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后紫
时间:2021-03-12 10:05:06

  紧跟着他挥起了桃木剑,默念扫妖咒,眼看就要一招制敌。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傻叉,偏偏这时踹了门入内,唱戏都不用化妆,大声吆喝:“啊呀呀……”
  夏映浅只瞧见一抹绿色的影子,嗖一下,飞到了里间去。
 
 
第33章 大西瓜   出来捉鬼,还带着你表姨家庭聚……
  这就好比打怪,一对一单挑,眼看能赢。
  来了个队友,却姓猪,干啥啥不行,搅局第一名。
  刚进来的“哼哈二将”走位很是销魂,有一个长得跟铁塔似的,一步跨出了两米宽,再一个旋身,成功挡住了通往里间的门。
  夏映浅差点爆了粗口,他收起了剑势,“你们……谁啊!”
  他手中这桃木剑,听说是清明观的镇观之宝。
  这个听说,自然是听他师父说的。
  关于桃木剑的来历,他小的时候也是当玄幻故事来听的。
  这故事要是按他师父的讲法,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用一句话总结的话,就是他那牛叉到不能牛叉的祖师爷,经历了艰难险阻,最后在天雷噼里啪啦的时候,搞到的一块儿雷劈木。
  总之,极为珍贵和难得。
  他也就是与鬼打架的时候,拿出来吓唬吓唬鬼。
  与人打架,宁愿他自己折了,也不能让桃木剑有一条划痕。
  夏映浅不知来人是谁,万一是邪物的帮凶呢!
  他扎好了架势,准备跟哼哈二将殊死搏斗。
  只听后面传来了一记中气十足的大喝。
  “呸,哪来的毛头小子,大呼小叫,挡了老夫捉妖!还不快快退下!”
  夏映浅一心想往里间冲,听见这声音才回了头。
  哦,是个残障人士!
  还是个虽然身残,但志坚,极其热爱戏曲艺术的残障人士!
  还真是给你们个锣鼓,你们就敢咚咚呛了!
  夏映浅气得脸儿绿,没理那不知真瞎还是假瞎但一看就是骗子的江湖骗子,而是转回了头,冲着哼哈二将道:“好狗不挡道!”
  他是真急了,他表姨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他得自责死!
  小结巴不愿意了,罗盘没有派上用场,先跟眼前的毛小道干上了架,“你,你,你说,谁呢?有种,再,再,说,一,一遍!”
  夏映浅还真是有种再说一遍。
  但跟他吵架,太让人着急。
  纯属浪费生命,浪费时间。
  夏映浅咬牙忍了又忍,就当自己没种了。
  他伸长了脖子,也瞧不见里间的情形,只好大叫:“表姨,表姨,你有事没?”
  里间没有人回应。
  铁口陈笑了起来:“你这小道士真有意思,出来捉鬼,还带着你表姨家庭聚餐呀!”
  现在可不是跟这些人打嘴仗的时候。
  夏映浅直接动上了手,使劲一扒拉。
  真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他一扒拉,就把那个铁塔一样的壮汉,给扒拉到了一边去。
  小结巴自己也没有料到,他打健身房撸铁撸出来的一百八十斤,可是实打实的肌肉,瘦的,不是肥的。
  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气急败坏起来更结巴了:“你,你,你小子,先动手,别,别怪我,不不不客气!”
  夏映浅可没空理他,拔腿冲到了里间。
  嘿,这下子不仅瞧见了背对他的他表姨,还瞧见了刚刚没有瞧清的,绿了吧唧的东西。
  夏映浅闭了闭眼睛,实在是没眼看。
  从正面看,那玩意儿都没法用一个丑字来形容!
  它通体碧绿,说它圆吧,它还带了四只脚。
  但基本上还是个球,就是球的表面坑坑洼洼,像颗绿麻球。
  那颗胖球正在与他表姨对峙。
  夏映浅紧张的很,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扯过了他表姨。
  “你傻呀,怎么不跑?”
  苏锦霓抬头看她表外甥,萌哒哒的语气里还有些小兴奋:“像大西瓜!”
  夏映浅气乐了:“西瓜比它可爱多了!”
  被贬低了长相的绿球嗡嗡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不满。
  下一秒,夏映浅就发现了不对劲。
  起先还有四只脚挨着地,可那颗绿了吧唧的球越长越大,竟慢慢飘了起来。
  夏映浅拉着苏锦霓,赶忙一步一步往后退。
  偏偏这时,铁口陈和他的两个徒弟也跟进了里间。
  铁口陈驱邪,靠的是鼻子。
  与眼睛,没有半点关系。
  再换句话说,他不仅视物半盲不盲,也是个压根就没开天眼的。
  至于他两个徒弟,就更不用提了。
  三人不明就里。
  不止是不明白小道士的表姨怎么会是个小宝宝?
  还不明白他们两人对着空气一步一退,到底在提防什么玩意儿?
  铁口陈的鼻子好歹派上了一点用场。
  他闻到了一股子酸溜溜,跟谁家的醋缸没盖好似的味道,不由皱眉。
  他不是没给人驱过邪。
  往常驱邪,他能闻到厉鬼身上若有若无的香火气,这种味道的厉鬼属于普普通通没有作奸犯科的,甚好对付。
  若香火味里还混着血腥气,那就坏了,那这鬼多半是十恶不赦草菅过人命。
  铁口陈驱邪驱了半辈子,也就碰上过一回,就毁了他晶亮晶亮的眼睛,让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半瞎。
  一不小心想到了痛苦的往事。
  铁口陈叹了口气,紧跟着还是迷惑,这酸不溜溜味道的是什么东西?
  方才,小结巴被夏映浅下了脸面,现在想找回场子,嗑嗑巴巴道:“你,你小子……”
  “嘘!”苏锦霓一回头,严肃的小肉脸上不带一丝儿笑。
  她的眼睛又大又黑,红润润的嘴巴一翘一翘地说:“大西瓜,要炸了!快跑。”
  紧跟着她还 “轰”了一声,自带配音。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铁口陈有证据怀疑这小丫头,是想吓走他们,独占功劳。
  他当即道:“大结,二宝,布阵!”
  原来小结巴叫大结。
  不是!
  这里间的出口一回也就只能过一个人,几个人堵到了一起不说,后头那帮唱戏的还非要开锣!
  夏映浅吆喝道:“快走,出去!”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大西瓜”,越涨越大,眼看就要顶到天花板上。
  稀罕的是,它仍旧通体碧绿,看起来大圆肚子里全部都是绿绿的汁液。
  这万一要是炸了,绿了吧唧的喷到他表姨的白袄子上,洗不掉呀!
  夏映浅顾不得其他,长手一捞,将他表姨夹在了胳膊底下。
  紧跟着他猛地一跃,游滑的像条鱼,从铁塔一样的大结和二宝中间,窜了出去。
  就只听轰的一声,那“大西瓜”果真炸了。
  唱戏三人组虽然看不见,但在耳边的音爆听得很是清楚,他们个个都捂住了耳朵,快被炸懵了,一脸的小问号。
  他们是看不到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只能感觉到周身像过了遍电似的一麻。
  夏映浅抱着他表姨堪堪站定,回头一瞧,嘿,那三个人从头到脚都被那绿了吧唧的东西给粘上了。
  夏映浅赶紧低头看他表姨,还好还好,白袄子上干干净净。
  一直守在剪辑室门口没走的何乐,也听见了刚刚的声音。
  她不敢轻易推门入内,又唯恐里头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夏道长,陈天师……”何乐大叫。
  苏锦霓从她表外甥的怀里跳了下来,蹦哒到了门口,打开房门。
  她像招财猫一样冲何乐招了招右手,又像在她自己家一样,笑眯眯地说:“进来吧!”
  何乐的脚都伸了出去,却没敢落下。
  她不敢进。
  苏锦霓偏了偏头,又说:“没关系,大西瓜已经炸了!”
  何乐也听不懂什么大西瓜。
  但她没往心里去。
  像她哥家的小侄女呜呜呀呀刚学说话,说的话只有她嫂子才懂,一般人领会不了中心思想。
  眼前的小道童,虽然小嘴儿已经能说会道了,但孩子嘛,思维都是天马行空的。
  何乐直接忽略了大西瓜,伸长了脖子也只看到了夏映浅,下意识问:“陈天师呢?”
  说陈天师,陈天师就到。
  二宝扯着铁口陈的衣领,像提溜小鸡崽儿一样,将他从里间推了出来。
  二宝眼睛赤红,怒气冲冲地朝他吼:“你个死瞎子,说好了学徒工资六千,可你哪个月给我六千了?
  还说要教我算命驱邪,都这么久了,连符纸都不肯教我画。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画符的时候,我偷偷看过,全他妈是临摹!你就是个骗子,什么狗屁都不会的骗子!”
  铁口陈推了他一把,但没推动。
  他尖细着嗓子喊:“快松手,松开!再不松开,老子做个小人,扎扎扎死你!
  想当初老子海选徒弟,有那么多能人异士,聪明小孩,为什么挑你们做徒弟啊?还不是因为你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两个笨蛋!
  六千块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死瞎子!你说话不算话!”
  “蠢货,二百五!”
  “大骗子!”
  “笨蛋,蠢猪!”
  ……
  刚刚还师慈徒孝,一染上那绿汁,瞬间就撕破了脸皮。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
  眼看就要到了互殴的地步。
  大结从里间奔了出来,想来也想加入战局,但实力实在不允许。
  “你,你,你骗……”
  他放弃了,像人猿泰山一样拍打着自己健硕的胸膛,大吼:“啊呀呀……”
  这句倒不结巴了。
  有那个戏味了!
  夏映浅的嘴角抽了又抽,后知后觉,终于感受到了“大西瓜”的杀伤力。
  何乐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傻了。
  苏锦霓回头看了看中邪的师徒三人,小肉爪扯了扯何乐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漂亮阿姨,我现在有档期去吃果冻啦!”
 
 
第34章 我如此优秀   那肉乎乎的小背影,格外的……
  铁口陈师徒三人一直闹了一个多钟头。
  真的是中邪了,二宝啥事儿都往外说,连他师父是怎么骗人的,怎么诅咒方神棍的,倒豆子似的全都倒了出来。
  大结说不出来,急的上蹿下跳,像只金刚。
  到后来把自己都急哭了。
  然后,一眨眼的功夫,掐的你死我活的师徒三人,又全都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刚的一切全都是幻觉一样。
  二宝不明白自己为啥死死地揪住自家师父的衣领。
  大结就更慌了,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他更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正捉鬼呢,怎么突然秀什么肌肉。
  铁口陈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茫然地问:“老夫的拐杖和眼镜呢?”
  二宝赶紧捡起了拐杖,恭敬地双手奉上:“师父,这儿呢!”
  大结捡起了铁口陈的墨镜,抖着手递了过去,“师,师父!”
  他想问问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那感觉有点像喝醉酒断片一样,忘了一些事情。
  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很严重。
  二宝的嘴快,面色阴沉地说:“师父,咱们肯定是中招了!”
  铁口陈气得脸上的肉抖了抖,他心说:“还用你提醒我!”
  到底是老江湖了,知道什么叫做不动声色。
  铁口陈整理好了凌乱的仪容,拄着拐杖走出了剪辑室,随便拉了个工作人员,气势汹汹地问:“何统筹呢?”
  何乐正在喂苏锦霓吃果冻。
  铁口陈立在办公室的门口,拿拐杖碰了碰门。
  何乐回头一看,长舒了一口气:“哟,天师醒了!”
  这句话真不是揶揄。
  神智清醒的天师,一进了剪辑室就成了神经病。
  这个锅,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统筹能背得起。
  她已经在心里琢磨半个小时了,不知道一会儿是该先打幺幺零,还是幺二零。
  当然,在打所有的电话之前,她肯定要先把情况汇报给蒋导听。
  之所以一个电话都没打,是因为小道童拉着她叭叭叭,还有那边的小道长胸有成竹地告诉她,这些人不多时便会“醒”。
  何乐实在是迷惑,他们明明是醒着的……但谁知道呢,专业人士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铁口陈的老脸一红。
  就在他琢磨着要怎么回何乐那句“醒了”的时候,又听见她说:“谢天谢地,天师,可吓死我了!”
  铁口陈的面皮儿紧跟着就是一抽。
  来办公室之前,他想的挺好,要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今日的尴尬全都往功劳上引领。
  比如说他师徒三人大战邪物三百会合,终将邪物收服。
  所以刚刚所有的不对劲,那都是在发功。
  可他一来到办公室,拿能视物的左眼一瞧,那个所谓的方神棍的师弟,将桃木剑搁在了一旁,翘着脚丫子在那玩游戏。
  他编造好的一大串说辞,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何乐见铁口陈呆愣在原地一声不吭,小心翼翼地喊:“天师,陈天师……”
  铁口陈终于回过神来,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斗争,但最后却能中气十足地问:“来这儿的飞机票,谁给报销?”
站内搜索: