话,早就窒息而死了。
  红茵对他是没好气,见面就打,可这一百多年来,不曾对他下过真正的死手。
  谢宁安的鬼脖子快被拧断前,从袖子里放出了一张纸兽。
  这是早前,有白鹤抢劫团那会儿,谢宁安从苏锦霓那儿讨来的。
  说好的他一个,肖可以一个,他从没有舍得用过。
  纸兽瞬间长大,直直将红茵冲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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