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后紫
时间:2021-03-12 10:05:06

  好在,夏映浅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小道长还是那个小道长,但他一手桃木剑,一手符纸,显得比刚刚可专业太多。
  他对眼前这个小道长,莫名增加了一点点信心。
  黄大庆终于提起了精气神儿。
  “小道长,拜托了!”
  夏映浅点点头,再来到黄子滨的身前,嘴里头念念叨叨。
  然后,他腾空跃起一人多高,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符纸,摁在了黄子滨的脑门上。
  他嘴里头念的是道德经。
  这是驱鬼时,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还有刚刚那腾空跃起和大喝一声,其实不来也成。
  换句话说,他这整整一套项目耍下来,只有贴符纸是管用的。
  至于其他的,全都是造势而已。
  这就好比饼干,散装的卖一块,成袋儿的卖五块。散装的比成袋儿的就是缺了些包装而已。
  行云流水般做完了这些,夏映浅默默地呼出了一口长气。
  为了养活他表姨,从现在起他得包装自己。
  废话,他又不傻,刚刚从黄大庆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信任和嫌弃。
  符纸安安静静地在黄子滨的头上,呆了有半分钟。
  黄大庆都开始着急了,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问这到底行不行?
  忽然,从黄子滨的头顶冒出了一股黑气。
  他的眼睛也噌一下睁开,瞪得老大老大了,宛如大铃铛。
  黄大庆惊喜万分,喊了声儿子,就要扑上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方神棍一把拉住了。
  神棍做的久了,他还是有点见识的,那黄子滨的眼神发直,一看就不像个正常人。
  果然,黄子滨一个鲤鱼打挺,从担架上跳了起来,嘴里头发出了呜呜野兽发怒一般的声音。
  夏映浅将桃木剑一横,还没劈出去呢。
  被拉到一旁的黄大庆便焦急地喊:“大师,千万别伤着我儿子,我儿子怕疼。”
  夏映浅也没空跟他计较,这会儿倒是称呼他大师,早干嘛去了!
  桃木剑不能用,一时半刻,他也找不着趁手的东西。
  这时,黄子滨一个猛扑向夏映浅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苏锦霓怪不舍地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芝麻烧饼,“啪”的一下,将烧饼精准地盖在了黄子滨的脸上,芝麻掉了好几粒。
  就这样,顶着一脸芝麻粒儿的黄子滨,调转了矛头,直直地瞪着苏锦霓。
 
 
第18章 惹不起   可压死我了!
  啃个烧饼都啃不安生的苏锦霓,圆圆的小脸上也挂了几个芝麻粒儿,扬着小脑袋,奶凶奶凶地回瞪了过去。
  院子里的画面像是静止了下来。
  夕阳已经越过了道观,只给这里留下了阴影。
  脸上都挂着芝麻粒儿的两个人面对面,还在battle谁的眼睛更大。
  夏映浅没顾上想其他的,甚至抛开了客户利益,攥紧了桃木剑,准备随时出击。
  呸!他怎么可能让他表姨受伤!
  与此同时,道观外的阴影越来越大,鬼气大盛。
  范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却如临大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打主人还得看狗。
  啊,不对,打主人还得看鬼。
  范阶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就有人敢嚣张地挑衅苏锦霓,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静止大约持续了半个世纪。
  黄子滨龇牙咧嘴地朝苏锦霓呜呜。
  这大约是一种警告。
  内含八成是: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哦。
  苏锦霓也想警告他。
  但有点困难。
  她刚刚咬下去的那口烧饼,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这就让黄子滨误会了。
  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错觉,他以为她怕自己。
  黄子滨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龇牙咧嘴的同时,又张开了手。
  但他还来不及往前迈一步,一股巨大的冲撞力,将他撞倒在主殿门口。
  范阶:……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子明明还没有出招儿。
  夏映浅也愣怔住了。
  他还没学会隔山打牛。
  一袭红衣的红茵叉腰悬在屋檐上,可牛叉坏了。
  幸好她来的及时吧!
  要不然小道士和大黑脸,全都保护不了小可爱。
  说起来小可爱这两天都没有叫她。
  这人都有逆反心理,更何况是鬼了。
  你让我来我偏不来,你不让我来,就嗯……
  红茵今天才刚傍晚,就出了鬼洞。
  夕阳对鬼来说,也不是什么友好的东西。
  她溜着墙根儿的阴影,一点一点往这儿飘,这一路的千辛万苦啊,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很值得。
  红茵道:“你等着啊,红姐姐一会儿就把它撕巴了!”
  范阶默默地飘了进来,用行动表示了加1。
  夏映浅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黄子滨,咂了咂嘴:“这玩意儿不太好撕巴!”
  这时,黄大庆挣脱了方神棍的手,匆匆跑了上来,但没敢靠近儿子,而是凑近了夏映浅道:“大师,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夏映浅言简意赅地道:“没掉魂儿,就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会附身的东西可不止有鬼,什么狐狸大仙柳大仙等等,都会干这样的事情。
  治这玩意儿的第一步,首先得把它从人的身体里赶出来。
  但很显然,刚刚夏映浅的符纸没起太大作用。
  符纸没污,是绝不会失灵的。
  那就说明了附在黄子滨身上的东西,挺棘手。
  掉魂儿也好,附身也罢,对黄大庆来说,都不在自己的业务范围之内。
  他除了有钱,使不上力气。
  “大师,只要您能治好我儿子,我一定会重金酬谢!”
  黄大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夏映浅没吭声,愤慨地心道,这个重金是不是行业内潜规则?怎么谁来都说给重金!但到底是多少才叫重啊?
  他以后一定要改变这个陋习,干什么都得明码标价。
  黄子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夏映浅不想给红茵机会了,他奋力一跃,可才将跃了起来。
  我去,一向慢吞吞的范阶,从他面前嗖一下过去。
  就只见黄子滨再一次被冲击倒地,这一回,他可是倒在了主殿的正门口,就差一步就直接进去了。
  范阶的大黑脸上,洋溢着无法言说的得意之情。
  黄大庆心疼的直抽抽,又退回了方神棍的身边,问:“我儿子不会有事儿吧?”
  怪不得一般道士驱邪,都不愿意让家人在场。
  这就像慈母多败儿一样,也就怪不得黄大庆养出了这么个败家子。
  但方神棍嘴上还是安慰道:“黄先生,你放心,小道长是有分寸的。”
  他俩看不见红茵,也看不见范阶。
  只能瞧见夏映浅动了动脚,压根儿就没挨着黄子滨,他就飞了出去。
  方神棍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又说:“黄先生还看不出来吗?小道长是有大能耐的人!”
  黄大庆的嘴角抽了一下,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但他还是心疼儿子呀!
  所以黄子滨又一次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黄大庆大喊道:“臭小子,你不怕疼啦?”
  平时的黄子滨就不怎么听他爸的话,这会儿的黄子滨更是六亲不认。
  苏锦霓终于把嘴里的那口烧饼给咽了下去。
  她简直气坏了,就不能等她把烧饼咽了再动手呀!
  她一跳老高老高了,用小朋友跟人吵架的姿势,拔高了声音道:“地官儿,地官儿,地官儿……”
  吃了那么多供奉,你好意思装听不到吗?
  死人都能被她给吵活了,更别说地官儿了。
  一缕月光透过主殿后面的窗户,照在了地官儿的身上,又不偏不倚罩住了黄子滨。
  说来也怪,明明还在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黄子滨,居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普通的人只能看见月影,而苏锦霓和夏映浅却能在月影中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虚影。
  不用说,这里头肯定有一个是黄子滨的魂魄,另一个便是……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暂且叫他邪物吧!
  那邪物擅伪装。
  夏映浅眯着眼睛去看,也没能分清到底哪个才是黄子滨的魂儿。
  他高举起来的桃木剑,愣是找不准目标刺不下去。
  夏映浅一口咬破了食指,准备以纯阳精血隔空画符。
  血都滴了出来。
  却只见苏锦霓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一个虚影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月影中拖了出来。
  红茵:“哇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连大黑脸也干不过小可爱了。
  因为她人小力气大呀!
  那虚影在她的手中只挣扎了几下,便老老实实地变成了本来的模样,垂成了一长条,温顺的像一条狗。
  夏映浅就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表姨也真是的,早点使这招呀,他也就不用咬破手指头了。
  疼!
  苏锦霓甩了甩手里像狗又不是狗,像猫又不是猫的小东西,冲夏映浅道:“表外甥,佛牌!”
  夏映浅这才看出来,那邪物身上透着的光,居然跟佛牌上的光差不离。
  他一跃回了房间,取了佛牌又跳了出来。
  那邪物像是终于找到了家,“吱”的一声钻进了佛牌里,与此同时,从佛牌里掉出了一个嘤嘤哭泣的鬼。
  啥也看不见的黄大庆,悄悄地碰了碰一旁的方神棍。
  “那佛牌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方神棍也就比他好了一点点,只能看见与他气场相合的小鬼。
  “那佛牌下头的虚影有点儿眼熟……”
  虚影从佛牌里出来的那一刻还有点眩晕,这时,明白过来的他爆发出了比刚刚还大十倍的鬼哭:“哎哟,可压死我了!”
  方神棍大喜,“祖爷爷,是你吗?”
  “重孙子呀,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嘤嘤……”
  另一边,啥也看不见没关系,黄子滨怪叫了一声,从地上翻坐起来,愣愣地扫了一圈众人,又看向他爹,“爸,我怎么在这儿?你,你…不会是要弃养我吧?我现在还没十八,我可是能去法院告你的!”
  黄大庆的脸色古怪,一步一步走到了儿子身边,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个混小子!”
  紧跟着,他掰着亲儿子的脸左看右看,还好,额头有点儿肿,眼神倒是清亮的,八成是没事儿。
  黄大庆放下了心,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黄子滨到吸了一口气,大叫:“疼!哎哟,爸,我怎么浑身都疼呀?你赶紧带我去医院吧!”
  原本多寂静的小院子啊,几十年都没现在这么热闹了!
  一边失而复得的人鬼之情。
  另一边是败家子和他父亲的虐恋情深。
  夏映浅的食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原本是想跟他表姨说句什么的。
  他后知后觉,虽然早知道他表姨不一般,但真真是第一次见识怎么不一般的!
  别看鬼呀怪呀,都是一些虚影。
  但人要是和他们纯粹battle力气,难有能打得过的。
  这就是为啥道士驱鬼得用符纸的原因!
  这时的苏锦霓可苦恼坏了。
  她觉得地官儿十分的不厚道。
  帮忙帮的不够彻底,所以是算他帮忙呢,还是没有帮忙呢?
  苏锦霓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太小气。
  她噔噔噔跑到石桌旁边,拿起了表外甥买的猪蹄,又噔噔噔跑向了主殿。
  苏锦霓将猪蹄儿供在了地官儿的面前,还气哼哼地跟水官儿和天官儿道:“哼,吃了供奉不帮忙,羞羞羞!”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她吭哧一口咬在了地官儿的猪蹄上,乌拉不清地说:“你,一瓣,我,一半!公平!”
  夏映浅:“……”
  他悄悄地转了脸,假装没有看到。
  剩余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方神棍多少也算圈里人,夏映浅也没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
  毕竟他可是要收费的,毕竟什么都说清楚,才叫明码标价。
  其实就算他不说,方神棍那个祖爷爷鬼也会告诉他的。
  这就是一场意外引发的事故。
  先是黄子滨将那个佛牌贱卖,被大祥买去,略过不提。
  紧跟着是大祥和二君去方神棍家采访。
  方神棍一个没忽悠好,和俩人起了冲突,拍摄拍到一半,大祥和二君收拾了拍摄器材准备离开。
  正好撞上方神棍的祖爷爷鬼。
  据方神棍的祖爷爷说,就是被大祥手里的摄像机镜头一照,他莫名其妙就进了佛牌里。
  而原来在佛牌里的小东西被挤了出去,寻着味道就找回了黄大庆家,上了黄子滨的身。
  至于那个佛牌,当然不能再给黄大庆。但怎么跟黄大庆忽悠,夏映浅就不管了。
  方神棍可是忽悠界的翘楚,一般来说没有他忽悠不定的事情。
  剩下的就是重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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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的两声,是到账的声音。
  夏映浅一看那数额,呆立在原地。
  五加五等于十。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十的后面,跟了这么多零。
  十万呀!
  说实话,黄大庆还想再多给一点儿的,但是碍于方神棍在场,他有所保留。
  黄大庆客客气气地跟夏映浅说:“大师,您看这道观年头久远,若是您想翻修的话,尽管跟我说,我全都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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